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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么么噠, 愛我就到晉江文學城來找我  秦時明月的想法是絕大部分玩家的想法。全息網游,NPC也被賦予了很高的智商和情商, 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與真人無異,他們也有了完整的思維和情緒,得罪他們,給你穿穿小鞋, 就夠玩家難受的。


  更何況, 許多玩家都還想從NPC身上接到隱藏任務或是得到其他好處, 因而, 誰也不會輕易跟NPC杠上。


  對於江月的這種行為,玩家雖然拍手稱讚,但卻沒誰幾個人相信她能真能威脅到NPC, NPC的手段多著呢, 他們不過是看熱鬧罷了。江月若是惹惱了NPC, 被驅逐、被殺、被捉去坐牢,都是一場好戲,萬一她真的成功了, 那更有意思了,大家見證了一場網游史上的奇迹不說,也給他們提供了新思路, 大家以後也可以多往NPC身上想點法子嘛。


  但春江花月日偏偏是個奇葩, 他對江月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 因而對秦時明月的話不以為意:「勸什麼勸?老祖自有辦法, 咱們等著就行了。」


  媽蛋, 制杖!秦時明月無語了,她走上前,拉住江月,低聲勸道:「算了,你的等級已經足夠了,別跟村長杠上,問他要了去主城的任務,咱們走吧。」


  江月雖然還不沒弄太懂這裡的規則,但好歹看了幾天了,知道這些所謂的NPC似乎有特權,玩家多是捧著他們居多。秦時明月的顧慮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她不是玩家,哪需要顧慮這一團虛擬的數據。


  江月掙開了秦時明月的手,輕輕揮了揮,示意她別過來礙事,然後挑眉看著氣得胸口不停起伏,說不出話來的老村長。


  老村長被玩家奉承慣了,哪個來找他接任務的玩家不是笑臉相迎,樂呵呵的,生怕得罪了他,結果今兒竟出了這麼一個反骨。若是他就這麼軟趴趴地答應了,以後其他玩家豈不是有樣學樣,那還了得。


  他憤怒地瞪著江月:「你等著!」


  下一刻,地區頻道立即跳出一條信息。


  系統.地區:66號新手村村長發布了一條通緝令,緝拿玩家江月,活捉獎勵龍鱗火甲一件,就地處決,獎勵八寶珮一件。


  這兩件裝備都是橙色的,而且屬性很不錯,龍鱗火甲除了基礎的增加物防,還增加了火系抗性,加了兩點體質。八寶珮作為配飾本就稀少,而且還是一件增加智慧的配飾,非常適合法系職業。


  所以一看到系統的通知,玩家們的心思都活絡了,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等春江花月日回過神來時,江月已經被人群包圍住了。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手:「怎麼辦?怎麼辦?老祖不會被他們輪白了吧。」


  雖然現在大家等級都很低,就是輪白了也很容易升起來。但一口氣死個十幾次,難保不會給江月造成很大的心裡陰影。這一刻,春江花月日非常痛恨自己拖後腿的等級和技術。


  秦時明月白了他一眼:「走吧,去村子里的復活點。」


  剛復活時會虛弱兩個小時,雖說新手村是安全區,但現在針對江月的可是新手村的老大,秦時明月擔心會出岔子,新手村並不能庇護江月。他們現在趁著還沒人守在新手村外,先過去,說不定能幫上忙。


  春江花月日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扭頭看了一眼蜂擁的人群,咬咬牙,拔腿往村子里跑去了。


  路上,瞧見緊閉的鐵匠鋪,春江花月日想了一下,對秦時明月說:「我等級太低,去了復活點也幫不上忙,你先過去,我去給你們買兩把趁手的武器。」


  這也有道理,秦時明月點頭:「動作快點。」


  「嗯。」春江花月日應了一聲,衝到鐵匠鋪門口敲了敲門,半天沒人應,想到昨天分別時,鐵匠說他要閉關煉器,他索性爬到旁邊的一棵樹上,通過這棵大樹的枝丫,翻進了鐵匠鋪。


  這個NPC可是跟江月有交情,說不定他出面說情,能讓村長撤銷對江月的通緝。


  這廂,他們倆忙得不可開交,那頭江月也沒閑著。


  自從系統公告一出后,她就知道她肯定會淪為眾矢之的。修真界為了一棵稀奇點的藥草、丹丸都能打得你死我活,取人性命,更何況這個能無數次復生的遊戲。死亡於這些玩家來說,是最不要緊的一件事,掉一級隨時可以練起來,但錯過的稀奇裝備未必還能遇上。


  這不,哪怕知道江月身手不凡,等級不低,但被利所誘,這些玩家還是一窩蜂地沖了上來,拿起武器對準了江月。


  江月從不是個肯吃虧的,若這些都是活生生的真人,她可能還要顧慮一二,殺了這麼多凡人會滋生心魔,造下孽障,影響她以後的修行。但自從知道他們在這裡的只是意識,死一次頂多掉一級,回頭又活蹦亂跳后,她是丁點顧慮都沒有了。


  江月搶在第一個衝上來的人之前就動了手,拿起匕首,一刀抹掉他的脖子,速度快很准,眼神狠戾,沒絲毫的猶豫,這讓後面的人有一瞬間的怔愣。就的這一秒鐘的猶豫讓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了,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下一瞬,他也撲回了復活點。


  真是太沒高手風範了!不少人詫異,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這麼多人還拿不下一個女人,簡直是個笑話。


  但有的時候,人多未必有用,尤其是大家各自為政,面對的又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玩家時。玩家們人多這個優勢完全沒有發揮出來,甚至變成了掣肘。


  一群人擠來擠去,不少外圍的人壓根兒摸不到江月的邊,裡面的人跟江月杠上,想退後都沒空間挪步,完全沒發揮的餘地,只能看著匕首飛來,然後滿是不甘的回了復活點。


  人,尤其是低等級又沒裝備的玩家,比怪還好殺,江月一刀一個,簡直跟砍蘿蔔一樣。她一臉冷色,絲毫不手軟,借著這場殺戮把心裡累積的鬱氣全發泄了出來。


  秦時明月在復活點沒等幾分鐘就看到接二連三的玩家垂頭喪氣地從復活點出來,但就是不見江月的身影。眼看死的玩家越來越多,她心裡升起一種詭異的念頭,江月該不會把那些人都給殺了吧?

  咽了咽口水,秦時明月給春江花月日發信息:「你那邊怎麼樣了?多買幾把武器,江月可能用得著。」


  殺了這麼多人,江月的名字肯定紅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不能進村,武器這種東西絕不能少。


  春江花月日終於見到了鐵匠,跟他訴了一堆苦,把江月說成了天上人間少有的小可憐,鐵匠終於答應庇護江月,允許她待在鐵匠鋪子的後院,就接到了秦時明月的信息。


  他瞅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二十來分鐘了,老祖還沒掛掉嗎?嘖嘖,不愧是老祖,就是生猛。


  「鐵匠答應庇護咱們了,等老祖掛掉了你就馬上把她帶到鐵匠鋪。」春江花月日趕緊把自己這邊的情況通知了秦時明月。


  秦時明月非常詫異,這個只會拍馬屁的傢伙也不是一無是處嘛。她回了個「OK」。


  兩人焦急地等著,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期間春江花月日按捺不住,相繼給秦時明月和江月都發了好幾條信息。


  秦時明月那邊還能跟他互通有無,江月那邊完全沒消息。


  兩人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就在春江花月日忍不住想跑到村口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時,他終於接到了江月的信息:「再去挖點煤礦,幽冥洞口見。」


  卧槽,春江花月日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是幾個意思:「老祖,你把他們都干翻了!!!」


  但現在還是遊戲初期,公會裡的生活玩家還需要初級材料沖級,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若不先顧公會利益,就這麼把材料給了江月,他們也別想在公會裡立足了。


  尤其是江月剛才還打了他們的臉,耍了他們,今天他們要答應了江月,幾大公會都要淪為笑柄。


  幾人對視一眼,同為女性玩家的花非花站了出來:「江月,你這是為難我們,這些材料可是我們幾個公會的玩家犧牲了練級時間辛辛苦苦採集的。你這樣拿走了,我們怎麼向公會會員交代?」


  她說的是「你這樣拿走了」,而不是「你都拿走了」,一次之別,意思也差遠了。江月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著瞭然的光:「你們想要好處?」


  老祖雖然不懂此地的物價,不過物以稀為貴,這東西都堆成了小山,能值幾個錢?花非花把這事說得這麼艱難,不就是為了抬價?


  沐陽春很心塞,明明是交易,你情我願,雙贏的事怎麼到她嘴裡就成了他們佔便宜了呢?


  花非花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勉強,估計是從未遇到過這種絲毫不賣他們面子,說話又這麼耿直的玩家。


  「話不能這麼說,江月,這是公會玩家辛勤勞動的成果,是公會集體的東西。」花非花微笑著辯解道。


  江月慢條斯理地揮了揮飄逸的袖口:「集體所有,人人有份,人人都做不了主,我明白了。」


  幾個公會的管理都被咽住了,見過不會聊天的,但沒見過這麼不會聊天的人,不是情商為負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江月沒理這幾個管理一臉便秘的表情,頓了一秒,接著話音一轉:「我付錢,10銀幣一組。」


  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讓以為還要廢一番口舌和討價還價的幾個公會管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花非花偷偷瞄了江月一眼,半是好奇半是探尋地問道:「你怎麼改變了主意?」明明剛才還為了不付錢跟他們打了一架。


  江月瞥了她一眼:「老祖不欠人情,本來是打算把煉出來的葯送給你們的。」她就沒想過白白拿人東西。


  花非花&沐陽春等人:……


  誰要你的葯啊!初級藥草只能煉製初級回血葯,每秒回復5點血,持續30秒,冷卻時間10分鐘。新手村藥鋪就有賣,20銅一瓶,同樣的藥效,玩家必須比npc賣得便宜才能有市場。而一組葯,只能煉5瓶初級回血葯,這麼算下來,江月得虧十幾倍。


  花非花都有些同情江月了。不過大家立場不同,她只能給江月一個憐憫的眼神,讓她自求多福。


  「好,不過口說無憑,老路去買張契約捲軸過來。」沐陽春對身邊的親信說道。


  契約捲軸是遊戲里的一種道具,一旦用這種道具定下契約后,契約雙方必須履行契約的內容。若哪一方不遵守,系統會強制執行。就像今天這事,假如到了約定的還款日期,江月沒有給沐陽春等人錢,系統會自動扣除江月背包里的錢,付給沐陽春等人。若江月背包里的錢不夠,系統會記下欠額,一旦江月背包里有錢,系統會第一時間扣錢,直到把債務扣完為止。


  玩過遊戲的玩家都知道,沒有玩家能一直不在背包里放錢,你坐車要花錢,修裝備、買藥水、吃東西都得花錢。包里沒錢,在遊戲里也同樣寸步難行。


  沐陽春等人是怕江月賴賬,所以想了這麼個辦法,花了一金幣買了捲軸。


  江月不懂遊戲里的彎彎道道,不過對於立契她也是贊成的。今天的事已經證明了,這些凡人不守信用,還喜以多欺少,毫無道義可言。對於這種無恥之徒,老祖表示當然要跟他們劃清界限,有了這一紙契約,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也免得他們以後賴上她。


  於是等沐陽春寫好捲軸后,老祖只掃了一眼就非常乾脆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沐陽春接過捲軸一看,很是吃驚。江月的字龍飛鳳舞,一筆一劃蒼勁有力,顯得氣勢磅礴,彷彿是從古本中拓印下來似的。簡直把他本來還行的簽名襯得慘不忍睹。


  沐陽春心塞地把捲軸收了起來,帶著人走了。其餘幾個公會也如此,只有花非花留到了最後,她笑盈盈地問江月:「真的不考慮來我們公會嗎?我們百花會可是遊戲里唯一一個純女玩家的公會,大家親如姐妹,是一個非常有愛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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