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駭人真相
候寬權衡一二之後才慢慢開口,眼下的情況,他唯有將對孟三的恨壓下去,保命才是要緊。隻不過他不知道,楊平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他的希望亦是會非常的渺茫。
“我沒有在楊府,我也不認識他。” 那楊平聽了之後,明顯的放鬆了身體,隻要他無事,那麽他就能夠保得候寬一命。
那兩個說是誰也不認識誰,這可是讓軒轅冥和孟三犯難了,用不成對那二人去屈打成招。縱然孟三心中已經確認候寬就是楊平私藏的逆犯,可那二人都不承認彼此相識,這樣的情況是有些棘手了。
古鑫的一對墨眉也蹙的厲害,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了先前在那個破房屋中找出的書信。
“王爺,這是屬下在楊府中找到的,王爺請過目。”古鑫將信件遞給軒轅冥查看,可是軒轅冥卻是將信件直接給了孟三。
孟三故意的將手中的信件晃了幾下,還不忘細細觀察著楊平和候寬的表情。果不其然,他們二人神色慌亂,尤其是候寬竟還有一絲悔懼。這可是讓孟三心情大好,看來這封信的分量可不輕啊。
孟三緩緩的打開信件,但這樣無疑是在折磨這楊平和候寬,他們二人像是屏住了故意,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他們的心跳一般,快速的跳動著。孟三不再去管那二人,專心的看著信件,看信不需要多少時間,但是孟三卻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思考著信中的內容。
軒轅冥見孟三這般模樣,便伸手拿過信件,看著看著,劍眉越發的緊蹙,眼中暗沉的可怕,一抹怒氣閃過,軒轅冥將手中的信件扔在楊平贅肉橫生的臉上。
“這叫你二人不熟,哼,這天下間沒有比你們更為親密的了,若是本王沒有猜錯,這封信是太後給你楊平楊大人的,楊大人還真的沒有讓太後失望啊。”
“下官冤枉,這封信並不能說明什麽,或許這是偽造的呢?王爺明察秋毫,望王爺還下官一個清白。”楊平磕著頭, 依舊極力的否認。即使那封信是真的,隻要他楊平矢口否認,那麽軒轅冥和孟三也拿他沒有辦法,最嚴重也不過是停職待查,他沒有性命之憂,但如果想保住候寬,可謂是難比登天。
實則楊平在和謝炎清對峙的時候,便已經差人帶走候寬了,隻不過他的心思還是比不上軒轅冥。既然候寬已經被發現了,那麽逃犯的罪名已經坐實,最輕的責罰也要五十大板,之後在行就流放。
“好,這件事情你處處喊冤,那接下來這件事情,本王看你如何喊冤。古鑫,去讓那十名首告,去府衙敲鳴冤鼓,將楊平和候寬帶去公堂。”軒轅冥怒目橫眉,聲音是更加的寒冷怵人。
楊平不明所以,他賊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著,目光倏然飄遠,之後他趁人不注意將一枚令牌交給了楊府管家。
府衙大門之上,“公正廉明”高高掛起,公堂之上“明鏡高懸”立於案桌之上。威風凜凜,嚴肅公正,那衙役威嚴的站於兩側,精神氣勢,隻當迎麵而來。
軒轅冥坐於高堂,孟三坐在了師爺的位置上,堂下站了數人。軒轅冥淩厲的眸光一閃,驚堂木一拍,還未說話,那十名擊鼓的首告就跪了下來。
“小人參見冥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堂下何人。”這十人是軒轅冥轉成從埔地弄來的,隻不過有些程序還是得走走,免得落人把柄。
“小人都乃郢都一介布衣,?知道王爺身在郢都,便同好幾百人寫了狀紙,小人要代表郢都的百姓狀告南郡郡丞楊平。”
軒轅冥問不都不問的直呼道“楊平,你可知罪?私藏逆犯在先,百姓告你在後,你可真是南郡的好郡丞啊。”
“王爺,這定是有心之人挑撥離間,下官不敢說為了南郡鞠躬盡瘁,但這郢都百姓的生活狀況您是有目共睹,這些刁民何來狀告下官?”楊平氣勢洶洶,聲色聚下。
孟三暗中鄙夷,那楊平演戲不比他差,不去做戲子還真是可惜了。
“楊大人先別激動,不如看看你口中的刁民是如何的刁呢?”孟三噙著笑,楊平的人頭遲早都要掛在郢都城門口上。雖然他和太後的關係非比尋常,一個候嵩嚴他都怕,何故怕了他楊平。
“孟相這是要幫著外人了,同為聖上效力,孟相怎能合著這些刁民一起來逼下官認這莫須有的罪名呢?”楊平將話語對準了孟三,他一人應付著軒轅冥已經夠吃力了,再來一個孟三,舉步維艱呐。想他楊平何時受過這等淒慘的困境,若是到了絕境,那便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楊大人,本相可是時時刻刻都為你著想啊,楊大人既然是為國為民的清官,何須去在意他人之言,不妨看看那些刁民是如何抹黑大人,既是顯得大人心胸寬廣,又能將那些刁民依法處置,這樣兩全其美的法子,大人怎呢還能拒絕呢?”
“孟相說的有理,隻不過.……”
“哎,既然本相句句在理,大人還擔心什麽呢?等會兒大人可是要極力辯駁,將那些刁民一定堵的啞口無言。”孟三打斷了楊平的話,在這般磨嘰下去天都要黑了,他還想早些回去用膳。
“古鑫,將狀紙遞給王爺。”
軒轅冥拿著狀紙,看了許久,他雷霆之怒讓楊平忽然的感到了死亡的味道。楊平不由得深思,琢磨著那張狀紙上到底寫了什麽?
“王爺,小人等所受的冤屈豈是一張狀紙可以寫的完,那楊平所犯之事,何止這些,這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小至欺男霸女,大到貪汙腐敗。樁樁件件,無不讓郢都百姓心痛心寒,可這些的惡行卻傳不到皇上的耳中。”
“啟稟王爺,小人是當年修建清河堤壩的一名石料工人,小人親眼所見,楊大人吩咐將昂貴的結實的石料換成廉價鬆軟的砂石,當時有人質疑過,可是第二日那個人便沉溺在清河之中。”
“稟王爺,小人家住郢都城南,本應富貴人家,可在前年取了一個美嬌妻,沒想到小人的妻子在外出遊玩之時,被楊平看上了,那楊平禽獸不如,竟然……竟然將小人的妻子侵犯至死,可憐她身懷六甲,也可憐那未出世的孩兒,不僅如此,楊平還將小人家族的生意搞跨,將小人逐出了郢都。求王爺做主,小人的妻子死的好冤。”
那人便哭邊說,人間至悲,怕也是這樣了。其他幾名首告分別也說了一件楊平的罪責,聽得軒轅冥直接將驚堂木砸向楊平。
軒轅冥從未這樣的失態,遇事素來冷靜的他竟然這般模樣,不僅是堂中之人,就是孟三也懼了此刻的軒轅冥。
“哼,楊平,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縱然你有十張嘴,也難以辯駁,他們所說之事查證起來極為容易,這罪你是不得不認了。”孟三聲色俱厲,那楊平真是狠毒到家了,真不愧是候嵩嚴的私生子。
那楊平本是候嵩嚴成婚之前與一南郡女子苟合的結果,這件事情除了候嵩嚴和太後沒有人知道,軒轅冥和孟三看的那封信,便是有關楊平的身世,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候寬會住在楊平的府邸。信中清清楚楚的寫道,讓楊平去將流放的候寬劫到南郡,隻不過軒轅冥沒有將這份證據拿出來,因為這份證據不能說明什麽,他楊平隨時都能夠否認掉。
楊平的臉色越來月難看,他似乎是準備孤注一擲,破釜沉舟。這些罪狀可不像私藏逆犯那般容易抵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接下來王爺是不要屈打成招了。”楊平還在做垂死掙紮,他極力的否認著事實,他堅信隻要他不認罪,那麽軒轅冥也是無可奈何。
“欲加之罪?楊大人可說的出口,鐵證如山,你竟還在這裏厚顏無恥的狡辯,你的心思本相會不知,可是你算錯了一點,本相從不按規矩辦事,所以你的命應該還給那些被你殘害致死的冤魂。”孟三一拍案桌,站了起來,句句針對著楊平。
“來人,人證物證俱在,將楊平綁起來押至城樓按律行刑。”孟三鏗鏘有力的聲音,頓在那些首告人的心中,那一刻他們是激動,和感恩。他們所受的苦和難都值了。
楊平慌亂的站了起來,指著孟三就說道“孟三,你殺不了我的,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若是死了,她也不會讓你好過。”
“哼,你爹我都敢殺,還至於怕了她嗎?她若是有本事讓我死,我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嗬嗬,諸位可都聽清了,楊平已經承認了信中的內容,那麽他罪加一等,私藏逆犯之罪已然成立。”
“你……好一個孟三。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要我的命。今日這裏的所有人都要死。”楊平終於露出了他原本惡毒的嘴臉,他的大言不慚讓孟三忍不住嗤笑出聲,看來楊平是要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