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男人要有色
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慕雨,一臉氣憤的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耳邊響起了繼母狠毒的關愛,「慕家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你想跑也可以,除非,你想讓你爸去死。」
慕雨雙手有些發抖,一邊是自己摯愛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發誓要永遠在一起的人,她現在是進退兩難。
原本打算一畢業,就跟自己心愛的人結婚,可是,繼母突然告訴她,她原本是有一樁婚事的,是她的親生母親給她定下的。
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逼著她嫁過去,就因為慕家現在虧空厲害,所以,她就必須得做出犧牲。
她才不相信母親會做這樣害她的事情。
為了能跟自己愛的人長相廝守,必須要退了這樁婚姻,至於慕家,父親一定會有別的辦法。
深吸了口氣,昂首挺胸的走進去。
進去之後,就聽到有人在議論,今天可是權爺的慶功宴,聽說成功拿下了國外的上市公司,牛逼程度簡直逆天。
現在在國內,可是風頭大盛。
慕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嫣紅色的晚禮服,及膝的長度,卻將她整個人勾勒的如同妖精一般,一進禮堂的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隱隱發抖,她並不喜歡這種被人關注場合,若不是今天攸關自己的一生,她說什麼也不會出席這樣的場合。
虛偽。
清冷的目光在會場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人,卻看到了一個極為眼熟的身影,當即也顧不得他人的眼光,快步的追上那人的身影。
「你站住。」慕雨氣喘吁吁的,張開雙手擋住他的去路。
眼前的男子,一身高端定製的酒紅色西裝,其他的不說,單是那雙丹鳳眼,就足以讓人沉淪萬劫不復,是誰說過,沒有幾個男人,能把這麼妖艷的酒紅色,穿出如此獨特的韻味。
可是權北琛,卻恰如其分的將這身酒紅色的西裝,穿出了妖孽的味道,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據繼母打探來的消息說,這個人名叫權北琛,「你是權爺的兒子?」
權北琛眉心一跳,冷冷的看著慕雨。
慕雨強行移開自己的視線,好吧,被權北琛少有的好模樣給驚到了,雖然見到過無數的俊俏男人,可是如同權北琛這般出色的,沒有。
「嗯?」權北琛認出了這個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子,就是自己傳說中的未婚妻。
一個極簡的單音,卻散發著一股猙獰的勾引,饒是自認有心愛的男子的慕雨,都被這一個音調勾的差點失神。
輕咳一聲,就算眼前的男人在絕色,也不能忘記今天來此的目的。
深吸了口氣,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的顫抖,「能不能告訴你爸,我跟他的婚事取消,我對一個老的都能做我爺爺的人沒興趣。」
權北琛陡然眯起眼睛,看來,眼前這個未婚妻,愚蠢到把他的年齡搞錯了,「若是不呢?」
慕雨一聽他傲慢的四個字,差點就爆發了,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能焦躁。
不能焦躁,「你看,我年紀比你還小好幾歲,嫁給你爹,你還要屈尊管我叫聲小媽,我是不覺得委屈,要不,你現在叫來聽聽?」
她還就不信了,這種看上去,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權北琛神色越發的清冷,看著慕雨的眼神的帶著淡淡的殺氣,「原因。」
他不相信這是她退婚的目的。
她眼中的決絕,讓他有一種錯覺,這個女人是要來跟他同歸於盡的。
慕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氣勢太強。
神色也只是僵硬一秒鐘,笑的十分得體,看著權北琛的眼神還帶著淡淡的討好,
「原因?大哥,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原因嗎?一腳踏進棺材了,還想娶小老婆,最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您了,您想啊,你一出門,就有人問你,你小媽比你年紀還小,是你的小媽還是你的女人?你怎麼回答?」
沒有人喜歡被這樣質疑,當爹的娶了小老婆,年紀比自己兒子還小,說不定小老婆為了刺激就真的去勾搭兒子了。
「冠冕堂皇。」權北琛很不給面子的駁回。
看著一張充滿正義的小臉,不由得下想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對於男人來說,正是花開般的年紀,就已經一腳踏進棺材了?
四周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尤其是在場的女人,無比羨慕嫉妒的看著慕雨,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慕雨頓了頓,依舊揚著笑臉,假裝聽不到四周的聲音,她是來退婚的,權爺的面沒見到,如今,這個未來兒子可是她唯一的突破口了,「不冠冕堂皇,你怎麼能同意?」
「真實原因。」權北琛的音色依舊清冽,給人一種冰冷到骨子裡的感覺。
慕雨很優雅的對著權北琛彎了彎腰,「我也不怕說實話,我看不上老男人,不過,對象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畢竟,男人要有色,你爹那種老得滿臉褶皺的人,我看不上。」
我看不上四個大字,震得權北琛不著痕迹的錯愕,這個女人可真是敢說啊,男人要有色?
第一次聽到如此荒謬的結論,「看來,你一定要嫁了。」
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錄音筆,在慕雨的跟前晃了晃,面無表情。
卧槽。
慕雨面色一僵,不愧是暴發戶的兒子,尼瑪這種下三濫的方法都能用的出來,老子想禍害小姑娘,兒子就留後手把小姑娘送上老子的床。
媽個雞,還能不能好好的談判了?
「這是什麼?」慕雨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假裝不知道權北琛手中的東西是錄音筆。
她的面前,如同一萬頭草泥馬歡快的奔騰而過。
「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嫁,我當然成全你了。」權北琛淡淡的說道,隨手將錄音筆收起來,轉身離開。
慕雨眯起眼睛,她不甘心,憑什麼把別人的夢想,加註到他的身上,看著權北琛離開的瀟洒背影,咬了咬牙,果斷的呢跑過去,一把將人拽過來,死死地抱住,大喊道,「非禮啊,權爺的兒子非禮他小媽了。」
權北琛的腳步頓住,似笑非笑的看著投懷送抱的慕雨,清冷的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