第十章 月下春色
那人正是季九歌,依舊一襲紅衣,張揚不已,紅色眸子因著怒火顯得更加紅豔。龜奴小廝沒一個敢上去攔著,隻因那人算是這紅樓的半個主子。
踢開房季九歌門眉目間流淌的是驚訝,隻見先前的怒氣早已消散如雲煙。看著麵前風流俊美的公子哥,季九歌一眼便看出來那人是沈婼婧,隨即滿臉嬉笑“阿婧真是調皮的緊,怎換了男裝來逛紅樓了。”
“都下去吧,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了”沈婼婧朝著門口的小廝龜奴說道。
龜奴躬身退下還不忘關了房門。那巧倩也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沈婼婧身後,安靜的像是空氣。
沈婼婧擺手讓季九歌坐了下來,拿起麵前的女兒紅,敬酒給季九歌“兄台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孟三,不是你口中的阿婧,一杯酒一個朋友,相逢即是緣。“說罷將杯中的美酒送口中,真是齒頰留香,好不愜意。
“孟三?好,孟三便孟三,你著個朋友我季九歌是交定了,幹。”季九歌雖萬分確定麵前的孟三就是阿婧,可看著阿婧一臉不悅,他也沒有再去追問,既然阿婧不想讓人知曉,那他便是當做不知吧。他倒是想瞧瞧他的阿婧想做什麽。“還有,你便喚我九歌就是。”
“恩,那九歌可否告知你剛剛是因何事發怒,竟氣的踢我房門,莫不是那蝶舞是你的人。”沈婼婧那一臉笑容,看的人渾身發毛。
“阿婧,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你要相信我,我,,,我可以對天發誓。”那季九歌聽完沈婼婧的話著急的語無倫次,心跳加快,紅狐般的眼中小心翼翼,就怕是麵前的人兒誤會了什麽。
“九歌的記性還真是差,我叫孟三,不是阿婧,再要說錯,我孟三便沒你這個朋友,”這般輕易被九歌認出,看來得弄張人皮麵具了,若是被其他人知曉怕是不妙。沈婼婧想著如何才能遮掩身份,對季九歌也隻是開開玩笑。
“別,我錯了,孟三,你不是阿婧,是孟三,那你信我嗎?”季九歌反應過來,阿婧真的是不想別人認出,恐是自己也不可以,不禁心中堵得慌。
“九歌都如此澄清,我是不信也不行了。來喝酒,順便喚那夢蝶彈彈曲如何?”沈婼婧挑眉看著季九歌。
“阿三可真會享受,我這就差人喚她過來。”
“阿三?隨你罷。隻是一個稱呼,九歌小弟阿三敬你。”抬手又拿起酒杯喝酒,不想被那季九歌伸出的右臂攔住了。
“阿三,這可是上等女兒紅,後勁大著呢,別貪杯,若是想喝酒,我叫人去拿我自釀的青梅果子酒,那酒入口甘甜,喝再多也不會醉人。”季九歌看著雙頰微紅的阿婧,怕是在他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杯了。
“好啊,下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沈婼婧感到自己頭有些發暈,便趕忙告辭了季九歌,喚著阿飛急匆匆離開紅樓。
季九歌實在放心不下,一路偷偷尾隨,不想還是被沈婼婧發現了,隻因他和她相距不遠,想不發現都很難。
“九歌原是喜愛跟蹤別人,真是讓孟三意外啊。”沈婼婧咬牙切齒的聲音讓季九歌心裏一緊。
“阿三誤會了,我也是在逛著著條街,碰巧走在這裏,不信你看我正在挑選玩意兒呢。”說著就隨意拿起身邊的小攤上的物件給沈婼婧看,希望沈婼婧可以相信自己。
“是嗎?那阿三還真不知九歌竟對這樣的物件愛不釋手,改日阿三一定送九歌一大推。”沈婼婧雙眼盯著季九歌手裏的繡花肚兜,滿是嘲笑。
“不,這,不是,我,阿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季九歌啊季九歌你今日怎會如此這般出醜,竟然,唉,自從碰上沈婼婧你便不再是你,隻是為了那一抹倩雅的身姿。季九歌羞紅了臉,趕忙扔了手中肚兜,尷尬的向逃命一般離去。
“阿飛,扶著我,許是那酒後勁上來了,咱們趕緊回府吧,今日算是白出來了,什麽都沒買到,那小廝的衣服回頭賠給他們吧。”巧倩扶著腳步虛浮的沈婼婧。
待二人翻牆回到院中,已是亥時一刻。
軒轅冥耐著性子哄了姝兒睡覺,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月色醉人,軒轅冥看著如此柔和的月關,淡淡的思念湧上心頭,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他想起了他的父皇,他的母妃,隻是在這樣的月圓之夜他隻身一人,漫無目的的走著。那月光也將軒轅冥照的幾分柔和,沒有了往日的一身冷氣。樹影婆娑,微弱的夜風也帶著思念,讓軒轅冥沿著小路隨著心走。
軒轅冥抬眼望去,不知不覺走到可沈婼婧的院子,正想推門進去,不想那院中主人將門鎖了去,軒轅冥想都沒想提氣就越過高牆,一抹黑影在月光下是那麽醒目。
習武之人的驚警覺讓巧倩摒住了呼吸,細細的聽著院中的動靜,還好自己在娘娘房間中守著,暗自鬆口氣,隻要有她在任何人別想傷害王妃娘娘。巧倩隻見一黑影閃過,動作快如閃電,還沒反應過來便隻覺後頸一痛暈了過去。軒轅冥不解自己著古怪的行為,感受著自己加快的心跳,不由劍眉微蹙,鳳眼之中滿是疑問。
“嗯……”一聲嬌弱的聲音聽得軒轅冥春心蕩漾,看向躺在床上沈婼婧。半遮半掩的緞麵錦被蓋在那身如玉,臂如藕的嬌軀身上,酥胸半露,走近前去若有若無的酒氣更添幾分妖嬈。透過窗口的淡淡月光照肌膚好似泛著熒熒之光,那樣不真切,真是醉酒佳人桃麵紅,不忘嫣語嬌態柔。
柔弱無骨的小手扯開蓋在腰上的錦被露出光潔柔嫩的纖腰,許是美人有些熱,一雙玉腿隨意的擺放著,美人醉酒,朱顏酡些。
看著眼前如此香豔的美人,那軒轅冥小腹一緊,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渾身的燥熱讓他不由想寬衣解帶。雙眼中欲望暴漲,是對原始衝動的渴望,他如今已二十又五不是不懂閨房之事,更不是不懂隱忍之人,隻是麵對著麵前的人間尤物,他就是控製不住,想要將床上之人融入他的身體。月色醉人,那閨房之中的春色更是讓人把持不住,軒轅冥深吸口氣,壓下下腹出的躁動,待到他的呼吸已經平穩,才發現渾身像是洗澡一般,額頭竟還冒出了幾滴汗珠。
軒轅冥摸這自己跳動的心髒,無意間指尖碰到了懷中的瓷瓶,拿了出來隨即點了沈婼婧的睡穴,這藥就沒離過他身,隨身攜帶,大概是怕他受傷吧。由於上藥需要掀開被子,沈婼婧感到臀部一涼,不滿的努了努小嘴,雙手就向臀部伸去,不想卻露出了那誘人的水蜜桃。
軒轅冥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再一次被這一池春水打破了,小腹處又憋得難受,他很想找個地方發泄,雙目的欲望放佛要衝破層層的枷鎖,向這床上的撲去。
軒轅冥快速的將金瘡藥上好,低吼一聲轉身就離開了院子。
冰窖內,一黑衣男人靜靜的盤腿而坐,雙目緊閉盡管周圍寒氣逼人,依舊降不下來那男子體內的溫度。見得男子周身縈繞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他臉上是何表情。水霧一層層的散開,霧氣濕了衣衫,但此刻男子的心靜的如冬日湖麵一般,起身而站,微微張開的雙眼,掃過打坐的地方,見得一灘冰水重新凝結了冰麵。
從沈婼婧的房間出來後,軒轅冥忙施展輕功飛簷走壁隻用了一口茶的時間趕到了地下冰窖,息了他一身的內火。軒轅冥麵無表情的吩咐暗衛重新拿了套衣衫換上,出了冰窖,仿佛還帶著刺骨淩厲的寒風飛身而去。仿佛今夜燥熱失態的軒轅冥不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