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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午後,福豆在垂拱殿整理了奏摺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偏閣里站著個熟悉的小宮女,「溪雲?」


  溪雲看見她,突然故作高興地過來挽住她的手,「阿福,你可回來了,人家想死你啦。」


  福豆懷疑她被吳婕妤附身了,連忙要甩她,「別碰我啊,不然我告訴我乾爹!」


  「你要告訴咱家什麼啊?」柳崇陰鷙的嗓音傳過來,福豆向屋裡看去,柳崇正翹著二郎腿在裡面喝茶呢!


  溪雲突然就跪下了,嚶嚶地對柳崇說,「是的,小的和福豆情投意合,請大官成全了吧~」


  你妹啊!福豆真想殺死這個嚶嚶怪。正要解釋,溪雲突然把她抱住,靠在她耳邊說,「柳大官懷疑你和婕妤有染,婕妤為了清白,只好讓我供認是你的對食了。你最好配合我,如果要是不配合,婕妤的事就敗漏了。如果婕妤招認看上的是你,你能躲得過嘛?婕妤可是妃子,鐵定這事會是官家過問,咱們全要沒命啊!」


  福豆渾身一悚。這真是壞了。官家是最後的靠山,如果官家懷疑他和妃嬪有染,就算她是清白的,為了皇家顏面也得殺了自己。


  柳崇又說了,「你真的喜歡溪雲?」他是咬著后槽牙問的。


  福豆說:「是的呢。」


  柳崇說,「那你帶她到東廂,和她雲雨,咱家就相信你。」


  這回是溪雲嚇了一跳,大叫:「不……不行,大官,我們兩人情投意合,但還沒有到那一步啊!」


  柳崇咧嘴一笑,「福豆,那若是不願,便是唇齒相依,咱家也信你。」


  福豆無所謂的,親女的而已。昨天她都已經被你這死太監強吻過了,她還有什麼節操,福豆說:「親就親!」


  溪雲又是一聲,「不要!大官,求您了,我們兩人情投意合,但是也還沒有到這一步……」


  福豆倒是來了勁,就要抱住她親,嚇得溪雲大力推開她,竟然跑了……


  這下麻煩了,溪雲自己膝蓋太軟,一兩下就堅持不住了,那吳婕妤還不是要完蛋?那自己還不是要玩兒完?


  但是柳崇好像並沒有深究的意思,反而很高興地說,「福豆啊,咱家已經問過了宮裡所有的宮女,都沒有人看上你,這滿宮的嬪妃,都深愛著官家,自然也和你沒關係,所以你喜歡誰都是沒用。」


  福豆嘟囔,「我,我單相思不成么?」


  柳崇把玩著茶杯,「一個巴掌拍不響,得兩個一起拍,像這樣。」柳崇放下茶杯,把手掌放在一起,「啪」地一聲。


  我去!你這個變態死太監,福豆趕忙說,「那個乾爹呀,官家給我升成了福寧宮內侍高班,今夜我還要在福寧宮值夜呢,就不陪您玩了哈!」說罷拔腿又跑了。


  柳崇心中十分愜意,也站了起來,對馮鈞順和李彎說,「天色尚早,咱家也去福寧宮看一看。」


  ……


  天氣陰鬱,正是傍晚,窗外傾盆大雨,皇帝在福寧宮略感煩悶。


  因為事情繁多,沒召幸妃子,連吃飯都沒什麼胃口。直到宮女兒過來給他關窗拉簾,點燃一點燭光,營造出一個適合嘿嘿的旖旎氛圍后,他突然發現,今晚只有宮女可以上了。


  突然就看見福豆晃過,當下心中激起一陣異樣,叫道,「福豆,你今日值夜?」


  福豆轉過身來,「官家,是的呢,您有何吩咐?」


  皇帝心想,這柴氏女他睡和兒子睡,效果都是一樣的。他當年攻打天下,從南唐后蜀等國搜刮來的公主皇妃,關在後宮裡都和天駟監的馬一樣多,但是馬永遠都是沒騎過的好,女人也是一樣,這柴氏的小內監打扮就沒有人給他扮過嘛,新鮮,新鮮吶!

  皇帝摩拳擦掌,笑著瞧她,「福豆啊,朕困了,但是這榻還有些冷,你幫朕上去暖暖。」


  福豆一聽,「啊,官家,現在都五月了,床榻不冷呀。」


  皇帝挑一挑眉,「哪有你這麼沒規矩的,看不見今日下了雨,殿內濕冷么?還有榻上那褥子怎的翹起來了?」


  福豆現在是內侍高班,疊被角不是他的活兒,但是別人沒做到,皇帝提了,他當然也應該去做。福豆就只好撅了屁股跪上去弄裡邊。


  皇帝輕聲哼笑站起來,悄聲踱步到床邊,正準備伸手去壓倒,突然後邊傳來一聲:「陛下!軍情急報!」


  福豆聽到聲音回了頭,越過站在身後的皇帝,瞧見柳崇驚慌失措地跪在後面。


  這什麼軍情,讓柳崇都在寢宮喊「陛下」這麼嚴重了?

  唉不對啊,柳崇怎麼都跟她跟到這兒來了!他是存心要在自己跟前晃到眼瞎,然後從了他么?


  可惡的大jj太監啊!

  軍情她肯定是不能聽的,福豆只好跳下床榻,弓著身子,默默地退去了。


  路過柳崇的時候,狠狠瞪了他個死變態一眼。


  皇帝看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這個壓抑的欲/火便化為了怒火:「柳大官,什麼軍情這麼嚴重?」


  柳崇直到看到福豆出了殿門,發軟的手腳才又重新有了力度,定了定神道:「晉王深入西羌腹地窮追其左嶺王,中了埋伏,不過所幸帶兵較多,已經突圍出來了。」


  皇帝本來有些悅色,一聽又突圍了,眉頭重新皺起來,「都突圍了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柳崇起身陪笑,「是是,咱這確實是衝動了,打擾了官家您卧前聽雨。咱下次一定不衝動。」


  皇帝哼一聲,這傢伙天天在自己身前晃,他的心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向著朕。現在自己想上這個女人,他也要出來攪合。


  想了想,皇帝說,「朕也聽說你在後苑耐不住寂寞,對著宮女用強的事了。朕替你擋住了御史彈劾,但你也不能再住在宮裡,否則宮內女子人心惶惶!朕在瑞皮坊那個宅子,我看賜給你便了。你帶著朕的腰牌,就出宮去住罷。」


  說著皇帝便將腰上的玉牌解下來給他。


  柳崇接過,他心裡知道,這次真的是給人口實,成了薛琦那一方人趕他出宮的好借口了。


  「那官家,福寧宮中……」


  皇帝嘴角一咧,「你兒子不是在呢,以後讓他在宮裡隨時聽朕叫不就行了,若有用你的地方,第二日著你兒子告訴你。」皇帝方才慾望沒撒成,現在更饑渴難耐了。


  柳崇皺著眉答:「是……」


  他已經撞見皇帝要對福豆做什麼,他絕對不會讓福豆留在宮裡的。只是皇帝怎麼會連福豆都想上?難道皇帝也中了福豆的毒么……


  柳崇一時沒注意,他心裡慌成一團,這種事他連想都不能想。退出殿內,柳崇見福豆還在寢宮前面溜達,一把將他拽過來,氣勢洶洶,「你還不回去幹什麼?」


  福豆莫名其妙,「乾爹,我值夜啊!」


  柳崇知道反駁不了福豆,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將大宅鑰匙給了福豆,「你現在出宮,去瑞皮坊我的宅子布置,把我平日用的床褥被子枕頭全都抱過去。」


  福豆啊了一聲,「可是宮門快關了,我就回不來了。」


  柳崇鎮定心神,「你今夜便住在大宅。你要布置好了,咱家才能出去住。官家這裡自有我在。」


  福豆一聽,這下好了,柳崇出宮去住,那往後自己在宮裡,就徹底安全啦。於是高高興興答應下去了。


  待她走了,柳崇才硬著頭皮回到皇帝身邊道,「官家,咱讓福豆出宮幫咱去收拾那瑞皮坊的宅子去了,今夜不如,還讓咱再最後守您一夜。」


  皇帝一聽,這個泄氣啊,十分無奈地說,「大官啊,你讓朕說你什麼好,不是你把這個女子塞到朕身邊兒的么?」


  柳崇渾身一震:「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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