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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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渣系統居然拿她的話來嘲笑她。
初暖鬱悶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石子。
摔是肯定不能再摔了, 必須曲線救國。
初暖抬眼看沈宴, 他正好也在看她, 四目相撞的一瞬,一個想法在腦中成形。——既然不能再假摔,那就乾脆直接點。
「沈宴……」初暖望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語氣平靜:「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沈宴心跳了一下:「什麼事?」
初暖:「你有沒有覺得我今天很奇怪?」
沈宴失笑,眼底噙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沒有。」
呃……初暖囧。
難道她沒有失憶之前,也跟現在一樣時常占他便宜,所以他見怪不怪了?
「……」
初暖額上黑線萬丈。
收回思緒,繼續剛剛的話題。
「是這樣的, 由於某種不可抗拒的因素, 我可能偶爾會對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 也不要放在心上。」初暖說得無限誠懇。
沈宴沒有立刻接話, 而是神色莫辨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才道:「比如?」
「我演示給你看。」
初暖朝沈宴彎唇笑了一下,算是一種預警,下一秒二話不說直接往他懷裡撲過去,那叫一個乾脆利落輕車熟路,連假動作都省了。
沈宴:「……」
渣渣系統:「……」
這讓人猝不及防的套路……
初暖是側著身子撲過去的, 是以此刻她的肩剛好貼著沈宴的胸, 整個人側身依偎在沈宴懷中, 既避免了正面貼胸的尷尬, 又達到了『摔進沈宴懷抱』的要求。
腦中立刻傳來系統播報:「任務完成,生命危險暫時解除。」
初暖大喜,當即在心裡給自己的機智點了一萬個贊,然後裝模作樣地對沈宴說:「看到了嗎?就像現在這樣——奇怪的舉動。」說完就想閃人。
結果……
卻被沈宴按在了懷裡。
這與為了完成任務的碰觸不同,是真真實實的擁抱。
初暖羞得耳根滾燙。
「只是這種程度嗎?」沈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啞性感好聽的犯規。
初暖一張臉快燒起來了,她將頭壓到最低:「差、差不多吧。你別往心裡去……」
沈宴彎了下唇:「已經在心裡了。」
「哎喲喲~~~~」渣渣系統唱了起來:「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初暖:「……」就你那電腦音,唱跟說有區別嗎?
初暖被沈宴弄得思緒有點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我、我要回去了。」
沈宴鬆開手:「我送你。」
「不用!」初暖莫名很緊張,往後退了兩步:「我自己回去就行。明天見!」
沈宴聞言眉角往上揚了下,沒再堅持:「明天見。」
初暖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跑了一段又感覺自己太誇張了點兒,連忙把步子放到正常速度,裝出特別淡定的樣子朝宿舍走去,快到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剛才為什麼要跟沈宴說『明天見』?
這話聽著……好像她很期待跟他見面似地。
初暖的臉更燙了。
……
大學宿舍里修仙的多。雖然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但宿舍樓區依然有不少燈亮著。
初暖一步兩台階快速上樓,走到宿舍門口時,隱約聽到舍友們在談論什麼八卦。
推開門,談論聲戛然而止,舍友們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什麼個情況?
難道她們在聊不能讓她聽到的事情?
……這就有點尷尬了。
初暖在考慮是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若無其事的跟大家打招呼,還是問問大家在聊什麼。
現場有幾秒鐘的死寂。
「初暖……」錢小米猶猶豫豫地開口,臉上俱是同情之色。
初暖被錢小米臉上的『同情』弄得有點懵。「發生什麼事了?」她問。
錢小米看向盧穎,盧穎看向謝玲玲。
謝玲玲抿了抿嘴:「張書揚和何夢露在一起了。」
初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然後呢?」
三人見狀皆是一愣。
安靜數秒,錢小米不敢置信地問:「他們倆在一起了,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不傷心?不難過?」
初暖這回聽懂了。那倆人八成跟她有什麼愛恨情仇。難怪剛才她進屋時,她們突然不說話了。原來是怕她傷心。
初暖無所謂地笑了笑,邊往自己的鋪位走邊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事。沒什麼好傷心難過的。」別說她現在失憶了,就算沒有失憶,人家既然已經湊成對,那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渣渣系統:「現在倒是挺看得開。」
「我什麼時候看不開了?」初暖奇道。
渣渣系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改口:「不不不,你一直挺看得開,挺佛。」
初暖:「……」這語氣聽起來怎麼有點兒違心呢?
初暖沒深究,將書包掛在衣柜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轉過身,對上三雙探究的眼。
初暖喝一口水:「你們看我幹嘛?」
錢小米最先發言,語氣沉重:「初暖,你真的沒事嗎?」
初暖:「沒事。」
盧穎:「那可是張書揚。」
初暖:「所以?」
謝玲玲:「他是你的白月光啊!」
初暖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白、白月光?
初暖努力保持冷靜,決定先應付完舍友們,再向渣渣系統詢問細節。
「我真的不傷心,也不難過。我的白月光早就換人了。」初暖道。
三人一怔,異口同聲:「換成誰了?」
初暖:「秘密。」
「根本就沒有吧?」謝玲玲道。
初暖笑笑不說話。
三人盯著她看了半天,見她確實沒有半點傷心難過的跡象,便散了,各自回到書桌前干自己的事兒。
初暖也端著茶杯回了自己的位置,把渣渣系統召喚出來:「這個白月光又是何許人也?」
渣渣系統:「張書揚,金融系大才子,你的前曖昧對象。你把他當白月光,他卻把你當備胎。」
初暖皺眉,這不就是活體渣男么?
渣渣系統:「他的女朋友何夢露和你同屬於外文學院,主修阿拉伯語,也參加了下周的演講比賽。你倆是競爭對手。如今整個外文學院的人都知道你給張書揚當備胎被踹了,就等著你跟何夢露同台時看你的笑話,你可不能慫。」
原來那天錢小米口中的『吊打情敵』指的就是何夢露。
初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然而以她現在的狀態去參加比賽的話,被吊打的人恐怕是她。可若是放棄比賽,那就註定要淪為笑柄了。
她可丟不起這個人。必須把臉打回去。
「那個張書揚長得很帥嗎?」初暖問。
渣渣系統:「他的微信朋友圈裡有照片。」
「哦。」初暖打開微信,翻出張書揚的朋友圈,點開照片一看,傻眼了。
不是吧?
這也能當她的白月光?
她這眼光也太……
初暖又仔細看了看,其實張書揚長得倒也不醜,五官端正身材高挑,算得上乾淨清秀。可見過了沈宴那樣風光月霽的人之後,再看張書揚,就真的看不上眼了。
沈宴無論是氣質、顏值還是智商才華,在南大那都是碾壓眾生般的存在。她怎麼會渣掉沈宴,反而給張書揚當備胎呢?
初暖百思不得其解。
渣渣系統:「瞎唄~」
初暖:「……」還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
經歷了漫長而又刺激的一天後,初暖晚上睡得特別沉,第二天早晨是被渣渣系統『叮咚叮咚』的任務提示音叫醒的。
初暖對此怨念很深,抱著被子坐起來,睡眼惺忪聲音慵懶:「還有沒有人性啊?一大清早就發布任務。」
渣渣系統:「是發布福利。」
「……」這貨對『福利』到底有什麼誤解?
初暖打個哈欠:「今天的任務是什麼?」
渣渣系統:「你先躺回去。」
「幹嘛?」
「我怕你高興得昏闕。」
「……」
初暖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不至於那麼差:「說吧。我扛得住。」
渣渣系統聲音輕快:「每日任務:親吻沈宴,並對其實施胸咚。」
初暖:「………………」她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質了。
親……吻……
胸……咚……
她確實快昏闕了。
嚇得。
「……」渣渣系統選擇裝死。
「這個任務我拒接。」初暖誓死捍衛自己的道德底線:「你別逼我,再逼我就自殺。」
「……」你有多怕死你心裡沒點兒數?渣渣系統老氣橫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如此悲觀,不合適。」
「呵呵。」初暖毫不客氣地懟回去:「讓如此年輕的小姑娘去隨便親吻男生就很合適哦?」
渣渣系統:「隨便親吻男生確實不合適,所以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預謀。」
初暖:「……」
有預謀就不隨便了嗎?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重點。
初暖睜開眼:「你剛才說『一個小時』是什麼意思?」
渣渣系統:「就是你想的那樣。死亡倒計時已經開始,你的生命還剩58分32秒……31秒……30秒……」
「停停停!你念得我心慌。」初暖到底還是怕死的,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坐起來,問:「為什麼今天只有一個小時?昨天那個隨機任務,你給了我四個多小時。」
渣渣系統:「給予宿主執行任務的時間長短與任務的難易程度成正比。任務越難,時間越長。今天這個任務操作起來簡單,一個小時足夠你親吻好幾十回了。」
「……」
好幾十回……你當是親吻自個兒的手指頭嗎?
初暖在心中腹誹渣渣系統一萬遍,下床找了條橡皮筋將頭髮綁起扎了個丸子頭,邊往盥洗室走邊自暴自棄道:「現在才6點。沈宴說不定還沒起床。我今天八成要涼。」
渣渣系統:「放心。我幫你算過了,涼不了。」
「你用什麼算的?」
「大數據。」
「……」
大數據還能用來算命?
不用想也知道渣渣系統在胡說八道。
初暖嘆一口氣,邊刷牙邊思考對策。
『胸咚』倒好操作。所謂胸咚,其實跟『壁咚』類似,只不過後者『咚』的是牆壁,前者『咚』的是胸。她只要找機會拍一下沈宴的胸,這個動作就算完成了。
至於親吻……
初暖想到一個突破口:「任務要求是『親吻沈宴』,並不是『親吻沈宴的嘴』,對不對?」
渣渣系統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對。」
初暖:「所以親其他部位也算完成任務,是嗎?」
「嗯……」渣渣系統極不甘心,那感覺彷彿錯過了幾個億。
初暖卻開心極了,連忙給沈宴發微信:起床了嗎?
沈宴收到初暖的微信時剛結束晨跑,正準備回宿舍,看到來件人名字時,心情瞬間被點亮,嘴角往上翹了幾分,當即回過去一個字:嗯。
初暖沒料到沈宴會秒回,用嘴叼著牙刷騰出雙手打字:你現在在哪裡?
沈宴:演武場。
演武場是位於南大西門附近的一個大型操場。初暖估摸著沈宴在那裡晨練,於是道:你能在那裡等我一會兒嗎?我去找你。
信息發出去之後,初暖就一直盯著屏幕,心裡綳著一根弦。
對面隔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回過來一個『好』字。
她頓時大鬆一口氣,放下手機,繼續刷牙。
……
與此同時,演武場。
「跟誰發信息呢,笑得一臉春心蕩漾。」陳樹笑著調侃道,運動包往背上一甩,示意沈宴一起回宿舍。
沈宴斂起嘴角的弧度:「你先回去。」
「佳人有約啊?」陳樹隨口接了這麼一句,沒奢望會得到回答,沒想到沈宴卻破天荒地沒有無視他,正兒八經地答了一個字——
「嗯。」
陳樹一愣:「卧槽。真約了妹紙?誰這麼牛逼竟然能約到你?」
沈宴沒接話,心想,她一說要來,他就已經像個毛頭小子藏不住喜悅了,確實挺牛逼。
·
初暖來到操場時,裡面的人還不多,一眼望去,偌大的綠茵場上空空蕩蕩的,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男生在跑步。她在裡面尋了一圈,沒有看到沈宴,正想給他發消息,他就先打過來了。
初暖手顫了下:「喂?」
沈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我在你身後。」
初暖回頭,對上沈宴那雙淡漠中夾著絲絲暖意的黑眸。
他今天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籃球服,額前碎發微濕,劍眉星目,清致俊雅,雙臂肌肉線條分明,身形健碩挺拔,好看得不像話。
「友情提示,你離死亡只差二十分鐘。」渣渣系統提醒某女還有正事要做。
初暖瞬間回神,慌忙收回眼,掛斷電話略顯羞澀地朝沈宴走過去,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去買了點東西。」沈宴將手裡的手提袋遞過去。
初暖沒接,疑惑地看著他。
「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餐。」沈宴道,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淡。
原來他剛才去給她買早餐了。初暖接過手提袋,良心有一絲絲不安。
她一心想著把他當道具做任務,他卻還給她買早餐……
渣渣系統:「再墨跡下去,你的良心就該安息了。」
「……」
初暖內心的罪惡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求生欲。
渣渣系統說得沒錯。不能再墨跡了。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初暖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就要來個強吻——臉頰,結果踮腳的一瞬起跳太猛,底盤不穩,整個人連摔帶晃地撲進了沈宴懷裡。
初暖:「……」
沈宴:「……」
渣渣系統:「……」
現場陷入詭異的死寂。
這一幕也引來了為數不多的路人甲乙丙的圍觀。
初暖和沈宴,一個是眾星捧月的校花,一個是讓人望塵莫及的高嶺之花,無論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惹眼得很,更何況此刻兩個人還湊在了一起,以如此曖昧的姿勢,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初暖又羞又囧,慌忙從沈宴懷裡退出來,用裝著早餐的紙袋擋住臉,語無倫次地解釋:「我……那個……是個意……」
『外』字音才剛起了個頭,她就被沈宴抓著手腕帶出演武場,穿過主幹校道,進了一間沒人的自習室。
「你找我,有事?」沈宴居高臨下凝視她。
初暖背靠牆壁,輕輕點了點頭,甚是保守地說:「有件『小』事,想找你幫忙。」
沈宴黑眸微眯:「是你剛才在操場想做的那件事?」
呃……初暖不知道沈宴是怎麼理解她剛剛那個動作的,正考慮要不要說實話,腦中就響起了渣渣系統的提示:
「只剩九分鐘了。」
初暖心下一慌,手已鬼使神差地按在了沈宴胸上,一個漂亮的胸咚完成,大腦還非常無恥的給出了評價:手感真不錯。
對,是大腦評價的,不是她。
初暖如此自我麻痹。
而猝不及防被胸咚的沈宴則:「……」
他默了幾秒,努力保持冷靜:「你在做什麼?」
初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咚』完之後沒有立刻把手收回來——大概是手感太好了——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刻她聽到沈宴的質問,腦中莫名其妙就冒出了某部電影里的台詞,並且脫口而出:「對不起,人一緊張就想抓點東西……」
「……」沈宴差點沒笑出聲來:「你緊張什麼?」
初暖默默地收回手:「我說出來,你能保證不打死我嗎?」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誤以為他有暴力傾向?
沈宴失笑:「你說。」
初暖做了一秒鐘的心理建設:「我想偷親你……」
饒是沉著冷靜如沈宴,也被這彪悍的台詞驚呆了。
渣渣系統:「還剩五分鐘。」
初暖急得快暈過去了,可憐巴巴地望向沈宴:「讓我親一下行嗎?我保證只輕輕碰一下臉頰,絕不多佔你的便宜。」
初暖想的是,如果沈宴不答應,她就直接把他撲倒。雖說她體力不如他,可人在極端情況下的潛力是無限的。她相信在求生欲的趨勢下,撲倒個把男人不是問題。
渣渣系統:「……」一小時前它的宿主還在誓死捍衛道德底線,這會兒就在琢磨霸王硬上弓了。——它大概真的是個人渣養成系統。
「三分鐘。」渣渣系統已經做好了看初暖反撲的心理準備。
初暖心急火燎,仰起臉就要親上去,卻被沈宴半路截住了——用唇。
初暖一怔,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酥麻感,整個人被吻得七暈八素,眸光旖旎滿面緋紅,直到腦中響起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才猛然回過神來,慌忙推開沈宴,頭也不回的跑了。
沈宴立在原地,望著初暖的背影,用食指關節碰了下唇,餘溫猶在,眼底閃著甜意。
……
初暖逃離自習室后沒敢直接回宿舍,而是在芙蓉湖邊找了個石凳坐下緩神。
想起剛才的情形,初暖的臉又紅了。
她明明只想親臉頰,他怎麼……
忽然瞟到手裡的早餐。初暖有點兒無語,在剛才那麼慌張的情況下,她居然還一直把這東西拎在手裡。
也罷。正好她有點兒餓了。
這可是她用『初吻』換來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渣渣系統:「……」不是這麼個邏輯吧?
初暖坐在湖邊一口漢堡一口豆漿,吃了大半個漢堡,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吻完就跑的行為很不厚道,畢竟先索吻的人是她,可……
她那會兒實在太震驚了。
要不要發條信息解釋一下呢?
正想著,沈宴的信息先發過來了。
沈宴:生氣了?
耶?
沈宴以為她狂奔是因為憤怒?
初暖剛要回復,對面又發來一條——
沈宴:是我唐突了。你別生氣。
明明是她先撩他,他還在自我檢討。沈宴真是太有風度了。
初暖內心很羞愧,連忙編輯信息:沒有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你不用太自責。今天本來就是我提了過分的要求,你只是配合我。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不要往心裡去。
信息很長,初暖寫完之後又默讀了一遍,正琢磨著誠意是否足夠,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喊她的名字,嚇得她手一哆嗦,信息就發出去了。
初暖:「……」
算了。至少沒有錯別字。
收起手機,初暖回頭,看見舍友盧穎抱著一本厚厚的《旅遊政策與法規》走過來。
初暖知道盧穎是個考證達人,但萬萬沒想到她連導遊證也不放過。
「來晨讀啊?」初暖問盧穎。
盧穎點頭:「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呼吸新鮮空氣。」初暖笑著起身,道:「我先回宿舍睡回籠覺。」
「去吧。」盧穎揮揮手,爾後想起一件事:「對了,初暖,我的錄音筆找到了,你上次在宿舍預演講的錄音也在裡面,你還要不要?」
演講錄音?初暖眼前頓時一亮,連連點頭:「要要要。」
她正愁看不懂演講稿。有了音頻文件,她就不需要看懂了,直接跟著音頻文件把稿子背下來就行。
她擅長的事不多,死記硬背算一個。
……
初暖晚上才從盧穎的電腦里拷貝出錄音文件,第二天便開始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