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言之有物
“那就是後話了，下麵的問題應該才是你真正在意的。你不但想知道你能有多少好處，你更想知道為何是你被選中。你能有多少好處，這很難說，但是根據昭示來看，你至少可以拿到永恒棱鏡。
??“至於你為何被選中，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你對萬物美感的區分，你對世界的偏見，這都是你被選中的原因。當然了，我也隻能講出這些，關於這個問題，我們的舊日以後會親自跟你描述。
??“之後就是套話，你在意萍水相逢之人，比如說大小姐。你詫異我的火焰形象，但你應該猜到了，這不是我的形象。至於舊日的龐大浩瀚，你已經有所了解。
??“至於夢境關聯的現實，這一點也早就說過了，你覺得這裏是夢境，那你就這麽理解吧。舊日主要的行為是夢境，但不代表它隻能在夢境中做事。你所在的那間屋子，想想辦法擴建一下。
??“你有百倍平均水平的日用，至少也該把你對麵的那套房子買下來。有機會的話在原來的地方建一座大殿，這也是我們這些仆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夢境關聯現實，我們就是現實，但我們也關聯夢境。
??“這之中內涵有很多，但我已經說不出太多，或者說我已經說了太多。之後就是人類對舊日的定義，這裏所說的人類是你前世的人類。舊日這兩個字在那邊可能不算是什麽好詞，但在我們之間，這兩個字是可行的。
??“你對舊日的能力和形象有許多猜測。我以往也有過這樣的猜測，直到現在我還有這些猜測。形象什麽的就免了，可能跟我們也差不了多少。舊日並不一定局限於某一種形象，但是應該會有更適應的形象。
??“至於舊日的能力，我應該這麽講，舊日是橫跨紀元的。我這裏有一個關於七日的說法。第一日是始祖紀，亡於光速鎖定。第二日是次生紀，亡於基因崩潰。
??“前兩日的滅亡都挺高大上的，對吧？與後麵相比，確實稱得上是高大上。第三日是第三紀，亡於戰火紛爭，聽起來是不是很愚蠢？但這就是必然。第四日是第四紀，亡於悲傷低語。
??“悲傷低語聽起來就有些難以理解了，但你那邊也有可替代的詞，比如說潮流。名為悲傷的潮流盛行，在每一人的耳邊低語，於是這一個紀元就這樣滅亡了。很可笑，對吧？但是既然有悲傷名為潮流，那就不可小覷。
??“第五日名為第五紀，也就是現在。第五紀又分為千年初世代、千年次世代、千年當代，舊日昭示這一紀也快要結束了。第五日之後是可見的第六日，接著是不可見的第七日。
??“你必然對七日有許多疑問，我也有許多疑問，但我已經講不了更多了。之後就是你在挑戰萬物的界限，你要尋找的也並不僅限於萬物的美感。你想做的是更改世界，甚至是重新創造世界。
??“在已有的五日之中，沒有這樣的先例。我們的舊日也不打算做這樣的事。對你而言，這也隻是個想法，你有怎樣的想法，那都不算什麽大問題。你對世界已經有了評價，這與我們的目的並不違背。
??“你與我不同，你是信徒，我是仆人，你是異世來者，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非豁免者。包括你剛才見到的那位，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非豁免者。你與舊日也不同，你所經曆的世界是舊日也沒能完全計算的。
??“舊日可以用這個世界的罪惡盤算其他世界的罪惡，但卻不能用這個世界的輪回模擬其他世界的輪回，因為不管怎麽模擬，都不能得出你來到這裏的結論。從這一點上看，這應該也是你被選中的原因。
??“你有成為舊日的決心，你在心中對舊日也已經有了定義。你現在應該已經沒有那麽多疑問了，因為那就是你要走的道路。雖然身邊有了值得守候值得等待的人，但你可不會因此就遷就這個世界。
??“我們的舊日可以感覺到你的決心，甚至於你還期待著有一日能夠重返舊世。關於這一點，我們的舊日也會與你詳談。不管怎麽說，我這裏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做完了，你那邊是否還有疑問？”
??“你的態度比剛才好多了。雖然你很能講，但卻不像機器那般死板。你講了很多，我也知道我很多，但我接下來的疑問不是對這個世界的，也不是對舊日的，更不是對我自己的，而是對舊日仆人的。
??“舊日仆人難道都是非豁免者？你們到底是怎麽相遇、怎麽選擇、怎麽會麵的？你又是因為何種原因而確定這位舊日值得跟隨。像剛才那個小姑娘一樣的，這怎麽看都不像、都不太像正常人啊。”
??“如果是大小姐，她會說‘你先等一等，我去問一問’。她並不是不知道問題的答案，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講，而且她知道你的地位更高，好像還有點害怕。你沒有感覺到她害怕，因為你也在害怕。
??“你那邊12歲的人可能是成熟一些，但卻不一定智慧。那個年齡裏可能有很多追星的，但是大小姐可絕不是將舊日視為明星。可能在你眼中，我們的舊日特地挑了這樣一個人出來迎接你，而且衣著暴露，居心叵測。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因為你那邊是有這樣的意向。我們這邊也有。舊日是要在一定範圍內追求最強美感，而按照你的心意，在不至於太暴露的情況下，那麽穿應該是最符合你的心思的。
??“舊日隻與你相識了幾天而已，但是舊日已經可以推算出與你有關的許多事情。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試著和大小姐相處一段時間。我猜她肯定也很喜歡你百倍平均水平的一日三餐，畢竟也還是小孩子。
??“說到這裏，我都有些羨慕你的一日三餐了。你那裏的空房間很多，勻出來兩張床應該不難，要不我也去住幾天？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不過你放心，雖然舊日有許多仆人，但並不是每個仆人都去你那裏住。
??“按照舊日的推算，你一定不會拒絕大小姐去你那裏暫住。舊日也考慮了你的深謀遠慮，所以認為你也不會拒絕我去你那裏暫住。然而這都不重要，主要問題是我的家人、大小姐的家人是否允許我們出去暫住。
??“你那邊肯定有許多想法，也有許多不情願，不過你也有期待，因為這些經曆對你而言也都是嶄新的。住在你那邊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舊日不在給你做假夢了，因為有我們的傳話就行。
??“舊日已經完全修複了你的記憶，確實，那些人都清晰可見。當然了，我沒有見過，你不要多想。你現在想的應該是大小姐去你那裏暫住，那她到底是什麽模樣？穿什麽衣服？這就不用多想了，很快就會見麵了。
??“請務必相信我們跟隨舊日絕對不是為了去你家住一住。我們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不至於如此淺顯。舊日有對你傳達的意思，其實對我們也有。當前的世界遠非你所見的那麽美好，有許多好人也都生活在苦難中。”
??“你們來我家住，帶被子嗎？”
??“你先等一等，我去問一問。”黑色火焰消失，看來對話已然終結。
??“如果可以不再失去，你是否想得到更多？”舊日的聲音響起，看來又是有昭示了。
??“你其實一點也不期待我的答案，因為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必再多說，我也就是那樣的人。我以前對這句話確實有許多想法，但那些想法都是多餘。
??“你繼續講吧，如果你覺得親自與我講不太合適，也可以再找仆人，我一點也不介意，但是你不能再讓你的仆人到我家來住了，因為人再多一些，就不能一人一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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