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病情加重
不難想象軒轅冥是何等的盛怒,就像是吃進嘴裏的美食被然搶了過去,明明都已經嚐到了味道,但還是被人搶了過去。
軒轅冥墨瞳緊收,目光淩厲的看著房門,似乎可以看穿那緊閉的房門。
“本王親自來你冥王府,冥王就是這般待客。”
打斷軒轅冥好事的正是南疆王,那南疆王在靜苑外麵大聲喊著,絲毫不顧忌自個兒尊貴的身份像個市井小民一般。
南疆王來冥王府自是來替格爾琪琪討個說法,無奈以南疆王的身份進了冥王府,可那冥王住的靜苑是卻是進不去的。他自己也是用盡了一切能想得到的辦法,最終隻能扯著嗓音將冥王喊出來。
軒轅冥快速的束好墨發,整了整衣衫,帶著一身的寒氣開了房門。
那南疆王耳力極好,自然也是聽見那房門開響的聲音,不由的滿意一笑。
“將南疆王請至大廳,本王隨後就到。”
院內雖無一人回答,但是早已經有人將南疆王領去大廳候著了。
“軒轅,先用飯吧,那個老頭先讓等著吧。”沈婼婧站在殿內說道,一身白衣,出塵脫俗。
“也好,總不能辜負你著一桌子菜。”
“你倒是會說笑,著那是一桌子啊,不過幾個小菜一碗粥而已。”沈婼婧啼笑道,春日的花開也比不上那不經意間的一顰一笑。
軒轅冥不知怎麽的,今日對沈婼婧總是充滿了欲望,就是她那莞爾一笑都能夠讓自己失了神,動了情。
“本王說一桌子就是一桌子,誰敢有異議?”軒轅冥嘴角也劃起了一道弧線,竟也看癡了沈婼婧。
軒轅冥本就生的極好,五官像是精雕細琢一般,恰到好處。隻是平常一身寒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使人絕緣三尺,笑也是隻針對與沈婼婧而已。
魅惑眾生不僅可以是女子的美貌,男子同樣也可以。軒轅冥的笑,看一眼便足夠攝人心魄,再看一眼必然從此不想在眨眼睛了。
“你的這一張臉還真是勾魂,真想將你藏起來,免得旁人惦記。”沈婼婧做在圓桌上,素手一邊拿起玉箸輕點著玉碗一邊俏皮的說著。
“用完早膳一同去會會南疆王,南疆公主的事兒,倒是讓婧兒辛苦了。”軒轅冥雖是說的不急不緩,到他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狠厲是不容小覷。南疆王怕是要吃些苦頭才能離開冥王府了。
沈婼婧才不會去同情南疆王即將麵對的殘酷,因為她樂見其成,誰讓南疆公主惹怒了她,那麽就在南疆王的身上先討回幾成利息。
那南疆王在大廳等了有半柱香時間,早已經等的失去了耐性,來回走動著,一雙怒目不時的看向廳外,那雙老眼終於看見熟悉的身影向著大廳走來。
“哼,本王在此等候半個時辰之久,都沒有一杯茶喝,冥王府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南疆王著實氣憤,橫眉豎目看向軒轅冥和沈婼婧。
軒轅冥不語,寒氣逼人,本就略微寒冷的空氣此時更是冷了。軒轅冥衣袍帶風眨眼間就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著南疆王
沈婼婧置之一笑,看著南疆王露出了獵人般的目光。
“吃茶的人自然是貴客,南疆王一大早就在本宮寢殿大吼大叫,你說本宮可是要給你吃茶?”
“來著皆是客,王妃不給吃茶,但是本王大度不與你計較。本王一大早叨擾王爺和王妃,王妃心中自是明白是何原因。”
沈婼婧啼笑,像是在嘲諷這南疆王的自以為是。
“你倒是說說本宮心中明白什麽?若是說的是你的閨女四個字送你‘慢走不送’。”
“你,豈有此理。小小王妃竟敢和本王如此說話,大言不慚,你眼中還有沒有冥王。”南疆王最喜歡的便是挑撥離間,自以為這一招用的天衣無縫,可他從未了解沈婼婧,也從未知曉那張冷麵之下的溫柔。
“本宮的事兒不勞南疆王費心了,南疆王還是好好想想本宮還明白什麽,要不然就趁早滾蛋。”
軒轅冥看著咄咄逼人的沈婼婧,冷麵之下溫柔盡顯,淩厲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寵溺,隻是誰都沒有發現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在靜靜的欣賞著世間最完美無瑕的女人。
南疆王被氣的臉色鐵青,卻不知說什麽的好。顯而易見,軒轅冥不但不理會他的挑撥,而且還縱容這沈婼婧對他惡言相向。看來他隻能搬出東冥皇了。
“王爺,東冥皇可是下了聖旨,這可是抗旨不遵.……”
“南疆王,本王的內院隻有王妃一人,其他人若是進府,本王讓她橫著出去。南疆王可是要好好酬謝王妃,若不是王妃,你以為格爾琪琪還能活著出現在你的麵前嗎?”
南疆王大驚失色,那軒轅冥狂妄至極,竟將南疆公主的命都不放在眼裏,想殺便殺。
南疆王看著坐上之人,不怒自威,君臨天下的氣勢更勝幾籌,就這等威嚴不知比那軒轅宸強了多少倍。南疆王思索著,東冥國必將內亂,他何不在加一把火,到時候他南疆自然也是能撈著好處,說不定也能將邊境的幾座城池給搶過來。
老謀深算的他許是太過得意,眼角的褶皺彰顯這他內心的喜悅。但這一切都被軒轅冥看在眼裏。
“王爺這是要抗旨了?本王這就去向東冥皇討回公道。”南疆王奸笑道。
“本宮等著南疆王的好消息。”沈婼婧嗤笑,想來那軒轅宸已經手到了書信,他若是放聰明點就最好不要插手。
南疆王憋了一肚子氣,憤懣的離開了冥王府。本想著讓軒轅冥再將格爾琪琪接回去,不想那王妃竟是個妒婦。
南疆王也真是可笑之極,他倒是將責任全部推給沈婼婧,對於軒轅冥的決絕和警告完全忽略。
“婧兒,為夫要出門一趟,晚些回來,你就在家裏乖乖等著為夫。”軒轅冥的溫柔都能夠將千年的寒冰融化掉,但那種感情也隻屬於沈婼婧一人。
沈婼婧暗喜,正巧她自己也要去皇宮一趟。
“軒轅,我也想們逛逛。”
“不行。”軒轅冥決然的回答。
“軒轅.……”沈婼婧不由自主的撒氣嬌來,女兒家的媚態嬌羞,軟綿的聲音像是雲朵一般,讓軒轅冥失了神態,眼中也蒙上一層欲望。
軒轅冥頃刻間就將沈婼婧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冰涼的薄唇迫不及待的去索取那份甜蜜。
“唔,軒轅。”沈婼婧掙紮著,試圖推開那個強勁的懷抱,這樣的舉動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粗喘的氣息。
“別動。”軒轅冥的聲音異常低沉,嘶啞中帶些隱忍。
沈婼婧立刻感受到了軒轅冥的身體上的變化,便不再掙紮,任其肆無忌憚的在她的紅唇上啃咬。
總有那麽一些人出現的不合時機,總有一些事兒出現的讓人措手不及。
古焱用密音之法向軒轅冥說道“王爺,徐家的人在邪醫館等著王爺。”
軒轅冥不舍的放開那蜜唇,眸子像是一條溫柔的河流,流向沈婼婧的心扉深處。
“婧兒,等著為夫。”說罷,軒轅冥放下了沈婼婧便出了王府。
那軒轅冥前腳剛出府門,沈婼婧後腳就從側門溜了出去,匆忙的趕去皇宮。
那廂軒轅冥一贏落的身份到了邪醫館之後,神色匆匆的和徐家的二公子徐逸謹趕忙去了徐府。
徐逸謹之所以來邪醫館那是因為徐夫人的病情有所惡化,請了府醫也沒瞧出什麽來。之前贏落就有留下書信,言明三日後在為徐夫人取出腹中死胎,但是徐夫人怕是等不了三天了,徐逸謹這才迫不得已才來的邪醫館尋求贏落。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在車道上疾馳,多一分時間,就會多一份希望。時間與生命,或許就在眨眼間消失或是存活。
贏落不知那徐夫人的病情到底惡化的哪種地步了?是有救還是無救,他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第一次他感覺的緊張,緊張那個徐夫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中逝去。
原本需要一刻鍾的世家才能到徐府,那趕車的車夫硬是將的時間縮短了一半,也因著這一半的時間,徐夫人得以起死回生,能夠繼續的享受著這個世界的鳥語花香。
“邪醫,快看看夫人她怎麽了?”徐少琛雖是焦急,但還算沒失了分寸,因為他不能倒下,因為他是徐少琛。
贏落不語,直接顧不得什麽禮教束縛,扒開圍在玉瑤身邊的徐逸軒和侍女。
“夫人今日可是用過什麽東西?接觸了什麽東西?仔細想了再回到,一件都不能漏。”贏落說著就扒開玉瑤的眼睛看了看,然後靜靜的把著脈搏。
徐少琛想了想,眉目盡是悔恨之色。“早上便就這樣了,都怪我昨晚拉著她說了一宿的話,原本以為她氣色大好,身子也能撐得住,可沒想到今早就昏迷不醒了。”
徐逸謹聽罷,一臉的無奈和悲憤,可他又不能對著徐少琛發泄怒火。“爹啊,你怎生糊塗。”
贏落皺了緊了墨眉,他幾乎是摸不到徐夫人的脈象,很虛很浮,那種若有若無的脈象讓贏落瞬間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