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什麽也不想說,童年不見了,朋友不見了,什麽都不見了,思念,思念,無言的思念…


  小時候想著等以後家裏有錢了,家裏變得寬敞了,一切都會變得更好過了。


  可是真正等到有一點點錢了,一家人卻再也難有歡聚的那一刻。真正等到有錢了,卻發現與別人相比較自己還是一個窮人,總是被別人遠遠的所甩開,且是很遠很遠。


  於是,在大學畢業,換了N個工作以後,便開始學著認命。拿著被別人鄙視的工資,不得不為了生活而疲於奔命。


  當繁華的世界每天轉個不停,誰誰的公司上市了,誰誰又融資了多少億。誰家的孩子踢了誰家的貓,誰家的狗上了新聞頭條,誰又和誰鬧了緋聞說了拜拜。


  說好了要白頭偕老,卻說還是好聚好散的好,明明聊的好好的,卻又說性格不合。


  張川並不想表達什麽,包括憤怒感、正義感、以及魅力感。說混吃混喝有點誇張,雖然每天依舊還是工作十幾個小時,可拿到的薪水卻少的可憐,雖然張川從來沒有去過星巴克,也不知道星巴克的咖啡怎麽賣。但好在人貴在有自知自明,張川從來不去那地方。


  不論怎麽樣,一個男人沒有賺到錢,都是一種無能的表現,且不能夠辯駁。一旦開口辯駁,將會被大媽、大叔、大嫂、路人甲、路人乙一頓~~~~amp;amp;amp;amp;@,故此還是沉默的好。


  然而,其實,這一章隻寫張川的有關思念的故事,如果你覺得這句話有語句矛盾的話,其實可以理解為張川的心裏總是有一種思念之感。這種感覺很奇怪,用一句不太雅的話來說,可以這樣表達,想要放一個屁卻放不出來,憋著卻又很難受。就像那句“愛在心口難開…”


  受夠了生活的各種規章製度,各種規則,故此,張川決定用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的時間,放蕩一次…哪怕是說出奇怪的話,做出奇怪的事,那又有什麽關係?

  隻要不做壞事、不傳播負能量,不給清潔工叔叔和阿姨以及交警叔叔們添麻煩,那就是一個好公民。


  張川,男,不到三十,超過二十五。


  身高不到一米八,勉強超過一米七。


  收入不到三萬,但是絕對超過三千。


  現在的職業不是公務員,也不是偉大的、可愛的、可敬的警察叔叔,當然也不是事業單位。


  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園丁,但也能勉強算的上是半個園丁。手下管理的熊孩子雖然沒有三五百,但也有三五十。


  張川這人其實是一個挺好的人,這一點是有根據的。張川曾經向好幾個女孩表達了他的愛慕之情,這幾個女孩無一例外的都表示張川是一個好人,隻是因為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不能夠在一起。


  俗話說得好,天下有錢人終成眷屬…天下有情人終成好友。


  “張老師,你有老婆嗎?”


  正在發呆的張川麵對著學生的質問,張大了嘴巴,麵部表情發生了變化,後瑟瑟的發了一句:“滾!”

  問話的孩子蹲了下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躺在了地上,來回滾了兩圈。


  其實張川也並非不是沒有女朋友,本來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彩禮都已經給了。人言可畏,禍從口出,因為聽了不該聽的話,說了不該說的話,最終結束了一場飄忽忽的愛情。這事當然是不會再說出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出來,憋屈,窩囊!

  時間是時間上最神奇的東西,它能夠撫平任何東西,衝淡任何的恩恩怨怨,包括人的記憶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


  一切都還要向前看,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和夢想。


  每一份工作得來都不容易,張川的這一份工作也得來不易。雖然隻是一所私立學校的老師,但至少還算得上是一份較為靠譜的職業。


  每上一節正課二十元、一節副課十到十五元,故此一個月想要賺夠三千元,一個月至少要上一百五十節正課,平均每天五節課。


  隻是哪有學校一個月不放假的,也沒有學校隻上正課而不上副課的,更為要命的是一旦到了假期,就意味著那一天張川將會一毛錢都拿不到。


  雖然如此,端著一個餓不死的泥飯碗,張川卻有一點舍不得放下了,與這些有著特殊身世特殊故事以及特殊經曆的孩子相處的日子裏,張川完全的迷失在了對與錯、是與非以及人情冷暖的糾葛之中。


  所有世間能夠想象的到的苦難,所有世間能夠遇到的離奇和苦難,幸福與歡樂,都集合與此。在此開懷也在此消亡,在此經曆也在此發生。在這裏開始也在這裏結束。


  一個又一個年少的心,在這裏沐浴陽光,也在這裏隱藏陰霾,有人從這裏走出,也有人走進這裏。


  這本不是一個社會,卻比社會更加的真實,這本該隻有書聲,卻融合了悲歡離合。


  那一天下著雨,很大很大的雨。


  大概是張川來到這所學校的前一年時間…


  剛剛走入這所學校的時候,張川還帶著一絲思念,但很快便調節好了情緒,以一個應聘者的身份來到了這裏。


  還沒有跨進校門,張川便聽到了一聲聲吼叫聲,是一個學生拿著手機蹲在地上雙眼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一邊打著遊戲一邊罵著粗口髒話。


  因為剛來這所新學校,於是張川也沒有多管閑事,隻是禮貌的問了問學生叫什麽名字。這學生倒是也不認生,斜著眼睛問道:“你是老師?你玩不玩遊戲?”


  張川並沒有回答,這學生繼續問:“還有不玩遊戲的?”


  過了一會兒,校長把張川叫了上去,辦公室在二樓,其實挺普通的,就像是一間普通的民房。校長室裏連一台電腦都沒有,卻有一個大書櫃,書櫃上麵堆放的都是有關教育教學類的書籍。


  校長坐的那張轉椅前擺了一張黑黑的大桌子,桌子上麵擺著一個獎杯,上麵寫著“饒州十大傑出青年。”這樣的榮譽標誌著校長還算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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