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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複製傀儡區別

  旁側,黃澤修鬆口氣,兩隻白耳朵晃了晃,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傀儡,似乎是在確定他們是否死透。池琛漠然立在一側看著黃澤修的動作。


  外頭陽光灑在他黑西褲上,閃著一層耀眼的光澤。


  在黃澤修確定那兩個傀儡不動后,周圍氣氛稍稍緩和下來。


  我也是放鬆了警惕,脊背上都是汗。


  那邊兒,黃澤修鬆了口氣,他跳到池琛身邊兒,看池琛道:「老大,為什麼不是複製人……」


  黃澤修說著抬起略尖的爪子撓撓頭皮,璃眸一轉,「還有啊,老大,你是怎麼看出來複制人和傀儡區別的?」黃澤修說著,又是一躍,我看他再度蹲在傀儡旁邊兒,低頭仔細得審視著面前的兩個傀儡。我也打算走過去看看。


  方才,我差點就被「陸九重」和「梁丘八月」幹掉。


  我是跳到了八仙桌這邊兒,繞過沙發時,看見桌上水壺,端著水壺邊喝邊走過去。


  方才這番驚心動魄又迫在眉睫的「戰鬥」,叫我有些心驚膽戰。在我抄起水壺灌水壓驚時,那邊兒,我本以為池琛要說「少問」。


  誰知,他卻是道句:「看臉。」


  「噗……」


  「咳咳咳咳咳……」


  頓時,我一口水噴出來,惹得一黃一人均是看過來,我被嗆出了眼淚,連連咳嗽了幾聲。那年「看臉」這個詞早就已經流行開了。


  以前,我也會被韓祁白拉著玩遊戲,偶爾掉裝備說「看臉」,看臉,有兩重意思。


  一重意思是看運氣,運氣好的話就掉需要的寶貝,但也有不少的時候,幾個倒斗兄弟會說,白帝長得帥,就運氣好……


  韓祁白也會高興的說,沒錯,長得帥!


  顯然,黃澤修對流行辭彙這塊兒是行家。瞧那大尾巴直接炸毛,黃皮子彈跳起來,掐腰怒睜著璃眸,「卧槽?老大,這種問題你竟然敢說『看臉』?我知道老大你很漂亮也很帥!可萬一你壓錯了呢?」


  說罷,手指尖兒的白色尖銳指甲顫抖著指著地上的兩個——


  「喏!這!這……這倆撲街,要是真的九重和梁丘八月咋辦!你說咋辦!」


  黃澤修說完,那邊兒,池琛嫌棄又冰冷的看他一眼。


  我卻是會意到了什麼。池琛不會玩遊戲,更不知道「看臉」一說。。


  那麼——


  就只能是真的看臉!十分難得,池琛不耐的解釋著。


  「聽著,扶桑做傀儡之物名『靈傀』。『靈傀』可做出與人一樣的傀儡,但只是幻象,影子發虛,身上帶著靈傀特有酸味。你去記住這指甲的味道,以後提醒那呆蠢。」說罷,連帶我也嫌棄了。


  毫無疑問,那呆蠢就是我。


  我擰眉,又喝了兩口水,不咳嗽了,也沒作聲。


  只是,弱按照池琛剛說了傀儡是一模一樣,那鏡像就好區分了,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


  下一秒,我看著我們面前的傀儡,緩緩地化作了兩根頭髮絲和八片指甲。


  同時間,伴隨著一縷青灰色的煙劃過。


  我私下推測著,那應該是八月和九重的。


  頭髮代表腦袋,八片指甲,應當是兩個人的四肢?誰知道呢,瞎猜著玩,反正問池琛池琛也不說。不過,頭髮指甲類的東西,向來是要自己毀掉的號。


  那廂兒,黃澤修聽令。迅速從口袋裡,拿出小袋和鑷子,把頭髮和指甲裝起來,放袋裡,邊嗅邊道:「果然有股酸臭的味道!」


  說完,把我想說又不敢說,也不打算說的問題,說出來了——


  「可是,老大,照這麼看,他們是把梁丘八月和陸九重抓走了?」


  這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按照池琛所說,那『靈傀』既是扶桑之物,肯定在伊藤靜奈那兒,這就表明了。


  梁丘八月和陸九重已經在那兒了。


  可是,一模一樣啊。


  八月的孩子就真的沒了嗎?算起來,小十已經六七個月了……


  會不會早產?我不知道。


  我心裡緊張八月,可問題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伊藤靜奈在哪!千面估計去找貓兒了,貓兒還在秦始皇陵那邊兒,頭疼的緊。


  我掃了一眼池琛,池琛沒回答。顯然,有些事情,池琛不說,咱們問了也沒用,我相信,池琛有比我更好的方法,到該救的時候,絕對會救回來。發現周圍一片安靜,那側,黃澤修尷尬的撓頭,「哎呀,不說這個了!複製人怎麼看呀?有什麼不同?」


  黃澤修的問題,池琛沒回答,他不知在想什麼,低垂眼眸。


  我對黃澤修解釋了一下我自己的想法,「雙魚玉佩複製出來的複製人,應該都是鏡像物。如果到時,看見我們認識的人,臉突然變的很奇怪,是左右顛倒,就是複製人。」


  我說完后,心裡敲打著小鼓。


  說實話,我有些害怕,怕自己說錯了——鬧笑話!!

  但是,我的理解就是這樣的,應該——


  八九不離十吧。


  提起八九不離十,我又心口一疼,閉目,強行壓下去,一如壓下去關於徐祖堯的記憶。


  說好去江城的現在完全被打亂了。


  「哎呀,呆蠢好像知道的比我多!」


  那邊兒,黃澤修拍腦袋故作驚訝,聲音誇張,大概是想活躍氣氛,但他被池琛一腳踹過去,那屁股上登時多了個大腳印。


  池琛踹的姿勢甚帥,黃澤修被踹的直接一躍躥上房梁。房樑上,一尾白色尾巴甩甩,從樑上探出腦袋的黃皮子臉已經成了半白半黃,拱著兩隻白爪。


  「我錯了我錯了,老大,我不該說你的女人。」


  黃澤修這廝,嘴巴還挺甜的。第一次聽別人說——


  你的女人。


  心裡有些開心,但是……只是一點點開心罷了。


  「不過,我想知道,呆蠢說的是真的嗎?」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臉色一黑。


  這黃皮子,典型的欠揍。


  「你再敢叫一聲試試?」


  我抄起茶壺,眸含冷光。對池琛,我可放低姿態,取悅與他。


  其餘人——絕不可能。


  但凡他敢再說一次,我就扔上去,砸他下來!


  眸光一轉,看向又低垂眼眸的池琛。


  也不知道池琛在幹嘛,不管他,反正黃澤修他打不過池琛。有池琛當靠山,我怕他?這廂兒池琛終於動了,我聽他腳步聲,趕緊回頭。


  他沒看我,還是淡淡的低眸,走到一邊兒沙發上,坐下來。


  拉開了一副要等人的架勢,翹起二郎腿,抽煙,微揚著下巴,淡淡「嗯」一聲,「是真的。」


  說完,吸了一口煙,又看向我,難得誇我,還沒罵我。


  「不錯,腦袋靈光了。」


  說罷,薄煙從玫艷桃色的唇瓣中溢出。


  白沙發,人妖嬈。


  煙霧繚繞中,更如妖。


  他與我四目相對,攝魂的眸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雲霧中,更顯得朦朧美麗。最最難得,是他沒罵我是狗。有些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用做,只靜靜待著,就已經震懾全場。四目相對的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有了……


  正安心時,卻聽的上頭。


  黃澤修驚聲呼叫——


  「竟然是真的!呆蠢……啊!」


  黃澤修打破了我和池琛的目光相對,還敢罵我呆蠢。這次,我把茶壺丟上去,頓時一個黃皮子從上落下來了。


  「嘭」的一聲半路掉下來,他呈大字形趴在地上,抬眸看我,帶著三分幽怨和敢怒不敢言,咬牙也只敢說,「黃蜂尾后針!」他說完,「嘭」的一聲又化作黃皮子一眨眼就跑沒了。


  我站在屋子中央,就在……


  傀儡消失的地方。


  我回過頭看池琛。他姿態慵懶的抽煙,白襯衫開了兩顆扣,越發脖頸袖長,下巴尖尖,傾國傾城。


  鄭家衣服,全是高端製作。


  精緻的袖扣,在陽光下反射出優美的光,那黑西褲的皮帶扣也是極好的,都泛著波光,耀眼的很。


  屋內,陷入一陣短暫的靜謐,但誰又知道,就在這裡,方才差點發生血案。我走到池琛旁邊兒,看池琛吐出一層層煙圈。


  煙圈從他的艷色的唇和白皙的齒間緩緩的飄出來,然後往上升,一圈又一圈,放大,變淡,最後融入空氣,池琛應當是在等人。


  雖然不知道是誰。


  「滾去那邊。」


  我坐下的時候,池琛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幹嘛。」


  池琛眸微眯,我只好走到他對面。對面的池琛,在煙霧中,越發神秘了。


  「說話。」


  我微微一怔,說話?


  說什麼話?池琛煙燒到了四分之三,掐滅在銅質的煙灰缸中。


  「隨便說。」


  「隨便說?」我重複著,他冷眸眯了眯,頷首,閉了目。那長黑睫毛被陽光照的閃閃的。


  我心下思量著,他是怕我覺得無聊吧?

  這倒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越是相處,越是會發現。池琛這人,話都藏在心裡。


  也許他永遠不會說好話,情話,霸道無比。但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好。他能夠讓我覺得舒服,覺得放鬆。


  就拿昨夜來說,我想用古城遺址要挾池琛,結果卻發現池琛早就知道。他完全是為我好,那瞬間,我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好在是黑夜,不然我想找個地縫鑽起來。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堵心一夜!而池琛,根本沒有安慰我。他只是早起,給我煮麵。


  故意給我弄了一碗帶蠱的面,故意叫我說出來古城遺迹后,讓我心裡,完全放下了這件事……這遠遠比安慰要來的有效的多。


  我真的很喜歡池琛,喜歡池琛帶來的感覺。


  他什麼都不用說,無浮誇,只與細微處,一聲驚雷后,潤物細無聲。


  「那……我們說說雙魚玉佩吧。」


  許久,池琛沒有變換姿勢了。


  我看著他閉目安詳的模樣,心下琢磨著,快到他沉睡的日子了,還有三兩天。


  看來,他是困了,瞅瞅這幾日煙也抽的越發凶了……


  「嗯。」池琛沒睜眼,連嘴巴都懶得張開,發出一聲鼻音。


  我深吸口氣,心情稍稍好了些。


  情話說多了會膩,適當賣弄賣弄文采也是不錯。我看得出我每次給他新花樣,池琛都會眼神跳躍一下。閑暇時,我也看書。


  我總覺得一句話很有道理,說——


  「一個人的臉能決定在一起,而一個人的靈魂,能決定在一起多久。」


  看池琛擺出一副你說,我不見得聽的模樣,我勾起嘴角。陽光灑在高級的長毛地毯上,屋內依舊只有我和他。


  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我不知道池琛等誰。


  但是,不回江城也行。回去……


  只是徒增記憶和傷感罷了……


  這麼干呆著的確是無聊。


  我緩緩道:「那我就從遺址裡頭的古城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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