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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它, 它,鑽進去了。」福豆盯著柳崇的眼睛慌張說。


  柳崇渾身一抖,挺起身來四下瞧自己身上, 一時沒看見, 正要以行動證明「騙他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但很快他便感受到後背的瘙癢。


  而且這瘙癢忽左忽右, 忽前忽後, 忽轉著圈兒。


  福豆說, 「乾爹, 我幫你撓撓?」


  柳崇突然一笑,「哈哈。好啊。」他開始脫解衣裳。


  福豆低著頭,一雙眼覷他說,「不用,您不用脫,我就隔著衣服給您騷,不就行了?」


  柳崇繼續解衣, 不一時便將上衣都解開了, 仍在她頭頂,福豆抓下衣服來,濃郁的香味鑽到鼻子里去, 讓她又是羞恬又是欲罷不能地深吸幾口。隨後便又覷見他脫下中衣, 露出光潔後背, 「可有那蜘蛛?」


  福豆臉紅脖子粗, 「沒, 沒看到哇。」


  柳崇斜瞥她一眼,腦袋不清醒了,開始解褲子。


  「啊!乾爹,就算你喜歡我得緊,也得先娶了才能再做剩下的事,你休要解解解褲子!你你你可是朝廷重臣樞密院使,如果傳出去這御史可要彈劾死您的!」


  柳崇皺眉,「那蜘蛛跑到了下面,我不脫褲子怎麼擺脫?」


  「大官!軍情急報啊!」馮均順和李彎在門口狂拍一陣,「晉王被俘了!」


  柳崇兩股一緊!「什麼!」他顧不得福豆了,當即便將剛脫的衣裳先匆匆穿上,便出了去。


  李彎跟隨他快步上馬車出宅,而馮均順則還有閑情往床榻那裡偷瞄了幾眼。


  福豆心想,晉王那樣風流倜儻的人物,真的栽在賊窟了?她一想到晉王還在自己腿上睡過覺,對自己也是很好了,心中也頓生悲涼之情。


  只是,那不大不小拇指蓋似的蜘蛛,還鑽在柳崇的褲子里呢……


  福豆爬下床榻,確定外面沒人了,這才喘了好幾口氣,把自己身上那十八香和蠢蠢欲動的色/欲給沖淡了。


  實際上,方才,她已經有所腦補了。


  方才從柳崇進門開始,她所說的話,就有那麼一絲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欲拒還迎,剛才被按在床榻那麼親,渾身都軟得像泥。他覆蓋上來時,自己也分明感到有什麼頂著她了,自己呼吸都又亂又熱,等著柳崇再蠻橫到下一步呢。她也很迫不及待想看看他褲子里到底什麼模樣啊!


  可偏偏這時候,哎。


  福豆覺得自己這和那些逛青樓的男人實在是沒有區別,這個三觀很堪憂!她骨子裡還把自己當現代人,現代老阿姨的生猛不下於男人,福豆從十八歲到二十多,沒有個男朋友,整日都是靠小黃文解饞了……


  羞羞羞!福豆揉揉臉,倉皇逃出了宅。


  至於柴袞,希望他在宅內老實待著,別給她出什麼幺蛾子,等在宮裡當完班,再想辦法來瞧他。


  現在柳崇把馬車駕走了,福豆只能央人去馬廄給她簽了一匹馬出來,騎著上路了。到了宮門前,也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福豆拿著魚牌給守宮門的看,守門侍衛竟然沒跟她多說什麼就放她進了,好像備著她似的。


  再往前走,道上竟然遇上了馮均順,一見她就道,「我正要去接你呢,現在官家在垂拱殿坐著,央大臣們商議晉王的事,文書不都是你弄的嗎,現在王押班他們找東西手腳不利落,官家又發火。」


  福豆說,「怪不得宮門護衛都不說二話放我進來,原來許多大臣們今夜都入宮了。」


  馮均順,「羌人放話,若是要人,就得咱們大軍後撤三百里,歸還數十城池,還得給歲幣二十萬兩銀,布匹三十萬匹,這,這國庫剛賑了旱災,一時哪裡拿得出?」


  福豆,「官家是什麼意思?」


  馮均順,「我哪能知道呢,現在就是你進去,自己揣摩吧。」


  福豆趕忙小跑著跟馮均順往前,到了垂拱殿,王得喜也在門口站著催,「快快快,都你整的東西我找不著啊!」


  王得喜看她進去了,跟馮均順說,「你們大官這兒子現在可已經是官家心腹了,一刻離開都不行。」


  馮均順卻是知道福豆是女的,如果官家要離不開她,這就說明……官家是看上她了。福豆如果成了嬪御,那麼柳崇是她乾爹,便等於又給柳崇了一層保障,以柳崇的地位,再加上外戚關係,獲得國公爵位等,都是不在話下了。


  就說大官怎麼年紀輕輕便收兒子,還對她這麼好,正奇怪呢,原來大官行的是這一步棋啊。高,實在是高。


  福豆一進去,皇帝神色立即就緩和了,連丞相薛琦都感覺到了這裡面的貓/膩。薛琦瞧了一眼旁邊的柳崇,他額頭冒汗,臉色發青,就算是為晉王擔心,也不用渾身這樣微微顫抖吧。


  福豆仔細一瞧,柳崇真的是強忍著什麼,不會是強忍那隻蜘蛛吧……真不知道蜘蛛爬到他褲子哪裡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咬他。


  皇帝說,「你們倒拿個主意啊,現在國庫的銀子就那麼點兒,去哪裡搞來那麼多錢贖人?」


  柳崇道,「那便只能借。再有,五品以上官員,俸祿暫停幾月,過後再補。鹽商、布商、法酒大戶,都讓他們交一筆來。當務之急,還是救晉王要緊。」


  薛琦反對:「臣不同意,現在旱災剛過,民怨沸騰,又這麼強征錢財,更會人心惶惶。陛下才登基五年,各國被滅也就幾年,大戶們一旦感覺被官府盤剝,一定生了反心。上下若反,咱們如何安定?」


  柳崇,「依你這麼說,晉王不救了?」


  薛琦白眼他,然後眼淚汪汪望著皇帝:「陛下!晉王之大義犧牲,是為了國之康寧!」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救了。福豆站在旁邊,竟然發現皇帝在猶豫。他可能是覺得,兄弟若不歸,那兒子即沒了對手。但他良心又放不下自己最喜愛的,也是唯一的弟弟。


  但下一秒,皇帝哽咽起來,「朕的九哥兒啊!當年老娘親最疼的是你,咱們哥兒幾個最疼的,也是你啊!哥哥幾次告誡你不可孤軍深入,如何你總是不聽,偏要意氣用事,以至如此啊!朕心肝兒疼!」


  一看他真的痛哭流涕,福豆連忙送上巾帕,皇帝接過,「唉,事已至此,還有誰有辦法?福豆,你有辦法嗎?」


  皇帝當然只是隨口一問,這群臣都沒辦法了,這小內監能如何呢。


  福豆弱弱地說,「其實,可以發行國債,國家借錢,可以發行一種等額交子,許以年期和可觀的利息,在到期后,到朝廷開辦的統一交易所兌換,憑交子連本帶利還給他們。而且這個交子,還可以當作大宗的銀錢流通,免得商戶上路,一車一車運送,舟船道路不便,也免得總被強盜所劫,傾家蕩產。富戶和官員們也都有得利益,就不會生怨,都會靜靜等著年期到了,拿錢呢。再到那時,一邊還錢,一邊還可再發國債,這樣良性循環下去……」


  柳崇眉頭舒展,「臣覺得可以一試!官家,晉王性命要緊啊!」


  薛琦:「全是胡言亂語!」


  皇帝卻陷入了沉思。


  一方面,他的確有些希望九弟無法得救,這畢竟是他自己深入敵營被俘的,怨不得自己,這贖金拿不出,就算拿出,也是將國家至於冰尖之上,隨時會倒塌,所以犧牲他顯得是唯一的辦法,而且這樣兒子繼承大統便是鐵板釘釘了。另一方面,他也捨不得自己最後的弟弟,而且福豆這個想法,是非常大膽奇妙,但完全可行的!當下經濟如何,皇帝自然清楚。現在五代十國紛亂局面被自己結束,百廢待興,民眾安樂,也有了余錢,也正是最感激他,最信任朝廷的時候。民眾不過擔心沒有憑證,借去給地方官員的血汗錢,最終因為貪污打了水漂,但一旦朝廷統一擔保,有了憑據,可以流通,可以兌換,就是公信力十足了。


  這,真的是個絕妙的辦法啊!可以解決國庫一直以來的問題,還能防止官員們層層盤剝。誰知,竟然是由這柴氏小女子提出來的。國債可以多發一點,舉國上下,發個三十萬,一部分可興修水利,一部分強兵固城,再一部分留待七八月的洪澇賑災,糧食救濟。但要發國債,不能沒有理由,而第一次,錢數又這麼大,理由必須夠強勁,這麼看來,贖回晉王,便是這個理由了。


  「這辦法好,朕明日早朝,會讓工部著手落實國債之事。但二十萬銀錢和三十萬匹布實在太多,羌人那是獅子大開口,說了一個大數,定還有壓縮空間。薛琦,你明日便作為議和使,先行去談判,務必壓縮一半以上。」若能壓縮至十萬內,那麼國債遍留下二十萬空餘。


  薛琦答應:「是。」


  柳崇深思,若薛琦去了,定然會假意談崩。皇帝對晉王還有兄弟情,薛琦可沒有。如果晉王死了,將來皇帝大行之後,二皇子登基就會成為傀儡,由薛琦與二皇子之母胡皇后把持朝政,到時候會大肆打壓忠臣而外戚上位,將來晉王一黨的所有人,包括他,都將面臨貶黜、殺頭、抄家……


  所以,他說:「陛下,薛丞相為文臣,一個人面對那刀槍沙場,總歸不太適應,還是讓臣陪同丞相錢去吧。」


  薛琦道,「陛下,臣有武將陪同,不勞樞密使!」


  皇帝擺了擺手,「朕也怕你,見了屍體遍地,賊人猖狂,就算你不嘔吐涇溲,怕你也心驚膽戰。柳崇陪你,能維護住咱們大居朝的體面,才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啊。你兩個一起上路吧。」


  柳崇眼睛瞟了一眼福豆,「陛下,臣想帶福豆一起去。」


  皇帝有些不情願,「他能頂什麼用?你帶你手底下的人去罷!散了散了。」


  ……


  柳崇沒得到皇帝准允,心情凝重。方才開會時分了心,便不覺得蜘蛛爬來爬去得癢了。這會兒蜘蛛又在他大腿間上下,就要爬去那地方了,當下急急告退,要再回一次偏閣。


  偏閣今日便要被內侍省收回,福豆也要再整一次自己的東西,好搬去福寧宮,兩人一前一後地就回來了。


  福豆穿過前堂,又看見柳崇凈房的門虛掩著,他每次都這樣,目的是方便馮鈞順伺候。但馮鈞順現在也在收拾偏閣東西,準備跟著他把東西搬去大宅,然後還得準備出使的行裝,便又忘了給他帶上門。


  福豆從那縫隙中看過去,柳崇在凈房裡脫光了衣裳,面前放著他洗澡用的大桶,裡面蒸汽氤氳,他就這麼光溜溜地抬開腿,坐進去了。


  福豆在他抬腿一刻,看到了不該看的,臉驀地紅了。


  「鈞順?」


  柳崇看到了門上頗黎窗的人影,但對方沒回答,他心下有了答案,咽了口唾沫,「福豆你進來。」


  福豆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硬著頭皮進去了。


  柳崇泡在水裡說,「你那蜘蛛,鑽在我褲子里,叫我好難忍。」


  福豆低著頭不敢瞎看,「乾爹,這可不能怪兒子,這是您非要對我用強才……」


  柳崇哼一聲笑,「你將功折罪吧,給我擦洗。」


  福豆愣了愣,「我去叫鈞順!」正要逃跑,柳崇伸長手臂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福豆驚悚,你是長臂猿啊咋的!

  「給我擦洗,洗乾淨些,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每一角落,每一分寸!」他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放入他面前水中。


  福豆大驚:「乾爹不要不要,我不要碰!」


  說完和柳崇四目相對,才發覺說錯話了。


  人家沒說要讓她碰啥啊!


  柳崇眯縫著眼,表情越來越迷,「滿足你。」


  捏著她的手,向他大腿間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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