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青春年少
老弟的父母得知兩人相約看電影之後給雙方的零花錢都加了一些，每個月給每人都加了一張電影票和一杯奶茶的錢。
??有一天老弟偷偷摸摸地找到她問爸爸媽媽有沒有跟她說什麽奇怪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會意了。
??奇怪的事情，那當然有啊，如果高二的時候就越界了，確實稍微早了一點點，畢竟這個時候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老弟啊，以學業為重。不要想那麽多。”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跟你說了。哎呀，怎麽就這麽不放心呢。我寫作業去啦。”
??老弟走後，她想了又想，現在到底是算早還是算晚呢？這麽些年一直都沒有走出那天夜裏的陰影，如果、如果他提出了要求，那應該怎麽應付？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四年之後雙方才踏出那一步。
??老弟的高中二年級過的十分得意，這不僅僅表現在英語和數學的五五開的成績上，她明顯地感覺到老弟開始成為一個有想法的人了。她的感覺很準，高中二年級是老弟創作的開端。
??她打掃房間的時候經常能看到多出來的小說，她去查過，這類小說是月刊，一個月花十塊錢買一本書，這不是什麽大事。後來他開始看到有單行本小說，二三十一本，一個月來一本，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到高二結束的時候，這些書已經堆積起來了了。她閑時翻閱翻閱好像找到了青春的感覺。每日瑣事過多，像是提前步入了三四十歲甚至更晚的生活，但看著年輕的老弟，看著老弟的課本、老弟買回了小說，再聽他講講學校裏的生活經曆，這就好得多了。
??高二的暑假很短，隻有一個月時間，然後就提前開學了，提前開學的那段時間沒有早晚自習，算是勉強給個歇息時間，讓人能夠逐漸適應高三的學習生涯。
??老弟說高二下半學期就已經學完了高中三年的知識，二年級最後一兩個月生物已經進入了一輪複習，化學要慢一些，物理再慢一些，數學就有點奇怪了，一上來就訓練的是大題，還是那種根本做不出來的大題。
??她聽著這些日常瑣事，就好像她也在上學一樣。缺失了這一段人生曆程，好在得到的也不少。自從確立關係以來，老弟一有閑時間就來陪著他，然而這裏所說的閑時間是指他上完網、讀完這些小說之後的時間。盡管不多，但也夠用了。
??步入高中三年級，最開始那一個月都算加的課，並無早晚自習，而老弟在那一個月裏手寫了近十萬字，可謂起早貪黑。她看過那些手稿，寫的不怎麽樣，或者說寫得很爛，缺乏技巧、缺乏構思，甚至還缺乏劇情、缺乏主線，但好在寫到後麵稍稍有了一點進步。
??入九月份算是正式開學了，每天早上7：10到校，夜裏10：40才回來，不過教室裏的燈會一直開到夜裏11點，所以有時她就趁這段多出來的時間走進教室看看，看看他坐的位置，看看他學習是的樣子，看看他和同學說話時的樣子，也看看他的同學。
??入高中三年級，老弟再也沒有出去上過網了。這沒辦法，一周隻休息一個下午。老弟說有這段時間不如多睡會兒，多刷點題，或者多看看她，如果出去上網，來回還得走20分鍾，這很不劃算。
??這半年裏所有的假日都是打對折的，大多都是一天兩天。他會趁著一天兩天的時候約她出去看場電影，然後在路邊的小店那裏混一餐，回來的時候喝杯奶茶，回來之後立刻投入緊張刺激的學習生活之中。
??她很擔心老弟的學習成績，畢竟是雙主科五五開的人，這風險太大，賭不起啊！不過還好，入學第一次月考，好像他們學校把這次月考稱為第一次模擬考試吧，還說高考的時候是第八次模擬考試。
??老弟的月考成績還行，具體成績她也不知道怎麽評斷，反正就是八九十人的班級裏能排進前二十，至少過線是不成問題的。
??到期中考試的時候，老弟的成績還是如此穩定，再也沒有出現過五五開的戰績了。老弟說他高一的時候學會了化學，高二的時候學會了生物，高三的時候突然開竅，學會了數學，至於英語，高二快結束的時候做高考英語卷勉強過百，算是搶救回來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天氣轉涼，葉落入冬。那年冬天很冷，屋簷下凍著長長的冰錐，有些流水的地方已經結成了堅固的冰柱。
??有兩天下了大雪，高一高二的都放假了，高三的也取消了早晚自習。那兩天路很滑，她買菜的時候都小心翼翼，但還是不免滑倒。據老弟說那兩天班裏總有很多人遲到，因為路上騎電瓶車太不安全了，走過來又太費時間，幸虧是住在學校裏。
??然而就校內這幾百米的路，他也滑倒了，這沒辦法，當時是在鞋外麵套著塑料袋走路，經常打滑，但是是出於什麽目的已經記不清了。是怕走路鞋子濕嗎？記不太清。
??過小年的時候還在講試卷，之後又熬了幾天才放假，那一年寒假隻有半個月。寒假開始之前，老弟的班主任說趁寒假的時候練十套理綜卷子，來年開學做理綜卷子的時候水平就會上升很多。
??老弟練完了一本理綜試卷，說是一本，其實也就八套，一天一套，每天抽出兩個半小時，做多少算多少，能做完最好，做不完也不加時，否則就沒有限時訓練的意義了。
??元宵的時候老弟帶她去唱歌，那時已經開學了，隻是在元宵這天放了一天假而已。聽完老弟的歌聲之後，覺得這唱得真是不像話。等老弟問起的時候，她說“嗯，還行，就是隨意了些”，老弟顯得很高興，像是找到了一個知己一樣。
??老弟唱的主要是動畫主題曲，而且他又在瞎唱，這更讓人難以有代入感。最為抱歉的是，那些歌還不一定都找得著，故而又會有一些失落感。唱歌之後聚了燒烤，高中三年的最後一程已經到了。
??進入下學期之後奉行的是無休製，從周一一直到周六，共有五個夜自習，周六夜裏進行單科測試，周日上午還是單科測試，周日下午是理綜訓練，周日夜裏上夜自習。夜裏的單科測試是數學或英語，上午的是語文或理綜，兩周剛好疊完一次。
??第二學期剛開始的那幾天他總是失眠，更坑人的是一睡著就有非常複雜的夢境，夢境中還都是熟人。他在害怕，害怕與這些同學分開，害怕考試失利，害怕要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
??有一天夜裏他在臥室裏大喊大叫，聲音傳到了隔壁屋裏。她敲門獲得允許後進入，兩人促膝長談，終於化解了一些害怕。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知道了這個人到底在恐懼什麽，這個人恐懼一切事物的變化，換句話來說，這人害怕命運。
??解決了對方的問題之後，她也開始害怕了，要說害怕什麽，那還是命運。因為命運是這一切恐懼的總和，是一切恐懼的來源，也是一切恐懼的盡頭。為了排解這種害怕，她開始在校園裏閑逛，多見一些人，多見一些事，心中的底氣就多一絲絲。
??三月中旬之後，老弟幾乎是住在了教室裏。中午的時間挺長，有兩個多小時，下午不到一個小時，夜裏，夜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個燈好像不是11點熄滅，而是11：20熄滅，而老弟總是能熬到熄燈的時候才回來。
??高中三年級的時間表有明顯的區分，整個高中三年級，這一年裏用的都是夏季時間表，為的就是保證有充足的午休時間，因為夜裏真的很熬，稍微幹點什麽就到淩晨一點了。
??老弟每天都在記錄起床和睡覺的時刻，有時在那一天的時間後麵還會畫一個叉。她翻過記錄本，整個三月份，一點之後睡覺的有五天。本子上還寫空格和加號，上麵一行是0+＿+0+＿，下麵一行是＿+＿+0+＿。
??她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下麵那一行記錄的應該是學習時間。早上起來，中午回家，下午回家，晚上放學，剛好是四個時間點，而下午回家是絕對沒有時間學習的，因此是0。上麵那一行就很奇怪，有兩個0，或許是指每天打開手機的時間吧。
??下麵那一行經常能出現80、90這樣的大數字，但上麵那一行最大的也就是20，如果說晚上學習20分鍾，玩手機90分鍾，那可真是不敢想象啊！然後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這些數字都是五的倍數，看來老弟的自製力很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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