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對他來說, 陳慶仁陽痿是好事……但對原主來說就不一定是好事了,其實如果是原主, 應該早就會因此失落和茫然才對, 而他呢, 對這一點不僅不茫然不失落,還竊喜,因為根本沒有那麼敏感,甚至覺得保持距離沒什麼問題, 完全oj8k。
所以, 陳慶仁的確有所隱瞞啊,雖然這一點是每一個男人都可能會下意識保留下來的隱私,但關乎另一個人的生活,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小男生, 以為遇到所謂的命中愛人可以一輩子柏拉圖, 成年人都明白性與愛密不可分, 生活中,只有愛,沒有性是走不到最後的,有的人可能不重欲,但那是少數, 不重欲的人喜歡上的人未必也不重欲啊,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因為性分開的戀人。
或許會有人說那可能是不夠愛, 不然為什麼會分開?如果真的愛, 就不會因為沒有性就分開。
鄭之南只想說, 人得多幼稚才能說出這麼傻的話啊。
不論是什麼性別,沒有性都很難堅持下來。
想到這裡的鄭之南慶幸自己垂著眸沒有看章粵,不然剛剛差點暴露出來,他佯裝無助的繼續掙扎。
章粵輕聲安撫鄭之南。
「我明白你這些日子的掙扎和無措,是他隱瞞了你,如果他坦誠一點,我相信,你會陪他渡過難關,接受治療,可他沒有告訴你,一直隱瞞你,你……真的覺得他足夠愛你嗎?」
鄭之南落下了淚,語氣輕輕又帶著一絲可憐道:「不是我的問題嗎?」
章粵心疼極了,將鄭之南半摟著帶到了車裡,然後給他買了一杯熱咖啡放在他手裡,啟動車子對他說:「不是你的問題,是他欺騙了你。」
章粵一直在突出陳慶仁欺騙了鄭之南這一點,來降低因為他搖擺的心而生出的愧疚感。
如果不是陳慶仁的態度,鄭之南又怎會因此心生疑惑,搖擺不定,糾結無助。
章粵的引導成功平復了鄭之南的心情。
他雙手握著熱咖啡,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沒有說話。
他沒有問章粵要去那裡。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既然是BE,肯定是有了實質性的舉動才走到後面的結局,但現在的程度,完全達不到那個標準。
所以接下來要怎麼做,鄭之南還沒有頭緒。
當鄭之南坐在車裡沉思的時候,許家的鄭珮婭在聽到一件事的時候不能淡定了。
鄭之南訂婚了,對方是章家,G城數一數二的章家。
在她兒子還跟在范君海後面,到現在還沒名沒分的時候,鄭之南竟然又找到了一個身價更高的男人?
身價更高,肯定長得丑!
他也就只能找個丑的,畢竟已經是人家玩爛的存在了!
不像他兒子,從始至終就只跟過一個男人,
就算這樣安慰自己的鄭珮婭還是不能釋然,總想看看對方的真面目,這樣才能解氣似的。
鄭珮婭是個存不住話的人,下午就把從親戚那裡聽到的話說給了兒子。
許劍聽到鄭珮婭說和G城章家的人訂了婚,整個人都有點懵,章教授就是G城章家的啊,章家就一個適齡未娶的人啊。
許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章家的遠方親戚,跟章家沾著邊兒,為了說出去好聽點才說是章家的,這樣傳出來才有面子,所謂的就算分手了,也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一定不是真的。
因為不相信,鄭珮婭要去哥哥現在住的小區外面蹲守,反正她今天就在附近逛街。
許劍聞訊而來。
兩人都沒打算今天就能看到,但還是坐在了小區附近的咖啡廳,因為是靠著窗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小區里來來往往的人,還有車。
沒有打算的兩人,仍舊緊緊盯著大門,不放過任何一個進進出出的住戶。
鄭之南坐著章粵的車就這樣映入許劍的眼帘。
到了小區門口,車還沒進去,鄭之南就讓章粵停了車,一副不想讓他送到裡面的意思。
章粵沒有勉強,他知道,這種時候,他需要時間理理思緒,與其繼續糾纏,不如讓他自己想想。
他想讓鄭之南感受到他的心意,而不是逼迫。
鄭珮婭不認識章粵,許劍又怎麼看不出來,開車的人就是章粵,雖然沒有下車,可只是從車窗里看到的一個側臉,許劍也可以肯定,那就是章粵。
他竟然和章教授訂婚了?
他的另一半是章教授?
章教授知道他之前和別人訂過婚嗎?知道他跟別人同居了好幾年嗎?
肯定不知道。
他一定要告訴章教授,不讓他被這個慣會裝無辜的人欺騙了。
鄭之南下了車后,頭也不回的往家走。
背影看似彷徨脆弱,可表情卻輕鬆多了,只是章粵看不到,鄭之南也不會看到。
鄭之南走到電梯后才放鬆下來,演戲真他媽累啊,以後再也不吐槽明星賺錢輕鬆了,人幹事兒。
越來越熟練任務的鄭之南已經學會了用吐槽來調節心情,畢竟這種事兒沒人能傾訴,只有自己自娛自樂,自我放鬆一下。
劉雁在家裡看電視劇,鄭成國和朋友在棋社下棋,還沒回來,聽到開門的聲音,劉雁聽到動靜扭頭看過去對鄭之南說:「晚上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
鄭之南沒什麼胃口,他需要好好的理理思緒,隨口道:「隨便煮碗素麵吧,我先去洗澡。」
「好,你去吧。」
鄭之南原本是想像之前那樣在外面自己住,但是想到系統說的,BE的虐文,加上自己做任務的特殊性,原主最後應該會早逝,就看是怎麼個死法了。
所以他想趁此機會,還是多陪陪父母,免得父母留有遺憾。
雖然是虛擬的世界,但畢竟已經接觸過,要想做到絕對的冷漠,鄭之南覺得,對任務對象可以,對這種年邁的老人,怎麼都做不到冷硬。
可能是因為,人都有老的時候,想起來不免覺得可憐。
現在看起來一片繁花似錦,誰知道再過一段時間,又是什麼光景,不過那個時候和他也沒關係了,自身難保,真的顧及不了別人。
鄭之南回到了家,許劍還沒回。
鄭珮婭只看到一輛挺氣派的車停在門口,也沒多久就開走了,但下來的人就是她的侄子鄭之南。
司機是誰她沒怎麼看清楚,但感覺也是一表人才。
瞬時就有些心裡不平衡。
頗有點,范君海現在也不夠看,范君海家是有錢,家裡開著小廠,范君海就是被辭退了日子也不難過。
從前鄭珮婭還當他是個寶,現在和鄭之南的新未婚夫比起來,她又覺得范君海沒什麼了不起的,還有種,范君海是鄭之南不要的,然後被兒子當成個寶。
回去的路上,許劍很沉默,鄭珮婭雖然心裡氣呼呼的,可是又覺得周圍哪裡有比范君海還適合兒子的,也不敢攛掇兒子離開范君海,還安慰他說:「不要和你表哥比,看著挺好的,誰知道他有沒有那個福氣跟人家走到最後是不是,跟君海都吹了,到時候對方覺得你哥無趣,沒準也吹了是不是。」
許劍笑了笑沒說話。
鄭珮婭只當他沒往心裡去,也就沒繼續提這事兒。
翌日,許劍試探性的在微信上給章粵發信息。
他只是試試看,想看看章粵有沒有刪了他,毫不意外,那人早就把他刪除了。
那是因為當初和表哥的事情刪的,還是因為他畢業了,而他也離開了X大才刪的?許劍不清楚真正的原因,而現在也不想去了解。
他要去找章粵,當面跟他說表哥曾經經歷的事情。
許劍看似是為了章粵著想,不想他被鄭之南矇騙,其實只是嫉妒鄭之南擁有了未來可見的優渥生活和社會地位,完全和從前一個天一個地。
許劍怎麼忍受的了這樣一個在那麼多人擺了他一道的人過得比他還好?不僅好,還好這麼多,把他的男神都奪走了!
他必須要告訴章教授!
他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章粵回G城的事兒,學校的貼吧里就有人討論,許劍在貼吧里還看到有人去G城章教授辦得畫展參觀了,看到了章粵。
許劍確定了畫展的地址后,搜到了最近一期畫展的時間,準備直接去見章粵。
完全的不管不顧。
而最近一期的畫展就在下周六。
許劍早早的收拾了一番,戴著一頂棒球帽開車前往畫展,許劍開的車是范君海的,他畢業之後就一直沒有上班,一是怕大眾還沒有遺忘他和范君海的事情,二是不想離開范君海身邊,想藉此機會好好跟他培養感情,目前來說,效果頗佳。
到了畫展后,許劍並沒有看到章粵,其實他是有心理準備的,或許並不能第一時間就見到章粵,可這次沒見到,下次或許也就見到了。
就在這時,許劍的手機有了提示音。
那天發現章粵刪了他后,他就以有事兒告知的名義重新請求加為好友,他提了一個關鍵字在裡面,關於鄭之南的事情要告知。
看到通過好友后,許劍欣喜若狂,立即對章粵說:「章教授,我現在在你辦得畫展這裡,方便過來我們聊一聊嗎?需要面見。」其實語音里說也沒什麼,但許劍許久沒有見到男神,自然想藉此機會拉拉好感度。
章粵沒回復他,但許劍潛意識裡覺得章粵會過來,畢竟這件事關於他的未婚夫,他又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20分鐘,章粵的助理從三樓下來請許劍上樓。
許劍到了三樓后,看著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的章粵。
如果說在學校,章粵像是一幅水墨畫,儒雅清雋,現在卻多了一份銳利與瀟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氣息。
但更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章粵沒刮鬍子,襯衫的兩顆扣子沒扣,看起來有些頹廢,但眼神里又似乎有火光,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向走過來的許劍。
許劍的身體忍不住一顫,莫名感到害怕。
他鼓足勇氣跟章粵問好。
「章教授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之間加過你微信,在酒吧遇到過你的X大學生。」那句我跟鄭之南是表兄弟,並沒有說。
章粵一隻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信步走到辦公桌前,然後靠在上面,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咬在嘴裡,點燃,吸了口,緩緩吐出來對許劍說:「我已經不是什麼教授了,你想告訴我什麼,說吧。」連一句坐都沒說,直接讓許劍站著說,頗有點說完趕緊滾蛋的架勢。
許劍完全承受不住章粵這樣的目光,像是被貓兒玩弄的老鼠,無處可逃。
他讓自己鎮定,告訴自己,或許教授遇到了什麼事兒,心情不好,而他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雖然接下來說的話會讓他心情更糟糕,但許劍覺得自己沒有第二次站在章粵面的機會了,所以今天他必須要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鄭之南的話告訴章粵。
他得不到的男人,鄭之南也休想得到。
「鄭之南直接和別人訂過婚,這事兒你不知道吧?不僅如此,還和對方同居了好幾年,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隱瞞,章家的長輩能接受這樣不知檢點的人和你在一起嗎?」
章粵雲淡風輕的瞥一眼眼神里都是惡毒的許劍,雖然他極力遮掩,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嫉妒鄭之南。
嫉妒的快要發瘋。
章粵想了想說:「前幾天我送之南回家,你看到了?」他已經猜出來,許劍是誤會了他和鄭之南的關係,但他樂於見到別人這麼誤會,感覺很好。
許劍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沒有否認。
章粵沒有言明他不是鄭之南未婚夫這事兒,只是笑著拿起手機,在相冊里翻了翻遞給許劍看。
許劍還以為章粵對自己產生興趣,要主動和自己交好,壓抑著興奮伸手去拿手機,結果看到了他在X城酒吧里和別人上床的床照。
章粵怎麼會有這個人拍的照片?
許劍拿手機的手抖個不停,瞪大眼睛去看章粵,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章粵沒有去拿手機,他並不怕許劍把照片刪了,反正這照片那人還有好幾張。
他拿下嘴裡的煙,笑了笑說:「你知道嗎?這樣的床照,你哥那裡有很多張,他手下留情,沒有在婚禮上把你背著范君海約炮的照片公布出來,已經對你很仁慈了,結果你不知好歹,來我這裡做這樣的事兒?你是也想我把這些照片發一份給你現在唯一可以傍上的人?」
許劍嗓音顫抖地問他:「你怎麼會有……」
章粵把手裡的半截煙按滅,走過去,拿走他手裡自己的手機,對許劍漫不經心道:「不湊巧,你約得人,我們剛好一個圈子的,他拿給我看,發現認識,就要了一份。」越是輕鬆的語態,越是要人命。
章粵的漫不經心更加刺痛許劍的心。
讓他不知所措,完全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章粵對他說:「老老實實和之南不要的男人過日子,別想些有的沒的找刺激。」明明是警告,卻帶著笑意。
說完這話的章粵讓許劍自己走。
「別讓我再發現你對之南使什麼小動作,不然你想再出名一次,我可以幫你辦到。」彷彿捏死手中的螞蟻一樣簡單。
許劍立即哀求:「別這樣!我一定不會再做蠢事情去招惹他!」對章粵的那點心思因為今天的事情迅速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無限的恐懼和不安。
之前還抱著僥倖心理前來的許劍,此時只剩下心灰意冷還有徹骨的寒意。
原來這個男人,還這麼可怕,是他難以想象的那種可怕。
「滾吧。」
當章粵解決了許劍的事兒時,鄭之南並沒有給章粵什麼答案或者聊一聊他現在的想法,他就像是自動忽略了一樣。
章粵最近就是在煩躁這件事,他不想去逼鄭之南,卻又做不到完全不在意時間的等待。
章粵後來足足等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多星期,他沒有理陳慶仁,也沒有去跟鄭之南說話,怕他有壓力。
可是鄭之南就像一隻縮進殼裡的烏龜,不戳不動,甚至戳了也沒有什麼反應。
等不下去的章粵不得不再次通過陳慶仁去見鄭之南。
他知道,自己叫鄭之南,他一定不會來,若是陳慶仁去叫,就未必了。
想到這裡,章粵心中苦澀,甚至想要自嘲,活該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上的人,才如此痛苦煎熬,甚至不敢輕舉妄動。
可明明,陳慶仁根本不珍惜他,為什麼他不能取代他呢?這種念頭沒日沒夜的折磨著章粵猶如火烤的心。
陳慶仁在接到章粵的信息后就跟鄭之南打了一通電話。
讓鄭之南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去和章粵聚餐,順便去泡溫泉,去G城的溫泉山莊,三天兩晚都會在山上度過。
鄭之南裝作很累不想去的樣子想要拒絕。
陳慶仁哄著鄭之南,不想讓他拒絕。
「你哪裡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更應該去泡溫泉,會覺得鬆散很多。」
「可是我不想動。」
「我下午去接你啊,你只要準備一下你換的衣服就可以了。」
「你和他去吧,你們兩個不可以嗎?改天我們兩個再單獨去。」
「阿粵邀請的是我們兩個,我一個人去多不禮貌。」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為什麼非要勉強我?」鄭之南裝作鬱悶生氣的語氣和陳慶仁說話,語氣冷冷的,這個時候的原主一定是既壓抑又覺得痛苦吧,本來還想要爭取一下,但卻越爭取越悲傷。
因為,越爭取,想要陳慶仁表露更多在乎,卻發現,他更在意的還是章家的這層身份和光環,因此對於給予他身份和光環的人事事順從。
聽到鄭之南的話,陳慶仁並不在意,反倒更加果斷地說:「好啦,不要鬧啦,我知道是我最近沒有經常陪你,你生氣了,可是之前是我工作忙啊,今年的事情特別多,恰好趁此機會,我們兩個也可以好好聚聚,我下午去接你,我太想你了,不要拒絕我好嗎?我要先去忙了,這樣才能早點見到你啊!」
不等鄭之南說話,陳慶仁彷彿怕鄭之南繼續拒絕一樣匆忙掛斷了電話。
鄭之南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晚霞笑了笑。
果然是虐文啊,自己的未婚夫親手一點點把原主推向另外一個男人,原主早就受過一次傷的心又怎麼會不痛呢?
所以他肯定會在某一個時段徹底的被刺激的失去往日的理性,和章粵做了超越底線的事情。
不是被迫,而是雙方都激烈的回應。
鄭之南看著窗外的晚霞,久久沉默。
原主在與章粵做的時候,那一刻一定是不後悔的,甚至帶著決絕的味道。
所以有些事情,不想面對,該來的還是要來。
但是比起上一個世界的直接粗暴,這一個世界讓鄭之南覺得,竟然也沒那麼難受了,可能是潛移默化已經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
其他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麼這一點就不能坦率的接受呢?鄭之南從來不是個把貞操看的很重的人,第一個世界那麼崩潰,更大一部分是不相信自己來到了在他看來有些荒誕的世界,所以不管不顧的掙扎,想要醒來。
當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掙扎已經變得可笑。
也或許是因為他逐漸想開了,不做就達不到理想的任務結果,達不到就一切還要重來,甚至永遠輪迴,和這些比起來,這件事又算什麼?
與其把這件事當做洪水猛獸還不如坦然地面對,鄭之南向來是個理性的人,懂得審時度勢,他不是別人眼中看似剛硬不可轉圜的存在。
還是那句話,反正這身體是原主的,這也是原主要經歷的一切,他只是操縱身體的靈魂而已。
還有一點能讓鄭之南得到一絲安慰。
經歷了兩個世界后,他發現,虐心可比虐身痛苦一萬倍,如果非要在這兩個之間選擇一樣,他寧願是身體被虐,也不想把心拿出來讓人踐踏。
他可以裝作深愛一個人,要讓他真的去愛對方,那才叫要了他的命,不如灰飛煙滅算了。
況且這身體還不是他的,何必在意。
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他只追求結果,過程如何,並不在意,他從來就是這樣的性格,除了家人,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能利用和不能利用兩種分類,雖然他從未那麼直接的表現出來。
就算是被流放又怎樣,適應之後,他一樣玩得轉,看似脆弱可不代表真的脆弱。
系統以為這樣就能輕易的打倒我嗎?呵,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