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複雜的心情
“女帝與青瀾神君乃是師兄妹的關係，還有那個玄夜神君，他們三人同是一個師傅，那就是神界的上一屆帝君。在神界，誰不知道青瀾神君與玄夜神君同時喜歡女帝，可惜的是，女帝沒有選擇他們任何一人與自己執手。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神界究竟怎樣了？連青瀾神君都下界了。”
明覺輕歎一口氣，既為神界的狀況而感慨，又為三人之間糾結的感情而感歎。
齊舒突然覺得心情沉重了不少，九離的前世竟有一個青梅竹馬，還是深愛之人。
照明覺這麽說，他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那是在無垠大陸與魔域決戰之前，那他之後……他到瀚海大陸……他難道真是在騙自己？是為了星辰？
可他明明可以直接奪過去啊，以自己的實力，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他為什麽不這麽做？
難道是想要自己心甘情願的奉上？齊舒此刻淩亂了。
又或者他還沒有恢複記憶？他的記憶裏並沒有一個叫千靈的女人，所以才會喜歡自己？又或者說他移情別戀了？畢竟多年過去了……
不不不，他不是那樣的人，齊舒下意識就否定了。自己有什麽特別的，值得他移情別戀？
齊舒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什麽都沒有。
那還是因為他沒有記起來嗎？他記起來又該怎麽選擇呢？回到神界？回到他青梅竹馬身邊？還是……會選擇自己？
齊舒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不自信過，內心也沒有這一刻這麽複雜過。
“大神？大神？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但凡明覺知道的，明覺都會說，隻求大神放了它們。”
明覺晃著腦袋看著沉默不語的齊舒，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自己把大神給得罪了。
齊舒回過神來，“那你還知道什麽？畢竟銀九離他離開無境之地的時候有沒有記起神界的事？”
明覺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正當齊舒心中暗喜的時候，明覺道：“不知道，他當時動靜也大，不過沒你這麽狠，我看不出他到底記起來沒有。而且我當時根本記不起他的身份，也就自然不會留意這些問題了。”
問了當沒問，齊舒撇了撇嘴。
明覺小心翼翼道：“那大神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神界那些事，自己壓根都不知道什麽，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算了，還是不問了。
齊舒搖了搖頭，明覺又小心翼翼道：“那……大神能否放過它們？”
齊舒撲哧一笑，“我何時說過要對它們做什麽？又何來放過一說？”
明覺一愣，眾位靈獸也是一愣，明覺這才後知後覺道：“大……大神的意思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對我們怎樣？”
“你說呢？”齊舒有些好笑的反問。
明覺與眾靈獸對視一眼，急忙拜下，齊聲道：“謝大神恩赦。”
齊舒皺了皺眉，很不習慣這個稱呼，“你們能不能不叫我大神？還是叫我齊舒？”
眾靈獸一愣，明覺眉頭一緊，搖了搖頭道：“規矩不可破，大神是神界中人，很可能神族中的貴族血統，這萬萬不可呀。”
齊舒撇了撇嘴，這什麽封建陳舊老規矩？一個稱呼都改不得了？更何況她什麽都不曾記得，算哪門子大神嘛？
“不過一個稱呼罷了，我都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麽？”
眾靈獸呆若木雞，沒想到大神竟然會這樣說？可是規矩麵前，它們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遵循規矩總歸是不會錯的。
齊舒見他們的表情更是隻剩下撫額的份兒了，這麽固執？要不要這樣？
“明覺你說，我在神界是什麽身份？”
明覺搖了搖頭，“明覺能力有限，看不出來大神的身份。”
“既然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要叫我大神了，叫我齊舒吧，叫大神我不適應。”
“這……”明覺遲疑著。
齊舒眉心一皺，“如果你們非要叫大神，那麽便聽大神的話，我說叫什麽就叫什麽。”
眾位麵麵相覷，最後明覺無奈地點點頭，“好吧，既然大神這麽說，那我們便遵照大神的吩咐吧。”
“還叫大神？”
“不不不，明覺知錯了，齊舒，請齊舒不要怪罪。”
齊舒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這些靈獸怎地？突然變得這般恭敬守禮了，她反倒是不習慣了。她還是更喜歡剛進來時那樣，它們肆無忌憚地問她問題，直接嘲笑她修為低，在她身邊蹭來蹭去。也不習慣現在這樣，隨時擔心自己會把它們怎樣，眼中充滿了恐懼，動不動跪拜稱她為大神。
“都叫齊舒了，怎麽還這麽生疏，難道明覺不認為我們是朋友嗎？”
明覺一驚，嘴巴張了張，遲疑道：“大……齊舒的意思是……”
“難道你們不願意把我當朋友？”
眾靈獸迅速搖了搖頭，喵喵急忙道：“我們願意的。”
“那朋友是不是不應該這麽生疏，不應該動不動就跪拜，不應該怕朋友？”齊舒繼續道。
眾靈獸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都不敢說話，紛紛看向明覺，但明覺一言不發。
以前它是主人的寵物，主人喜歡它給它特權，讓它不用隨時隨地呆在特定的契約空間。但是它依舊記得很清楚，尊卑有別，主仆有分。讓它不要隨意出去，否則那些大人物伸個手指頭就能要了它的命。
現在，它明知道麵前是一個大神，卻偏偏要將她當做一般的小夥伴兒，這讓它怎麽能做到呢？
守了這麽多年的規矩，它真的難以做到。
“我希望你們像以前一樣，這才過去多久啊，我都沒變，你們就變了。”
“我們沒有，齊舒，我們還是將你當朋友的。”花姬也急忙開口。
“花姬！”明覺有些生氣地看著她，花姬遲疑地退到小綠身後，偷偷冒出一個腦袋看著齊舒。
齊舒笑了笑，關鍵還是在明覺這裏，隻要明覺不放下心中的梗，它們就一直畏畏縮縮。
“明覺，我們還是像最開始一樣做朋友好麽？反正我也快要離開無境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