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佳影帝
“什麽都答應我?包括做我的妻子?”哈木紮似乎聽出自己感興趣的意思。
“嗯!”阿依沙被逼無奈,不得不當著自己丈夫的麵向他點點頭。
“可……可你丈夫在這裏呀!他好厲害,我要是娶了你,不僅你會死,我也會跟著你死,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是最怕死的。”哈木紮繼續他那誇張的表演,裝出又喜又怕的樣子,急得不知所措,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個好主意,提議道:“要不,找個人代替你?”
“代替我?”阿依沙驚愣一下,不知他又玩出什麽花樣。
“要不……就讓你的丈夫代替你吧!”哈木紮揪著下巴假裝思考了一會兒,見她目光茫然忐忑,不禁壞壞一笑,轉而望向法迪,大叫道:“紮菲爾上校,你的妻子愛美不願意割掉鼻子,就勞煩你代替她吧!隻要你肯揮刀把鼻子割下來,我就放了你妻子,讓你倆夫妻團圓。”
“你這個死變態。”法迪麵對他所提的這個無理要求,氣得渾身抽搐,怒火中燒的眼睛裏已沒了任何人。
“噢,看樣子,紮菲爾上校更愛美,這下難辦了。”哈木紮為難地衝阿依沙歎了口氣,深表遺憾。
阿依沙見丈夫遠遠站著無動於衷,失望的同時,她不得不另想辦法,為了苟活於世,保全性命,也就跟著墮落,沒了人性,誘惑哈木紮道:
“你……你不是喜歡女人嗎?隻要你肯放過我,我讓我爸送你十個……不,是一百個女人給你,她們的鼻子可以任由你割。”
“未來太遠,我還是比較喜歡把握現在。”哈木紮裝出萬分感激的樣子望著她,但自己也有難處,見她實在舍不得鼻子,便好心再次為她想辦法,看了看一旁心驚膽戰的妮芭麗王妃,提議道:“那就割你媽媽的鼻子吧!相信她很願意代替你。”
“不……”阿依沙大叫一聲,不準他傷害自己最親愛的媽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哈木紮見她遲遲下不定決心,急得手舞足蹈,表情極具誇張,見唯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便將指尖隨意指向了她。“那……那就讓這個可憐蟲代替你吧!”
“唯希……”阿依沙望著她,心緒很是複雜,但目光已在恐懼中射出一絲冰冷和決絕。
“但我不喜歡勉強人,所以……”哈木紮裝出恪守底線的樣子,麵對不表態的唯希,非常為難。
“你割我的鼻子吧!”唯希心如死灰,對麻木的肉體沒有任何留戀。
“你這麽倔強,光割鼻子不夠,必須還要加上兩隻耳朵和兩隻眼睛。”哈木紮見她超然物外,無所畏懼,突然覺得遊戲不好玩了,掃興地強加要求。
“你把我五馬分屍了都隨便你,什麽我都接受。”
“包括做我的老婆?”
“我會咬舌自盡。”唯希此刻對忠貞的堅守就是對愛情的堅守,打死也不出賣肉體給惡魔。
“噢!別……別,我喜歡你的舌頭留在你那伶牙俐齒的嘴裏。”哈木紮聽她說要咬舌自盡,急得手足無措,為難地權衡了一番後,忍痛割愛地說道:“比起溫婉美麗的公主,我更喜歡你這個忠貞火辣的寡婦,看來還是要割掉公主的鼻子。”
“請你別再胡鬧了。”唯希受夠了他的瘋癲無常,隻想快點結束這個遊戲,讓雙方都滿意回家。
“鬧的不是我,而是紮菲爾上校。”哈木紮見她想以死退出遊戲,憤怒地咆哮起來,指著法迪所帶來的黑壓壓的人馬,斥責道:“看到了嗎?那麽多雙眼睛盯在我這裏,玩這個遊戲我容易嗎?”
唯希明白他的顧慮後,猶豫了一會兒,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她還是要盡可能地試試,轉回頭再次望向法迪,心裏歇斯底裏地央求道:
“紮菲爾上校,求你退兵吧!魯莽解決不了問題,我向你保證,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救出你的妻子。”
法迪遠遠望著她,心亂如麻,但為了妻子的安全,他不得不克製自己,衝動隻會兩敗俱傷。
“哈木紮,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別食言,不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你的一切。”
“放心吧!我做人一向不食言……”哈木紮遠遠與他對峙著,見他妥協,索性將妮芭麗王妃放了,等著他轉身帶兵離去時,不禁展開了勝利地微笑,調皮地又在剛才承諾的話上加了兩個字。“……才怪”。
這場遊戲最終的結果,是以哈木紮的全麵勝利宣告結束。他不僅得到了能讓他起死回生的美金,更得到了自己心怡很久的女人。
見唯希虛弱地綣在地上,疼得花容憔悴,不禁衝她唏噓地歎息一聲,抱起傷痕累累的她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凜冽的風,了無阻擋的吹拂過“達烏克”青翠欲滴的山間,直至吹進一片守衛嚴密的軍事要塞。
這片要塞位於一個隱蔽的高地上,因有繁茂的樹木作遮掩,這裏幾乎不會被外界察覺。
一間幽暗的小屋裏,一個女人昏睡在一張冰冷的石床上,沒有枕頭,沒有被褥,除了纏繞在她身上的鐵鏈,什麽都沒有。
她就這樣靜靜地昏睡著,直到一桶冷流如席卷而來的洪水,將她衝回到現實世界中,繼續麵對眼前受之不盡的苦難。
她像詐屍一般抽搐了一下,從噩夢中驚醒,接著就是一股鑽心剌骨般的疼痛席卷全身,讓她生不如死。
“噢,我可憐的小寡婦,你醒了。”一個令她畏懼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猛一抬頭,哈木紮那張冷傲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此刻他手中提出一個空水桶,目光玩味地打量著她,見她還活著,嘴上綻開了一個無比欣慰的笑容,迫不及待開始一個新的遊戲。
“你想幹什麽?”唯希目露驚惶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顫抖著從床上坐起。
“噢,你身上有傷,別亂動,我會心疼的知道嗎?”哈木紮裝出一臉心疼的樣子,溫存無限地扶住她歪歪倒倒的身子,固定在身後冰冷的牆上。
“你不表演會死呀?”唯希受夠了他無時無刻進入角色的樣子。
“人活著不就是一場表演嗎?你又何必拆穿?拆穿就不好玩了。”哈木紮不以為然地攤開兩臂,痛恨她此刻的不解風情。
“你想怎麽玩,我都奉陪,請放了阿依沙公主,兌現你的承認。”唯希隱忍著憤怒,輕聲細語的直入主題。
“嗬嗬,你可真奇怪,你的丈夫把你當作人質換取另外一個女人,而你還心甘情願被他那樣對待。”
“因為他已經不把我當妻子了,就這麽簡單。”唯希沮喪地歎了口氣,回答得幹脆且悲涼。
“那你還願意為他這樣付出?”
“你就當我是安拉胡賜予他的笨蛋吧!”唯希心酸一笑,滿臉苦澀。
“明知是笨蛋行為,還要義無反顧地堅持下去,你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生死有命,怕又有什麽用?”
“我最討厭不珍愛生命的人。”哈木紮眉頭一蹙,很是反感她這樣頹廢的心態。
“這話從你這個殺人魔頭的嘴裏說出來,怎麽覺得這樣諷剌?”唯希想著他惡貫滿盈,殺人無數,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人啼笑皆非。
“嗬嗬,是啊!我這人最大的樂趣就是奪人所愛,別人越是珍愛我就越是喜歡,但……你除外,因為沒人珍愛你。”哈木紮嗬嗬一笑,感慨自己遊戲人生的同時,對她又充滿興趣。
“你的珍愛對別人來說就是個災難,好吧!你開心就行。”唯希心裏清楚自己落入他手中,少不了一通刻骨銘心的折磨。
“嗬嗬,要開心,大家就一起開心。”哈木紮說著,衝身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會意後將桌上的醫藥箱提過來,放到了唯希的床邊。“好了,難得我發一次善心,就親自為你取出子彈,聊表心意。”
“我……我不相信你的技術?”唯希見他從醫藥箱裏取出一把小刀,真打算親自動手,一時嚇得眉衝入發,瑟瑟發抖。
“是呀!我也不相信,所以就找你檢驗一下我的水平羅。”哈木紮嗬嗬一笑,撕開了她的褲子,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和觸目驚心的傷口。“嗯,你忍著,我可沒有麻藥。”
“沒有麻藥,你……”唯希簡直不敢相信,他待會兒會怎樣瘋狂地折磨她。
“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住,就叫出來吧!我會把你的嚎叫當春·曲般享受。”哈木紮衝她色色一笑,將碘酒潑灑到她的傷口上,然後將刀尖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傷口,喪心病狂地亂攪一通後,從攪爛的皮肉裏取出了一顆金屬彈丸。
唯希忍著巨痛,堅強得硬是沒有發出一聲喊叫,這也讓哈木紮更加生氣,取其後的子彈時,他下手也隨之更重,直到唯希疼得暈死過去,他才收住了手。
望著石床上被他折磨得鮮血淋漓的身體,他心裏百感交集,這樣一個倔強的身體到底隱藏著什麽?讓她如此強大,又深深吸引著他。
他痛恨這樣令他魂牽夢縈,猜不透的感覺,並暗下決心定要解開這個迷或是摧毀這個迷,因為自己是戰無不勝,遊戲人間的最佳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