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chapter 243
訂閱不足, 無法閱讀防盜時間內的章節,請補訂閱,不補就等。 讓鄭之南更氣的是在他接受了被流放到書中世界的情況后準備找個地方窩起來,度過自己接下來的流放日子, 前期工作做了那麼多,馬上就可以走了,忽然之前跟死了一樣的系統蹦出來說,你不能走, 你走你就會一輩子永生永世被禁錮在這個世界,一遍又一遍體驗之前體驗過的劇情, 死都不能死, 因為他本身就是靈魂被禁錮在這裡,死對於他來說, 大概只是靈魂一次又一次的被抽離出來然後重新放進肉身里, 自殺只是白費功夫,浪費精力。
但是,早他媽幹嘛去了!
你早說我也不至於瞎子過河, 亂折騰了這麼久,裡外都被佔盡了便宜。
此時的鄭之南可以說是肝膽俱裂, 畢竟付出和犧牲了那麼多, 如果系統是個具象化的存在, 比如說人, 他可能會直接上去和對方扭打起來, 打不打得過另說, 但必須要打一架,這叫宣洩。
但現在,對方只是存在於腦海里或者說虛擬世界中的一個虛擬物件,看不到,摸不著,只能聽得到,明白它是存在的。
鄭之南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那股怒意還有崩潰,語氣沉重地說:「獲得具體劇情之後,我按照原主的劇情線走就可以了對嗎?」
「是。」
「那這個世界的劇情線走完了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天真。」
這兩個冰冷的機械音,不包含任何感情,卻非常實在的讓鄭之南心裡的那一顆希望的泡泡直接碎成了泡沫,消失不見。
天真,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只是開始。
未來還有許多世界在等著他。
「有盡頭嗎?有一天,會回去嗎?」鄭之南沉默片刻后這樣問,就像是在問明天吃什麼那樣,語氣輕飄飄的,眼神流露出茫然,像是一盞明明滅滅的油燈,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
「流放有期限,這期限不是時間,但在過程中不遵守規則,將會得到嚴厲的懲罰,有可能不得回歸。」
流放有期限,這句話讓鄭之南彷徨的心得到了救贖,就像掉入大海,終於抓到了一根稻草,不管能不能救命,能不能活下去,還是牢牢握在手中,因為這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這期限當然不是時間,鄭之南猜測,大概是一本又一本的故事。
難道是那一書架的書嗎?
那麼多。
當時扔書的時候,鄭之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悔悟的機會,他把書再要回來不行嗎?
為什麼要讓他面對這些。
那麼多書……內容又那麼殘忍,讓人想一想就恐懼,他還看到一本是男男生孩子的小說,雖然沒有詳細的寫怎麼生出來的,為什麼會生,根據什麼來受精,產生胚胎,可就是寫了男人也能生孩子,一點邏輯都不講。
想到這裡,鄭之南就覺得腹部一陣絞痛。
比起生孩子,鄭之南忽然覺得,上床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只要不讓他碰到生孩子的書,他現在覺得,上床不就是前列腺按摩,沒關係,只是按摩而已。
書是很多,內容也的確五花八門,可是,終歸是有盡頭的,只要自己好好的走完劇情,就有一天會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做一個正常的人。
人的下限果然是用來突破的,想到這裡,鄭之南自嘲的笑了笑。
想了這麼多,鄭之南雖然還是憤怒,可已經平靜了許多,不是他想開了,而是他比之前更麻木了。
鄭之南撿起地上的護照,拉著行李,漫無目的的往回走。
他不知道怎麼回去見雷翊。
他需要先緩一緩。
雖然不能離開這裡,但不妨礙他在這個城市暴走。
在鄭之南暴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宋二看到了再街邊拖著行李一臉麻木冰冷神情的鄭之南。
上次在酒吧那事兒,沒看到人就算了,現在看到人,宋二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下意識舔了舔嘴角,跟手下示意了一下。
車一停,後面的就有人下來,非常迅速的拿過鄭之南的行李箱,另一個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推進了車裡,快到鄭之南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坐在了宋二旁邊。
宋二看著一臉沒回過神來的鄭之南,笑著說:「嗨,又見面了。」
鄭之南怎麼都沒想到,只是在大街上走都能碰到這個放浪形骸的傢伙,這讓他看到就想一拳揮過去,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可是他身邊那麼多人,他是揍不了的,只能在心裡想一想,呵呵。
果然是小說世界。
天大地大,人再渺小,只要作者想讓你們遇到,那就必然會遇到。
雖然遇到的人,很討厭。
鄭之南回過神后,肅著一張臉不說話。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放我下車。」說了人家會放嗎?
按照套路,或許他這個時候不管人家會不會放他,是不是都該說一句:「放我下車?」
這讓鄭之南陷入了沉思。
宋二沒想到鄭之南反應……這麼平淡,畢竟之前可是上來就揮了他一巴掌。
就在宋二準備做點什麼,或者是說點什麼的時候。
鄭之南扭頭看向宋二,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放我下車。」雖然提不起勁兒,但好歹要把程序走了。
鄭之南發現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似乎已經沒有最初反應那麼激烈和難以接受了。
雖然鄭之南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宋二覺得這樣他就不那麼尷尬了,立即回道:「怎麼可能放了你?好不容易等到你離開雷翊那傢伙。」說著浮起一個讓鄭之南有過之而不及的油膩笑容,散發出「你懂得」的神色。
鄭之南忽然理解了雷翊看到他時的心理狀態。
就是很油膩,很反感,也讓人心情煩躁。
所以雷翊才那麼快失去興趣,要放他離開。
只能說,他的演技太厲害了。
所以當宋二說完,準備湊過來親鄭之南的時候,鄭之南被這個油膩笑容弄得煩躁不已,直接伸出手把宋二想要湊過來的頭推了回去。
因為鄭之南推得很生猛,是硬生生手掌懟在宋二的臉上,然後直接一推,很強勢很直接。
當鄭之南伸出手掌懟到宋二臉上的時候,宋二以為鄭之南又要來一巴掌,下意識還往回縮了一下,當他伸出手想做點什麼,把他推開的鄭之南就收回了手。
這是什麼操作?
這下輪到宋二懵了。
他揉了揉剛剛被壓到的鼻子,說:「你要搞清楚,現在沒人能給你庇護,只有我。」他讓鄭之南看清楚形勢。
鄭之南默默地說:「誰說我離開雷翊了,我只是準備去新加坡玩,臨時改了主意不想去了而已,我們好好的。」
鄭之南的語氣很平靜,宋二要是不了解一點內情,可能真的信了他的話,但是他是知道真相的。
因為雷翊現在身邊有了新的情人,都帶著出去見人了,如果說之前還猶豫,會不會是同時有好幾個小情,但現在加上拎著行李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狂走的鄭之南,宋二就更篤定兩人已經分開。
雷翊絕對拋棄了他。
「你還不接受現實嗎?」
鄭之南語氣篤定地說:「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說話時,抬眸輕輕瞥了宋二一眼。
這一眼讓宋二心裡彷彿有個小蟲子在扭動,癢的他手心都是熱的。
宋二饒有興趣地接話道:「什麼賭?」
「我打電話給雷翊,我賭他會來接我,按照你的意思,我沒準這個電話都打不通,所以你賭他拋棄了我,如果他不來找我,那我自願跟你走。」
宋二哈哈笑道說:「你為什麼非要這麼自取其辱?我還沒看到過雷翊吃過回頭草,你這是準備讓自己死心嗎?」他覺得是鄭之南無法接受現實,搞這個賭也不過是想死心。
鄭之南笑了笑說:「你要賭嗎?如果你輸了,就不能阻擾我跟他離開。」
宋二從未怕過任何賭,呵呵笑了一聲說:「既然你想,那就賭。」伸出手,讓鄭之南打電話。
原本鄭之南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雷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