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受挫
柔情蜜意、忙忙碌碌地過了三個月,轉眼新年伊始,春暖花開。唯希本打算這個時候舉行自己的婚禮,沒想到幾起相同的案件接連發生,讓她不得不將婚禮再次延遲。
這幾天警局裏忙得焦頭爛額,炸開了鍋。這邊上級領導催促破案的電話還未放下,那邊又接到新的類似案件,這些案件無一例外,全都是青壯年離奇死亡,留下一個無心的軀殼,讓人無法解釋。
“天啊!這真是要把人給折騰死的節奏呀!一個星期連發5起無心案子。”夏冬冬剛從外麵調查取證回來,就忍不住向大夥吐槽。
“是呀!太奇怪了。”唯希在一旁打報告,手也是快打腫了。
“這一定跟‘東仙教’有關?”彭湃始終堅信這些接連發生的案子跟東仙教有關。
“有關又怎樣?你有證據嗎?你能解釋隔皮取心是怎麽回事嗎?”唐潮見他老生常談,又開始神神叨叨,忍不住潑他涼水,讓他醒醒腦,別再胡說八道,把人當傻子耍得團團轉。
“我的感覺肯定沒錯,你們怎麽都不相信我呢!”彭湃見大夥反應冷淡,也是一肚子苦水。
“不切實際,怎麽信?”藍飛飛見他執著,忍不住吐槽。
“破案的重點就在‘納米太空細胞’上,這是一門科學,並不是怪力亂神呀!”
“拉j8倒吧!這事我寧可相信神,因為無解,好結案呀!”唐潮受不了每天這樣不分晝夜的東奔西走,到處查案。
“你們不信算了,大不了我自己查。”彭湃麵對他們的無動於衷,隻覺自己孤掌難鳴,同時也暗下決心,誓要破案不可。
“彭湃,我相信你。”唯希想著“東仙教”三番五次害法迪,所以對於任何可能都不敢掉以輕心,好奇地又問:“你打算怎麽查呢?”
“我還是去問問我那同學,看他怎麽說?”
“嗯!希望你同學能早日祝我們破案。”唯希也不肯定,但還是送上祝福。
午飯,彭湃趁著吃午飯的空當,跟自己那個搞生物的同學通了電話。在通話的過程中,彭湃了解到他留學日本時的恩師“吉田雄茂”這幾天要來上海做學術交流。
想著他是日本來的生物專家,肯定了解本國有關“納心太空細胞”的研究情況。所以便讓自己同學牽線搭橋,讓那“吉田雄茂”來警局協助調查此事,希望他能幫助警方破案。
一個星期之後,同學真的將“吉田雄茂”給請來了。“吉田雄茂”仔細看了死者遺體,表示自己所研究“納米太空細胞”的成果,也不可能解決短時間內修複無心肌體這個實質問題。
折騰了一圈,彭湃依舊沒能找到想要的答案。正愁眉不展時,局領導突然給他打來電話,讓他放下“納米太空細胞”這項虛無縹緲的科學,投身去社會各行各業,排查全市日本人的情況。
彭湃一聽,覺得不可,因為這樣會打草驚蛇,局領導因頂著正府要求盡快破案的壓力,所以不顧他反對,堅持執行在全市排查日本人的行動。
彭湃無奈,也隻能接受了。唯希見他一籌莫展,自己也跟著心驚著急,下班回到家,腦子裏想的也都是案子。
“親愛的,你怎麽了?看起來有心事!”法迪見她回來後,不言不語,坐在沙發上有些失神,忍不住關心地問。
“沒什麽?隻是最近工作有點煩心。”唯希見他溫柔地坐到她身邊,撒嬌地靠在他身上。
“怎麽回事?”
“還不是去年在醫院裏的那起‘無心案’,最近接二連三的又發生了幾起,死了五六個人,上級天天盯著我們破案,可我們卻毫無頭緒。”
“噢!情況太糟了。”法迪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悲觀地搖搖頭。
“你覺得這幾起案子會是‘東仙教’的那夥日本人幹的嗎?”唯希怕他敏感,問得很小心。
“不知道,但他們需要用人心養不死仙藥,有作案的動機,可能性非常大。”
“那他們是怎麽隔著肚皮取人心髒的呢?”
法迪聽聞這個怪事也是很困惑,無法回答她,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彭湃說他們可能利用了‘納米太空細胞’這項生物技術。”唯希想到彭湃也是不省心,感覺他所堅持的東西已走入了死胡同,不能自拔,歎道:“他對這項虛無縹緲的科學太執著了,根本就行不通。”
“科學是安拉胡給世人的指引,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隻要心存善念,很多看似毫無頭緒的堅持,到最後都能絕地逢生,找出問題的真相,你同事的堅持我很欣賞,相信他定能承受住這次考驗。”
“嗬嗬,看不出你還很了解他。”唯希見他一本正經,大方讚美彭湃,有點意外,忍不住笑起來。
“他是我的情敵嘛!當然要多了解一點。”
“別胡說了,他現在可是有真愛的人。”唯希想著彭湃跟小菊在一起了,心裏多少為他倆高興。
彭湃在警局裏被領導訓斥了一頓後,沮喪地回到家。小菊這時已經把飯菜做好了,見他端著碗吃飯不太高興,想必工作中遇到了麻煩,不禁放下碗筷,關心地問道:
“今天工作不太順利嗎?”
“唉!隔三差五的出人命能好嗎?”彭湃頭痛不已地放下碗,長長歎息一聲,心中很是窩火。
“是死了哪個重要的人?”小菊心中琢磨著,揣測問道。
“也不是,隻是這幾個人的死因都是一模一樣,難免造成恐慌!”
“哦?什麽死因?”
“受害者死後,身體肌膚完好無損,可體內的心髒卻不見了。”
“會有這麽離奇的事嗎?既然身體無損,那你們是怎麽發現死者體內沒有心髒的?”小菊也是大惑不解,難以置信。
“這話要從去年的一場醫患糾紛說起。”彭湃回想著去年國慶期間發生的一起醫患糾紛,喝了一口茶,娓娓說道:“那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在大街上突然猝死,被路人送往醫院後,被診斷早已沒了呼吸,那時死者家屬趕來,不相信親人是正常死亡,於是便同意醫生解剖找出死因,結果醫生剖開死者的胸腔後,意外發現死者胸腔裏並無心髒,你說這可能嗎?”
“太恐怖了,聞所未聞。”小菊聽後表情冷淡,沒有多的發表意見。
“你在日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樣離奇的事嗎?”彭湃想著她是日本人,便好奇地打聽起來。
小菊望了他一眼,垂下眉宇,搖搖頭。
“嗯!也是,你一直呆在中國,怎麽可能知道日本那邊的情況。”彭湃衝她嗬嗬一笑,不想再說這些恐怖的事惡心她了。
“那你有什麽打算?”小菊突然又問。
“走一步看一步唄!”彭湃呼拉拉的一碗飯吃完,見她有興致聽,放下碗說:“但我始終覺得‘納米太空細胞’才是破案的重點,凶手一定是掌握了這項尖端科學,才能運用在犯罪中,而這種尖端前沿科學,世界上的科學家研究的多,突破的少,所以範圍會大大減小。”
“你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小菊冷冷一笑,心中雖不認同,但也沒掃他的興,見他碗裏沒有飯了,端起他的碗去廚房再盛了一碗飯。
“其實我有這樣的猜測並不是天馬行空,憑空想像。”彭湃一邊等著飯來,一邊對在廚房裏盛飯的小菊說道:“幾年前我看到過一則日本新聞,說在日本十幾年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死者是一名主婦,所以總覺得這項技術在日本早已有人掌握,而掌握這項技術的人很可能就是此案的凶手。”
彭湃口中沒心沒肺地說著,廚房裏突然傳來碗摔碎的聲音,他聽到這聲響,嚇得跳起身子跑到廚房,隻見小菊正蹲在地上收拾碗的殘片。
“我來撿,你小心劃破手。”彭湃緊張地蹲下身子,將她撿碎片的手握入自己手中,體貼地說:“我來收拾吧!你去休息。”
“嗯!”小菊衝他淺淺一笑,溫暖地點點頭。
彭湃收拾完地上的飯粒和碗的碎片後,剛回到客廳,就見小菊坐在飯桌前似有心事的默默發呆。
“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嚇到你了?”彭湃走到她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沒有想這事。”小菊搖搖頭,憂愁地輕歎一聲。
“哦?是考試沒考好嗎?”
“也不是。”
“那你是在為什麽事情而煩惱?”彭湃以為她抑鬱症又發了,擔心地追問。
“我……”小菊猶豫半天,在他的催促下,還是將自己遇到的煩心事告訴了他,低聲說道:“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真的嗎?”彭湃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簡直是晴空霹靂,又是特大喜訊。
“嗯,已經三個月了。”小菊想著肚裏的孩子,始終眉頭深鎖,怕他為難,忐忑地問:“你會討厭他嗎?”
“怎麽會呢?隻是你的年紀生小孩不是好選擇,畢竟還有學業要完成。”彭湃雖高興,但現實又不得不考慮。
“我已經16歲了,在日本可以結婚,至於學業,我可以暫時休學。”小菊低著頭,心裏始終希望能生下這個孩子。
“你的父母親人能接受我嗎?”彭湃想著兩人年紀懸殊,實難麵對未來年青的嶽父。
“我母親早死了,我父親也沒管過我,我的婚姻,我自己可以做主。”小菊斬釘截鐵,臉上流露出來的衝動,似乎向他表明自己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既然你堅持,我沒理由不高興。”彭湃想著自己老大不小,小菊在日本也算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既然兩人內心都喜歡孩子,就高興的等待孩子出世,想著小菊對他的付出,無不動容地將她攬入懷中,深情說道:“小菊,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組成我們最溫暖的家。”
“還有我們的孩子。”小菊依偎在他懷裏,摸了摸肚子,滿目希冀,看好兩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