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畜生不如
我的一席話讓張如花瞬間就想通了，也沒了那種娘們唧唧的腔調，哈哈一笑道：「就是啊，反過來想一想，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著不是，到時候咱偷偷研究一下他給的葯，自己把病給治了，不就完事兒，還能受他控制了？」
「哈哈，這麼想就對了！」
我們兩個人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后，爺爺回來，臉色很不好。
他看著我們，最後緩緩說道：「你們倆過段時間，去一趟雞公山，找一個叫張三怒的人，把我們現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知道怎麼做。」
「張三怒？爺爺，他跟你是……？」
爺爺點點頭，道：「他是你三爺爺，去了之後，一切都聽他的，記住沒？！」
我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敢細問，和張如花收拾了一下后，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俞小女警的病情比我們兩個的要嚴重，但是聽爺爺說，剛剛東方贏給了她解藥，暫時也沒有什麼情況了，不過她必須也要和我們一起去。
「她要去幹嘛啊？」我不解的問爺爺。
「你說她去幹嘛，她被你連累的也被下了毒蠱，你要對人家負責的吧？你們這次去，主要是讓你三爺爺看一下，能不能幫你們消除了這毒蠱，肯定要帶上人家姑娘了。」
「那……好吧。」
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俞小女警已經先行出院了，我和張如花兩個人，辦了出院手續，便離開了醫院。
剛出門，爺爺說他還有事不跟我們一路，我們倆只好騎著三輪車，自己回家。
路上，張如花提出要到昨天我們辦事兒的趙家去看一看，說要看看這趙家是不是東方贏給我們搞得局。
我們一路跑到城郊，到了昨天來到的村子，找到趙南家的院子的時候，卻看到裡面已經一片狼藉。
堂屋中央的大棺材蓋子歪斜的蓋在棺材上面，長明燈和燒紙盆散落在一旁，整個屋子裡，就像是進了土匪搶劫了一番一樣，面目全非。
慢慢靠近那口棺材，往裡看去的時候，我頓時愣住。
棺材內，趙南直挺挺的躺在裡面，雙目瞪圓，嘴巴大張，胸口位置，昨日的斷臂深深的插在心口正中央，那雙透明的水晶鞋上，布滿了黑褐色的血跡。
趙南死了，而且是被斷臂掏心而殺死的。
「小焱，你說，這個趙南女兒被人殺害，是不是真有這事兒，還是東方贏為了給我們做局，故意騙我們的？」張如花在一旁問了句。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既然趙南都已經死了，我們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兩三個三四十歲的老婦人，正伸著頭往我們這邊看。
「小兄弟，那姓趙的是不是死在裡面了？」其中一個躺著很小很小的捲髮，身材矮胖，滿臉雀斑的婦人神兮兮的沖我問道。
「是啊。」我點點頭。
婦人立馬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道：「這今天早上，我就聽見他家砰砰哐哐的響動聲，八成啊，是他死去的那個小閨女，回來報仇來了！」
「是啊是啊，我就說，這傢伙畜生不如，死了也活該！」另一位婦人在一旁附和道。
從他們的嘴裡，我才完全明白過來，這趙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據這些婦人所說，這趙南完全就是個禽獸不如的人渣，他生平好賭，家裡資產被敗光，老婆帶著小兒子跟著別人跑了，就留下了趙南和大女兒趙穎一起生活。
趙南在媳婦兒跑了之後，仍舊是不知悔改，每天醉生夢死在麻將館里，若是輸了錢，回來之後就會對趙穎一頓暴打。
小孩子小，不懂事兒，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村裡人看著都心疼，有些人就偷偷的把趙穎領回家吃飯，給她一些用不到了的衣服。
這本來是鄰居們的一番好意，但是在趙南口中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他說趙穎就是個不要臉的臭雜種，說趙穎賤，還把鄰居們個個都罵了個遍。
導致於後來領居們也都心灰意冷，不願意再去管他們家的事兒。
這後來，趙南更加的變本加厲，每天把趙穎鎖在家裡不準出門，導致一個原本應該在學校裡面讀書的祖國花朵，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眼神中只有恐懼的小臟女孩。
時間一晃十來年，已經逆來順受習慣了的趙穎，漸漸地找到了如何去迎合父親的辦法，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個血緣上的父親。
十來年過去，趙穎從一個臟女孩，發育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女孩，女性特徵也就更加的明顯。
於是乎，趙南禽獸不如的心，變得更加的骯髒。
他強迫自己的親生女兒，與自己發生了關係，並且，這成為了他在麻將桌上面，炫耀的資本。
這件事情一傳出來，趙穎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毀掉了，趙南說，他這麼做，就是要讓趙穎一輩子不能出門，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
同村的一個小男孩，從小就給趙穎送吃穿的東西，長大了后，兩個人漸漸產生了情愫，而趙穎的那雙水晶鞋，便是小男孩送給她的，猶如定情信物一般的東西。
這並沒有被趙南發現，直到這小男孩聽說了趙南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禽獸事情后，徹底的爆發，他找上了趙南，跟趙南打了一架，但是剛在青春期的小年輕，哪裡打的過正值壯年的趙南，被趙南狠狠地揍了一頓，灰溜溜的回了家。
之後的幾天內，趙穎的家中傳出的，都是她的尖叫和趙南的打罵聲，趙穎被趙南折磨的，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突兀的，趙南對外宣稱，趙穎跟著別人出去玩了，並且還說在他院子門口收到了趙穎的斷臂，並且還有一張分屍的照片。
村裡人都傳，是趙南把趙穎給打死了，為了逃避法律制裁，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
而趙南的死亡，村裡人則說是趙穎死去的冤魂來報仇，弄死了趙南。
趙南最後死亡的真相，我們不得而知，但是聽完這些之後，我和張如花都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著明確的底線和良知，像趙南這種人，就不能稱之為人，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