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月下情纏意綿綿
“孩子,這就是你的爹爹……”懷著滿心的溫馨和愉悅,不顧自己與他滿身的水漬,依偎在他的懷中。
霽月也樂得軟玉溫香在懷,手指撫摸上傅子歌的臉頰,不肖片刻,就不老實起來。
這也難怪他,人都道小別勝新婚,他這剛剛去了幾日回來,著實想念宮中的妻子。
再者言,傅子歌本就是清雅脫俗,世外高人般的角色,在這個滿是爾虞我詐的深宮中,此般人物也易引得人沉醉……
而且……他的身體對她的,好像有些食髓知味……
霽月慢慢鬆開她,狹長的丹鳳眼卻變得更加深邃,其中不時地閃現出幽幽的火光,以及,難以壓抑的欲念。
慢慢靠近她的臉頰,輕輕地吻上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櫻唇,品嚐著多日沒有觸碰的甜蜜滋味。
頭一次如此順從,任君采擷。久之,傅子歌也有了些神誌不清,可就在霽月將要有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理智立刻回籠,一把將霽月推開。
霽月冷不防地被這麽一推,頓時向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而傅子歌自己,則被自己衝得向後一仰,跌進了水中。
霽月一見這樣的情況,也不顧自己的衣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將因猝不及防而被水上嗆著的某人拉了上岸來。
將未回過神來的傅子歌放到了一邊專門用來休憩的小榻上,轉身離去。
傅子歌呆呆地望著前方,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在這個節骨眼上推開他,也莫怪乎霽月會如此生自己的氣,隻是安置好自己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輕輕地撫摸上自己的腹部,感受著小東西的跳動,心中那種叫做“母愛”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揮發出來。
想著方才與霽月痛快的比試,自己竟然成功了?
要知道,自從當日拿到驚鴻練,自己就一直在鑽研驚鴻練的招式,終於讓自己琢磨出了一套非驚鴻練不可用的招式——驚鴻美人顧。
別看它的名字這麽好聽,練起來卻沒有那麽容易。
這個招式對施者的要求極高——柔韌的身姿,可以讓驚鴻練配合著給敵人一種誘惑示弱的錯覺。
極陰內力,可以讓驚鴻練更加柔軟,能屈能伸。必要的時候,它可以變成最鋒利的殺人武器。
這也是傅子歌創造出來,卻一次都沒有使用過的原因之一。
隻因她做不出來故意魅惑人的姿態,即使是演戲,也不可以。所以創造出來後便一直沒有練成,誰知今日腦中一熱,竟將它使了出來。
果然,她隻能對著他展現出自己不尋常的一麵吧。可是那人,卻已經被自己氣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已經過了很久,可實際上卻隻過了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原來分離,是這麽的……痛苦難挨……
就在傅子歌似乎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的那一刻,門口忽然被月光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傅子歌沒有抬頭,也沒有起身,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雙手撐在冰冷濕潤的地麵上。
霽月一進屋,就看見這樣一副景象,自己心愛的人兒就這樣渾身濕淋淋地跪坐在地上,知道自己來了,也不看自己一眼。
看這樣子,想必是生氣自己拋下她走了吧。
走上前去,扶起地上可憐的人兒,攬進懷中溫柔安慰。想要憑借自己的溫柔,抹去她眼中的哀傷。
傅子歌覺得有些不自然,他不是走了嗎?他不是生自己的氣了嗎?
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將自己的疑問放在無聲的言語中。
霽月一見她如此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麽,想必是以為自己生她的氣了,故而一走了之。
讓她擔心了吧……
“是我的錯,不應該不告訴你我的想法……”
傅子歌聽得雲裏霧裏,實在想不透他想要表達什麽,隻聽清楚了一個意思——他沒有生自己的氣。
這個認知讓傅子歌琉璃眸中重新透漏出融融生機。
霽月見狀一笑,象征性地吻了吻傅子歌的唇,淺嚐即止。
神秘地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黑檀木盒,上紋六翎火鳳,端的是貴氣襲人。也不知裏麵所盛之物是多麽的尊貴……
傅子歌見霽月衝自己勾唇一笑,慢慢在自己的眼前打開了這個神秘的黑檀木方盒。
盒子打開的那一刹那,傅子歌便猜出了此為何物。
渾圓的一粒褐色藥丸,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其味道卻是不同於普通藥丸。說不出來的奇異淡淡的藥香,卻又透著絲絲的清涼。
這不是闌國皇室秘不外傳的清靈丹又是何物?
漸漸醒悟過來,慢慢抬起頭來,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紫衣男子,言語中透著十分的肯定:“你去了國庫?”
霽月點點頭,不知道傅子歌為何有此一問。
傅子歌有些頹然:“你去國庫拿這個幹什麽?”
隻道他是一時興起,卻不料他竟然神色慢慢轉為嚴肅,認真地看著自己:“比試之時,我觀你氣息不穩,出招也有些速戰速決的意味。
我想著這清靈丹放在國庫裏,左右也是無用,倒不如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這清靈丹雖然不甚有用,但是卻是治愈身體內真氣阻滯的靈丹妙藥。你修習的,乃是極陰內力,有時真氣不順,亦是正常。
你有了它相助,便可以事半功倍了。”
傅子歌沒有看他手中的藥丸,似乎那隻是無用之物。她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等了片刻,不見她收回眼神,霽月歎了口氣:“難道是等我來喂你嗎?”
本不期待她有所反應,誰知她竟然輕輕地應了一聲。
沒有刻意壓抑自己,也不似時下女子般羞澀嬌嗲,一個真真實實的傅子歌!
霽月見她應承了下來,雖說驚異,卻也不裝腔作勢。將藥丸含入自己的唇中,哺入她口。
藥丸順著滑入自己的口腔,傅子歌感受到了一絲的苦味。皺皺眉,仍然咽了下去。
卻見霽月也不急著退出,反而更加深入,不似方才的淺嚐即止。
傅子歌隻道他是為了喂自己吞下藥丸,哪裏料到他竟是趁機吻自己?
但是幾月下來的相處,早已讓她摸清楚了他的習性,於是手臂生澀地環上了霽月的頸,主動加深這個纏綿悱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