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遊子默的醫藥包
葉寧琛特別珍視跟桉木希單獨相處的這段時光,怎麽可能會累?他巴不得能這樣過完一輩子。
而他背上的桉木希心境跟他的完全不一樣,她在糾結葉寧琛的問她的那句:“漲了多少?”
雖然他沒說全,但是很顯然他是在問自己的漲了多斤,最近是挺愛吃東西,體重嘛自然也是漲了一點,就那麽一點他都察覺了?
“唉”桉木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想上輩子他是不是電子秤啊?這輩子下凡曆劫來了?
可是女人的身高,體重,年齡,都是不能問的嗎?他跟於洋一樣,都是太不可愛了。
“怎麽歎氣了?嗯?”葉寧琛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給她造成什麽困擾,淡淡的問著。
哪個女人會喜歡被自己的心上人說胖了,不歎氣才怪,“那個……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的?”桉木希機智的轉移話題,想把他的那句話蓋住。
“在你撿貝殼的時候。”
“那不就是我剛下來,你就看到了嗎?我看了周圍好幾圈怎麽沒看到你啊?”桉木希皺了皺眉,心想自己之所以下來就是為了尋他,她在把這附近裏裏外外看了好幾圈,怎麽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卻能看見他,真是邪門兒啊?
“別糾結了,腦容量這東西不是你能決定的。”葉寧琛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她的糾結,雖然桉木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聲音裏的笑意,她還是能聽的出來。
嗯……腦容量是什麽東東?
桉木希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葉寧琛的意思,這不是拐著彎說自己傻,說自己笨麽?
下一秒,桉木希就收緊胳膊,狠狠的勒他的脖子,咬著牙問他:“我的腦容量怎麽了?你倒是說清楚點啊!”
葉寧琛的嗓子被她緊緊的勒著,呼吸也似之前順暢,隻能啞著聲音求饒:“我的意思是,你的腦容量無限,而且潛力句大。”
桉木希嗔笑著問他:“是心裏話?”
“呃……”
桉木希看他有所遲疑,胳膊又收緊了幾分,後槽牙也咬的“咯嘣,咯嘣”的響,“回答我!”
“咳……咳……是心裏話,女俠饒命啊!”葉寧琛一邊咳嗽著,一邊求饒。
桉木希看他痛苦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用力過大,趕緊鬆了力道,輕輕拍著後背,替他順著氣,“你沒事吧?”
“有事唄,嗓子疼了。”話音剛落,葉寧琛又咳嗽了幾下。
桉木希聽著這幾下咳嗽,讓她更加的愧疚,“把我放下來吧,都怪我,下手沒輕沒重的。”隨後她就扭動的身子,真的要下來,但是葉寧琛的胳膊的力道收的更緊,她根本就下不去。
“逗你的,你老公就那麽沒用麽?要上台階了,抓緊我。”
“哦!”桉木希輕聲應和著,心裏卻因為他說的“老公”兩個字,變得喜滋滋的。
這次她可不敢再用那麽大的力氣,而是改成一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揪著他肩膀上的衣服。
葉寧琛感覺到她的細心,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手又一次用力的拖了一下她的屁股,讓她在自己背上呆的更穩一些。
這讓桉木希一愣,他手掌的溫度隔著衣服熨帖這她,霎時間她的臉又熱了起來。
明明很長的一段台階,桉木希卻覺得沒多久就到了,葉寧琛非常小心的把她放到公園裏的座椅上。
而他自己並沒有坐過去,而是蹲在她的麵前,伸手握住她的腳踝,把她的鞋子脫掉,檢查著她的傷口。
岸上的麵前的燈光比江邊的亮的多,葉寧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腳趾的狀況。
“大姆腳趾頭有一個傷口,看著有點深,但是血已止住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葉寧琛很平靜的說著她的傷勢,隻是握著她腳踝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那傷口挺深,被水泡的周邊皮都外翻著,露處裏麵鮮紅的血肉,看起來觸目驚心。
葉寧琛的心像是被人揪起來了一樣,也跟著隱隱泛痛。
“我包裏有醫藥包,裏麵有消毒水跟紗布,我可以自己處理的”桉木希一邊說著,一邊在包裏翻找著,不一會兒,她就把剛才嘴裏說的醫藥包拿了出來,遞到給他。
葉寧琛看著麵前的一個小塑料盒,愣住了,要不是上麵刻著一個大大紅色十字,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小東西,會跟藥箱沾上邊。
葉寧琛接過她手上的醫藥箱,無意的問了一句:“怎麽還隨身帶著這個東西了?”
他的印象裏這個女人一向都是粗心大意的,安全意識也不是很強。
“嗯,現在比較注重這些。”桉木希的聲音很小,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葉寧琛的手上,那隻握著自己腳踝的手上,那隻手掌心的溫度炙熱,在慢慢的灼燒著。
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葉寧琛,桉木希很自然的就想起,上次他蹲在自己麵前,是跟自己求婚的時候。
那次求婚很突然,很倉促,蠟燭,玫瑰花什麽的都沒有,可就是很難忘,她清楚的記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
“寧琛,我們的家都拚了那麽久了,什麽時候才能發貨呀?”
葉寧琛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地說了一句:“快了,已經在籌備中。”
然後又神態如常的打開手裏的醫藥包,拿出裏麵的消毒水,“藥水塗上去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下一秒,桉木希就疼的不停的倒抽涼氣,她知道會很疼,也有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會這麽疼啊,疼的她簡直就沒辦法承受。
啊啊啊啊!
“疼就叫吧,別忍著。”葉寧琛看的樣子,心裏也很不舍,給她上藥的動作也輕了許多,快了許多。
桉木希心想,要是她真的叫起來,還不引來一群人圍攻?雖說天黑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吃夜宵,約會的人啊?
她們旁邊的椅子上就坐著一對小情侶,而且看著她們也有好一會了,所以就算她忍不了,也要忍。
“我就是覺得,往傷口上撒的不是消毒水,更像是……像是鹽。”
這感覺還真的是,酸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