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葉棠滿心都在場上，她看著梁成的動作，左手擋住梁成的右圈，同時絆住他的雙腳。梁成憑力氣強行穩住，右手抓住葉棠的左臂，上前一個側踢，將葉棠摔在了地上。


  拍了拍身上的灰，葉棠爬了起來，無奈的笑道：「看來還是打不過你啊。」


  「你這話好像以前就打得過我一樣。」


  「怎麼不練了，竹心，過來，去把我房間里架子上左數第三個瓶子拿下來。」鮑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練武場，身邊還帶著一個人，他一進屋就指揮著女兒去拿東西。


  葉棠這才發現鮑義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人。


  「葉棠，好久不見。」看著葉棠身邊的男人，陸津微眯了一下眼睛，沒有叫葉小姐，而是破天荒的叫了葉棠。


  「陸總？你也在這？」


  「說了叫我陸津就好，我們之間這麼客氣幹什麼。」陸津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


  梁成有些莫名奇妙，他怎麼覺得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那麼不善。看到他和葉棠的對話，梁成才恍然大悟，他默默地做站的離葉棠遠了一點，免得被波及。


  陸津使出一個算你識色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走到了葉棠身邊。


  「爸，給你。」鮑竹心很快就找到東西下了樓。


  「陸先生，這是你要的藥酒。」


  陸津接過藥酒說：「謝謝鮑叔叔了，試了那麼多種藥酒，還是你這裡的最好。」


  「你爺爺喜歡就好，不夠了下次再來。」


  「那鮑叔叔我就先走了，再見。」說著看著葉棠說道：「葉棠，你不走嗎？」


  「我？」葉棠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陸津走和她有什麼關係。


  「是啊，你不還欠我兩頓飯，正好今天我有空，不先還一頓嗎？」


  「可是我還沒換衣服呢！」


  「沒事，我等你。」


  看著陸津表面上很好說話實際上卻不容辯駁的樣子，葉棠識趣的閉了嘴，沒有繼續反駁。


  目送著葉棠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陸津才收回他的目光。他銳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梁成，盯得梁成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收回眼睛里的鋒芒，可是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梁成剛剛和葉棠對打的手。


  梁成也察覺到了陸津的眼神，他默默地抬起手腕轉了轉。


  陸津沒有理會梁成的動作，自顧自的說：「你是葉棠的師兄嗎？」


  「是的，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嗯！」陸津的語調微微上揚，「是嗎？剛才葉棠沒有打疼你吧，她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了。」邊說還露出了一種蜜汁微笑。


  梁成不解的看著陸津，這人是在炫耀他和葉棠很熟嗎？幹嘛要和他炫耀，他有女朋友好不好，這位大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梁成恨不得直接咆哮出來，可是對著陸津那張臉，他面無表情的說：「沒有，如果陸先生沒事，我先去換衣服了，我等一下還要去接女朋友呢！」


  「女朋友」三字一處，陸津的眼神瞬間就亮了，笑的也自然了許多，他溫和的對梁成說：「那快去，別耽誤了和女朋友的約會。」


  「陸津，這是去哪兒？」陸津一邊帶著葉棠在弄堂里穿梭，一邊給葉棠介紹弄堂的情況。看著古樸的弄堂，地上古舊的青石路板，要不是親眼所見，葉棠都不知道A市居然還有這麼幽靜的去處。


  穿過幾條小巷，對面不遠就是繁華的街景，陸津帶葉棠來的，正是這條小巷盡頭的一家小飯館。


  寫著飯館名字的木板在多年風雨的侵蝕下顯示出了灰黑的色彩，牆上覆蓋著不少的青苔，店裡的桌椅雖然看著有些舊了，卻十分的乾淨，棕褐色的桌子上居然插著一枝花，讓整個略顯古舊的店面都變得色彩豐富起來。


  「王叔，最近身體怎麼樣啊？」陸津在王叔的耳邊大聲地說。


  「陸津啊，我身體挺好的，你看我大冬天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你不用太擔心了！」王叔的嗓門很大，一聽就知道是經常干粗活要大聲喊的人練出的聲音。


  「虎子呢？」


  「他啊，在後面廚房呢，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謝謝王叔。」


  「你能吃糖嗎？王叔最拿手的就是糖醋鯉魚了。」陸津轉過身對著葉棠說道，他查過資料說很多女生都會因為糖長痘或者出現其他問題，不知道葉棠可不可以吃。


  「糖？」葉棠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能吃。」


  不多會兒，一道糖醋鯉魚就上了桌，連著上的還有幾樣爽口的素菜。


  「陸哥哥，你吃！」


  「好。」陸津用手語比劃了「謝謝。」


  葉棠微微垂下眼瞼，遮住眼睛里的詫異。


  沒有等葉棠發問，陸津就主動開口：「這是王叔的女兒王悅，小時候因為一場事故失去了聽力，經過了很多專門的訓練才能說一些簡單的話。王叔為了阿悅才一直住在這裡，說這裡的老鄰居多，他也放心一點。」


  「老王，今天賺了多少啊？」


  「怎麼，今兒個兄弟手裡沒錢，借兄弟幾個錢先！」


  一群小混混模樣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為首的那個拿起桌上的那枝花，端詳了一會兒，隨機狠狠地把花扔在了地上，還用腳碾了碾，囂張的說：「老王，這花不吉利，換了。」


  葉棠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斜眼看著那幾個人的動作。


  王叔在裡面的院子里想必也是聽到了動靜，他一邊急匆匆的走出來，一邊用身上系的圍裙胡亂的擦著手上的水珠。


  那群人看到王叔走了出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為首的人更是把腳下已經碾成黑乎乎一團的花踢到了王叔跟前：「老王，你這個花不好看，下次換了。」


  「怎麼又是你們幾個，你們還要來多少次？」王叔臉上浮現出了怒氣，太陽穴上曝出了明顯的青筋。


  「老王，你這說的什麼話，要是沒有我們哥幾個罩著你，就憑你們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聾的聾，殘的殘，能在這裡安穩的待到今天？」


  王叔彷彿被他們氣笑了：「那照你們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


  「當然。」為首的那個小混混大言不慚的說到。「最近我們哥幾個手頭緊，你就不打算資助資助？」


  「資助，你們不會以為上幾次我好聲好氣對著你們就是怕了你們吧，還想再我這裡敲錢，真是不知所謂。」


  「你個死老頭子，別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砸！」說著那幾人衝上去就是掀桌子摔凳子，甚至還有人朝著葉棠他們走了過來。


  「喲，這小妞挺正的啊，怎麼，考慮不考慮和小爺我交個朋友？」


  葉棠撲哧一聲就笑了，這是多古早的畫風了啊，沒想到現在的小混混居然是這個樣子，真的是一屆不如一屆。


  那的混混還以為葉棠是同意了，他甩了甩自己五顏六色的頭髮，額頭上一大片青春痘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葉棠的面前：「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帥啊，你看你旁邊的那個白斬雞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哪有我英俊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