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趙天惹的麻煩。
我瞪了眼趙天:“別鬧了乖,工作輕鬆,月薪過萬,詞兒到說的順溜,你以為電視廣告呢。就你這樣還管別人呢。我求求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快點下車。”
趙天拽著我胳膊耍賴:“別啊沈心姐,你跟江潮不是挺熟的嗎。我好不容易求你這麽一回正經事,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老這麽混下去哪個姑娘願意死心塌地跟著我過日子呐。不是,心心姐你別急眼,我這絕對不是為了泡姑娘來求你的。你看我二十好幾了沒個正經工作,我知道我以前不好耍混,而且學曆不高,可我能吃苦啊。再說可沒準兒我有了份兒工作就能改了呢?”
我盯著趙天:“你真想好好工作?”
趙天趕緊嚴肅的點點頭。我衝著趙天笑笑:“行,難得你有上進心。明天我讓人安排你去建築工地搬磚頭,學曆要求不高,你又能吃苦。最關鍵是搬磚頭掙的錢也不少呢。”
趙天耷拉著臉要繼續跟我周旋,我語氣幹脆的讓趙天下車:“你要是再不下車別怪姐姐我跟你翻臉。”
趙天有點泄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下車。趙天剛一下車,江潮就走了過來,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跟著一起下車。果然,趙天看著江潮走過來,一咬牙換上一副諂媚相:
“潮哥,拜托你點事兒唄。盛世洗浴中心的老板應該跟您挺熟的啊,最近他們那兒招人,您能幫我跟他們老板說上幾句話麽?這事兒我姐不好意思張口,讓我自己來問你。”
我急眼了,衝著趙天喊:“趙天,你還有臉沒?”
趙天衝著我笑,無恥中帶著點猥瑣。
江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衝著趙天開口:“行。我明天打個招呼,如果沒問題後天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趙天顯然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瞪著眼睛發了會兒呆後,一個一個潮哥開始恭維吹噓。後來見我隱約有暴走的趨勢,趙天在寒暄了幾句後趕緊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有點生氣,埋怨的看著江潮:
“你怎麽那麽隨便就答應他了?”
江潮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我更不高興了:“怎麽著就你有本事呢。”
江潮先是一愣,然後也有點不高興:“沈心你這什麽態度,我這都為了誰的麵兒啊。”
我沒好氣的開口:“趙天就不是一省油的燈。你就不該答應他。你等著吧給他收拾爛攤子吧。”
江潮皺著眉頭語氣同樣不善:“那還是我嘴賤我錯了唄。”
然後江潮沒再聽我解釋,轉身上了車一踩油門飛馳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飛馳而去的車子有點無奈。倆個人就這麽不歡而散。
事實證明我的牢騷是對的。比較我對趙天的品行有足夠的了解。像趙天這樣的人不給你折騰出點事兒來都對不起這麽多年我對他的了解。
事情是這樣的,在我跟江潮不歡而散的第三天,趙天真的接到了通知去盛世洗浴中心上班的消息。趙天去上班的第一天晚上打電話給我和江潮,說請我們吃飯表示謝意。對於趙天,我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可我沒想到江潮居然去了,然後我理所當然也就跟著去了。省的萬一趙天再耍什麽小心眼,江潮不好意思拒絕。
晚上吃飯的地方挺高檔的,名義上是趙天請客答謝,其實是那個盛世洗浴中心的高層借著機會跟江潮套近乎。酒桌上,來來回回敬酒,江潮酒量不錯,喝了不少臉色都沒怎麽變過。期間也有人跟我喝酒,我酒量不好江潮是知道的,所以江潮又幫我擋了不少酒。倒是趙天喝了不少,開始滿嘴跑舌頭,我在桌子下狠狠掐了他好幾次他都沒什麽反應。他那些領導也就是看著江潮麵子上不愛搭理他。
後來大家散了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趙天喝的吐的滿地都是,我給趙三打電話讓趙三來接人,趙三在電話裏一頓罵罵咧咧,然後又風風火火趕來接人。
本來以為這個事情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飯局,結果沒想到還不到一周的時間,趙天打電話給我,帶著一種哭喪的語氣:
“心心姐,你跟潮哥趕緊來一趟盛世洗浴中心,你要再來的遲點我可能就死這兒了。”
我聽著趙天語氣不太像是裝的,比較他‘混社會’也不是一年倆年了,偶爾挨點揍跟家常便飯似的,嚴重的時候還差點被人一刀子送了命。可現在這麽驚恐的語氣還是第一次。
我沒多想,給江潮打了電話就往洗浴中心趕去。在路上江潮囑咐我:
“不管一會兒說什麽發生點什麽,你都不要攙和,也不要拖拖拉拉,聽我的安排就行。”
江潮語氣嚴肅,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瞬間變得特別緊張。我想問問江潮這到底怎麽回事,可看著江潮皺著眉頭,我還是沒敢吱聲。
我和江潮到了盛世洗浴中心,第一眼就被大廳內的一片狼藉給驚著了。雖然我自己沒來過這兒,可聽著趙天之前的描述再加上殘留的痕跡,不難看出之前的豪華奢侈。而此刻大廳裏一片狼藉,放眼可及的地方都被砸的一幹二淨,剩下的是滿地板的玻璃碎片和隨處可見的鮮血。本該客來客往的大廳內此刻一片死寂。
就在我發愣的功夫,從旁邊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衝著我跟江潮微微鞠躬,然後肅穆的開口:
“江先生,樓上請。”
我基本是下意識的緊緊抓著江潮的手臂,江潮反手握上我的掌心,我掌心微微的泛著冷汗,江潮溫熱幹燥的手心用力握緊著我的掌心,我瞬間平靜了不少。
我和江潮上樓,直通樓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推門進去的時候,是前幾日我和江潮見過的那幾個盛世洗浴中心的高層,他們身後均站著幾個黑西服的中年男子,跟電影裏的情節一模一樣。而趙天此刻正半跪在大廳的正中間,鼻青臉腫,衣衫上帶著不少血漬。我一下就急了:
“你們這幹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