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程墨夠狠,韓少夠毒
鼎皇會所,頂層包廂,幾人常去喝酒的地方。
韓君羽心情煩躁,一句話也不說,坐下後就喝了幾杯烈酒,其他人都摸不著頭腦。
“君羽,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呀?”
裴乾叼著酒杯,打量著韓君羽的情況,又忍不住嘖嘖兩聲。
“韓君羽,你不會是被人戴了綠帽子吧?”
韓君羽轉頭掃了他一眼,棕眸幽冷深邃,陰沉至極。
裴乾立馬閉嘴,聳了聳肩,往程墨身後躲了躲。
程墨手裏拿著酒杯,卻一口都沒有喝,看著韓君羽不對勁的摸樣,斟酌了一番。
“你的那個舅舅,想帶走秦寧,你在猶豫?”
韓君羽冷嗤幾聲,仰頭又喝下半杯酒,喝得太猛,他被嗆得咳嗽。
往常不喝酒的人,突然這麽猛灌自己,不難受才奇怪。
可是此刻身體的難受,也抵不過心裏的痛。
“程墨,你調查到寧傅什麽情況?”
程墨摸著酒杯的邊緣,想到調查的資料,忍不住發笑。
“你的這位舅舅,也是一位奇人。
十年前,他在被人陷害,中毒又受了槍傷,還被挖了雙眼,丟進大海裏,還能活下來,這種人就是老天不收。”
“他做了什麽,為什麽要害他?”
韓君羽想起寧康提過,他挖了寧傅的眼睛,那麽這件事肯定和寧康逃不了幹係。
“具體原因我還沒有查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這位舅舅不簡單。”
能讓程墨開口說不簡單的人,必定有不凡的地方。
“回到重點,他為什麽一定要讓秦寧離開你?”程墨拉回話題。
韓君羽斜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幾分呆愣。
“程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危在旦夕,而讓她陷入危險的原因都是因為你,你會怎麽辦?”
程墨捏緊手中的酒杯,臉色有幾分難看。
“逼自己離開她,或者,比她自己離開!”
“嗬,是你的做事風格。”韓君羽諷刺。
“所以你表妹出國,也是你故意設計?”
“……”
提到安韻,程墨握緊拳頭,很想和韓君羽打一架。
“為什麽,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肖爵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這兩人打什麽啞謎。
“我說,裴茗在軍隊表現不錯,天天和軍官抬扛,快被虐死了。”程墨說冷笑話。
“……”
肖爵心一沉,眼中閃過心疼,卻還是強撐著。
裴茗就是一個特別倔的女孩,當年喜歡他,也是義無反顧,橫衝直撞的闖進他的世界,也不管他喜歡不喜歡,她就會向全世界宣告,她喜歡他。
想起那時候的她,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韓君羽不屑的冷嗤,“當初要死要活的想和初戀女友結婚的某人,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別的女人,是什麽感受?”
“韓君羽,你是不是欠打?!”
肖爵知道他再諷刺自己,鬱悶的直接把手中酒到他臉上。
“對,就是想打架。”
韓君羽翻身抓住他的手臂,就和他在沙發上打起來。
程墨冷漠的瞧著,似乎這一切和他無關。裴乾在一旁看熱鬧,為兩人助威。
“韓君羽,哎,打人不打臉,你把肖爵的臉打壞了,還怎麽相親呀。”
“不是,肖爵,你是腎虛嗎,打出去的拳頭怎麽都沒有力氣。左拳,嘿,右拳,漂亮。”
“……”
“裴乾,你給我閉嘴!”韓君羽聽他嗡嗡的吵得頭疼。
“閉什麽嘴呀,你們繼續呀,我就是個看戲的。你們放心,做了觀眾可能要付費,今晚的酒錢,我來出。”裴乾興奮的慫恿兩人繼續。
韓君羽心情不好,其他人也別想好過,所以才會諷刺肖爵,想要和他打一架。
現在被裴乾吵得,他和肖爵對視一眼,都盯著裴乾。
裴乾被他們盯得渾身發毛,往後縮了縮,秒慫。
“那什麽,我不說話了,我去喝酒。”
“嗬嗬。”
韓君羽丟給他兩個字,和肖爵一起撲向他,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頓。
“程墨,他們欺負人,兩個打一個。”裴乾捂著臉求饒。
程墨麵無表情,看他被揍的鼻青臉腫,扯了扯嘴角。
“嘴炮,欠揍。”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裴乾哭訴。
韓君羽再次斜坐在沙發上,聽見他的假惺惺的嗚咽聲,被他吵得沒了脾氣。
“肖爵,秦寧身上中了一種病毒。”
肖爵一愣,看上次的資料,他已經在研究那種病毒了,但是找了很多樣本都沒有線索。
可是聽他提起,心中疑慮,是不是秦寧的身體有出狀況了。
但是想以他對秦寧的重視,秦寧要是出事了,他不可能會這麽平靜在這裏和他們喝酒。
“而激發病毒活動的原因,是我。”
“……”
肖爵擰眉,他是知道那種病毒有極強的攻擊性,沒想到不僅攻擊自己的身體,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影響。
“你會讓她離開?”
韓君羽搖頭,不願意讓她離開,真的舍不得呀。
但是不讓她離開,她的病情一旦惡劣下去,他怕會後悔一輩子。
放她離開,或許她還能好好的活著。
看韓君羽表情痛苦,程墨也不忍心。
他嚐試過那種硬生生的要把喜歡人往外推的痛苦,要比挖心要痛苦百倍千倍,每日每夜腦子都是她,根本就沒法好好地生活。
“君羽,把你說的病毒發我一份,我幫你查。”
韓君羽閉上眼睛,深深吐出幾口濁氣,胸口發悶。
忽而,他聽見手機震動,手機屏幕上出現秦寧的名字。
他盯著手機,卻遲遲沒有接。
“君羽,逃避沒有用。”程墨提醒。
韓君羽轉頭看了他一眼,忽而發出幾聲怪異的笑聲。
“程墨,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夠狠!
守護了十六年的女孩,你說推開就推開。”
程墨捏碎手中的酒杯,暗暗磨牙,“韓君羽,往我身上插刀子,你很開心?”
對呀,他守護了十六年的女孩長大了,把她刻入了骨,可是他卻硬生生的把她推開,就如剝離自己靈魂。
痛,並不會讓人輕生,而是清晰的告訴他。
他愛她有多深。
“說不上開心,但至少不是我一個人不痛快。”韓君羽翻身坐起來,又喝了一大杯酒。
程墨是夠狠,可韓君羽也是夠毒。
他心情不好,其他人也別想好過。
肖爵和裴乾惡寒的抖了抖肩膀,秦寧還沒有離開他,韓君羽已經發了瘋的往好兄弟身上捅刀子。
秦寧要真的離開他,那他們都不會有安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