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孟三故人
溫無雙暗讚第一公子果然風華絕代,他似乎更加的完美了,也更能吸引旁人的目光了,或許他若是能加入十方宴想來會別有妙趣。
“本公子的愛徒非得來這十方宴瞧瞧,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寵他,所以,莊主您…”贏落的話半真半假,其中威脅不自明說。
徐逸謹心中卻是打起了鼓,他安暗想著,萬一他孟三順利的進了無雙山莊那他怎麽辦?若是此番回去,他父親可是會打斷他的腿啊。他可是要保全這雙腿,頓時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癡癡的望著孟三。
溫無雙淺笑如舊,風度依然,溫和的說道“來著皆是客,況且孟三公子名滿天下,是在下疏忽大意了。”
“以溫公子的大度應該不會介意徐小弟的不是,小弟這廂給溫公子賠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徐逸謹就是這般沒皮沒臉,舔這臉皮說著極度無恥的話。
那孟三是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他心中倒也是認同徐逸謹進無雙山莊,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
溫無雙的臉色看不出來有何化,似乎真的是那麽寬寬容大度,仁慈仁愛。
“當然不會。三位請進。”
溫無雙側身將那三人迎了進去,這地方說來也有些奇妙,不知是處在哪一個方位,也不知是怎樣的靈氣了一孕育出這般世外桃源,有些院子落英繽紛,有些院子牡丹芍藥爭相鬥豔,更有些院子青鬆竹,傲然挺立。
這片大陸說來也是奇怪的緊,明明北昌較之偏南卻要稱“北”,而南疆深處東冥以北,更是疾苦極北之地,偏生要稱作“南疆”,這般奇怪的大陸,有了這麽一小塊更加奇怪的地方也算不得神奇。
贏落無論如何也要和孟三住一間廂房,倒是讓徐逸謹有些失落,他還想著和孟三同住一屋,可他哪有膽子和贏落搶人,便懨懨去了旁邊的一處廂房。
那無雙山莊的的客房統一集中在落院和瑛院,還有些臨時供各派掌門弟子居住的客院建在落院和瑛院的旁邊。
贏落、孟三和徐逸謹就選擇住在了落院,不為別的,就為落院看著較為順眼。
三人好好歇息一番,那無雙山莊於東冥的夜晚極大不同,那輪圓月卻像是一明亮的玉盤高懸空中,孟三透過窗口看向繁星滿天的夜空,總覺得太過不真實,如此美麗的夜景,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美麗的背後也許會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也許是一片黑暗的苦痛,還有可能是充滿利刺的凶殘野獸。若是撕破那層美麗的粉飾,它最真實最純粹的本性是什麽?沒有一個人知道,隻有那片美麗的天空它自己知道。
翌日,無雙山莊倒是迎來了幾位貴客,而且還有一位孟三的故人。
無雙山莊的會客廳建在山莊的正中央,正中央處是一塊露天的小台,約莫是八丈長七丈寬,小台後麵則是正堂,楹聯寫道“存善心,行善事,修的一身正氣浩然,坐地成佛 來是客,離是友,會麵十方好朋知己,此生不換”
這幅楹聯看著平常無味,對的算不得工整齊且看著已有些年頭了,紅褪墨殘,那主人卻不將那換下。那孟三滿心疑慮,這樣的對聯竟然也值得留存,當真怪哉!
正堂之上,兩把椅子放在首位,其下左邊四把,右邊四把,一共可坐十人。孟三和軒轅冥信步走進大堂,沒有見到 溫無雙倒是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徐秉程。這倒是讓孟三尤為吃驚,也讓軒轅冥不解,那徐秉程才真的行蹤飄忽不定,哪裏有大事,他就會出現在哪裏。
孟三打算去套套徐秉程的話,鬧市擺擂的時候,他就覺得徐秉程不簡單,更是到了三國朝會時,他已是十分確定的徐秉程身上隱藏了一個極大地秘密。
“學生多日不見先生,甚是想念,想來先生是雲遊四方去了。”
徐秉程那說話之人,清俊儒雅,生的嬌小卻難掩眉目間的傲氣,那人正是第一公子孟三。許秉程溫和笑言“哪裏有孟公子日子過的瀟灑啊,不過是去看看故人而已,哪裏有什麽閑情去看山看水。”
贏落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徐秉程,本以為那徐秉程自朝會之後回了玉州,沒想到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那玉州較之豐都自然遜色不少,可那片地方卻是徐家的庶生所在,豐都的徐家自然是不會承認那玉州的徐家乃是他們一脈。
當年徐秉程十歲便隻身來到豐都求學,二十歲時名動豐都,但是豐都的徐家卻從未與他走動。算起來,徐秉程算是徐逸謹和沈婼婧的堂叔了。雖然血脈有些疏遠,但卻在五代之內。
“先生也是接到了無雙公子的請帖?”孟三見了徐秉程那傲人的性子倒是收了不少,活脫脫一位年輕的大儒。
“實在是盛情難卻,也罷,就過來湊湊熱鬧。”徐秉程慵懶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情願,或許他心中是不願意過來的。
正當孟三和徐秉程聊的正歡,那正堂外麵傳來了徐逸謹驚叫的呼聲。
“離笑,你也來了,總算能見到熟人了。”徐逸謹和離笑也算認識,但卻不能算是熟人。徐逸謹將臉皮就沒當一回事,再一次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熱情的招呼著離笑,仿佛他才是這個山莊的主人。
離笑除了對孟三有些表情外,對其他人是麵無表情,隻是收了一身的殺氣,旁人倒也能近身與他攀談。
離笑不笑不言,惹的徐逸謹急的像隻瘋兔,差點就上下亂跳了。
“他離笑來了,怎少的了我季九歌呢。”季九歌一身白衣款款而來,飄揚的發絲沒有了張揚,一雙赤眸依舊妖豔,沉靜如水。倒是一身的白衣將他的肌膚更是襯出了韻味,側臉的酒窩隱隱可見,總而言之,整個人煥然一新,這樣的季九歌雖是失了張揚的性子,但多了沉穩和內斂。
“九歌。”那孟三小跑著迎上前去,圍著季九歌轉了好幾圈,最後滿意的抿嘴一笑。
“我這身裝束可是入得你眼?”季九歌夜以繼日的趕來,就是為了能早一點見到孟三,隻是見是見著了,似乎心情卻更加的平靜了,大概是他隱藏的太好了,竟將自己也騙了過去。又有誰知曉他著一池靜水之下是多麽的驚濤駭浪。
“不錯,不錯,你的樣貌不管穿什麽衣服都能入我的眼,不是因為衣服有多好,而是因為是你季九歌所穿。”孟三剛剛說完還沒有喘氣兒,那徐逸謹就問道。
“什麽意思啊?說人話,我都沒有聽懂。”
孟三暗歎,那徐逸謹怎生蠢成了一頭豬,真不知道徐少琛是怎樣教出了這麽一個不正常的人。
“和你說話簡直浪費本公子的聰明才智。”
孟三不再去理會徐逸謹自顧的和季九歌說著話,那離笑倒是衝著贏落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退在一邊看著堂前的孟三。
“諸位怎麽都站著說話,倒是溫某招待不周了。”溫無雙笑道,與他同行的還有幾位江湖劍客。
那兩名俠客一身青布衣衫,頭發全部在在頭頂梳成了發髻,中年男子,都留著八字胡,模樣倒是端正,各自手拿一柄青色的劍,劍柄上掛著青色的流蘇,乍一看有幾分道士的模樣。
那兩名劍客正是江湖正派之首青龍派的掌門和掌事,青龍派的青龍觀建在青城山上,傳言創派之人乃是青龍轉世,他們的道觀中不奉三清五帝卻供奉著一條盤踞的青龍。他們一派代表的正義和公理。自然也是瞧不起鬼樓和邪醫藥穀。
“莊主,十方宴可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可一定要給我等安排個清淨的地方啊。”那名青城派的掌事說著。
其實掌事和掌門的區別便是那掛在劍上的流蘇,那流蘇的顏色越深代表著職位越大,若是剛剛入門的弟子,是沒有資格擁有流蘇的。
孟三暗罵著那青龍派的人,居然還可以比他狂傲。那徐逸謹卻是站不住腳了,他沒有孟三說的那樣蠢,青龍派如此譏嘲他們,他徐逸謹這口氣可是咽不下去。
“是挺混亂的,真是吵的本公子耳鳴,那隻臭鳥昨日本公子可就想將它活刮了去,省的一聽吵的本公子心煩。”徐逸謹怪裏怪氣的聲音,再加上眼神故意飄落在那掌事身上,這一番言語將那掌事氣的氣色發青,那臉色都快趕上他劍上的流蘇了。
“你……”那掌事正要出口在反擊,卻被掌門搶先出口。
“莊主何不介紹介紹?”那掌門果然比掌事能沉得住氣,他眼皮抬了抬,眼睛雖然是看著徐逸謹,但那目光卻是看向徐逸謹身後的離笑和贏落。
“待溫某引薦。”溫無雙依然淺笑,似乎剛剛不快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眾人就在正堂前麵的方台之中,走動起來。
溫無雙邊走邊介紹著“這位是東溟徐家的徐二公子,這位是第一公子孟三。這位便是徐秉程先生,想來那二人不用溫某介紹了吧。”
那位龍掌門沒有理會徐逸謹,倒是對孟三多看了幾眼,那徐秉程他略有耳聞,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