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鷸與蚌的對決

  金屬鞋跟與木質地板相撞的聲音緩緩傳來，我能感覺到那個人離我越來越近。“嘎吱”厚重的木門被推開，我不敢回頭，隻是看著屋子裏三個人的反應。王紫璿向那個人敬禮，而鄭茹心和胡生洋兩個人則深深地鞠了一躬。


  ??“都到了？”男人說道，話音剛落，打火機點燃煙卷的聲音響起。


  ??王紫璿點了點頭，說：“邴先生，這位就是吳東。”


  ??邴先生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他走到了我的麵前，伸出了手：“鄙人邴旭，阿爾法斯共和國現任副總統。”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縷縷青煙。


  ??“我……吳東。”


  ??“吳先生，您今年多大了？”邴旭走向擺放點心的櫃台，拿起一塊白色的蛋糕。


  ??“我今年五十二歲。”我緩緩說出口，我本想說自己三十多歲，但不知為什麽，說出來自己的真實年齡。“吳東，程雍四十五年就讀於A國大學，隨後又去了崇安大學、社會金融學院等學院，是什麽，支持你度過了這二十多年？”話音剛落，軟木塞被拔出的聲音傳來，“吳先生，喝一點？”


  ??“不了，謝謝。”


  ??“程雍殺死了他的哥哥，像皇帝一樣的就任，他竟然做了四十五年的總統，他的大兒子都沒活過他。程雍死後，國會竟然推舉他的兒子程文樂為總統，程文樂有心卻生不逢時，那時候薑炳男的手下孟奇野心勃勃，不再滿足於在薑炳男的生意裏一手遮天，他更要插手政治。程文樂被孟奇暗殺之後，孟奇又把他的弟弟扶上位，程文津也有野心，兩個野心家定會發生戰爭，程文津敗了，孟奇上台，但很可惜，他並不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閆茹冰打出‘安撫’的旗號，殺掉孟奇之後，沒人敢否定她的貢獻，順利即位。閆茹冰末年，你幫了程氏奪回了位置，程磷作為失敗者被曆史以往。程煜上位，清洗功臣，你被迫出逃北方各國，而且程煜也聯係國外，剿滅你。後來‘光武會’內邊，程煜無力清繳，實際執政者曲隆儉大敗丁思彤。曲隆儉眾望所歸，程煜九年上台，不巧，丁思彤卷土重來，並殺掉了曲隆儉。曾經閆茹冰的總統辦公鄭雲霞受命清繳，丁思彤死後，國家一直動亂不定，文飛想要南下，黃薪如也有野心。那一年竟然換了四位總統啊。夏子涵總統死後，王楠上台，你出手斬殺黃薪如。王楠的位置隻坐了兩年便下台，全國風暴來襲，獨立號角吹響，李涵欽上台，這四年沒怎麽談過政治，一直在平叛。王雯琦上台繼續清洗，但你卻失蹤了。四年之後，你重新出現，並站在政府的對立麵。我在想你這四年做什麽了？”


  ??“你怎麽？”


  ??“鄙人，程煜八年畢業於高盧大學，曆史係文化係心理係博士，可以這麽說，阿爾法斯從未太平過，我在想為什麽。有的人說是因為你，但我覺得正是有你，阿爾法斯才得以存活。”邴旭緩緩地說，突然，他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是想成為朱文炫那樣的人啊！國家隻有在那種人手中才可以富強！李忠汭他是什麽？國會都是一群蠢豬！選了這麽個東西。”邴旭音調升高。


  ??為了國家？他找我一定是讓我幫助他，作為A國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富強呢？我倒是希望阿爾法斯可以統一全球，但這很明顯是個不實際的笑話。“你要我怎麽做？先綁架李忠汭，殺掉詹鴻宇，然後逼迫李忠汭讓位。”


  ??“是個不錯的提議。”


  ??突然，樓下傳來槍聲。“怎麽回事？胡生洋，你去看看！”王紫璿說道，胡生洋點了點頭，帶上了手槍，這時趙飾推門而入，一個微小的柱形物體掉在地上。“司令不好了，南方軍總司令盧泳成突然闖進來，帶的親兵不由分說地開槍殺人，下麵好多人都死了，要不是兄弟們桌子下麵有槍，他們現在都上來了！”


  ??這時薑蘇寧帶著幾個人踉踉蹌蹌也走了上來，：“司令，盧泳成暫時退了出去，但這麽圍著，對我們很不利啊。”


  ??“你去給南方軍副司令馮廣宇報信，讓他帶人來！”


  ??這時，盧泳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房間裏：“別費勁了。你們樓內的網絡已經被控製了，電線也被我切斷了。而馮廣宇就在我的身邊，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總統大人身邊居然有這麽一顆雷。”


  ??“司令。”王紫璿突然走到後麵，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走了回來。“糟了，李忠汭前幾天稱病去陳邦了，這裏隻是個空架子。”


  ??邴旭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的親衛隊成員劉婷剛剛告訴我的。”


  ??“你這裏有槍嗎。”邴旭靜靜地問，王紫璿回答道：“當然。後麵是軍火庫。”邴旭長籲一氣：“拚了。像靖難一樣。”說完，王紫璿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書架牆旋轉，一條密道出現在眾人眼前。邴旭笑了笑：“王紫璿，看來你準備了很久了啊。”


  ??“屬下不敢，一切都為有心人而設。”王紫璿說道，說完走在最前麵領路。邴旭緊跟王紫璿，邴旭身後是我、胡生洋和鄭茹心，我們三個是趙飾和薑蘇寧帶的親兵。


  ??通道很窄，兩邊都是槍，“快拿，盧泳成馬上就跟過來。”王紫璿說道。


  ??盧泳成走在一樓的大理石瓷磚上，滿是血跡。“都沒了啊。”他緩緩地說。“馮副司令，除掉王紫璿，加官一級。”馮廣宇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了，你那個兩個手下在哪？不會死在混戰裏了吧？”


  ??“康守宇！馬駿！出來！”


  ??“這裏會到哪？”


  ??“高盧地鐵站，一個專屬於政府官員的房間，其實那是我的。”王紫璿說道。


  ??走了一會，報站聲越來越大，“請乘坐ZD023的乘客盡快到第四窗口乘車。”我們一群人走出了房間。“炸了裏麵吧。”邴旭說道，王紫璿點了點頭，頃刻間，巨大的氣流衝了出來。


  ??“他們去哪了？”馮廣宇問道。康守宇拿出口袋中的竊聽器，聽到了王紫璿和邴旭的對話。“大人，去高盧地鐵站！”盧泳成憤怒地握緊拳頭：“敢玩我，所有人帶好家夥，給我擊斃！”“是！”


  ??“我們是離開還是去哪？”王紫璿問道。


  ??邴旭頓了頓，說：“怎麽？還有第二條路？坐ZD023吧，先離開再說。”


  ??緊接著報站的聲音傳來，我們瞬間就崩潰了“尊敬的乘客，由於ZD023列車出現狀況，暫時停運，謝謝！”一個親兵埋怨一句，忽然一聲槍響，親兵頭部中彈瞬間死亡。“誰！”薑蘇寧大喊一聲，又是一槍，薑蘇寧手臂中彈，倒在一邊。“有槍手。”


  ??“那邊！”緊接著是一群人從三號門衝進來的跑步聲。“快跑！”王紫璿大喊一聲，隨後掏槍射擊，盧泳成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中槍倒地。“詹鴻宇，把大門封上！”盧泳成大喊一聲。詹鴻宇也來了？我打了一個寒戰，這比當年和程文樂在火車站槍戰刺激百倍。


  ??“吳東，這邊！”楊銘的聲音傳來！我往右一看，元禎、楊銘、榮恩巍、沈煉、張焱秀、程世文六個人站在旁邊的站台。“終於都來了！給我一網打盡！”盧泳成喊道。元禎蹲在一邊查看有沒有密道可以離開，突然一聲槍響，元禎中槍倒地，靠在車廂旁死去了。


  ??“元禎！”楊銘大喊一聲，隨後從背包裏拿出一把UZI2，趴在車廂上對著盧泳成射擊，灼熱的火舌拋灑烈焰，她前邊的敵人應聲倒地，盧泳成被逼到了站牌的後麵。“小心槍手！”我大喊一聲，又是一聲槍響，楊銘中槍倒在地上，但卻緊緊地抓著槍。“吳東.……你一定要贏啊……”說完頭歪到一邊，再也沒說話。“沈煉，走車廂裏，我們匯合！”沈煉點了點頭。沈煉蹲在地上，握著98K，他一直看著二樓的走廊，尋找那個槍手。突然，沈煉站起身，迅速舉起98K，兩聲槍響，沈煉應聲倒地。


  ??盧泳成也很惱火，一個地鐵站裏，親兵已經死了不少了，卻沒推進多少，自己倒是被逼到站牌後麵。我躲在一個旅行箱的後麵，握著步槍，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我的眼前，那是--康守宇！“有內奸！”我大喊一聲。


  ??康守宇轉頭望向我，我想都沒想，擊斃康守宇。


  ??“謝振凱，接下來就是你的世界了。”盧泳成笑了笑。“所有親兵停止火力，看好戲。”謝振凱也來了？趙飾把我拽到車廂裏：“整個地鐵站的監控都被我入侵了，發生槍響，所有人都跑就他不跑，他是不是謝振凱？”我點了點頭。


  ??正在二樓喝咖啡的謝振凱笑了笑，“到時候了啊。浮屠登場！”


  ??“浮屠.……是什麽？”我們身後突然發生爆炸，一個被鐵皮包圍的家夥站在我們的身後。鐵人突然奔跑，抓起趙飾扔向後麵，趙飾重重地摔在地上，喘著粗氣。“這是……致命裝甲？”王紫璿好像自言自語道，鐵人對趙飾動手之後再也沒動手，就好像在看著我們。


  ??“開槍試試！”我說，我回過頭便向它射擊，但根本沒用。鐵人抓起受傷的薑蘇寧，另一隻手彈出一把尖刀，猛地刺了進去……

  ??程世文把榮恩巍和張焱秀拽到車廂裏，問：“沈煉在路上說政府軍可能會出動致命裝甲，是這個嗎？”張焱秀應道：“應該是這個吧，弘陽市的警配都要和沈煉聯係。”程世文點了點頭：“那就好。”說完他從背包裏拿出火箭炮，“吳東，蹲下！”話音剛落，炮彈飛向致命裝甲，一聲巨響，鐵人被炸的粉碎。


  ??盧泳成也看呆了，沒想到這麽抗打的機器人竟然被一炮報廢。


  ??樓上的謝振凱也愣住了。


  ??此時，程世文、榮恩巍和張焱秀悄悄地與我們匯合。盧泳成的大部分親兵都看到了鐵人被重炮摧毀的畫麵，此時，我把電腦拿到趙飾的身邊，趙飾點了兩下，說：“他們輸了。”


  ??這時，地鐵站裏突然放出千萬將士怒吼的聲音，我笑了，這是電影裏的橋段。但盧泳成被唬住了，“馬駿，一共多少人！”馬駿也被嚇住了：“大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謝振凱，我們走吧。”


  ??“本來可以的……開炮的到底是誰？”


  ??我站了起來，看到盧泳成的軍隊已經不見了，一片狼藉。“司令，我已經切斷了監控，快走吧，一會高盧市長就會來了。”王紫璿點了點頭，扶著趙飾，我們也出了地鐵站。


  ??門口停著那輛麵包車，劉婷走了下來：“司令，為什麽不告訴我？”


  ??王紫璿歎了口氣：“去陳邦。”


  ??劉婷搖了搖頭：“走吧，誰讓你是我司令呢。”


  ??一輛麵包車加速駛向陳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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