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故越卿年

  “去國家的邊界線旅遊，其實已經算是出國，但是用的還是國內的語言。在那裏偶然謀殺了一個人，並把證據扔到了河裏。


  ??這一路當然很緊張，因為殺了那個人出來之後是十分靠近大館的，幾乎都能看到類似於捕車的車。這大約是五點半。


  ??我闖紅燈進入一家餐館。這裏的紅燈很奇怪，很長，綠燈是通行的，紅燈代表無尊嚴通行。早上的紅燈特別長，所以我就闖了。


  ??餐館裏有一些免費的小食，我應該是撕開了某種薄餅，撕的很有形狀，然後混一些從中間切開的小番茄。


  ??稍微吃了一些，然後剩下的都放在了盤子裏。我想著他們可能還沒有上班，所以還沒有人來抓我。


  ??我本來想帶走盤子，但是想著攝像頭應該也能拍到我，不如就把盤子留下，反正也沒有證據。我本來還打算換一件衣服出門，但也沒有這麽做。因為覺得沒什麽用。


  ??這座城市像是一個小城鎮。我記得我從那裏一直狂奔到餐館，那個速度是我這麽多年來都沒有的，當然，這一路其實十分驚恐，生怕聽到捕鈴。


  ??我應該是又跑到了某一處街頭，遇到了兩人人，或是進入了一間屋子，裏麵是另外兩位同學。一位是初中同桌，另一位是某個男生。


  ??她還是不太高，臉上沒有痘痘，短發，看起來十四五歲，溫和，粘人。也活潑開朗。


  ??她左手拿著一本書，書的內容換了兩次，每次40元，外殼換了九次，每次兩元。右手是垃圾袋。


  ??她說要再去換書的內容，但是另一位同學說把書皮往外延展，自己就可以換。我們兩個試了之後都不行，或者我直接就說不行。


  ??然後在一個路口，那個男生離開。我和她一起去了一個很大的垃圾場。或許應該說是河流裸露的部分。


  ??有三個小朋友正在找我的犯罪證據，我見著他們，他們也見著了我，但沒有認出我。我攀爬到河岸，心狂跳不止。


  ??我和她一起行走的過程中，她用右手攬住了我的後背，十分親昵。走了一段時間，我也伸出左手這麽做，算是默認在一起。我們一起這麽走，去了垃圾場。


  ??中途她還拿出一件襖子，像是冬天的衣服，我當時也表達了這個疑問，但沒有答案。當我伸出左手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這件冬天衣服好一段時間。


  ??最終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被捕。那是一個夏日，隻偶有交集，在一起。”


  ??“夏言，我睡了多久？”


  ??“124分鍾。”


  ??“我又夢見殺人了。好像夢境一開始就是從案發現場，不是，我換一個語序，好像夢境就是從案發現場開始的。”


  ??“‘祗’又有禮物，就在你麵前的盒子裏。”


  ??“那這場夢又是？”


  ??“不是，這是你自己的。”


  ??打開盒子，是一個前世用的手機，有信號，有網絡，還是原來的號碼，可登錄。進入空間，中考之後才開始有動態，第一條可查的動態發表於7月11日，顯然，那時中考已經結束了約有半月。


  ??在那之前肯定還有其他動態，隻是那時就覺得不妥，已將其刪除。中考前的夜晚，同學們聚在一個房間裏，有時還會瀏覽他人的手機，說是為什麽不給他點讚。


  ??七月份可查的動態有39條，其中一大半是動畫推廣或是電視劇推廣。倒也慘不忍睹。有許多人，隻剩下網名，在以往他們都是有備注的。點開他們的空間，已經禁止訪問，就好像許多年前，從未進入過一樣。


  ??八月份可查的動態有36條，內容也都差不多，隻是又加了自言自語。那時家人也會給些評論，現在看看也是慘不忍睹。九月份有3條動態，那時總是外出遊玩，是挺忙的。十月份有10條動態，也都是推廣和回憶。


  ??現在倒回去看又覺得奇怪，那時已經入高中，怎麽動態中就沒有絲毫體現？十二月時依然囂張，有說法“趁時光不快、機會仍在”。有漫長連載，為期一個月，未能脫單。此時漸漸有新人的讚。


  ??到次年二月，歸家，得意忘形。入四月後少有動態，六月又續上了。一連近百條，非常難看。到八月漸少，是假日原因，開始遊戲。到那年結束，大多是遊戲動態。


  ??到次次年三月，才有關聯。是這一次的入夢人。談起夜裏幾點下自習，她說是十點半，我這邊是9：50。算起來這時高二下期已開始，正是舊人繁盛的時候，彼時沒有多少期待，大家都常在。


  ??截到五月末，還是那些事，思忖愛與被愛，其實隻是單方麵的喜歡。而那時又自以為是，到六月更加驕傲。入七月份，覺班裏躁動，有許多事，那時注定。看了別人的600條動態，是不錯的感覺，終於有“友人”。


  ??七月半，放假，開始寫中篇，初定約有三萬字。到八月過1/4，已畢，約四萬字。八月半，開學，高三，多補的半個月無早晚自習，連續趕稿，手寫，一天有2000字。到九月初，這一作已完成90%，多在休假幾天裏趕稿，估摸已有五萬字。


  ??入九月，動態少，十月，動態更少，封閉空間。到元旦，才漸有消息。1月3日，與故人趕雪，是值得留念的日子，那時有悄咪咪的邀請，“下雪了，中午一起走吧。”


  ??到月末，表白，沒有消息。二月初，慶了生日，雖隻是小慶。有七年級時結識的同學發來祝福，是很不易。二月，難得休息，多發了幾條動態。到三月，三個月倒計時，有動態，那時開學，已不足百日。


  ??三月份有五條動態。四月份有四條動態。五月份隻有一條動態，“烏雲蔽月，人跡蹤絕”。回想那時應該有許多精彩，但都不分享了。6月3日，有畢業感言，6月5日，“從此那條路上，再也遇不到想見的人”。


  ??6月6日，夜失眠，起與共勉。6月8日，塵埃落定，“三年之戰，終於還是結束了”。之後將手寫的打出來，與友人說說話，即將分別。到6月24日，提前看了分數，心情複雜。站在高三樓的六樓上，心生不妥。


  ??到七月，曬自製菜品。查看紅包動態，又損失一位好人，點入她的空間，不可訪問，有簽名，“我希望你得天獨厚，應有盡有”。這個七月份過得很複雜，也歡樂。


  ??八月份，還是那些事，要更新的，要宣傳的。八月下旬，又有新的感受，“誰能告訴我我喜歡的人有多麽不好？”八月底，又逛了高中校園，看樹看危樓，我們曾在，我們依然在。


  ??“三年前我來到這裏、與一人永別，今天再次來到這裏、又與一人永別。”


  ??進九月，看許多日落，看路邊野田。看了初中校園，大修大建。幾日後得知學校環境很差，又驚恐，怕軍訓。到6號，啟程，入校，下午到達，有藍天白雲。7號，進教室，人都黑，女生少。


  ??夜裏又有許多牢騷，“學校浴池隻營業到九點，昨天沒洗澡，今天也沒洗澡，我快不行了。這是什麽鬼地方？居然還水土不服，一進食堂就反胃，甚至還想吐，咳嗽得十分厲害。宿舍在一樓，而且靠近廁所，隻有一個風扇，教室裏也隻有風扇”。


  ??8號，開始軍訓，貼了創口貼，想驗證色差，“若有一日我過得很慘，希望大家能過得好些”。10號，洗澡時戴著眼鏡，滑落，鏡片消失。夜裏又丟了校園卡，失而複得。沒有太多新鮮事，有時總想太多。


  ??冰涼十月，歸鄉，看湖、看家。有時也曬曬學習生活。動態很多，心態很少。到一月底，看雪、冰塘。三月初，搬離宿舍。至五月上旬，第一卷寫完，字數33.6萬，標點4.5萬，後來幾乎完全作廢。


  ??五月末，整改，又加了一萬字。六月初，開始第二卷。可分享的事越來越少，越來越多人作古，而沒有新人換上。八月，分了相冊，遊園、田間、我校、我家。動態越來越固化，無非截圖，與文卷更新。


  ??九月，開始有新鮮事。又看新生軍訓，好像還行。月半，第二卷完工，字數36.6萬，標點4.5萬。十月，開始第三卷。十一月，終於又有樂子，當年作文，“少時不明畫中意，再看已是畫中人”。


  ??年底，去新校區看了嘉年華，可看，苦冷。又到跨年文案，“這世間眾生皆在奔跑，萬千星辰皆與之同行，我們早已見過，各自期待的未來”。到2月12日，與初中同桌首次在夢中相見，有脫單感。


  ??這一年沒有如期開學，有許多動態也戛然而止。2月27日，看了誓師大會議程，又是三年。三月有一條動態，四月有四條動態。到了下一年，二月有一條動態，五月有一條動態。便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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