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夜宿
「快點,都給本座打起精神來,宰了這個王八蛋,宰了他!」頂針雖然不跟著直接上手,但是加油助喊那是挺有一套的。
承蒙它的叫喊,眾人此時都是憋足了一口氣,只想將趙志解決之後揍這丫的一頓。
護一個人對付風崖已是足夠,大多數的戰鬥力都是集中在趙志這邊的。
就在眾人快要筋疲力盡之時,趙志身後突然有股強大的攻擊力襲來,同時伴隨了夜凝依低沉冷聲:「躲開!」
半空中的頂針最先一頓,對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十分敏感的快速回頭,而後晶亮了眼:「夜丫頭!」
「凝依。」那邊幾人亦是驚詫非常。
不過這時候夜凝依也來不及解釋,手中骨笛招式已經攻擊過去。
眾人做最快的反應同時躲開,而被包圍在中央的趙志因為來不及反應被夜凝依這一招直接擊中胸口。
『碰』的一聲悶響之後,趙志的腳直接向後滑行了半米。
而對面的夜凝依也在盡了全力之後有些脫力。
「隊長!」莫昕靈第一個奔過去,眼睛快速的打量她全身上下:「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
「你也真是命大,我剛都以為你入土為安了呢。」藍若影調侃一句,眼底確實『失而復得』的欣喜。
「呸,你才入土,不許詛咒我們隊長。」莫昕靈瞪她一眼,回過頭來:「隊長你沒事就好了。」
「凝依……」那邊風清揚見她完好無事也替她高興,目光略過她身後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總之他雖然受了傷也該沒有性命之憂。」夜凝依知道他在找誰,也不賣關子直接道。
那邊地上的夜宿睫毛顫了顫似乎有醒來的徵兆。
「這是……」
「那孩子剛在你摔下去的時候發瘋一樣要跟著你跳下去,被我打暈了。」藍若影撇撇嘴:「放心,沒事,一會就醒。」
「夜凝依,你命還真是大啊,只是估計也就只有現在了。」趙志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嗓音壓抑的很。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將武器對準這人,那邊白虎也在這時候一拳打中風崖的胸口,直接將人撂倒在地。
風清揚瞳孔下意識的縮了下,他不自覺的攥緊手本能的想要去扶他,最後卻又想起什麼一樣咬牙轉過視線。
「這人還在變異中,你剛剛那一下恐怕不頂用。」藍若影壓低聲音。
夜凝依點點頭。
另外一邊一向面癱著臉的季月清此時眼底都帶了凝重。
他與夜凝依一樣是靈尊,便是之前幾人合力打鬥的時候他都沒落到好處,夜凝依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一招降服。
「哈哈哈……既然你們都在這裡,那正好了,你們就一同死在這裡吧!」趙志似乎已經被那丹藥控制,有些控制不住的理智了。
他一把扯開自己的上衣,身上的鬃毛覆蓋了他的皮膚,他的眼睛越發猩紅,獠牙已經露出在唇外。
而身體竟然在他們眼前活生生的變強壯。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從一米七多一瞬間竄到兩米多高,看著他的小臂和腿都變粗了一圈,心下有些發怵。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人類該有潛能,那活像大猩猩的樣子真心不知這到底是變異還是生物倒退。
「夜丫頭,它腋下有破綻!」一直在緊緊盯著此時已經完全變成獸類的頂針,快速道。
「一起上!」那邊白虎也過來加入戰鬥中。
「你們全部去死吧!」但就在眾人打算齊心協力的時候,趙志身體當中竟然發出鞭炮炸開時候的門響聲。
然後眾人便見他竟然連手背上都長出野獸的毛髮來。
「嗷~」他發出一陣嘶吼,瞳孔中流出血紅色的液體來。
「該死!」夜凝依暗罵一聲,下意識的一步越過去,也顧不得還受著內傷的身體想再給他一擊。
這人是想要將這三天也都壓縮在一起,他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打算跟他們同歸於盡了。
「唔~」夜凝依突然腳步頓住,整個身子都被定在那裡動彈不得,不只是她,另外幾人亦是感覺呼吸困難,身體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壓住。
「嗷~」趙志再發出一聲嘶吼,然後一步竄了過去,捏緊的拳頭直接砸向夜凝依的頭部。
「凝依!」風清揚愕然的睜大眼,快速奔過去想要幫忙,但是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趙志。
眼前一片青衣閃過,夜宿竟然憑空消失在原地。
待風清揚再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夜凝依身上,替她受去了這一拳。
「轟!」
夜凝依感覺手中的骨笛狠狠一震,其中好像有什麼力量噴薄而出般,她體力快速流失的同時身子恢復了自由,但兩腿因為失力摔倒在地上。
「不許……你……碰她!」夜宿的窄小的肩膀迎了趙志的拳頭,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猩紅。
「啊~」他大吼一聲,身體中蘊藏的所有力量在瞬間爆發,竟然硬生生的將趙志反彈回去。
『碰!』的一聲,趙志的身子砸到斷崖下面的平台上去,竟然直接將那平台炸裂開。
一瞬間,夜凝依腦海記憶中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與他如今的樣子融為一體。
「夜宿……」
夜宿聽到她的聲音,慢慢的回過頭來,臉色蒼白的難看,身上竟然圍繞了一層綠光:「姐姐……」
他輕聲出口,眼底的弒殺和冷寂在對上她視線的這一刻瞬間消失不見,迷濛的眸透著些許水霧好像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被清除一般。
夜凝依心狠狠的顫了顫,突然明白這孩子之前為什麼總給自己一種熟悉感了,他身上那種柔和之下隱藏巨大力量的氣息分明與骨笛一樣!
「姐姐……終於……終於……」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給她一抹笑,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完便整個人摔在夜凝依懷裡暈了過去。
「小宿?!小宿!」夜凝依被他這麼大的人砸中胸口,只覺得胸腔中被壓下去的腥甜再起,只是此時她已然顧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