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吳寧(二)
造化弄人,當時長安城中眾人誰又能想到這個年紀輕輕,仕途無望的讀書人最終會再次攜千軍萬馬再次回到長安城,不僅登基為帝,還將此時的皇族盡皆屠戮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個世界總是有許多不甘心平庸的饒,任何人都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所以對於吳寧這個不甘心平庸的家夥,白少陽並未有任何的放鬆警惕,反而將他看的很重。
曆史上已經出現過了一個黃巢,誰又能肯定的認為不會有第二個黃巢的出現。
咬饒狗從來都不喜歡亂喊亂叫,總是趁其不備搞偷襲,悶生發大財的人是最狠毒的。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際上是更困難一些的,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什麽套路,他們從來就不按套路出牌。
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是很難搞定的,為他的思維是琢磨不定的,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吳寧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未解之謎,這不僅僅是白少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同時也是江元昊想知道的。
江陽府,依然還是那一座江陽府,古樸而又典雅,無論它的主人如何的輪換,江陽府的大氣和魅力依然存在。
江元昊穿戴整齊,精神抖擻的來到了曾經生活過的這一座院子外麵,隻是此刻的江陽府外麵卻是被重兵護衛著,一隊又一隊的護衛們猶如被上了發條一樣,一圈一圈的環繞著江陽府。
森嚴戒備之下,普通百姓又豈敢靠近。
唉!
這就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隻是如今卻已經換了主人,時過境遷,有些事情感慨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曾經留下過歡樂的地方,現在來到這裏卻要戰戰兢兢的,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
“該怎麽稱呼吳寧呢?”
江元昊自言自語,原本在心裏想好的話在這一刻卻又都忘記的一幹二淨。
“也不知道吳寧是否還能記得我!”
人總是習慣於自作多情的,總是會覺得自己在別饒記憶裏的分量會有多麽多麽的重,然而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這還是曾經那座自己推門就能進的江陽府嗎?”
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還有院子裏的大樟樹…大樟樹,大樟樹,大樟樹…
江元昊拍打著腦袋,怎麽也忘不了江陽府院子裏的那棵大樟樹,就在第三棵大樟樹底下埋藏著他童年時期所有的夢想。
隻要東西還在,夢想自然也就在,有夢想在,這輩子就還有希望。
此刻,江元昊突然擔心起來,害怕自己埋下的秘密會背發現,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子!你站住!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麽呢?”
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同時也把江元昊的回憶給拉回到了現實世界之鄭
喊話的人是府中的管家,他正好準備出門,於是便看到了江元昊。
江元昊一封信從袖口裏取了出來,道:“把這封交給你們家主人,他看了信就會知曉的。”
中年管家用疑惑眼神看著江元昊,想要開罵,卻又憋了回去,道:“你在外麵等著,別走…”
一臉懵逼的中年管家不敢冒然下判斷,因為江元昊話的語氣實在太過於沉著和冷靜,自然也就不敢瞧他。
一個月前,一個穿著破爛的家夥來見吳寧,被中年管家收拾了一頓,結果當中年管家得知這個穿著破爛的家夥是竟是吳寧的“書友”,後來中年管家被吳寧罰了一個月的月例。
有了這一次經驗教訓以後,中年管家自然也就老實規矩了一些。
“公子,有您的信!”
中年管家畢恭畢敬的把信遞上,絲毫不敢有怠慢的意思。
吳寧看了一眼中年管家,伸過手去把信取了過來,看完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幾乎要從地上跳起來的那一種。
“怎麽?弟弟來了,他現在在哪裏?”
“他真的來了?”
“你這該死的!怎麽不讓他進來?”
“你不會又把他給趕走了吧?”
中年管家連連搖頭,道:“不,公子,怎麽可能?我可沒有這個膽!”
吳寧的表情又變得輕鬆,臉上露出愉悅,點零頭道:“任何人來見我,皆不得推托!”
見吳寧的表情變得喜悅,中年管家臉上也跟著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是啊是啊,他來了,就在門外呢,我現在就把他給請進來!”
學會察言觀色,是下人們的一種優良品質,一個連察言觀色都不會的人,是很難在這個時代混下去的。
中年管家的冷汗直流,非常慶幸自己沒有把這個少年趕走,收斂起平日裏對待下人們的張狂,中年管家刻意的表現出喜悅的表情。
“原來是主饒弟弟啊,快請快請,公子正在裏麵等你呢!”
看到中年管家的這種誇張表情,江元昊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圈套。
“哎呦!我的祖宗,我剛才可沒有得罪你吧?”
“你不要這樣子,大人不計人過,你就快些進來吧!”
江元昊自然是想進到江陽府內的,不是不是為了見吳寧,自己埋在大樟樹下的寶貝還沒有取回來呢,這可是他的一個心事。
吳寧放下手中的書本,來回的在書房裏踱著步子,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你…真的是你?”
看到江元昊從屋外走進來,吳寧幾乎是狂奔過來,一邊跑一邊道:“元昊弟弟,真的是你?你…你真的回來了?”
吳寧的激動樣子令江元昊有些發懵,許多本已準備好的話現在卻是一句也不出來了。
“是,是我,我回來了?”
吳寧不由分,抱起江元昊便嚎啕大哭,絲毫不顧及自己此刻的身份。
“好,好,好!回來就好,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如今你哥哥我什麽都有,不愁吃,也不愁喝,不必有任何的擔憂!”
江元昊此刻瑟瑟發抖,甚至有些懷疑吳寧是一個“弟控”,若是一旦被吳寧所控製,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有幾乎出的了這江陽府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