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勢不兩立
看著畢老的凄慘模樣,淮文王的面色也是極為的陰沉,心中的此時不僅極為憤怒,更是帶著少許的恐懼!畢老是什麼樣的實力,淮文王可是一清二楚,皇座!無上皇座啊!雖說只是一段皇座,但至少也是完全的進階皇座了不是?皇座前去,如今不僅是鎩羽而歸,更是重傷垂
危。此時,淮文王的眼中,對於蕭遙已經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更沒有了半分的僥倖心理,連皇座已是不懼,那,有還有誰能夠剿殺得了他?淮文王心中暗自疑問,但卻終究
是難以找出答案。
但也是因此,讓得淮文王對蕭遙的恨意也是更加濃上三分。
顧不得上許多,淮文王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青綠色的丹藥喂進了畢老的嘴中,頃刻間,一道濃郁的精純靈氣化作暖流湧入了畢老的體內。
「咳咳……」末然,昏迷的畢老連連輕咳,嘴角絲絲深紅的鮮血不住的流溢,終於,在淮文王焦灼的目光中幽幽的張開了雙眼,原本清明的眸子此時變得極為的渾濁,如同蒼老暮年即
將長辭人世般。
「畢老!您怎麼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傷成了這樣?」見得畢老醒來,淮文王登時眸子一喜,忍不住的焦急問道。
乾枯的眼皮輕眨了眨,似乎有些無力,渾濁的眸子一陣閃爍,一滴清淚竟是從其眼角滑落,後悔之色顯而易見。
「畢老,到底怎麼了?你告訴為文啊!告訴本王啊!」見得畢老久久未曾開口,淮文王一陣焦急,不覺的手中大力了些,讓得畢老的面色上湧現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對不起!畢老!對不起,是本王太急躁了,畢老,你快說啊!」見得畢老痛苦之色顯露,淮文王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中的力道盡去,輕搖著畢老問道。「蕭遙……不可、招惹!不……不然……追悔……追悔莫……」等待良久,畢老的眸子一陣錚亮,猛的抬起了頭,嘴角鮮血長流,不住的喘息著,讓得他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
。
話音未落,畢老眸子再次變得昏暗黯淡,光華一陣逝去,抬起的頭顱也是無力的倒進了淮文王的懷中,就此沒了聲息。此時,淮文王呆若木雞,神色痴獃的看著懷中的畢老,眸子內閃爍一陣的不可思議。雖說心中已是猜測畢老的傷勢乃是蕭遙所為,但是淮文王的心中卻是依然存在著僥倖
,期盼著這並非蕭遙所做,乃是半路不小心遇見了仇敵,才會落得這般模樣。因為僥倖的心思,所以讓得淮文王並不完全的相信蕭遙會有著那等的實力能夠來將之畢老如此重傷!若是真有這等本事,那淮文王豈不早已是危機四伏?這種僥倖的心裡
,再說難免,畢竟,每個人都不喜歡將之自己的死敵想象得太強大,強大到無以戰勝的地步,那麼,就將會徹底的失去反抗。淮文王心中極為的不甘,也極為的不相信蕭遙會真有那等實力,重傷一段皇座的畢老,那,蕭遙豈不是自然也是一段巔峰的皇座修為?這等實力,別說是他淮文王府,就
連是在江氏氏族中也是極為可觀的高手了。正是因為畢老死前的警示,讓得淮文王恰巧誤以為了畢老乃是蕭遙親手重傷,所以畢老臨死前才會警告說蕭遙不可招惹,不然追悔莫及。也正是如此,讓得淮文王對於蕭
遙忌憚的同時,殺意也是更加的濃烈……
此子若是不出,他日後患無窮!心中念頭一陣閃過,讓得淮文王臉色瞬間陰沉可怖,心中殺意滔天。但此時,淮文王卻是個極為理智的人物,知道什麼叫做力所能及,所以,並沒有再叫喚任何人前去報
復。皇座修為去了都是死,更何況他手下的那些元王期的?去了不是連骨頭難剩下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蕭遙,等著吧,總有一天,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心中暗自計謀,淮文王的殺意絲毫未減,但卻也在頃刻間,有了一絲模糊的計劃……也正是這一次,讓得後來蕭遙九死一生……
收斂了心中殺意,淮文王對著門外呵斥了一聲:「來人!」聲音如滾滾驚雷,讓得書房前院外站崗的侍衛心中一驚,急忙奔了進來。
「去叫江仁過來!」對著一人吩咐一聲,侍衛急忙應聲退去。
小半會兒,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滿頭大汗的奔進了書房,對著淮文王行禮之後方才敢喘著粗氣擦擬汗水,當目光看見了淮文王懷中的畢老之時,中年一陣臉色大變。
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一眼淮文王,身子有些顫抖。「畢老先前去了天軒閣,本想為本王報仇,絞殺了他賊子蕭遙,卻不料,蕭遙那賊子狡猾,畢老反遭其害,回來時已是一息尚存,此時已是去也!」似乎是感覺到了中年的猜疑,淮文王一臉悲憤的解釋了一句,旋即轉頭看著中年道:「江仁,本王讓你帶著畢老的屍首回氏族,將之屍首交給大公子好好安葬!畢老為本王擒賊卻反遭賊之害,本
王心中十分悲痛,自覺無臉面見大公子,所以,江仁,本王就只能拜託你了!」
「王爺放心!江仁一定會如實稟報給大公子!」聞言,江仁急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起來吧!趁夜色正高,這件事情不宜宣揚出去,不然,對之淮文王府打擊極大,讓得下人們恐慌!去吧!速去速回!」將之懷中的畢老遞給了江仁,淮文王一陣囑咐。
「諾!」應諾一聲,江仁便是毫不遲疑的一把抱起了畢老的屍首,身形奔騰而起,如幻影般踏上了房頂,一連奔騰,已是消失在了淮文王的視線之內。看著遠去的身影,淮文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鬱,胸前血跡淋漓,讓得淮文王此時的神情極為的猙獰可怖:「蕭遙,本王與你勢不兩立!」心中咆哮一聲,拂袖間抹去了書房內的血跡,熄燈后便是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