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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意亂情迷

  歐陽曼寧實在是怕了肖潭的胡言亂語,這家夥剛剛跟她咬耳朵時居然說,“這藥我要是喝了,那就ED了,咱兩徹底沒辦法生娃了!”


  為了讓他趕緊閉嘴走人,曼寧端起那碗苦藥湯,閉上眼,屏住呼吸,以一種豁出去上刑場的狀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憋著一口氣喝的時候沒什麽,可是喝完了,那苦澀的味道就在口腔裏蔓延開了,整個小臉立即皺成了包子。


  然而還沒等她叫苦,唇瓣就被那個家夥裹住了。


  “嗯!”剛剛發出了一個音節,肖二少的舌尖就趁機闖了進去,快速的蜷起她的舌尖狂舞。


  根本顧不得口中的苦澀,瞪圓了一雙眼睛,曼寧看著肖潭,那家夥微閉著眼眸,好像還挺陶醉!


  這一次歐陽曼寧提醒著自己,不能淪陷,拒絕,必須要拒絕。


  腦子盡量去想方黎含,可是卻無法集中精力。肖潭的吻,她根本抗拒不了,那攻勢霸道卻飽含著脈脈溫情,讓她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理智。僵直的身體漸漸癱軟,意識漸漸的迷蒙。


  肖二少察覺到懷裏的人的變化,順勢將她壓倒在炕沿上。


  歐陽曼寧喜歡有點文藝風格的複古打扮,習慣了穿一些棉麻粗布的衣服,今天也不例外,本來穿的是一件寬鬆的加絨長棉袍,因為暖閣的溫度比較高,長袍早就脫了,身上隻穿了件純棉白襯衫。


  肖潭撲倒她的那瞬間,領口的兩粒紐扣就已經豁開了,落著脖頸下麵嫩白的肌膚,在橙黃的燈光下泛著熒熒的微光。


  她的軀體不安分的扭動著,想要掙脫開肖二少的束縛,可越是這樣,越讓他不能自控,


  身體裏升騰起出最原始的渴望,一種即刻將她占為己有的念頭叫囂,他的手不受控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嘶!”布料被撕破的聲響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麽的突兀。並非二少用力過猛,而是曼寧用盡全身的力量掙紮,白襯衫硬生生的從扣眼處撕裂了。


  聽到聲音,看到淺粉色的蕾絲以及大片的肌膚在他眼前暴露無遺,二少愣怔了。


  歐陽曼寧趁機一臉怒氣和委屈的抓起放在坑上的竹木枕頭朝二少的腦袋砸去。


  黏黏的液體從肖潭的額頭淌下來,他才回神,剛剛自己做了什麽?是,他不是什麽好人,也承認自己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沒有這樣失控過,也從來沒強迫過別人。


  以往,都是那些女人主動的、自願的投懷送抱,他還未必有那個興致。可是剛才他居然對她差點用強!要不是那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清醒了自己的意識,二少不知道會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局麵!

  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就算近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食素,但也不至於饑渴到這種程度吧?

  可是剛剛附在她軟軟的身體之上,鼻息裏依稀是她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香氣環繞,他一下子就神魂顛倒,有點弄不清楚今夕是何年,腦子裏似乎認定她就是他的妻,那原始的渴望如解開了千年的封印般的奔湧而出,並沒有要強迫的她的初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情不自禁。


  他懊惱的抬起頭,道歉的話還停在嘴邊,就看那丫頭已經破門而出!


  肖二少愣了愣神兒,才反應過來。急忙翻身下地,隨便用紙巾擦了擦額角的血跡,抓起外套拎在手裏,追了出去。


  院子裏已經沒有了歐陽曼寧的身影,院門大敞四開。她不會是一怒之下要自己下山吧?二少有點慌,山裏的九點多鍾已經很靜了,還有這溫度低的,他一個大小夥子都覺得冷,別說她一個小姑娘!


  再晚一點,氣溫還得驟降,她再迷了路可就糟了。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匆匆的朝院子外追去

  恰在這時,裴少錚從堂屋裏出來,見肖二少急匆匆的往外奔,喊了一聲,“肖二哥,這是要做什麽去,天晚了,不好出去的,山裏有狼出沒。”


  二少一聽,打了哆嗦,心裏更急了,連頭都沒回,“有狼?糟了,那丫頭跟我鬧別扭,跑出去了!”


  無心再耽擱一秒,腳下便加了速度。


  裴少錚聽說歐陽曼寧跑出去了也趕緊跟上二少的腳步,抓著門口掛著的獵槍扔給肖潭,然後轉向後院去牽他的那兩條獒犬。


  茫茫黑夜,皚皚白雪,讓山裏的夜色多了幾分詭異。靜的讓人有些恐懼。歐陽曼寧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女生。帶著一腔怒氣和委屈,什麽也沒想就奔出了院門,並沒有意識到可能會遇到的危險,也沒有什麽目標,她隻想逃跑。


  肖潭扒她衣服時候,腦子裏出現了混亂不堪的場麵。這樣的情景怎麽這麽熟悉?眼前一跳一跳的,如過電影般的零零碎碎的記憶在蘇醒。抓起竹木枕砸的那一下本能用足了力氣,二少額頭流下的血徹底混淆了時光,似乎她剛剛置身的不是山野茅廬之中。而是裝潢考究卻又嘈雜喧囂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破裂,眼看清白不保,情急之下她舉起桌上的酒瓶砸向對方,眼前頓時紅豔豔的一片,不知是酒還是血,那片紅不斷的放大再放大,刺傷了她的眼。


  她總是經曆的那個夢就那麽真實在眼前,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失去的那部分的記憶全部回來了。


  被她砸的那個人死沒死她不知道。總之,她給了那個人當頭一酒瓶,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那血,流的可比肖潭剛剛嚴重不知多少倍,她記得當時那人的血濺了她滿身。印象裏她發瘋般的跑出了娛樂城,差點撞上一輛黑色的車子。


  根本不是那司機的責任,車子為了避開她原地打了璿兒,撞在了路邊的隔離帶上。然後她就暈倒了,等醒來她躺在醫院裏,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逸,方黎含正好路過,救了她。


  雪已經停了,風很大,跑出來的時候混亂而匆忙,沒有穿羽絨服,隻是順手套上了那件棉袍,並不是很禦寒。但她覺察不到身體的冷,卻寒了心!


  一直疑惑的問題,答案終於浮出了水麵,她之所以會去西街,是因為木子,是木子打電話,說請朋友去西街娛樂城玩 ,要結賬了才發現錢包丟了,讓她救急快送錢過去。曼寧記得很清楚,木子特意囑咐她,千萬不要驚動了冬哥。這點她可以理解,冬哥知道一定得教訓木子。


  她和木子私下常常說,冬哥給人上教育課這點真是跟歐陽老師一模一樣,好為人師,孜孜不倦!當時曼寧絲毫沒有懷疑,匆匆的拿了錢包打車直奔西街。


  然而到了木子說的娛樂城包房才發現,她並沒有在裏麵,房間裏是那個跟蒼蠅一樣天天圍著她和木子轉的周文山。說實話這個人長得不難看,不,應該說,好看.但外貌協會的曼寧不僅不喜歡,甚至是很討厭,尤其討厭他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人時的神態。


  他並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也不是教職員工,隻是某天跑他們學校的食堂吃低價飯,碰巧撞到了嘻嘻哈哈的林木子和她,從此,便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她們。


  曼寧跟這個人,話都不願意說一句!說白了,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她討厭至極。但是,好似木子跟他還挺說的來。


  曼寧雖然納悶木子出於什麽原因請周文山出來玩,但她不想跟周文山多接觸,隻想找到木子把錢給她,立刻走人。可是,周文山卻擋在她身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把她禁錮住,同時開始動手動腳侵犯她,歐陽曼寧憤怒之下便有了她拿起酒瓶子敲破他腦袋的一幕。


  嗯,那場麵有點像剛才的肖二少。!曼寧想難道自己是那種專門招人輕薄的體質?

  記憶一旦有了,就會特別清晰,她清楚的想起了周文山的話,“不要喊林木子了,他根本不在這,是我讓她找個理由騙你來的。我答應她隻要她想辦法讓你今晚陪我快活了,我就娶她作老婆,然後便是周文山那邪肆的笑聲。


  曼寧無數次問過自己當然也問過林木子,那天晚上她怎麽就跑去西街?西街,別說晚上,就是白天,她都不會輕易從那裏過!

  別說那種地方,就是同學聚會吃個晚飯,去個練歌房什麽的,歐陽老師都得把冬哥喊來全程陪護,否則根本不會讓她去。當然因為不同姓,冬哥這個護花使者常常被誤會成曼寧的男友,曼寧索性不解釋,她不願意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父母離異,現在的媽隻是繼母,而她親媽是徐氏的女BOSS。


  原來她是為了林木子送錢!可是事後她表示過了那麽多次自己的疑問,木子卻沒跟她解釋過一句,她失憶了,木子就當成這事兒重來沒有發生過嗎?

  騙她,木子騙了她,這是多麽可笑的事兒!兩個一起長大,分享了無數秘密的女孩,她以為始終都是掏心掏肺般的相互對對方,可木子卻騙了她。


  曼寧終於明白為什麽會患上選擇性失憶,從小到大的這份情誼讓她不願意麵對事實。


  還有,周文山那句就娶木子做老婆什麽意思?既然,木子肯騙她,就說明木子想嫁他!那麽冬哥呢?她把冬哥當什麽?她跟冬哥若即若離是否跟這個周文山有關?


  跑到氣喘,跑到疲憊不堪,曼寧終於停了下來,腦子裏也清明了不少,木子騙她的事兒牽絆了她的思路。


  最重要的那被她敲破了腦袋的周文山呢,那之後再沒出現過在自己的生活裏,難道是死了?!

  想到這,歐陽曼寧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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