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飯後,段桐打算帶尹妤和黃麗去隔壁茶館聽戲曲,黃麗為了讓段桐能夠跟尹妤單獨相處,說自己又困又累,想回家睡覺,讓段桐和尹妤去茶館。
天色不早,讓黃麗一個八歲的孩童單獨走在街道上不安全,段桐本想取消去茶館的行程一起回家,被黃麗拒絕了:「小棠姐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讓她在外面多透一口氣吧!你要是不放心,你讓客棧的小二送我回家。」
段桐覺得黃麗的想法可行,吩咐金玉堂的小二送黃麗回家,然後他跟尹妤去茶館聽戲曲。
段桐小時候跟奶奶來過茶館聽戲曲,那時候好像是說一個勇士上山打老虎的故事,今天的戲曲是說一個悲情的愛情故事。尹妤平日住在深宮中,聽過戲曲,都是一些神話故事;她沒有聽過這種民間故事,覺得很新奇,後來聽著聽著哭了。曲中的男女主角的結局實在太過慘了,她用衣袖擦著臉上的眼淚問段桐,為什麼長輩們這麼強調門當戶對,硬是拆散有緣人。
段桐也就個黃毛小子,哪裡懂這些事情,而且他也不明白故事裡面長輩的做法。要是他,遇到喜歡的人,不顧家裡人反對,一定會跟她在一起的,大不了就私奔他鄉。
大概女人都是感性的,尹妤聽完戲曲,心情很不好。她想起了父王想她嫁給達國的信王子,她不願意,父王怪責她任性,她不得不離宮出走。
婚姻是自己跟另外一個人的一輩子的事情,為什麼不是自己挑選喜歡的人過一輩子,而是任由長輩操控。
「段桐,我心裡難受!」尹妤因戲曲里的故事,久久不能走出來。
段桐有點懊悔,他應該提前問一下今晚戲曲的內容,今天的故事很糟心,女人有時天生敏感的動物,很容易被影響。
夜深人靜,他們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段桐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把尹妤摟在懷裡安慰:「別難過,只是故事而已。」
尹妤今晚有點脆弱,沒有顧忌男女之別,靠在段桐的懷裡尋求藉慰。
當她心情平復后,有點措手不及,慌慌張張離開段桐的懷抱。
兩人都臉紅了,不太好意思面對彼此,都低著頭走回家。
黃麗早就休息了,兩人回家后,各自回去房間休息。段桐看著尹妤離開的背影,不舍地喊了一聲:「小棠!」
尹妤回頭看他一眼,他說:「晚安。」
夜裡很安靜,屋裡只有他們兩人,氣氛也有些曖昧。尹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羞起來,回:「晚安。」
都怪故事太煽情了,導致今晚的氣氛怪怪的。
*
次日早上,黃麗早早起來開始做早飯。
本來吃過早飯後,段桐要去江郎中醫館幫忙,結果他說:「小麗,準備一些點心和水,我們等下一起去郊外。」
又跟尹妤說:「今天天氣很好,又是春末郊外風景不錯,我們可以去放風箏。」
黃麗看著段桐,心裡吐槽著:呵呵,男人,現在學會不務正業了,都不去工作了。
段桐這小院子在繁華地段,出門走幾步有賣點心的地方,黃麗出門一下很快地買了一些點心,再用牛皮水壺裝了一些水,可以出發去郊外了。
尹妤依舊要打扮成一個男人,才能出門。
段桐這幾天自己琢磨一些小玩意,也做了兩隻風箏,一個是老鷹造型,一個是蝴蝶造型。他怕尹妤累著,雇了馬車送他們去郊外。
三人坐在馬車裡,段桐拿出牛皮水壺給尹妤,說:「今天氣溫有點高,多喝點水。」
「好!」尹妤接過牛皮水壺,喝了一口。
黃麗見段桐對尹妤照顧稱得上無微不至,雖然有點吃醋,可是想一下段桐年紀不小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就幫幫他吧。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表哥錯過好的姻緣,這錯過了,下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到了郊外,這裡有山,有樹,有水,空氣清新,特別怡人。段桐給過錢馬夫,跟他約好時間,下午過來接人。
附近有一大草地,適宜奔跑放風箏。尹妤沒放過風箏,那是經常見到宮外有東西在天上飛,宮裡的奴才告訴她,那是風箏。
放風箏是一個技術活,段桐教尹妤如何放風箏,似乎大小姐沒什麼天分,大半天都沒把風箏飛起來。最後是段桐把風箏放到天上之後,再把線軸交給尹妤拉扯。
尹妤拿著線軸控制著風箏,覺得很好玩,她可以放得很高,又可以收回來。不用一會兒,玩得一頭大汗。段桐見她雙手沒空,便拿出手帕,細心地給她擦汗。
尹妤看了一眼段桐,獃滯了一下,段桐給她擦汗,有點不值所措。風力太大了,尹妤停頓了動作,沒有放線,一時間線綳太緊,突然斷了。
掛在空中的風箏失去了控制,隨風飄走了,不知道落在那個汕頭。
「風箏……」尹妤見到風箏掉下來了,有點失落。
段桐安慰道:「沒事,這裡還有一個!」
「喂,你們要不要吃東西!」黃麗用一塊布鋪在草地上,她坐在布上擺放好點心,喊著不遠處的哥哥姐姐。
「玩了一個早上,餓了吧!」段桐說道:「去吃點東西!」
「好!」尹妤的手在收著放出去的線,一邊走去黃麗那裡。
黃麗買了好多口味點心,尹妤都愛吃。段桐一直笑著看著尹妤,時不時獻殷勤給她遞水壺:「喝點水。」
黃麗見到段桐這麼痴迷尹妤,有點……看不過去了。
特別肉麻,孩童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