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柳崇將她抵著,一點也不鬆開,自己的腦子全在她的一雙眸子上,這是這裡唯一亮著的光,讓他頭暈目眩,移不開眼。
他貪婪地盯著她看,擠著她一丁點兒不能讓她動彈,或者一動彈,就要與自己身體摩擦。而這樣,他就會越發滾燙。
這是人之欲,不是有沒有下面那東西就能控制的。他此刻也完完全全沒想到那東西,眼裡就只有她局促害怕發抖的樣子,那種不明所以的眼神,但討厭的是,沒有祈求,從喝洗腳水開始,福豆就再也不祈求他了!
「乾爹你有話好好說,你要沒話說,我可喊了啊!來人~唔……」
柳崇厭惡別人不跟他求饒,壓制他的感覺,登時就腦袋充血,直接給福豆吻下去,堵住他的口。
福豆的聲音跟悶罐似的悶在兩個懟在一塊兒的嘴裡。
但福豆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強吻愣住不喊的,她是感受到什麼滾燙的東西頂住她了。
福豆:「……!!!」
我了個娘哎!這個太監有哎!
她還沉浸在震驚當中,柳崇已經情不自禁地叼了好幾口她的嘴唇,然後把嘴挪開了幾寸,觀察她的情狀。
福豆愣愣地說,「乾乾乾爹你還是沒話說么,那我……」
好嘛,柳崇又覆下來蓋住她嘴,親得她嘴唇發麻,然後又挪開審視她。
福豆眼睛躲閃,也不敢抬頭迎面他的灼熱眼神,就只好說,「我不喊我不喊,不過我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已經有人過來了。這地方洞口也沒遮蓋,那麼明顯,誰都能隨便進來。」
柳崇沒聽見似的,「我告訴你我在做甚麼,我看見你,就想抱你。看見別人碰你,跟你說笑,就想親你。」
福豆揣摩,這自己褲/襠里放著大毛巾卷,都沒能阻礙他將自己認出來。若不然,他耍這強幹什麼,這簡直就是知道她是女的,起了色心。可怕的假太監!比真太監還可怕!
福豆大腿抬起來,對著他襠部就是一記猛踢!腦袋裡彷彿飄過一聲K.O.,福豆果然看他抱著下面痛苦地跪下去了。
福豆可不敢停留,就要跑開,突然柳崇拽住她的手,又把她拽回來,兩手捧著她肩膀:「我知道太突兀,我容你好好想想。但這種事情古來有之,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就還是我兒子。」
福豆哪想再聽,拚命要逃出去,恨不能立即再給他來一腳狠的。
見她掙扎太厲害,柳崇猛地,好像從夢裡驚醒了。
他剛才都做了點什麼……他不知道這種癥狀叫精蟲上腦。以往他想要什麼是得不到,還用得著這樣用強嗎?!
柳崇頭疼,但腦筋依然轉得快,「你要跑可以,但若這樣出去,旁人只道我中了男毒,這不為禮法所容。」
男毒?福豆琢磨這話,合著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女的。他把她當男的,男的他還敢??!
柳崇看出他那驚愕神情,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用胳膊箍著他表白:「福豆,我沒辦法,我也是熱血男兒一個,也喜歡人,我也沒想到,偏偏就對你、就對男人……」
福豆看他那表情,糾結,懊悔,痛苦,自我懷疑,這真的是……一點也不讓她心疼。
福豆想想讓自己喝洗腳水時,那氣急敗壞之人,再看他,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有點幸災樂禍啊……
「乾爹,您精神不大好,回去讓鈞順給您請太醫瞧瞧。那個,兒子保證誰都不說,您就放了兒子吧。兒子這一時,還想不通哩……這樣吧,現在外面來人了,若看見咱們父子倆這樣,豈不是讓二大王薛丞相、御史他們抓住把柄?您可容不得一點閃失。兒子最後再幫您一次,咱們這就兩清了。」
福豆說著,將自己帽子頭釵摘掉,把小太監衣裳也脫掉,抱在懷裡,就剩下白花花的男女同款的中衣,瞅著外面人要進來時,便將頭髮往眼前一甩,唰地低頭跑出去了。
柳崇半跪著,手撐在牆面上,襠部那叫一個疼。這下可是真·痛徹心扉的疼。二十餘年治療,今次突然大舉,卻被正正踢中,這接下來……
進來的人,正是王得喜,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垂拱殿同僚,外加后苑幹活的小內監。他們都是聽見這邊響動湊過來的。
方才看到頭髮散亂遮面,只穿著中衣就跑出來的小宮女,這心裡想,可是抓住個偷情的了。
王得喜一見是他,急忙鞠躬道:「柳大官!小小小的不知您在這裡,和和和宮女……這,這……」
柳崇怒吼:「都給我滾!」
王得喜趕忙將人都推出去:「看什麼看,再看你們都找不著對食!」
……
柳崇灰頭土臉,強忍著痛,回到偏閣去了。
進去裡面找了找,很快地便發現,福豆並不在,而且她房間都空了。
馮鈞順過來低頭說,「福豆方才整理了東西,去后苑那劉勾當處去住了。那劉勾當被您派去西北監軍,屋子空著,福豆正好有鑰匙就……要不,小的把他叫回來?」
柳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大腿上支著腦袋。
他是犯了大錯了,可能不僅得不到人,以後福豆還會躲著他走了。
再有……
「鈞順,你幫我叫郭太醫,快……」說不定二十多年的扎針和吃藥都白費了。
郭太醫一聽說,著急忙慌就來了,仔細診斷了一遍,又重新給他扎針,今天扎的就是那兒。
柳崇疼得嗷嗷叫啊。
郭太醫卻是笑著安撫他,「不厲害,傷得不厲害,倒是大官您……可喜可賀啊!」
柳崇怒道:「何喜只有?」
郭太醫:「此番若好了,那就生龍活虎啊。」
柳崇聽了,也微微緩和了些神色,「那要是不好呢?」
郭太醫,「此番若不好,那便說明斷了筋脈,好不了了。不過這個可能性……」
「滾滾滾!」
郭太醫嚇得屁滾尿流,走出門去對同樣驚魂甫定的馮鈞順說,「這個可能性很低啊……」
馮鈞順說,「所以大官,是極有可能同正常男子一樣了?」
郭太醫:「大官怎能是正常男子,大官可是,渾身似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