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你以後別這麽跟著我。
我蹭的一下起身打斷那個姑娘:“指,指什麽指。我什麽貨色你不清楚,你自己什麽貨色自己還不清楚嗎?一看麵相就是那種賤到死的。現在二戰都過去了,還穿的跟個慰安婦似的,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杆子還要水泥呢,你露著你倆白花花的二倆火腿肉是想嚇著誰。長那麽低調活這麽得瑟見誰都往上湊,屬狗聞著味兒來的啊?”
一聽我這話,旁邊坐著的另一個妹子也不淡定了,起身開口:“怎麽說話呢你?”
我抱著胸口冷笑:“怎麽還不讓人說了?還是被我說中了羞憤的下不來台啊。我好好說話你們聽不懂,非得我罵著你們才對你們這重口味才能聽的懂是嗎?”
倆姑娘都急眼了:“你特麽罵誰呢?”
我撇撇嘴:“誰搭話兒我說誰。要不是不知道你們倆名字我一定拿著麥克風給你們重新點名說一次。”
對麵那位姑娘摔了杯子就要往我身上撲,我趕緊往後麵退了倆步。結果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對麵一個姑娘伸手衝著我耳背脖子處就抓了一把,尼瑪她做的指甲亮閃閃的特別尖銳啊。我當時就看見一手手蹭的伸過來,然後就覺得脖頸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本來熱鬧的KTV一下子亂了套,都往我們這邊看來。江潮也不看熱鬧了,起身擋在我身前冷冷的看著氣勢洶洶的倆位姑娘。
之前過生日的正主嘉天也趕了過來,看了看倆個妹子低聲問了倆句,然後嘉天聲音有些不高興了:
“不就是喝杯酒麽,至於麽。”
江潮忙著看我脖子後麵,聽見嘉天這麽說,回頭諷刺:“不就是說你倆句麽,也沒說錯至於麽。”
撓我的那個妹子忍不住了:“潮哥,她說的那些是人話嗎?”
江潮站我身前氣勢十足的反問:“怎麽就不是人話了?”
這個時候嘉天站出來來也護著身後的倆妹子:“潮哥,今兒是我生日,您得給我個麵子。這倆姑娘是我客人我得負責,何況這事兒起因怪不得她們倆,就是讓這個妹妹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行麽。”
江潮臉色也有點難看了,冷著臉問:“你讓誰道歉呢?”
嘉天語氣也開始不善了:“潮哥,您是請來的。這倆姑娘也是我請來的.……”
嘉天還沒說完呢,江潮就嗤笑了一聲:“你當誰都稀罕的來是嗎?”
然後江潮就拽著我往門外走去,結果江潮剛走出去一步,嘉天挺不友善的擋在了江潮前麵,江潮措手不及撞上了嘉天肩膀。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就是挑釁了.……包廂裏氣氛立馬就不對了。
說實話我當時那個緊張啊,我跟江潮加起來算一個半戰鬥力,可包廂裏十幾號人可杜是敵方啊。這萬一真打起來了,我倒是無所謂,可江潮這個靠臉吃飯的怕是得慘了。
江潮鬆開我手,眯著眼睛開口:“尚嘉天,你什麽意思。怎麽著還想耍混呢?”
尚嘉天冷著臉,雖然氣勢上不如江潮,可還是不鬆口:“潮哥,道了歉再走。要不然我沒法跟我朋友交代,我自己也混不下去。”
江潮言簡意賅罵了四個字:“道你麻痹!”然後一拳就衝著尚嘉天打了過去,KTV裏瞬間亂了起來,尖叫聲和酒瓶子倒地的聲音混在一起,震耳欲聾。我死死的抓著江潮胳膊,生怕他一激動再擠上去。江潮倒是老實站在原地沒再動。
包廂裏的人多數是富二代官二代,多少聽過江潮的大名。所以即便江潮動手了打了人,還真沒幾個還衝上來對江潮動手的。都紛紛拽著爬起來的尚嘉天。
尚嘉天爬起來還罵罵咧咧的要往過衝,可惜被眾人拽著。也不知道是真衝不過來還是不敢往過衝。江潮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開口:
“麵子是自己掙得,靠別人給你還不如不要。”
然後江潮拉著我的手就光明正大的摔門而去。前一秒我還心驚膽顫呢,這一刻我卻覺得江潮真是太帥了!
江潮帶著我出去去醫院給我脖子消毒,一路上臉色不太好看。我是因為還沉浸在江潮剛才霸氣中沒緩過來,所以倆人又是一路無言。
到了醫院,江潮讓醫生給我消毒。我其實覺得沒必要這麽大題小做,結果江潮不樂意了:
“不消毒以後萬一留下疤怎麽辦?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愛美的女生。”
我小聲反駁:“又不是在臉上,這麽擔心幹什麽?”
江潮瞪了我一眼:“誰擔心你了?我是怕你因為這一道疤再賴著我死纏不放怎麽辦。”
我衝著江潮吐了下舌頭,江潮又瞪了我一眼。
護士給消毒的時候是真的疼啊,我又是個特別怕疼矯情的姑娘。一個勁兒的啊啊的喊,江潮不耐煩的罵我:
“你能不能小聲點?不知道的人以為這病房裏死人了呢。”
給我消毒的女護士就語重心長的教育江潮:“當男朋友的怎麽一點都不懂得心疼自己女朋友了,這傷口沈著呢,不在你身上你自己不知道疼。”
難得一個不被江潮‘美色’迷倒,保持一個正直分辨黑白是非的內心。我都要忍不住替她拍手叫好了。
消完毒時候不早了,護士囑咐了不要沾水不要洗澡睡覺的時候小心點這些禁忌後就走了。江潮板著臉在前麵走,小護士拽著我偷偷跟我說:
“挑男朋友要挑對自己好的,別覺得長的帥能當飯吃。”
我點點頭,美滋滋的開口:“他對我挺好的。”
然後小護士就一臉‘鄙視花癡無藥可救’的態度扭頭就走。
我追上江潮上車,江潮沒有急著發動車,而是開著暖風吹啊吹。我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主動開口,直到暖風吹的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江潮終於開口了:
“沈心,你以後別這麽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