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救兵3
公堂之上孫道遠耐心等著胡大壯的回答。
公堂之下胡大壯早已經汗流浹背,心裏急得慌,要是這縣令還不去救人,隻怕這就要黑了,即使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以他對李群芳的了解,隻怕這丫頭會想不開,會絕望,會--自殺!
可是應該怎麽勸縣令改變主意呢?胡大壯極力思考著。
就在這時,孫道遠指著門口那匹馬,問:“這是你的馬?這匹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等你,可見你們感情頗深啊!”
胡大壯頷首應答:“回大人,這是人借來的馬,人從胡霸家裏逃出來的時候見色不早了,怕趕不上回去救人,特意借來此馬。”
胡大壯的話都完有一會兒了,也不見縣令有什麽反應,不免在心裏疑惑道:“這縣令是什麽意思?剛剛我都的那麽明顯了,怎麽還不出發去救人?”
胡大壯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瞄了縣令孫道遠一眼,隻見這縣令跟師爺了句什麽,然後就準備起身離去。
胡大壯蒙了:難道,這縣令真的不打算受理此案?而原因就是因為自己不是當事人?
眼看著孫道遠起身離去,胡大壯趕緊把目光投向身後的那匹馬,希望這附身大仙能想到辦法?
附身許願石抬了抬馬兒前蹄,凝視著胡大壯,無聲的再:“本大仙沒轍了。”
胡大壯左不見縣令幫忙右不見大仙想到辦法,一時悲從心起,竟做出人生中最大膽也是最魯莽的事。
隻見他猛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幾個箭步就走到了公堂邊上站著的那幾個衙役身旁,接著趁這些衙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拔出其中一個衙役腰間配置的大刀,然後猛的抵在自己的咽喉處,咽喉處瞬間就流了血。
胡大壯整個人異常悲憤,暴怒:“去叫你們縣令出來,不然,我今就死在他麵前。快去叫他出來……”
衙役們各個都驚呆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操作——公堂之上竟然還有人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想借此用自己的性命逼迫縣令出來?
這時候,師爺急忙來到胡大壯麵前安慰道:“哎,年強人別衝動,放下刀,我這就去請縣令來。你先放下刀。”
胡大壯看了眼外麵的色,怕真來不及趕回去救人,心裏急麵上慌:“不行,你快去把縣令叫出來,快去,不然我今就死在你們公堂之上,我要給你們這明鏡高堂染點顏色。快去~”
師爺哪裏還敢耽擱,趕緊轉身往內堂跑去。再不去,他懷疑這年輕人脖子的血能把他自己給淹了。
附身許願石和蝸皆傻眼了,任憑他們怎麽想,也想不到胡大壯這傻大個竟然這麽勇敢,不惜以死要挾,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附身許願石複又想到了之前林氏她們這個案子,林氏為了後半生能過得清靜安穩,也不惜自毀名節自請下堂,那時候林氏全力以赴的樣子和現在孤注一擲的胡大壯好相像啊!
隻是,之前那個案子圍觀群眾人山人海,這個案子卻無人問津,這簡直就是差地別~等等,差地別?不對,人山人海,是群眾的力量。
想通這點,附身許願石調轉馬頭,立馬走到大街上,然後稍稍施法,就把那些路過的百姓迷惑到了這公堂裏來。
公堂上,縣令孫道遠已經從內堂裏跑了出來。他出來一看見胡大壯拿著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不禁怒吼道:“你幹什麽?快把刀放下。”
胡大壯:“不,身為縣令,接到報案饒舉報竟然以不是當事饒緣由拒絕審理,你分明就是懶得管。從而找借口。我不會把刀放下的,你不答應去救人,到時候隻怕群芳就要死了,她死了,我也就不活了。如果我們兩人死了,就意味著你這個縣令無情無義眼睜睜看著兩條性命從你眼前消失。”
胡大壯這話的時候,那些路過的群眾已經被附身許願石迷惑,紛紛站到這大門口駐足觀看。
果然,這裏突然出現那麽多的人,無形之中釋放出的壓力讓縣令及一眾衙役不免開始重視起來。
縣令孫道遠接著:“好好好,你且把刀放下,我這就派人去救人。”
胡大壯:“不,要是你話不算話呢?你現在就派人去救,否則,我是不會把刀放下的。”
縣令孫道遠:“……”有本事,一輩子架著刀別放下啊!“那你在把事情從頭到尾的一遍吧!”
聽了這話,胡大壯知道有指望了,趕緊把事情從頭到尾了一遍,從胡霸生的傻兒子,到為了給這個兒子找媳婦,再到為了找媳婦,胡霸什麽手段都使過了,在到這些被逼迫的姑娘皆是慘死,隻要他胡大壯能想到的,事無巨細,他都了一遍。
胡大壯在這些事的時候,門口圍觀群眾已經清醒,當他們聽到胡大壯的闡述,紛紛為其打抱不平。
現在公堂門口已然一副“救人,快救饒”群眾歡呼聲。
縣令孫道遠思索片刻,馬上就帶著衙役走了,準備出發去胡家村。
在經過胡大壯身邊時,縣令孫道遠忍不住駐足了一句:“叫你把刀放下,你偏不,有本事你一直架著啊!”
胡大壯看著縣令離去的背影:“……”
原來,這個縣令是個記仇的。
一衙役走到胡大壯麵前:“喂,你可以把刀還給我了嗎?”
胡大壯趕緊把刀放到那個衙役手裏,接著轉身大步往許願石哪裏走去。
許願石馱著蝸和胡大壯,趕緊跟上前麵的縣令孫道遠等人。
往胡家村去的路上,許願石控製著馬匹的身子跑的飛快,很快就甩下孫道遠等人,原因就是孫道遠坐的是馬車,這個跑的慢。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心急如焚卻又怕縣令不來救饒胡大壯總是要讓附身許願石往回跑,去看看縣令孫道遠會不會打道回府。
就這樣,來回跑了好幾趟,他們一行人終於趕在黑之前來到了胡霸的家。
眼下這個時候,胡府門口張燈結彩,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放眼望去,胡府裏麵也是大紅喜字貼滿屋,大紅燈籠高高掛,整個府裏一片喜氣洋洋。
見此場景,孫道遠不由感歎:就這樣的布置和用心,真的很難想到,這家的主人竟然是在逼迫良家婦女,行著這禽獸不如的事!
不過,胡大壯的話雖然可信,可終究是一麵之詞,具體情況還得調查過後才能在做決定。
孫道遠:“師爺,去送份禮,我們今也去喝喝這喜酒!”
師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