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小道士的心裡還是不服氣
趙鈺真的有點意外,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火車上面碰到玉玄道長的,更巧的是,玉玄道長上了火車沒多久之後,竟然就在他們側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玉玄道長也注意到了趙鈺,他同樣也沒有想到會在火車上碰到趙鈺。
之前在明城和南水雙方的道門比拼上,玉玄道長輸給了趙鈺,他當時心裡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對於趙鈺的本事,他還是感到很震驚的。尤其是這件事過了些日子以後,他越琢磨那天的比拼,越是覺得趙鈺的本事強的超乎想像,因為最開始比拼輸了的時候,他是當局者迷,只想著自己竟然輸給了趙鈺這麼
一個小孩子,很多細節他都忘了注意。可事後再想起來,再一琢磨,他這才漸漸想起了那場比拼中的細節,也就更加明白了趙鈺的強大,從而他的心態也是逐漸發生了變化,對趙鈺這個實力強大的少年人,他
的心裡慢慢的就只剩下了服氣。
他,確實技不如人啊!他和趙鈺之間的差距,也確實不是一星半點啊!就在玉玄道長正準備向趙鈺打招呼的時候,趙鈺也向玉玄道長看了過來,趙鈺的想法很簡單,他和玉玄道長好歹也有過『一戰之緣』,既然現在如此巧合的遇到了,打個招呼
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都準備和對方打個招呼,可就在此時,有一個人更快的張開了嘴,搶在了玉玄道長和趙鈺的前面。這個人,就是先前號稱『趙鈺是水命,去咸夏乃是大凶』的那位中年道長,這位中年道長雖說毛的本事都沒有,但是他好歹也是屬於南水市道門的,有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
見到過玉玄道長,更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位老道長本事強大,是南水道門的領軍人物。
「您……您是玉玄真人吧?」中年道長一臉驚喜之色的看著玉玄道長說道。
玉玄道長本來想和趙鈺打招呼的,結果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聽到中年道長的話,他只好轉頭向中年道長看去:「道友認識我?」
聽到玉玄道長的話,中年道長趕緊點頭:「在咱們南水道門的一次交流會上,小道有幸見過您一面。」
「原來如此」,玉玄道長微微點頭,「原來你也是我南水道門的一個後輩。」
「……是」。「後輩,稱我為道長就好,真人這兩個字,老道我可擔不起,尤其是在這位小友的面前,老道更是羞愧難當」,玉玄道長說到最後,他的目光已經向趙鈺看了過來,嘴角還
透出來了淡淡的笑意。
「這位小友?」聽了玉玄道長的話,中年道長心中一驚,他轉頭向趙鈺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向玉玄道長問道:「那,道長,這位小友怎麼了?」
「這位小友可了不得,他的本事比老道強了太多,老道若是在他的面前被人稱作『真人』,豈不是要被笑掉了大牙。」玉玄道長一本正色的說道。
而趙鈺見玉玄道長這次竟然這麼給他面子,他也忍不住笑著對玉玄道長說道:「玉玄道長您太謙虛了,我哪裡比您強了很多?您的本領那也是極高的。」
「老道只是實話實話,小友本領高絕,老道的確不及你」,玉玄道長一臉平和。
玉玄道長倒是平和了,他絲毫不知道就因為他的幾句話,已經讓那位中年道長心態炸裂了。看著玉玄道長『一臉平和』的樣子,這位中年道長簡直都快要懷疑自己見到的是一個假的玉玄道長了!什麼情況?玉玄道長,堂堂南水道門的領軍人物,更是被號稱南水和明
城兩市之中本領最高的道長。
剛剛他在說什麼?他竟然說對面這個小孩了不得?本領高絕?還說他的本事不及這個小孩?這有沒有搞錯啊!
誰能告訴我,我這特么真的不是在做夢?
中年道長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又向玉玄道長問道:「道長,這位小友的本領怎麼高絕了,恕小輩眼拙,實在看不出這小友的身上有什麼不平凡之處。」
聽了中年道長的話,玉玄道長又是語氣平和的說道:「你也是南水道門的後輩,這次南水和明城道門的比拼,南水輸給了明城你知不知道?」「這個……小輩倒也聽說了,好像是說道長您……輸給了一個小孩子……」中年道長停頓了一下,又趕緊繼續說道:「不過這件事,小輩是肯定不會相信的,道長您是南水道門
的領軍之人,您本領之強,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孩子呢?」
「所以,我一直認為這件事就是明城那邊編出來的謠言,存心為了詆毀您和咱們南水道門的」。玉玄道長聽了中年道長的話,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只是微微搖頭說道:「這件事,不是明城那邊編出來的謠言,這次比拼確實是我輸了,我也的確是輸給了一個少年郎。
」聽了玉玄道長的話,中年道長再次愣住了,什麼什麼什麼?玉玄道長輸了不是謠言,而是真事?這怎麼可能呢?而且據傳聞,玉玄道長是輸給了一個小孩子,現在玉玄道
長自己也承認了,可是,這話怎麼聽上去還是那麼假呢!
玉玄道長會輸給一個小孩子,這聽起來真的太假了吧?等一下!想到這裡,中年道長才突然注意起一個問題,根據傳聞,玉玄道長輸給了一個小孩子,而且玉玄道長現在自己也承認了,那麼問題的關鍵來了,從開始到現在,
玉玄道長都一直在說對面那個『小友』多麼多麼厲害。
那麼試想一下,對面的這個『小友』會是什麼人呢?如果他不是打敗了玉玄道長的那個小孩的話,他能夠獲得玉玄道長的推崇嗎?根本不可能好嗎?
想到這裡,中年道長也是忍不住猛地轉頭向趙鈺看了過去,他滿臉驚訝之色:「這位……小友,該不會就是打敗了道長的那位少年郎嗎?」
趙鈺一直都沒有說話,到現在,他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中年道長,其實他的心裡現在爽壞了,這種不用自己開口說話,就能進行完美裝皮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簡直爽的無法呼吸!
「不錯」,這時候,玉玄道長開口繼續說道:「在道門比拼上打敗了我的,正是這位小友。」聽了玉玄道長的話,中年道長又是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心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下可又點糟了,先前我和我徒弟都給這少年得罪的夠嗆,結果誰能想到,他竟
然是這麼一個厲害的少年,連玉玄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他的道法得厲害到什麼地步?
壞了!這麼一會功夫,他不會已經給我施了什麼道法吧?是了!肯定是這樣,沒看到他看我的表情都不對了嗎!中年道長的心裡越想越怕,他終於忍不住對趙鈺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位……小友,貧道知錯了,先前貧道不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胡亂冒犯您,您可一定
要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就放過我們師徒倆這一次吧!」旁邊那個小道士一直聽著自家師傅和那位玉玄道長之間的話,但他卻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趙鈺也就和他差不多大的樣子,就沖這模樣,像是有真本事的
人嗎?說那麼多都沒有用,有能耐還是靠本事來說話,他師傅的本事他是親眼見到過的,而趙鈺的本事呢?他反正是沒見過,他覺得估計也沒人見過,因為他心裡覺得趙鈺很可
能是個特別厲害的小騙子。
而那位號稱十分厲害的玉玄道長,應該就是一位成功被這小騙子騙了的『受害者』。
小道士的心裡是這麼想,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他看趙鈺就始終是一副『我就看著你裝皮,我不說話』的樣子。
結果讓小道士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師傅竟然也被騙到了,聽著他師傅對趙鈺說的那些話,他都感覺有些臉紅。
「師傅,你怕他做什麼?他就是一個小孩,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聽了小道士的話,中年道長的臉色一變,他趕緊轉頭教訓自己的徒弟:「閉嘴!你這孽徒!都到現在了,你竟然還敢冒犯這位,這位小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師傅……」小道士還想說什麼,中年道長趕緊就是一聲嚴厲的大喝:「閉嘴!」
中年道長心裡既著急,又有點納悶,他心說,這小徒弟平日里雖然很傲慢,但是也還算機靈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腦袋裡好像少了根弦,老是想要往死路上走呢!
「小友,我這徒弟年幼無知,請您高抬貴手一定要放過他這一次!您放心,今日之後,我一定更加嚴厲的管教他!」
聽著中年道長的話,趙鈺微微眯眼:「你的徒弟是年幼無知,你呢?也是年幼無知嗎?」
「貧,貧道,貧道是……一時糊塗了。」
「你倒是會找理由!」
「貧道真的是一時糊塗啊!還請小友一定要大人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啊!」
趙鈺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這師徒倆了,他故意沒說放過還是不放過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心裡多恐慌一會兒。
「小友,你和老道的這位後輩,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時候玉玄道長開口向趙鈺說話了。
趙鈺也沒有多解釋,就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誤會而已。」
聽了趙鈺這話,中年道士趕緊在一邊誠惶誠恐的附和:「是,是,就是有點誤會而已。」
而玉玄道長聽了趙鈺的話,便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趙鈺這是不打算深究了,他也就不再談及此事了,他又向趙鈺問道:「那小友這次坐火車,這是打算要去哪裡呢?」
「去咸夏,看看冰雕」,趙鈺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趙水兒,「我妹妹想看冰雕,所以我就趁著有時間,就帶她去玩玩,看看。」
玉玄道長又是點了點頭:「離家出來走走,玩玩,是挺好的,常言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對小友的修行也會很有幫助的。」
火車又經過了兩站,玉玄道長就下車了,在趙鈺看來,這道長過來幫他裝完了皮就走,這是實實在在的大好人啊!
你可能會問,想玉玄道長這樣的『高人』,為什麼會坐火車呢?連玄風子的身家都非常豐厚,更何況玉玄道長這樣的南水道門領軍人了,他怎麼會靠坐火車趕路呢?
這個趙鈺剛才在玉玄道長下車之前也問過他,但是玉玄道長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有他自己原因。
「趙鈺,剛才你們說的那些都是什麼啊,又是道門比拼,又是修行的?」玉玄道長下車后,喬雨詩就忍不住好奇心了。
趙水兒同樣滿是好奇的看著趙鈺,看樣子,她也在等著趙鈺給她們講故事。
趙鈺也不在乎,他張嘴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兩個女孩講了出來,反正旅途漫漫,剛好藉此打發時間。
至於周圍的人,看待他們的目光怪異,那就怪異去吧,從玉玄道長上車幫趙鈺『裝皮』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就怪異了起來,那模樣,就像在看待幾個精神病似的。
趙鈺也能理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自己是個普通人,坐火車碰到有人再講什麼道法了,修行之類的話,他也會覺得這人腦袋有病。
車子一直行進著,中年道長一直在惶恐著,因為他老是擔心趙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師徒倆施了道法,那可就壞菜了。小道士倒是什麼都不怕,在他眼裡,趙鈺最多就是一個小騙子,沒見到趙鈺露出什麼真本事之前,他是真的沒法相信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能夠有多麼大的
本事。
還打敗了什麼南水道門的領軍人?他才不相信呢!就在小道士的心裡還在對趙鈺不以為然的時候,他忽然感覺一陣眼花,剛剛似乎有一道紅影從他面前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