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植物也成精?
莫昕靈搖搖頭,並沒有回過頭來看眾人,那視線一直落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氣的鷹鷲母親身上:「我已經想好了,我要跟它簽訂主寵條約。」
藍若影一愣,詫異的睜大眼:「你沒開玩笑吧?就算你可憐這小東西總歸當普通寵物就行了,主寵條約是開玩笑的嗎?!」
夜凝依微微皺眉,對這所謂的主寵條約並不清楚。
『契約獸寵是要經過靈識的,獸寵是修鍊者最親密的戰鬥夥伴,為了保持這種親密和默契,每個修鍊者一生只會有一個獸寵。』
腦中再次傳來蕭君琰的聲音,這樣的解釋讓夜凝依亦是吃驚,而後在視線落在莫昕靈的背影上時又沉了眸色。
因為莫昕靈背對著他們,所以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並沒有再回答藍若影也沒有再說話,先開口的是莫俊飛。
他沉著聲音,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和深沉,夜凝依從未見過他如此表情。
「如果你覺得這樣心裡能稍微好受一些的話,就去做吧。」
他低聲開口但這樣的話卻讓另外幾人有些不解。
總覺得他們兩兄妹今天有些奇怪,似乎這所謂的善心其中夾雜了些別的東西。
莫昕靈終於點點頭,回過頭來笑了,但眾人清楚的看見她眼底有些淚光:「謝謝。」
她高興的將那小鷹鷲捧在手心給他們看,低著頭話確是對手掌心那個小傢伙說的:「雖然你長得不好看,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疼你的。」
莫昕靈說話下意識的看了旁邊死去的鷹鷲一眼:「以後你就叫護了。」
護,是紀念它的母親為守護它而犧牲。
眾人看著她伸手覆蓋在護的頭頂上,手心中溢出白色的如同母親般慈愛的白光。
夜凝依大概清楚這是所謂的靈識,他們現在在簽訂契約。
一生只會有一隻獸寵啊,怪不得當初自己說沒有跟頂針簽訂契約的時候,白澤會是那樣的表情。 「你們先去找土蓮子吧,我在這裡陪著她就好了。」莫俊飛上前拍拍莫昕靈的肩膀,抬頭看向夜凝依做出一個勉強的笑:「既然昕靈已經收了這鷹鷲為獸寵,我們總歸得
將它父母的屍骨埋起來吧?」
所謂埋起屍骨,分明就是將這鷹鷲當做人類來看了。
「好,你們小心。」夜凝依眯了眯眼,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季月清:「你也跟他們一起吧。」
季月清的實力高,若是逃走的禿鷹回來的話,有他在自己也放心。
莫俊飛皺眉本想拒絕,但夜凝依已經先一步離開。
季月清看看離去的三人再看看那莫家兄妹,難得乖巧的站到一邊去。
「我說,那兩兄妹這什麼情況?」藍若影走了很遠之後還回頭看看,手中的凌天索搭在食指上不停的轉著圈。
「不知道。」夜凝依抿唇。
看他們這樣子大概是心裡有事,不過她向來不喜歡問別人的家事。
「你不是他們隊長嗎?竟然這麼不關心隊員的……」藍若影的話說道一半便及時止住,不為了別的,她感覺身上落了一道極度危險的視線。
她機械的抬頭,便對上蕭君琰冷硬的眼神。
男人稍稍眯了眸子,似乎有些許的糾結在裡面。
藍若影知道他在糾結什麼,恩,大概是在確定『殺人滅口』的時間。
「夜……夜凝依……」藍若影咽了口唾沫,唰的跳到夜凝依身邊去,顫抖了爪子:「喂喂,你管管你男人好不好?」
她知道這女人身份是因為她聰明啊,聰明無罪吧!
夜凝依暗自瞥她一眼,向前兩步將她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蕭君琰視線中,就兩個字:「不管!」
這丫的死了才算好。
藍若影當下苦了臉,左手捏著自己的右手手腕,強烈呼喚手臂中的白虎。
小白啊,你主子我快要被人暗殺了,你快醒醒啊~~
「君琰。」突然的,夜凝依停住了腳步。
藍若影感受到某男人移開了落在自己身上得到視線,暗自舒了口氣拍拍胸口,轉頭看向夜凝依:「怎麼了?」
蕭君琰也感受到了什麼東西,上前站在夜凝依身邊,身上的氣息雖然危險又凌冽但是眸底卻是平靜異常。
「小心,有東西。」這話算是回答藍若影剛剛的問題。
這話剛落,他們面前的那塊土地突然抖了一下,就好像有一條蛇在土裡面鑽過去一樣直接向著藍若影而去。
藍若影也不是吃素的,不等那東西近身便唰的甩了凌天索直接打過去,『砰』的一聲那土地直接被凌天索的力度避開一道口子。
與此同時地下的東西也獻出形來,竟然是一根綠色的藤蔓。
「這什麼東西?!」藍若影吃驚的同時,一躍而起,在那東西想要逃離之前,再次攻擊。
凌天索甩在地上漸起塵土的同時也將那東西斬斷。
夜凝依擰了眉,剛向前一步臉色突然暗冷,反手從流雲鐲中將匕首拿出『唰』的打在腳底,而想要偷偷進攻的這條藤蔓亦是被半路斬斷。
藍若影感受著地下已經沒了那東西的氣息擰了眉,下意識的看了夜凝依一眼:「這什麼情況?這年頭藤蔓也會成精?」
夜凝依嘴角稍稍抽了抽,要不是在辦正事她早一巴掌扇過去了,瞪了她一眼低頭將匕首拿起扔迴流雲鐲:「也許是現在很多人進化不完全所以讓植物跟動物趕超了。」
藍若影眉角一抽,有些無奈的聳肩:「現在怎麼辦?」
夜凝依皺眉,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蕭君琰。
剛剛那只是玩笑話,這藤蔓擁有靈識可以自由行動的可不是件小事,除非……是有什麼另外的東西在支撐它!
蕭君琰擰眉,視線落在那明明已經斷了但還像蛇一樣在地上扭動的藤蔓,點頭。
他也感覺這東西靈力好像比其他的腰更濃厚一些。
夜凝依瞭然捏緊了手裡的玉笛向著那藤蔓逃走的地方去,那兩人也一左一右的走在她身側。 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突然那地下再次有什麼東西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