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殺同伴的學生妹09
防盜, 訂80%章節后清緩存可看。 樂璃一臉呆萌看他:「沈濤哥哥, 男女授受不親。」
沈濤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我他媽……」這姑娘成心氣他的吧?
沈慕從茶几上取過繃帶和碘伏, 一邊替大哥包紮, 一邊對樂璃說:「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麼兇手在KTV沒殺你,卻追蹤到這裡才下手?」
「我真的能信你們嗎?」
姑娘的語氣嬌滴滴,怯生生地望著他們。
截至目前, 樂璃雖然有很多事理不清,但她知道,如果沈慕是兇手,她一定活不過今晚。
兇手另有其人。
沈濤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看她:「你連我們都不信,還能信誰?文博是我們親弟弟,他死了, 我倆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你可以不信警察,但你必須信我們, 也只有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丫頭, 看你這麼白蓮花,腦子也不笨,這點關係應該理得清楚吧?」
白蓮花……你妹!
上一刻女孩的眼神還可憐巴巴,下一刻幾乎沒有任何鋪墊得變狠,很快, 又恢復小可憐目光。
沈濤大大咧咧, 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 卻被沈慕看在眼裡。
樂璃對上某人的目光,只覺那雙冷靜的眼睛深不可測,又彷彿能洞察一切。
她懷疑,沈慕和沈濤其中一個,便是另一個任務者。
沈慕的聲音沒什麼情緒起伏,「樂悅小姐,我知道你懷疑我們和剛才那個兇手是一夥。你想清楚,如果我們真的想殺你,你能活到現在嗎?」
樂璃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想了一陣,把自己醒來后看見的東西如實告訴了他們,卻省略擦掉兇器指紋這一環節。
沈慕神色很沉重,起身說:「天快亮了,你們去休息,我去房間看屍檢報告,」目光頓在樂璃身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你跟我去一趟KTV。」
「你還讓她拋頭露面?她這小身板,不被那兇手砍死才怪。」沈濤冷呵一聲:「女人就是女人,再白蓮花也得保護是吧?就讓她呆在家裡吧,明天我安排幾個保鏢過來,圍牆加上電網。」
「不。她必須拋頭露面。」沈慕看著樂璃,唇角微勾,卻讓人感覺不到丁點兒和善,「樂小姐不僅要拋頭露面,還得大張旗鼓。樂小姐,下周一我有一場演唱會,留一個最好的家屬位給你,如何?」
「…………」
這小子拿她當魚餌?
樂璃猶豫了一下,也沖對方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好。」
沈濤看著兩人和善的目光交匯,卻莫名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這兩人有點像……藏著尾巴的狐狸。
是他的錯覺?
*
凌晨五點,別墅內燈光熄滅。
沈慕聽見卧室門被推開,有隻黑影縮手縮腳進了他的房間。
他猛地睜開眼,卻發現那團小黑影居然在他床邊躺下,安安靜靜地。
沈慕皺眉,摁開床頭燈。
女孩睡在地毯上,裹著小棉被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半張臉陷進柔軟的枕頭裡,給人乖乖巧巧的錯覺。
她睜開眼,拿一雙黑溜溜地眼睛可憐巴巴望著沈慕,聲音又細又輕:「我、我怕……」
「……」沈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今晚女孩所經歷的事,又默許了她的這種行為。
他關掉床頭燈,側過身繼續睡,卻又傳來女孩柔柔弱弱的小細音:「好冷。」
黑暗中,聽見男人冷嗤了一聲:「樂悅小姐勾引男人,倒是有點手段。」
「哼。我就是叫一聲冷,可沒想鑽你被窩,沈先生是不是太能腦補了?」
女孩那一聲「哼」,拿捏得恰到好處,四分嬌氣六分嫵媚,十個男人九個無法抵禦。
偏沈慕是那第十個木頭疙瘩,不解風情,「呵」了一聲,閉上眼繼續睡。
樂璃也閉上眼。
覺得這位沈二爺不是個男人,不懂憐香惜玉。沈家兄弟,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
由於昨夜折騰,樂璃一覺睡到下午六點。
沈濤回了局裡工作,沈慕已經收拾好在樓下等她,準備帶她去案發現場。
樂璃也學沈慕戴上鴨舌帽和口罩,等上車后系好安全帶,沈慕將她的手機遞給她:「已經替你充好電,昨晚有大約十個未接來電。你和這個美琳,關係很好?」
「嗯。」樂璃一邊給美琳發微信報平安,一邊憑藉原主回憶解釋:「何止不錯,生死之交。我們是從同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她成為網紅也是我帶的。美琳很講義氣,前年有個變態粉絲想傷害我,是她挺身而出。因為這,她在醫院裡昏迷了半個月,差點成為植物人。」
「是嗎?」沈慕將車開出別墅。
樂璃:「昨晚室內沒有光線,對方卻能躲過我椅子腿上的四把刀,可見身手不差。美琳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不可能,也沒機會練那種身手。」
沈慕沒有說話。
到了KTV,沈慕沒有急著去案發現場,而是以他大哥沈濤的身份,帶著樂璃去大廳見KTV經理。
經理是個身高一米七的短髮女生,穿男士西裝,看起來清爽幹練。
昨晚是她帶著美琳找到樂璃和王文博的包間,也是她報的警。
想起昨晚,毛蘭仍心有餘悸:「沈警官,樂小姐,我勸你們別進去,聽說昨晚警察走了以後,那個包間鬧鬼。」
「鬧鬼?」
「對。」毛蘭抬起下巴指了指立在餐吧里發獃的服務生,「昨晚凌晨四點,小趙和小美兩個孩子值班,兩人賭誰膽子大,打算進包間。結果她們推門進去,就看見……」
「什麼?」
「看見沈文博從窗戶那裡跳了下去。」講到這裡毛蘭覺得陰森森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吞了口唾沫又接著說:「沈文博跳下去之前,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那張死人臉白得瘮人,兩個姑娘當時嚇得腿一軟坐在了門口。」
樂璃往沈慕的方向一縮,抱著他的胳膊,弱弱問道:「沈慕哥哥,你……們家,還有第四個孩子嗎?」
那聲「哥哥」叫出來,樂璃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還從來沒演過這麼矯情的角色。
「可是文博不是死了嗎?屍體不是被警方帶走了嗎?那昨晚凌晨四點跳下去的……是誰啊?」
沈慕穿了件休閑服,戴口罩鴨舌帽,帽檐拉得很低。下車后,樂璃也習慣性地戴上口罩,跟他一起走進影院。
他們買的是晚上九點四十的懸疑驚悚片,入場之後,偌大的影廳只有寥寥數人。
由於光線昏暗,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只當他們是對兒普通情侶。
最佳黃金位置在第六排到第九排,為了遠離觀眾,樂璃和沈慕特意挑了前三排的位置。
影廳燈光熄滅,全場安靜。
他們后兩排和前兩排都沒人,電影開場后大約五分鐘,有個黑衣人走進來,在他們後排坐下。
沈慕敏銳,注意到身後的人,卻不敢回頭,怕打草驚蛇。
電影里的鬼手正慢慢伸向女主,而漆黑的影廳里,一小截刀尖兒正從兩椅中間的縫隙慢慢地穿過來。
樂璃沉浸在電影中,一顆心緊著,就在這時候,沈慕握住她的手。
樂璃一怔。
男人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地抓了抓,致使她手背一陣輕癢。
他們之間的關係遠不到可以抓手的程度,沈慕也不像是個浪蕩子,這一抓好像另有深意。她很快反應過來,後面坐著的人,不對勁兒。
為了觀影體驗感更好,觀眾都去了五排往後的位置。樂璃剛才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以為是恐怖片帶來的心理作用,經沈慕提醒,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恰好電影到了一個最恐怖的地方,樂璃「啊」一聲起身,尖叫一聲。
刀尖迅速縮回。
後面有觀眾罵道:「有病沒病啊,大半夜來看鬼片膽子這麼小的嗎?坐下!」
樂璃連忙轉過身對大家鞠躬道歉:「抱歉抱歉,我真的太害怕了。」
她扭過身就是為了看身後的人。
然而她轉過身卻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臉!
準確的來說,這個人沒有露出臉。他戴著一頂鴨舌帽,整張臉被黑布裹著,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由於光線很暗,再加上樂璃的角度,便以為對方沒有臉。
她心頭跳得厲害,立刻將沈慕抓起來,撲進他懷裡「嗚嗚嗚」,抖弱篩糠:「慕慕我怕,我不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沈慕也用餘光看了眼坐在他們身後看電影的男人。
……
從影廳出來,樂璃立刻給沈濤的人打了電話。
警察衝進影廳抓人,可他們進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上車后,沈濤給樂璃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人跑了。至於美琳那邊,樂璃離開以後,美琳一直在陽台上的跑步機上跑步,壓根就沒離開過家裡。
所以影廳出現的那個疑似兇手的人,不是美琳。
沈慕把車駛上高架橋后,樂璃才開口問他:「剛才你看見了嗎?那人……沒臉。」
「不是沒臉,是和那天晚上一樣,用黑布裹住了臉。」沈慕擰著眉頭沉思了一陣,「有一點我很奇怪,兇手為什麼要把自己裹得那麼嚴實,一隻口罩就能解決的事兒,他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或許……他毀容了?臉上很多疤?」
「不像。更像是在掩飾什麼。」
樂璃似乎想到什麼,問他:「你說,有沒有可能,兇手壓根不是男人?是個女人?我記得那天晚上我用綁著刀的椅子和她對擊的時候,聽見她悶哼了一聲。雖然那道聲音很粗,但……又有點娘?或許我們的方向一直都錯了。」
沈慕陷入沉思。
別墅,客廳內。
兇案現場的照片擺了一地,沈濤盤腿坐在地上,仔細看這些照片的共同之處。
死的兩個人都是公眾人物,市局非常重視這兩起案件,限他們在這個月12號之前破案。
可是現在案件毫無進展,他頭都快炸了。
沈慕和樂璃走進客廳,沈濤看見他們猶如看見救命稻草,立刻招呼兩人過來,問他們有沒有頭緒。
兩人對視一眼后,樂璃開口說:「兇手可能不是男人。」
「女人?不會吧?美琳壓根就沒離開過家裡。」沈濤說。
「不是她,但她也有點奇怪。」樂璃想了一下又說:「你們有沒有查過,美琳還有什麼比較親密的朋友?」
沈濤搖頭。
沈慕蹲下身,將兩個死者的照片擺在一起,然後說:「從一開始我們便先入為主,以為身手好就是個男人,我們假定她是一個女人,再把這些竄起來看看。」
「女人,經常攀岩,身手好。她討厭我,必然經常和我接觸,我身邊有這樣的人嗎?」樂璃想到什麼:「等等。」
「怎麼?」沈濤被她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
樂璃看向沈慕,雙眼靈動:「慕慕,你還記得那個繩結嗎?我也經常玩攀岩,但如果是我,不會經常打這種繩結,除非這個繩結和她的職業有關。身手好,具有反偵察能力,擅近戰,會不會職業殺手?」
沈濤拿手指在樂璃太陽穴戳了一下:「你想什麼呢?以為拍電視劇呢?如果真是職業殺手,直接用□□狙了你好不好呀,還會搞這些花花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