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誰比誰金貴?
裴父聽著裴乾的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黑,咬牙切齒的說;“裴乾,你這是指責我?你最好不是喜歡一個男人,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不想結婚也就算了,還給我丟臉。”
裴乾怒極反笑,“知道為什麽會傳出來我和一個男人有緋聞嗎?是因為有一個女人想害我,是我的師弟,犧牲他自己名聲,就想用這種方式來我保我一命,而他為了救我一命,差點沒命。
這是恩情,不是你認為那種讓人惡心的關係。
那個女人,是Z國一個女企業家,黑白通吃的女人,想要毀了我,才會鬧出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她要是得到了我,我也不可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對你說這一番話。
這些事,本沒必要告訴您,可是您覺得我給您丟臉。我承認,我是一事無成,也沒有什麽大本事,是我愧對裴家,我有罪。”
裴父愕然的望著自己兒子,往常他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罵他,他也是愛搭理不理的,氣得他想揍他,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語氣和他說話。
想到他差點出事,他作為父親的怎麽可能不擔心,隻是他一向內斂,很多情緒不會表現在臉上。
裴父虎著臉再次說;“裴乾,你別以為找一些借口,我就會原諒你,你,”
裴夫人聽著揪心,想著他會遇到那麽危險的事,起身走到裴乾身邊,打斷裴父的話。
“小乾,你別聽你爸爸說的胡話,你沒受傷吧?你師弟救你一命,什麽時候請他來家裏吃頓飯,我們也該好好謝他。”
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裴乾吐出一口濁氣,不想再去看沉著臉色的裴父。
斟酌了一番,他才開口說;“媽媽,我要訂婚,你先幫我準備一些,我們這裏訂婚需要什麽禮節。”
“訂婚?裴乾,前幾天才聽你相親鬧得不愉快,現在你就要訂婚,你找的女人身份要是不清白,別想進我裴家的門。”裴父又說。
裴乾本來不想和他吵,可是聽他這麽說,怒火蹭的燒起來。
“嗬,你兒子就是一個演戲的,什麽都不是,能找到一個女人,你就偷著樂吧,還在挑挑揀揀。我要是真的去找了一個男人,你又說我給你丟臉。”
裴父比他還怒,砸了手邊的杯子,“裴乾,你還真的以為我不敢打你!”
“我是你兒子,你想打就打,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沒有人反駁。怎麽,還要我給你找鞭子嗎?”裴乾轉身順手就去找了一個雞毛撣子丟到他麵前。
裴夫人看得頭疼,這父子兩人一定是前世的仇人,要不然也不會一見麵就吵架。
“裴奎,你兒子要訂婚,你一句話都不問清楚,就說人家姑娘身份不清白的話,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聽他們母親都懟自己,裴父氣得拿起雞毛撣子,作勢真的要打人,裴茗趕緊伸手攔住。
“爸爸,您先消消氣,您還是先聽哥哥怎麽說。”
裴父黑著臉,瞪著裴乾,“他還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裴乾張嘴就想反駁,裴夫人握住他的手,讓他別說話,再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裴奎,你把話說清楚,我兒子怎麽就說不出好話了?你不就是不滿意我生的兒子,嫌棄他去演戲了,你就一直陰陽怪氣的說他。
是,你初戀的兒子做了一個上尉,你看著心癢。
現在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你現在和我離婚,再去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培養成軍人!”
聽著裴夫人突然扯到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裴父臉色黑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現在說的是裴乾的事,你扯別人做什麽?”
裴夫人也是忍了他許久,板著臉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你同學聚會,見到你的初戀,向她抱怨我兒子沒有她兒子有用。
裴奎,你的初戀還說我兒子就是一個戲子,我兒子就是做戲子,每年能掙十幾億。
他一大半工資拿出來做公益事業,建學校,修路,給孩子辦培訓學校,資助貧困區的孩子讀大學,將來報效祖國,他兒子做得到嗎?
他兒子為國家做事算事,我兒子做的事,就不是事嗎?”
自己兒子做過的事,裴夫人是看在眼裏,一直以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的。
雖然他沒有從軍,可是他也是一個有理想有擔當的好男兒,憑什麽就因為他是演員,那些人就端著架子罵他兒子。
別人怎麽說,裴夫人管不住,她也不多說了,可是裴奎竟然也這麽想自己兒子。
“她兒子做軍人了不起嗎?
她兒子做軍人就是有理想有抱負,是人上人,是高人一等嗎?
我兒子沒日沒夜的拍戲了受傷,好不容易拿出好作品,拿著獎杯為國爭光,就不是一份成就嗎?”
裴父被說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想要解釋,裴夫人卻搶著說;“我也知道你不僅厭煩我兒子,也厭煩我,討不到你的歡心,不如你的初戀溫柔如水。
離婚吧,讓我兒子跟我姓,他想找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都行,隻要我兒子喜歡,我就喜歡,也不用在這裏看別人冷臉。”
聽母親說離婚,裴茗嚇一跳,想要勸說,卻被肖爵攔住。
裴茗不解,就看肖爵對她暗示的眼神,裴茗猶豫的看著紅著眼睛的母親,又看臉色漲紅的父親,她眨了眨眼,看向裴乾。
裴乾聽母親說離婚,也被她嚇得不輕。
“媽媽,你,”裴夫人知道他想說什麽,擺手阻止他,表情悲傷。
“我心意已決,是我沒有教好你,是我的錯,不配做他裴家的媳婦,我把位置空出來,他去找個好女人再生個好兒子。走,小乾,我們去收拾東西,今天就走。”
“……”裴乾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裴父也沒想到裴夫人會說出這麽一段話,心中懊惱,也沒心思管裴乾怎麽樣。
“芝宜,那隻是一場同學聚會,我什麽都沒說,你別誤會。”
裴夫人似乎是受了多少委屈,指著他的心髒,“說沒說,你心裏不清楚嗎?話都傳到我這裏了,你不知道你的初戀多囂張,還說你當年娶了我,是你倒了血黴。”
“豈有此理,那女人是純屬胡說八道。”裴父看她像是被氣哭的模樣,急的團團轉,凶著瞪裴乾,“還不安慰你母親。”
裴乾事不關己,往旁邊挪了挪,涼涼的說;“誰惹的禍,誰來端鍋。”
“……”
裴父氣得跺腳,看裴夫人捂著臉上樓,趕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