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損失慘重
婼婧雖是對這江湖上的事情不說了解的完全透徹,但知道個七成也是有的,但他卻是從未耳聞這“十方宴”。
“十方宴是什麽?”沈婼婧不由得問道。
不是她沈婼婧孤陋寡聞,而是十方宴乃是無雙公子第一次宴請江湖英雄豪傑相聚一堂,那請帖隻發給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不過這無雙公子先前可是低調的緊,幾乎是常年呆在無雙山莊之中,出了天下間的不平事,才才會出莊,但這不平事兒也必須是件大事兒。
“這個日後為夫在告訴你,現在中最要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裏。”
那軒轅冥和沈婼婧在崖底找尋著出路,那廂離笑的鬼樓可是出了大事情。
鬼樓中一片死氣,陰森寒冷的秦廣殿中,離笑一臉陰沉之色,聽著鬼離魅的調查結果。
“啟稟鬼王,鬼離魑卻是帶走了不少的弟子。據屬下調查,鬼離魑已經自理門戶,在江湖上建立的血煞閣和鬼樓是一模一樣。”
“浩王呢?”離笑說的到是輕鬆,他似乎好不擔心他鬼樓的日後發展。
“沒有,因著鬼離魑和浩王都是親自做的交易,實在是很難查到。”
“讓魍來見我。”離笑他似乎有些疲憊,身體累倒是可以承受若是心累了,該怎樣才能恢複如初?
“是。”鬼離魅恭敬的告退,她似乎也是能猜到鬼王傳魍去秦廣殿所為何事。
少頃,鬼離魍就到了秦廣殿中。
“屬下見過鬼王。”鬼離魍忐忑的心上下狂亂的跳著,他似乎也猜到鬼王的目的。
“怎麽樣?”離笑的聲音很是寒冷惜字如金的他,今日話倒是有些多。
“屬下慚愧,愧對整個鬼樓。”鬼離魍心痛的閉上了眼睛,那一日的背叛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無論怎樣他都擺脫不來那一日的痛心。
“他可還是認他?”
“他和我已再無關係,日後相見我必不會念著當年的情分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鬼樓也不會損失這樣慘重。我常常掛在嘴邊,念在心中的那份兄弟情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鬼離魍一時竟忘記了他隻是離笑的下屬,自顧的說著自個兒心中的傷痛。
塵世的感情萬般變化,不管是男是女,那些個是非因果由的他人去說,但那情中苦卻是獨自受著。
一個月前,鬼離魑身負重傷回到鬼樓,他鬼離魍不顧魎和魅的勸誡硬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了鬼離魑十多天。可是換來的結果卻是無情的欺騙。當謊言被拆穿的時候,一切的隱藏都會顯得那麽多餘。
鬼離魍在鬼樓中擔任防守的職務,但那一日鬼離魑先是騙鬼離魍喝下迷藥,又接著將鬼離魍作為人質,威脅著魎和魅。就這樣,鬼離魑輕易的帶著鬼樓中的一百多名殺手和暗探離開的鬼樓。不僅這樣,鬼離魑還帶走了鬼樓中的大部分錢財,鬼樓不僅失了人還失了財。
鬼離魑走後三日,離笑便回到了鬼樓,他看著鬼樓遭次重創並沒有說什麽。離笑這樣的反應更是讓鬼離魍自責不已,鬼離魍將這一切都背負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沒有他鬼離魍的盲目信任就不會讓鬼離魑有機可乘,若是能聽進那魍和魅的苦心勸誡鬼樓亦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離笑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他隻是知道鬼樓的情況,以鬼離魑的本事和他所拿走的錢財是不足以讓他鬼離魑在江湖上開立血煞閣,但事實是他鬼離魑確實建立了血煞閣,這樣便是值得深思的事情了。
“割袍斷義。”離笑僅僅說了這四個字,那鬼離魍便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決絕的割斷了他的衣袍,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屬下希望可一戴罪立功。”
離笑原本就是這樣的想法,隻不過哦他一直在等鬼離魍親口說出來而已。
“好。”
“那屬下要去做的事情是?”
“隨你的心。”離笑深沉的看著鬼離魍,若是鬼離魍夠聰明他應該知道自己該幹的事兒。
“是,屬下告退。”
離笑正是讓鬼離魍去親手了解鬼魑,因為那鬼離魑已經碰到了他的底線,最是不該利用了不應利用的人。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一次利用可以原諒,但屢次的欺騙和利用他離笑是萬不得容忍著樣的再一次利用。
由被欺人者去了解欺人者,這樣的結果最好不過。
鬼離魍太過重情重義,有時候會被情義所綁架變的是非不分,但經過這次一慘痛的教訓之後,他今後更將情義看的更重,但也是基於正確的是非觀念。
離笑坐在大椅之上,看著空落的秦廣殿,他不由的想起了孟三,他羨慕孟三的那種生活,他也是希望過著孟三那樣瀟灑自如的快意生活。建立鬼樓,與其說是他離笑的主意不如說是鬼離魑一手建立起來。
他的孤獨和寂寞還是沒人理解,整日在陰氣沉沉和煞氣極重的地方呆著,他自己也像是被同化了一般,變得沉沉默寡言,變得冷冷冰冰。出了鬼樓,他卻不知如何算是正常的與人交道,他多想融入到孟三的身邊,去享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盡力了也是累了。
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看著沒有人氣的鬼樓,寧願一個人在黑暗無光的世界獨自期盼著光明也不願去努力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因為那樣真的是太累了。
似乎和孟三有些關係的人,命運都在悄悄的改變著。因為從孟三那一刻起,運命將不再命運了。
那廂,相思斷崖之上,傲然的站著以為白衣男子,像是俯視著芸芸眾生,那份淡然和脫俗向是遺忘在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值得遐想。
斷崖之上,美盼已經被人解開了束手束腳的繩子,端跪鋪滿雪花的地上。
“為什麽?”
“回主子,屬下是被逼的,那二人想貪些錢財才做了這麽一出,屬下不是有意違背主子的命令。”
“若不是你有還有些利用價值,你以為你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裏嗎?”男子始終是背對著美盼,他的背影即使是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也是顯得十分偉岸。
“主子饒命。”美盼磕頭求饒,隻有這樣她或許才有活命的機會。
“記得你的任務,莫要出了什麽差池。還有,好好的保養你的這一張臉,弄壞了你的命也就丟了。”男子的口吻沒有拒絕的餘地。
“可是,贏落已經跳崖了,這如何去查?”美盼說的是事實,但在那白衣男子卻不以為然。
“世人皆知我佛法高深,可他們卻是不知我自幼會觀天象,算命格。所以你盡管按著計劃來,其他的不用擔心,萬事自有他的發展,順應而為。”男子說完便消失在風雪之中,白衣漸漸遠去,可是男子的話依舊縈繞在美盼的耳邊不停的重複著。
美盼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美盼望著陰暗的天空,雪越下越大,風越吹越冷,他不由得搓了搓身子,然後跑到藏於巨石之後的季九歌身邊。她咬咬牙將昏迷的季九歌背在自己瘦小的身軀之上,迎著寒風,艱難的向著山下走去。
大雪紛紛,寒風凜冽,一抹緋紅在蒼白的大地之上慢慢的移動著。
崖底早已落滿了雪花,沈婼婧踏著軒轅冥的腳印,艱難的行走著。這個崖底是沒有路的,到處都長滿了常青樹,那沈婼婧走的極不穩,稍不留神便摔了一跤,好在軒轅冥眼疾手快,順勢抱著沈婼婧一起跌倒在軟綿綿的落雪上。
“婧兒,你還是不能原諒為夫嗎?”軒轅冥總是會放下冷傲,再加上一張妖孽的臉可是差點讓沈婼婧把持不住,若是時間地點合適,他沈婼婧恐怕都能將軒轅冥瞬間撲倒。
“我都說了這件事兒以後再談,你先起來,壓倒了我。”本就沒有什麽事兒,被沈婼婧一說,她自己倒是臉蛋發熱,一雙美眸不敢去看軒轅冥。
女人似乎都會口是心非,明明心中已經原諒,還是要說出相反的話來。有些時候口是心非並無不可,但有些時候心口是心非可是會招致禍端的。
“為夫的心好痛,全身無力,起不來了。”軒轅冥壓在沈婼婧身上,居然耍起無賴來了。
沈婼婧驚呼,他軒轅冥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如此潑皮無賴怎會素日離那個高冷至上的冥王的呢?
“若是被你的下屬看見,你這冷麵冥王的招牌可就砸嘍。你的事情我們回去好好談談,但是現在還是先出去。”
沈婼婧心情大好,許是她也放下心,想來那軒轅冥必是有著不得以的苦衷才會如此。
“婧兒你不生氣了?”軒轅冥小心的問著,他這一生中也隻肯為了沈婼婧這般小心翼翼,竟是不知他中的情毒如此至深,那沈婼婧稍稍有些不悅他都會小心的哄抱著。
“生不生氣等回到王府再說,我現在不想生那閑氣。”沈婼婧忽的變得溫柔起來,在軒轅冥的側臉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吻。
軒轅冥滿足的一笑,正要去吻向沈婼婧卻被無情的她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