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房中溫情
贏落許是感覺到了孟三的想法,他苦笑一聲,無奈的說著。
“為師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你以為邪醫藥穀僅僅隻是一個藥穀嗎?起初為師建立它的時候算是違背了師父的遺命,可我依然選擇這麽做,那是因為我也是需要江湖上的勢力來助我一臂之力。”贏落隔著彼岸花麵具的眸子忽的暗沉了不少,似乎他的顧慮和憂愁是那麽的濃厚。
“師父.……”孟三許是能感覺到贏落的疲憊,他最終動了動個嘴沒有說什麽。
“花澗派,這派係的名字怎麽會這麽奇怪?”徐逸謹問道。
“花澗派的弟子信奉花神,她們一派中全部是妙齡女子,個個美如天仙,花澗派的獨門秘籍便是花魂陣和鬱花劍法,在江湖上也算是頂級的功法了。”季九歌提起花澗派赤眸微動,似乎記憶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倉隱派倒是略有耳聞,那個華清觀是何來頭?”徐逸謹繼續打聽著。
“說起華清觀可就不得不提峨眉山了,華清觀的創派之人是從峨眉山下來的老道姑,現任觀主是華清觀第一百零三任玄絕道姑,她們觀中有一兵器名喚峨眉刺耍起來卻是陰狠毒辣,十分陰柔。”季九歌算不得江湖俠客,但一身緋衣和一雙赤某倒是在江湖上有幾分名堂,他對於江湖上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那溫無雙憑一己之力將這麽多人集聚在無雙山莊其影響力可見非同一般,他溫無雙到底在想著什麽?”孟三自言自語的說著。
“好了,都回各自房間去吧,徐逸謹繼續監視龍掌門。”贏落說著。
徐逸謹和季九歌出門的一瞬間,那孟三卻是大喊一聲“九歌,等等。”
“九歌,你的環佩呢?”
“我將它放在裏衣中,畢竟火玉環佩可是稀世珍寶,免得招來無妄之災。”一身白衣的季九歌,氣質瞬間變得溫雅,讓孟三很不適應。
“還是你想的周到。”孟三似乎有些情緒有些低落,比起這樣的季九歌,他倒是更加喜歡以前那個張揚的季九歌。
瞬間房間中隻剩下了贏落和沈婼婧,贏落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原本一張妖孽般的臉立刻就湊近了沈婼婧,目光不善的盯著沈婼婧的一雙美目。
沈婼婧用力的將贏落推了推了,那人紋絲不動,卻是笑的更加妖邪。
沈婼婧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故意平靜的說著“師父,這個江湖得由我們做主,江湖上的霸主聽起來也是很有意思啊。”
贏落的鼻尖又湊近了幾分,他故意對著沈婼婧嘴唇談吐風月“好,藥穀建立兩年之久,根基已穩,稱霸江湖是遲早的事兒。”
贏落的口氣帶點輕浮,他現在似乎在意的不是江湖,而是眼前的這個人。贏落的身上沒有異香,卻帶著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雅,瞬間沈婼婧的鼻尖出就充滿了青竹的味道。
空氣許是有些曖昧,那沈婼婧被這樣的氣氛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轉身就要離去,不想剛剛轉身的瞬間就被贏落霸道的禁錮在懷中,接著就是贏落的氣息撲麵而來。
唇齒交加,那一刻,心弦砰然斷裂,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全然崩塌,那一刻,贏落的吻是帶著霸愛和懲罰。
贏落什麽也不說,這個吻已經代表了他所有的想法,他狠狠吮吸了那兩片花瓣,懲罰似的輕輕地撕咬著,他女人的眼中隻能有他的存在,那個離笑趁早滾遠。
邪醫藥穀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小,間接性的掌握著生殺大權,邪醫藥穀亦正亦邪,是醫也是毒,這樣的一個特殊存在,江湖上的各大門派都有所忌憚。起初藥穀的勢力還不足以和四大派係抗衡可如今對付他們易如反掌。
既然沈婼婧想要稱霸江湖,那麽他贏落也是時候將邪醫藥穀推上高位了。可他贏落卻是不知,沈婼婧之所以那樣做,完全也是為了他考慮。
十方宴按說是江湖上名門正派和江湖俠客所聚,為何還請了鬼樓的樓主?這一點讓沈婼婧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通。
說來也奇怪,這無雙山莊的的夜晚總是明月高掛,繁星滿天,稍帶點微風,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上這個地方。
又是一黑影快速的掠過,可那黑影卻是從贏落的房間上一閃而過,贏落微閉的眼睛淩厲的射向屋頂,瞬間帶了麵具,隻見一白影閃過,贏落便已經攔住了黑影的去路。
幾乎是在一瞬間,那黑影便已經軟到在屋頂之上。贏落輕鬆的提著黑衣人重新回到了房間,這一切來的突然也結束的突然,任誰都沒有發現此刻的異常。
沈婼婧在贏落出門的時候便已經起了床,端坐在床邊等著贏落歸來。
黑衣人被贏落隨手的扔在地上,那贏落竟然還用珍貴的蠶絲錦怕厭惡的擦著雙手,擦了好一陣子才將那錦帕仍在黑衣人身邊。
沈婼婧看著那塊錦帕怎生眼熟,他忽然的想起來,當初正是這樣一模一樣的錦帕蓋在她自己的美臀上。他眼中莫名的情愫淌過,原來那個時候軒轅冥已經對他動了別樣的心思,這麽說來那瓶祛疤靈藥玉肌膏是他軒轅冥所贈了。
沈婼婧的眼淚竟然就這般毫無征兆的留了下來,她本不是愛哭之人但對著軒轅冥她願意給那片柔軟一個依靠,他願意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示在軒轅冥的麵前。原來他早已將她放在了心上,原來他竟愛這般隱忍,原來他竟是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婧兒,你.……”贏落摘了下了麵具,在沈婼婧麵前他無需隱藏,贏落就是軒轅冥,軒轅冥就是沈婼婧的丈夫。
“軒轅,當初你杖責我是不是故意的。”沈婼婧忽然的問著,隻是臉上依舊掛著兩行清淚。
軒轅冥沒有沒有說話,卻是指甲作刀,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下,瞬間那血就染紅了白衣,就像是一朵朵雪蓮開在雪上之巔一樣。
“你的眼淚就是我軒轅冥的骨血,一滴足以讓我瘋狂。”
“先止血。”沈婼婧慌亂中找出看了隨身而帶的金瘡藥,細心的為軒轅冥包紮著,不同的是,那兩行清淚早已不見了蹤影。
“婧兒,你且記得,你傷心我便痛不欲生,你流淚我隻能用血來償還。”軒轅冥冷傲的說著,這樣霸愛且毋庸置疑的語氣讓沈婼婧差點忍不住有落淚了。
“好,軒轅,我竟不知你那麽早便愛上了我。”沈婼婧笑言,眼底深處的心疼很好的被她隱藏起來。
軒轅冥卻是嘴角壞笑,戲謔的看著沈婼婧說“那婧兒是何時愛上為夫的呢?”
沈婼婧眼底一震,她何時是愛上可軒轅冥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當初那一抹心疼,也許是因為緣分。但她似乎更願意相信他和軒轅冥是命中注定,此生誰不能將他們分開。
“軒轅,還是先解決地上那個人吧。”沈婼婧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黑衣人。
“倒是將他給忘了。”軒轅冥重新帶上麵具,駭人的氣勢瞬間就充滿了這間屋子。
孟三直接將桌上的茶水潑向黑衣人的臉,然後便氣勢洶洶的坐在站在贏落身邊。
那黑衣人蠕動了幾下便睜開了眼睛,但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劇痛無比似乎,隻要稍稍動一下,全身的痛感立刻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哼,落在本公子手上,算你倒黴。說,為何要三更半夜潛入無雙山莊。”贏落寒眸直射,像是利刃一般再度折磨著黑衣人的身心。
那黑衣人痛的五官猙獰,但他模糊的看見了那張白色的彼岸花麵具,身體不由得動了幾下,但是那疼痛卻再一次讓他的身體痛苦的抽搐起來。
“半,半麵閻王。”黑衣人驚恐的說著話,身體的疼痛已經讓他夠痛苦了,如今在加上心中的恐懼,他怕是已經到極限。
邪醫贏落,凡是有地位的人才敢這樣稱呼他贏落為邪醫,那些小嘍囉見了贏落隻會想到他另一個綽號“半麵閻王”。正邪隻在一瞬間,他贏落是正是些完全隻在一瞬間。曾經他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了醫仙穀的叛徒,他曾為了幾株草藥血洗毒莊,僥幸逃過一切的毒娘子便是毒王的妻子。
有些人看來邪醫性格隻是詭異了些,有些人看來邪醫殘暴不仁,枉為醫者,更是魔鬼的化身,地獄的主宰。那黑衣人便對贏落有著這樣的恐懼。
贏落自邪醫藥穀成立之初卻是做了幾件事情,但在外人看來那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在加之肆意誇大其詞,江湖上便對邪醫藥穀畏懼三分。
邪醫藥穀源自醫仙穀,實則他贏落沒有違背師命,醫仙剛剛西去,穀中便半數以上的人叛變了,那一場變動將醫仙穀毀的徹底,更是動了醫仙穀的根本,那時贏落別無選擇,以鐵腕和血腥鎮住了場麵,更是將叛徒扔進了毒穀,這也是贏恪他為何會如此懼怕毒穀的原因,那毒穀不僅毒物上千更是有他同門師兄弟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