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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清晨四點,唐沁便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清亮如雪,睡意全無。


  身邊的人還在熟睡,睡夢中,他的臉如同一座安靜的雕像,稜角分明,如同雕刻。


  她忍不住輕輕撫摸他的眼睛,因為是睡著的,眼皮薄薄的。


  她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了,可還是驚醒了他,他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把她的手帶到自己面前,輕吻在她的手背上。


  為了不被他發現,唐沁昨天半夜趁著他睡著,就已經換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起這麼早?你才睡了五個小時。」


  此時天還沒亮,屋裡的窗帘又厚,黑漆漆的,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我要去片場。」趁著天沒亮,又將將要亮的時候,還有點光線度,很多夜戲都是這段時間拍的。


  昨天晚上,他不但沒有抱著她求歡,反倒給她做了一個小時的按摩,直到她舒舒 服服的睡去。


  唐沁貪戀的吻了吻他的臉:「你再睡一會兒。」


  他嗯了一聲,半睡半醒的男人,聲音中透著興感的慵懶,讓人著迷。


  「對了。」容熙川忽然想起什麼,把她摟到懷裡笑著說:「我媽昨天給我打電話。」


  「阿姨還好嗎?」


  「這不是重點。」他吻她的額頭,「她問我,什麼時候跟你領證。」


  唐沁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現在還領不了證,等過了年,我們就去把證領了。」他將她擁在懷裡抱緊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容太太了。」


  那一定是讓人無比憧憬的,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心情澎湃。


  可唐沁此時完全沒有了那樣的心情,在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目光傷感而悲涼。


  她保持著聲音清澈,甚至是帶著一絲嬌羞,「好啊。」


  「我迫不及待了。」他的聲音透著滿足,又抱著她膩歪了一會兒,才放她去洗漱。


  唐沁很快洗了漱,回到床邊,容熙川還在那裡躺著。


  被子下面,他的身材顯得特別的修長,幸虧她住的是大床房,床比較寬敞,不然還真放不下他。


  他這兩天在錦都肅清容氏的內部問題,還要研究如何接手顧家的產業,恐怕是剛剛有一點時間就奔到了幾百公裡外的象山來看她。


  疲憊是在所難免的,她有的只是濃濃的心疼。


  唐沁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趁著沒有工作,好好休息,我晚一些回來。」


  「好。」他在她的唇上碾磨了一會兒,「去吧。」


  走出房間,唐沁從門縫裡看向那張大床,床頭隆起的人影讓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快步走進了電梯,有些事情,她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此時才四點半,酒店周圍靜悄悄的,樹叢里傳來蟋蟀的叫聲,讓這個空曠的早晨多了一絲熱鬧。


  唐沁走到酒店後面的小花園,拿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都沒有起床,所以接起電話的人也是睡意朦朧,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問:「梓汐同學,是你吧?」


  唐沁握緊了電話,著急的問:「莫教授,阿四的眼疾又發作了,怎麼辦?」


  莫北的聲音中立刻沒有了那種慵懶的氣息,瞬間就字正腔圓,隱隱夾著一絲緊張:「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他,他突然看不見了。」


  「看來是舊疾複發了。」莫北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唐沁的套路,也忘了容熙川當初對他的叮囑,在這個時候,他只是本能的反應,「魯斯為他製造了緩解毒素擴散的 藥物,不過這個藥物能夠持續多長時間,魯斯也不敢確定。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毒素竟然又擴散了。」


  唐沁聽到莫北這樣說,心中已經是巨浪翻滾,但她強壓著堵在喉間的哽咽,繼續問道:「這個毒,無葯可解嗎?」


  莫北嘆了口氣:「本來四爺不讓我們告訴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對你實話實說吧,這個毒是國外一個很有名的教授研製出來的,不過研製出來后不久,這個教授的實驗室就失火了,他被燒掉了雙手,對於一個醫學家來說,失去雙手意味著失去了一切,他後來就得了抑鬱症,某天夜裡從醫院偷偷離開,去了哪裡,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你們沒有派人找過嗎?」


  「當然找了,直到現在還在找,但是這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而且還不在華國。」聶北重重嘆息一聲:「天一亮,我就聯繫魯斯,希望他會有辦法,畢竟研究出這種毒藥的人是他的老師。」


  「麻煩你了。」唐沁說完又補充:「阿四現在的脾氣很古怪,病情發作也沒有馬上給你打電話,我是瞞著他偷偷來問你的,所以,請你替我保密,不要告訴他,我曾經打過電話。」


  「好的。」莫北痛快的答應了。


  放下電話,唐沁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就好像大腦中突然有了一大片的空白,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原來,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回想起之前的蛛絲馬跡,唐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怪她自己先入為主,以為她偽裝的很像,容熙川是真的愛上了「唐梓汐」這個人,所以對於他的一切反常行為,她都自然而然的認為那是他對「唐梓汐」的愛。


  可她錯了,她是最了解容熙川的人,這世上除了唐沁,他根本不可能愛上其他人。


  他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的,恐怕要追溯到他跟她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的時候。


  那天,他把她帶到了曾經要做為婚房的別墅,帶她去看他為唐沁所做的榮譽展廳,在那個房間里,他對她說,他想試著和她在一起。


  其實在那時,他就已經知道她是唐沁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的身份暴露呢,唐沁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她和唐沁過度的相似,大黃、監控、以及唐梓汐這個人的生平。


  容熙川本就是多疑的人,他會尋著這些蛛絲馬跡調查到她的真正身份並不奇怪。


  而她還在獨自做著美夢,以為自己騙過了他,騙過了所有人,可他是容熙川啊,一個深愛著他數年,視她如生命的男人。


  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先是雙目失明,之後便會疾病纏身,臨死的時候痛苦不堪。


  他因為她而受到詛咒,短暫的生命即將消失殆盡。


  唐沁想到這一切,身體緩緩的蹲了下去,悲傷與難過讓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大聲的哭了起來。


  重生以來,她從未經歷過如此的茫然無助,她被巨大的愧疚包裹著,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起白欣寒的電話,直到她在電話那頭餵了無數聲,她才回了一句:「在。」


  「你跑哪去了,我在酒店大廳等你呢,一會兒李導催起來,可別怪他罵人啊。」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唐沁收斂了悲傷的心情,擦了擦眼睛,快步離開了花園。


  今天要拍的一場戲是女主角與男主角生死離別的戲分,女主角受了重傷,命不久矣,而男主角只能抱著她,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懷裡。


  那一刻,唐沁彷彿看到了自己,於是控制不住的淚如雨下。


  這段戲拍完了,唐沁走到一邊休息,可是情緒仍然不能控制,眼淚依然掉個不停。


  「李導都感動哭了。」白欣寒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你牛啊你。」


  唐沁知道自己不是演戲,她是真的難過,所以她表達出來的是真情實感,能打動包公臉的李導,她也沒覺得意外。


  「喂,你還沒齣戲啊。」白欣寒遞了一塊面巾紙過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你可是秒齣戲的。」


  如果演員不能很快就從一段戲中抽離,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這不僅會在下段戲中無法全心投入,還會嚴重影響到他在生活中的心情,有的人甚至因為過度精分而患上抑鬱症。


  所以,能夠迅速齣戲,也是對演員基本功的考驗。


  「沒事。」唐沁勉強一笑,「我入戲太深了,不然怎以弄哭李導。」


  白欣寒笑起來,又拉了拉她的衣袖往不遠處的人堆里指了指:「那孩子還在呢。」


  圍觀的人群中,果然看到一個個頭不高,皮膚白嫩的男孩,正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這邊。


  昨天晚上容熙川來了,唐沁也忘了小白的事情,本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想到他還在這裡。


  不過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容熙川中毒的事情,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小寒,你說怎樣才能見到死神?」唐沁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白欣寒問愣了。


  她眨了眼睛,痛快的回答:「死了就見著了唄。」


  如果她死了,也許就能再見到死神,她可以肯求死神用她的命換容熙川的命。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死,因為容熙川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PS: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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