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吻之夢(1)
這突如其來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般讓人措手不及,我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我試著推開他,卻是用了多少力氣就讓他用多少力氣再用力抱著。箍在我肩膀和大腿的雙臂將我拉攏向他,俊美非凡的臉稍稍偏些,鼻尖在我鼻上輕輕劃過時,分明是冰涼的觸感,可被划碰后的肌膚,卻有著異樣的灼熱感在蔓延。
它蔓延到臉頰,耳朵……讓我熱的不行,也不疼了。
定是我被摔暈了做春夢。
嘖嘖,剛被眾人欺壓,辱罵,所以摔昏了,一轉眼老天爺就可憐我……
給我送來了陸晉。舌尖在唇上點點描繪, 又在我透不過氣時,恰到好處的鬆開,然後我稍一呼吸再吸走。這窒息感像極了坐過山車,讓人的心起起伏伏,心跳加速不止。
緘默的空氣中,除了呼吸聲,就剩下心跳聲。
這夢多真實啊!雖然有些色,但我喜歡。
誰不喜歡帥哥美人?
鼻尖是陸晉身上特有的香。
唇與唇觸碰,舌與舌糾纏,氣息交錯間,清冽且伴隨著煙絲味兒。
而不知從哪兒延伸出來麻麻的電流,讓我有些頭昏,拼了命的睜開眼,想要在夢裡保持絲絲的清醒,多體會會兒這銷魂無力的感覺。可現在這般姿勢,我的視線只能夠看見他柔軟的黑髮以及光潔如玉額頭,目光微垂的看他,這一看,心跳飛快,悸動不已。
他怎能這樣好看?閉著眼也迷醉人。烏黑的長眉下,眼眸禁閉,但隨著吻的深入,每當一偏頭,他那濃長的睫毛便顫上一顫,顫的人心惶惶!
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
然後,「夢中」的陸晉突然就停下。
倉庫的燈光皎白,陸晉的唇色很鮮艷,且粘著一層晶亮柔和的水澤,看上去嬌艷欲滴,讓人有想吻上去的衝動。他低著頭,黑色軟發灑下的陰影只讓他眼眸更黑,更亮,唇角微勾,黑亮的眼眸筆直的看我,帶著迷人的光澤:「別告訴我,這麼久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說話間,我只注意他臉側掛著的三道血痕,並不難看,反而可愛又鐵血。像極了戰鬥中的——小花貓!
迷人萬千的帥氣小花貓。
「小花貓。」我喊他時,順帶抬手一手勾著他脖子,一手去捏他沒受傷的臉,「真可愛。」
雋黑的長眸中劃過抹錯愕,夢裡聲音也是好聽的緊。
「你說什麼?」
大提琴一樣的聲音,低沉動聽,說話間,氣息就噴洒在我面上。
「沒什麼啊,你怎麼不親了?」我說完,他的表情十分複雜,眉頭似皺非皺的問我:「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我擰眉,「陸渾球兒啊!」說完,我滿足的把手在他臉上蹭蹭,又捏了捏。
這人皮膚真滑啊,都快趕上我了。
縮回手后,我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後嘆息嘟囔,「真是的,夢裡也來欺負我……」
這人皮膚已經趕上我了,比我的皮膚還滑吶!在我低眸嘆息時,哭笑不得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你以為是在做夢?」我抬頭挑眉看他,「難道不是?」
不是夢,我能腿腳不疼?不是夢,他能笑的這麼燦爛?
不是夢,他……能吻得那麼深沉,那麼溫柔?
燈下,陸晉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黑眸閃著水潤潤的光澤,「腿不疼了?」
「嗯,哪哪都舒服。」說道這裡,我勾上他脖子道:「哎,你到我夢裡,是不是該聽我的?」陸晉挑眉看我:「你想做什麼?」
我回頭看了看我的床說,「你先抱我去床上吧,然後給我拿點吃的,就地上你送來的那些,隨便拿來就行。」
「行!」他痛快答應了,哎,這夢……真舒坦啊!陸晉把我小心放床上時,我看著他那小心的模樣心裡格外高興——
「現實里的陸晉要和你一樣多好!」
我說完,他佇立在床邊兒,長眉一挑:「怎麼說?」
窗前陸晉,身形修長,唇色誘人,美若天神下凡。我一聳肩:「他嘴欠啊!總毒舌,我不喜歡!我喜歡你這樣的。」
我說完,他轉過身去。一言不發的挑了些吃的、拿了礦泉水又到我床邊兒坐下了。
一邊兒撕開包裝袋,一邊兒淡淡的說:「如果一直這樣,你就一直喜歡么。」這話倒問的讓人發愁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倆沒可能啊。」
陸晉撕開包裝后把雞腿遞給我,我一邊吃著辣辣的雞腿一邊兒擰眉:「他那身份我高攀不起,平時沒事兒看看,養養眼就得了。」
我說完后,陸晉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的心還真放得下!」
說完,我吐了吐舌頭,「好辣啊,水!」
他拿起水卻沒遞給我,自己擰開喝了。
「喂!我辣……唔。」話音沒落他人就吻上來,水帶著他的味道,溫和的流過來,我半躺著,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咽下去!
舌尖又挑過來,旋轉著糾纏人也壓下來,吻又如狂風暴雨,火辣辣的,簡直刺激!
良久……
他鬆開時,我看著他略微腫起的唇,狠狠地咬一口雞腿:「這夢,太美了,我快暈了。」
陸晉一把奪過了雞腿,罵了句「白痴」一個手刀打了下來……
我醒來時,覺得脖側很疼。大概是睡落枕了,脖子側酸酸的。倉庫里很安靜,我用了幾秒鐘的功夫回想起來昨天做了什麼,然後不可抑止的想起來那個色夢。
下床去拿了一瓶礦泉水,一邊喝著一邊琢磨,要是陸晉知道,我在夢裡把他豆腐吃了那麼多,他會不會氣死?
他總一副怕我占他便宜的樣兒……嘖嘖。
擰上水瓶時,我站起來,腿上的傷口不是特別疼了,又或許是疼習慣了。
只是……
說起來這傢伙在黑暗中親我到底什麼意思?
一報還一報,一吻還一吻?
我自己敲著腦袋,再尋思尋思,一定是石頭下那一吻,才讓我做了這個怪夢!在我沉思時,電話刺耳的響起——
是井然。
「師姐,你怎麼樣?」
我從床上撈過來手機,慵懶懶的答:「還活著,他們兩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