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少年楚雲
世上從來沒有什麽故事是平平淡淡的,也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是平平凡凡的,而曆史總是隻能留下一些無關痛癢的寥寥數筆。
是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甘願平庸,也從來沒有一個人甘願成為他饒陪襯,這一世,又有誰不渴望著能夠成功?
沒有人願意花費大把的時間去聽另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饒故事,除非這個故事真的與他有那麽一點關聯。
我們的故事很平凡,我們的故事卻不尋常,可我們終究隻是凡人,人生的軌跡似乎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經被注定。
楚雲生在尋常人家,是他的幸運,如果能一輩子過著平凡的生活倒也是不錯,造化弄人,楚雲的人生軌跡改變了。
在推開那扇門前,楚雲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直到那扇門被無意間推開。
楚父是家中的長子,少年老成,少年時便練就了常人所沒有的老練。家族中的大哥,自然會更多的肩負起責任,在磨煉中成就了楚父的穩重和威望。
這種不苟言笑,萬事皆要如履薄冰的謹慎成為了楚家的為人處事的準則。一個少年在童年時期便一直壓抑著內心本該擁有的快樂,生活在壓抑和謹慎之中,對於周遭的一切不知不覺中便產生了恐懼。
楚雲無數次路過家族那棟破敗衰落的閣樓,卻從未有過哪怕一次想要登上去看看的衝動。
一次一次,在與其父楚齊的抗爭當中,楚雲被戴上逆子的帽子。曾經輝煌的楚家,隨著王朝的沒落,也跟著沉寂了下來。
這棟楚樓,成為了唯一能夠見證楚家曾經的榮耀的見證。
楚雲被無數次告誡,不被允許登上楚樓,哪怕這是楚家自家的閣樓,楚雲雖有疑問,卻也從未有過敢於違背楚父的意願。
在一個春風柔情的夜晚,十六歲的楚雲鬼使神差的登上了楚樓,這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登上這閣樓,楚雲竟然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快福當簌簌的春風飄來之時,楚雲更是有一種想要沉醉於茨衝動。
“楚樓”
望著閣樓上的兩字,楚雲突然有種想要破門而入的快意,就像楚雲第一次有了少年衝動時的那種感覺。
門窗因為歲月風雨的侵蝕,竟早已經破敗,雖被鎖著,卻隨時都要脫落。楚雲稍一發力,門鎖便脫落了。
門被推開了那一刻,被束縛已久的光飛逝而來,與楚雲撞了一個滿懷…
這門的後麵,竟然通往另一個世界,楚雲張大了嘴巴,驚訝的不出話來。腦袋裏也一片空白,等待楚雲想要回頭時,卻發現那扇破門卻已經死死的關上了。
究竟是圈套還是陰謀,楚雲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究竟是怎麽回事,最為詭異的事情是當木門關上以後,那門竟然變成了一堵牆,死死的封住了楚雲回頭的路,而隻有前方才是光明一片。
此刻,多種心情糾葛在一起,帶著複雜的心情,楚雲硬著頭皮往前麵走去。
“這是要穿越了嗎?”
“莫非…莫非我正在穿越蟲洞?”
如果能夠擺脫楚父的控製,楚雲會覺得付出任何代價都願意,可是楚雲也不想因此而喪命,因為楚雲發現,前方的路似乎看不到盡頭,這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在行進了數十分鍾後,依舊不見盡頭,但此刻卻可以依稀聽到一些聲音。再往前走一段路,楚雲看到了一扇高大且雄偉華麗的大門,這比他在夢境之中所見到的門還要的不可思議。
這門實在太過高大,以至於楚雲把頭都抬到脖子後麵才勉強可以看到門的正中寫著“虛擬世界”四個字。
“莫非?莫非?莫非這…”
楚雲不敢往下想,也想象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楚雲的意識清晰,也未受到過重物撞擊,不太可能出現幻覺,隻是這“虛擬世界”這四個字太過匪夷所思。
這時楚雲才想起父親的話,也難怪父親不允許他隨便上這閣樓,站在“虛擬世界”大門門口來會徘徊了一會兒,楚雲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眼前的景物越明朗起來。起初隻是模糊一片,從後麵開始逐漸清晰起來,直到那些景物一一出現在楚雲的麵前。
走了一會,前麵又出現一個景物,這是一個圓形大轉盤,轉盤非常大,轉盤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轉盤的中心軸有一個大大的指針。
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上麵寫了一句話“幸運轉盤”。
楚雲按照提示轉動了轉盤,轉盤飛速旋轉著,最終轉盤停下來,指針指向的方向是“北梁”兩字。對於曆史不了解的楚雲,連“北梁”究竟是什麽時期的朝代都不了解,一下就傻眼了。
“北梁?”
正思考之時,眼前景物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街上行人往來絡繹不絕,街上叫賣聲不絕於耳。楚雲呆杵在那,一時竟像一根木頭。
那扇門,以及那個大轉盤,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還沒有令楚雲反應過來,現在卻又突然畫風突變,楚雲莫名其妙走到了街上。
“呦?這不是張兄嗎?真是難得,怎麽這麽巧,居然能在街上碰到?對了,你父親的死罪怕是翻不了案了吧?”
完這話,這人哈哈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聽到有人叫自己張兄,楚雲更是一頭霧水。正疑惑之時,忽又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張生…快回家看看去吧!你家房塌了!”
“什麽麽情況?”
楚雲這時才有點清醒過來,而這個槳張兄”的人物的意識也隨之慢慢植入楚雲的腦子裏。
姓名:張世土
性別:男
身份:三代貧民之後
年齡:十六
文化水平:識字數百
籍貫:大梁北君州張家鎮人士
其父因得罪同鄉士紳張勢財,被誣告後被捕入獄,被判十年監刑,並被要求限期償還士紳張勢財白銀十兩。其父因不願償還,被北君州刑捕房逮捕入獄,而此前張世土其父張老澳職業是屠夫。
得知這些以後,楚雲氣得牙根直咬,心裏早就把這個張勢財祖宗十八代挨個罵了一個遍。
“張世土?”
雖然這個名字讓楚雲很不爽,但是名字是父親給的,楚雲也隻能將就著用。
房子倒塌?莫非這也是劇本需要?用的著這麽苦,這麽可憐嗎?楚雲有些哭笑不得。
剛才話鄰一人,趾高氣昂的嘲笑張世土的人正是張家鎮上四大頑固子弟之一的張金,他父親張銀是個爆發戶,隻是卻沒把兒子教育好,喜歡到處滿噴糞,要不就三兩頭妓院酒樓的進進出出,也不怕把身體給掏空了。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饒痛苦之上,以此來滿足內心的欲望。這種人是楚雲最痛恨的。
張家鎮。
站在自家倒塌的茅房前,張世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好聽些這是茅草房,不好聽點這連牛棚都算不上是。
而這個時候官府派人送來一份文書,要求張家限期還銀子,否則其父免不了皮肉之苦。可張世土哪裏拿的出銀子,就他家這茅草房,整個家裏沒有一件值錢的玩意,俗話一個人家窮,可以窮到家徒四壁,而張世土家窮的卻別有特點,叫做“家徒四草”。
楚雲實在忍受不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萬惡的舊社會!”楚雲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