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各懷鬼胎
賀強元年六月七日，召開政府會議，所有正副部長全部到齊。賀強遇刺，而且賀強也沒有安排副總統的人選，於是站在最前麵的，是國會總理常懷文。警部部長扈淵和副部長吳月，以及前警部部長教琳等維持秩序。我坐在部長席第二排，靜靜地看著詭異而又奇妙的氛圍。
??國會副總理王紫璿站了起來：“政府會議，到底說些什麽？各部長們都還有事情要做，麻煩常總理，快一點。”常懷文扶了扶眼鏡，淡淡地說：“賀總統遇刺，王副總理此話怎講？”我笑了笑，常懷文在警告王紫璿不要多事，沒想到，王紫璿竟然這麽快就亮刀了。王紫璿靠在桌子上：“我怎麽了？我隻是單純想推進一下政府的工作效率，並沒有別的想法。”
??常懷文依舊冷冷地說：“請你坐下，要不然請出去！”
??劉子劍站了起來，扭動著脖子說道：“你說誰呢？”這時，詹鴻宇也站了起來。扈淵舉起手槍，吼道：“劉子劍，詹鴻宇坐下！”國防部正副部長陳克瑋與宋嘉藝也站了起來：“你們要麽辭職，要麽——”話音未落，劉子劍化身黑劍突進到扈淵身後，一刀斃命。張楠大驚失色：“出人命了！警部快來人啊！”吳月見狀急忙通知警部警官張焱秀，把守一切出入口。
??詹鴻宇從腰間拔出一把赤紅色的長劍，說：“常懷文，你想如何死法？”
??“斬鐵劍？”常懷文冷冷地哼笑一聲：“我對國無怨無悔，如何都不會屈服於你這種國利小人！”說罷急忙跑向吳月，詹鴻宇一躍而起，一刀砍中常懷文，常懷文重重地摔在地上。王紫璿望向雙手顫抖的吳月，吳月急忙搖頭表示服從。王紫璿走向最前邊，用手指碰了碰話筒，隨後說道：“從今日起，我繼任為阿爾法斯第二共和國第二任總統，還有不明白的嗎？還有不服從的嗎？”說完王紫璿的眼神掃向部長席，韓毅、張楠、柴媛媛等人臉色蒼白，毫無反應；我和榮恩巍笑而不答。
??“吳東，你笑什麽？”王紫璿問道。
??我笑著答道：“毫無新意的套路。這叫做變革。”我明顯看得出來王紫璿憤怒的表情——也許她想殺我。榮恩巍站了起來，說道：“真是無趣啊，建設運動還未結束，你們就清理了兩位大員，這A國的政治啊，水是真深啊，我有些倦了，這交通部副部長啊，我不是不當了，告辭。”
??袁浩文站了起來挽留道：“榮副部長！您走了，難道是讓吳部長一人總領全局？”
??我對袁浩文說道：“袁副部長，我也要離開了，我已經是老年人了，該做一些老年人做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傾盆大雨。總統府內，兩個人站在總統辦公室的辦公桌前卑躬屈膝。“吳東和榮恩巍玩不了政治，想要辭職，我同意了，你倆怎麽看？”王紫璿問道。
??其中一個人慢慢地答道:“關於榮恩巍，我不太清楚。不過吳東，從社會認知與經驗上看，我不覺得他不懂政治。常懷文與扈淵的死，完全可以避免。是嗎？王總統。”
??王紫璿笑了：“還是李振文懂我啊，從今起，恢複第五司。並且調查賀強遇刺一案。我做夢都在想讓賀強發生意外，沒想到啊，竟然實現了。這位幫了我大忙的人，究竟是誰？”
??另一個人開口道：“王總統，如今第五司實力下降，不知能否.……”
??“李心洋啊，你多慮了。”王紫璿笑著說道。“我執政這些年，第五司一定要發揚光大，現在政府裏還有誰是第五司的人？”
??“還有一個是財政部副部長王思琦，他是第五司總管。”李心洋答道。
??“職務有些低啊。”王紫璿略有深思地說。“行了，你倆帶著巡查們去調查吧，我隻要結果，最後告訴我是誰，就可以了。”“是。”
??當晚，李振文帶著人到了賀強位於聖東市的住處，賀強的妻子已經離開了聖東正在前往高盧，所以家裏的熱氣還未完全消散。“開燈嗎？”一位巡查問道。李心洋皺著眉頭說道：“那怎麽行。就這麽慢慢地找。”
??“等下，李心洋。那晚，賀強和誰在一塊了？”王思琦問道。
??李心洋想了想，一個名字脫口而出：“詹鴻宇。”
??“那麽也就是說？”王思琦說道：“可能.……”沒等王思琦說完，樓上暗格內的火力全開，數十名巡查瞬間斃命。王思琦的手臂和李心洋的右腿中槍。
??“你們是什麽人？”王思琦喊道。“我可是總統親設第五司！”
??這時，火力停止了，樓上傳來聲音：“把我想要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放了你們。”
??王思琦拿起手槍，給李心洋一個手勢，李心洋點了點頭。“你們.……來拿。”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出現，王思琦與對方同時掏槍，雙方同時開火同時倒地。“馬躍！你怎麽了！”後麵的人再也堅持不下去，紛紛露出頭，李心洋身中數槍倒在王思琦的身邊。
??李振文跪在地上，痛哭道：“別殺我……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從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詹鴻宇。
??詹鴻宇手握斬鐵劍，對身邊的人說：“石舒元、鄧博文，現在通知廣北市市長，告訴他們A國將會是我的，沒有人能阻攔。”二人點了點頭看了李振文一眼，應道：“是。”
??詹鴻宇對李振文冷冷地說：“我現在，需要你去給王紫璿報信，告訴東方軍的渣渣們，江東旭是不要想了，就是想，也得在我後麵！”李振文磕頭如搗蒜，連連跑走。
??宋林峰走了過來，問道：“真的不殺他？”
??“殺他？殺他王紫璿也知道，不殺他王紫璿也知道，無所謂。”詹鴻宇說道：“以後我統治之後，還差這一個人？”宋林峰點了點頭，想說什麽卻沒有說。
??東和市市政廳內，江東旭狠狠地摔碎了水杯，李振文嚇得沒敢抬頭。“他詹鴻宇什麽意思？”江東旭怒道：“他想要總統的位置，我可以不幹預，但是殺李心洋，我接受不了。東方軍與北方軍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還協助作戰過，也算是隊友了，但是這隊友就是這樣的？”
??李聰和段虹站在一邊，冷冷地接受著江東旭的“暴雨”。“陳克瑋和宋嘉藝呢？”江東旭稍稍平複了心態，問道。李聰答道：“陳克瑋是國防部部長，宋嘉藝是國防部副部長，根本沒辦法回來。”
??“他媽的……”江東旭罵道：“那詹鴻宇怎麽……擅自離職？寫信給王紫璿，我要彈劾他！”
??這時，一名身穿西服的辦事員走了進來，說道：“外麵有人找東和市市長。”李聰轉過頭：“我？”隨後望向江東旭。江東旭擺了擺手：“你去吧，我也該回去了。吳東走了之後，交通部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你和段虹一定要狠狠地給我批他，說他冥頑不靈。”
??段虹和李聰點了點頭。段虹說道：“你去吧，我去送送江先生。”說完段虹帶著江東旭離開了辦公室。李振文也退了出去。
??李聰坐好，門外來一個人。來者坐在沙發上，問道：“想打敗詹鴻宇嗎？”李聰頓了頓，問道：“你是誰？”來者站了起來：“在下是一名R國人，名豬飼達彥。是現任R國總理安蒲永信的助手，雖然經曆了戰爭，安蒲總理對貴國十分虧欠，聽說貴國內部不和，特意來助您一臂之力。”
??李聰搖了搖頭：“這個事，我做不了主，我隻是市長，手裏沒錢沒兵，我怎麽？再說了，你應該去找阿爾法斯第二共和國總統王紫璿女士，找我？他們會以為我想那個，會逼死我的！”說完做了起義的動作。
??豬飼達彥笑了笑：“李先生真是有趣啊，可能您曲解了在下的意思，在下不是想發動戰爭，畢竟戰爭是邪惡的。既然這樣，李先生無意，我也不需要多說了。”說完便走向大門，站在大門的時候，豬飼達彥停住了，說道：“您會後悔的。”
??詹鴻宇雖然留在了高盧，但是他的部下劉天元和馬福陽意外都在北方區。劉天元作為當年的阿爾法斯共和國聯盟的鄰居、馬福陽作為北方軍管轄下的弘陽市市長，二人自然與詹鴻宇統一戰線。韓哲與石舒元發表通告，原北方軍高級將領全部前往嶽城開會。
??相比之下，北方軍的高級將領還是比較完整的，馬廷廷和陳準死於戰爭，馬躍被王思琦所殺以外都還無事，所以一天之後，所有人都到齊了，有些並不是北方軍將領也到齊——比如受邀的廣北市市長等。韓哲看了看座中的人，說道：“偉大的衛國戰爭中，那支軍隊功勞最大？”
??下麵齊聲回答：“北方軍。”
??“司令是誰？”
??“詹鴻宇！”
??“現在有人與詹司令搞對峙怎麽辦？”
??“打回去！”下麵仍是積極的發言。
??韓哲覺得氣氛已經調動，便給石舒元一個信號，石舒元點了點頭，說：“衛生部副部長馬福陽先生發來消息，東方軍人挾持王紫璿總統，給予戰爭暗示，想要除掉北方軍。並以政府會議那件事作為引子亂想，圖謀不軌。想做大第五司的案子。第五司雖然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消息，但仍是冰山一角。第五司直接受命於誰，我們仍不清楚，但我們知道，第五司的長官鎮撫，受命與總統。現在請調查第五司的北方軍總參謀長崔淞簡單介紹一下第五司。”
??崔淞站了起來，頓了頓說道：“我是北方軍的總參謀長，負責戰地通訊與網絡工作。第五司，是阿爾法斯共和國總統王楠設立的四支常駐軍以外的軍隊，統稱第五軍，也稱第五司。第五司的前身是夏朝的宣和門，簡單來說就是一隻間諜部隊。我們現在查明的身份，如下：謝振凱已死，身份是右正使；李心洋已死，身份是左正使；李振文，是大刑提案司；現任阿爾法斯共和國總統王紫璿，身份是金刀捕；南方軍總司令盧泳成已死，身份是銀刀總捕；財政部副部長王思琦已死，身份是總管。現在可以說的是，第五司現在直接受命與王紫璿。”說完崔淞坐了下去。
??夜晚，王紫璿難以睡眠，與張楠、韓毅二人走在總統府的後院花園中。“這麽晚還找你們，真是抱歉了。”王紫璿略帶歉意地說。張楠和韓毅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算什麽。王紫璿笑了：“你們看我是總統才這樣，對吧？”
??二人沒敢回答。
??“我接手總統職位，雖然我是很想做一番事業，但是國內的局勢，你們不是不知道。江東旭和詹鴻宇兩個人鬧得最凶，都想要總統的位置，而且詹鴻宇還有獨立門戶的意思。但是詹鴻宇畢竟站在我這邊過，劉子劍等人都與詹鴻宇關係不錯，即便聽信於我，他們也不想和詹鴻宇鬧得太僵。而東方軍這邊，李鎮洲被殺，李心洋被詹鴻宇所殺，東方軍人人怒火中燒，而且東方軍還是衛國戰爭中的中流砥柱，我也沒辦法做出準確的決斷，你們說我該怎麽做？”
??張楠並未過多陷於鬥爭沒說話。韓毅想了想，對王紫璿說道：“逐個擊破，最後一齊打擊。”
??王紫璿很吃驚，望著韓毅，從他的眼睛裏望出了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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