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墜入變相的浪漫
她把飯盒大力地放下，無奈飯盒太輕，怎麽都增加不了她的氣勢，她就抬起下巴看著他說:“現在可以說了嗎？”
他拿著紙巾自然地擦掉她唇上殘留的痕跡，淡淡地說：“要說的太多，我也不知道說什麽。”
“賈洛軒！你混蛋！”小若被他那麽一耍，感覺胃部翻湧，口中的東西都快要吐出來了。
他見小若氣得抓狂，也懂得適可而止，不再逗弄她，想了下，說：“但是，你可以提問我的。”
“嗬，你是國家領導人，還是重量級別的人物，要我提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一般人我是不會提問的。”小若承認，他在W市是個家喻戶曉的人，可是在T市，也算有點知名度，可是關係卻不大。
“恩，我也是這麽想的。”他說。
小若盯著他，仍然平靜的臉，又一次陷入到糾結中。他的意思是說：因為她不是提問一般人的人，他才願意讓她提問；還是說一般人都是沒有資格提問他的，她卻擁有這個資格。
小若看他，好像真的沒有打算自己坦然交代，她隻好勉為其難的降低身份提問，那麽第一問題是什麽呢？她也有好多為什麽，偏偏現在腦子淩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們從事雜誌社這行的，問問題都要想這麽長時間的嗎？好像已經過去五分鍾了。”他看著手中的腕表，語氣透著懶散，眼神卻帶著淺淺的笑意。
“真當自己是重點人物啊！”小若小聲嘟囔，卻還是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為什麽要送我去醫院？”
這是她想的比較保守的問題，免得他以為是她又自作多情，可是他卻回答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用管你，讓你自生自滅？”
這個答案離小若想的差一萬八千裏，但是小若深呼一口氣，轉而問下一個問題，“那天，你明明看到了我，為什麽不跟我打招呼，就是前幾天在KTV的時候。”
“恩，我以為你想跟我形同陌路。”他淡笑著回答。
這人，明明是無禮之人，卻說得他好像善解人意一樣。就算她想形同陌路，可是他現在這樣，確定是在成全她形同陌路的願望？
小若忍著，沒有讓自己發飆，繼續笑著問：“好，很好，那麽，請問賈總，拋下未婚妻，在這兒陪一個女人，不怕被你未婚妻看到了，會不開心嗎？”
“她開不開心，我怎麽會知道。”他這次回答，更加理直氣壯。
小若簡直是在用陌生人的眼光審視著他，接著嘲諷道：“賈洛軒，你不是有神經這方麵的病吧？趁自己在醫院，趕緊檢查檢查。”
“我也覺得，為什麽要放著現成的未婚妻不要，卻要來醫院，陪著一個優點不多，卻缺點很多的女人，我想，我是神經錯亂了，才會這樣。”
小若驚訝地張開嘴，剛想辯駁，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嚇得定格在那裏。
“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某個人，一張她用過的辦公桌，一件她用過的東西，都會讓我想起她。甚至於，每每觸碰到有關於她的回憶，就會失神半天，原本一個小時完成的事情，卻要花費半天的時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小若，你知道嗎？你孤身一人離開W市，傷心的不僅僅隻有你一個人。”他說。
“賈洛軒，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別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小若仰起頭，但眼淚還是從她臉頰旁靜靜地流淌下來。
“已經不是了。”他笑著說。
“什麽意思？”小若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跟她解除了婚約了。”他拿手背幫她擦眼淚，淡淡地說，看著她的眼光卻是柔和的。
“為什麽？”小若發現她今天被一千個為什麽附身了。
“沒有為什麽，因為你值得。”他抱著她說。
悔婚？跟因為她值得，有什麽關係嗎？一個答案在小若的腦海中旋轉，她抬起頭，問道：“因為我，所以你才會悔婚的？”她現在都不知是驚訝多於興奮，還是興奮多於驚訝。
“其實，沒有你，跟誰結婚，對於我都沒差。可是沒有如果，因為你出現了。”他笑容很炫目，讓小若有那麽一刻被吸引進去，迷失在他的溫柔陷阱中。
“賈洛軒，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我聽得有些糊塗了。”小若抓著他的衣袖，小聲的問道。
“果然還是很笨！”他揉著她的頭發，笑著說。
“我做過最笨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你這種人，狐狸精一樣狡猾，說話都讓人費神那麽久，讓人抓狂！”小若心裏不爽地說。
他的手頓在小若的柔軟的頭發上，聲音聽不出是開心還是不悅，“你的頭發好像長了不少。”
“恩，過段時間，我就把它給剪了。”小若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洗頭，上段時間忘了剪發，聽他一提醒，就記起來了。
“不用，挺好的！”他果斷地說。
“說的好像這是你的公有物，你說不剪就不剪嗎？哼！”小若悶聲說。
“恩，是啊，頭發是你的公有物，你是我的。所以，你身上每一處都是我的。”他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地說。
反倒小若不好意思，她推了推他，像發現異物似地說:“原來你也會說那麽惡心的話的，我現在才知道。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識樹識皮不識根啊！”
“要不要喝水？”他攤了攤手，毫不介意地問道。
“等等，我還有問題問你呢？”小若拉住他。
他回頭，用眼神示意她問。
小若輕咬了下唇，鼓足勇氣問道：“可是前幾天我才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確定你沒有騙我嗎？”
小若以為他會發火，可是他卻笑著說：“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我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小若相信他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可是……她緊緊地拉著他，又問道:“真的不是因為你們鬧矛盾，把我當成替代品消遣嗎？”
“林梓若！”小若就知道他會發飆，要不然太不真實了。
“嗬嗬，我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就像是走在路上，被人告知我居然是明日之星。”小若賠笑道。
“恩，喝完水就再睡一會兒，下午情況好點，就帶你下去走走。”他替她蓋上被子，表情很自然地說。
被人這麽嗬護的小若，臉蛋有點暈紅，小若想不到有人居然做這種事情都不做作，好像他們的一直關係很好。難道小護士會說他是她的男朋友，她自己都開始懷疑。
“賈洛軒，那我算不算是你正牌女友。”那個未婚妻是過去式，永遠的過去式。
他停了下，把她伸出來的手，也放在被子裏麵，神色認真地說：“什麽正不正牌，女朋友隻有一個，別老是擔心有的沒的。”
“賈洛軒，我睡不著。”太興奮了，她都舍不得閉上眼睛睡了。
他俯身，小若感覺軟軟的東西貼在她的眼睛上，她趕緊閉上了雙眼，耳邊響起輕柔地聲音，“睡吧，我會一直在你旁邊的。”
小若安心地閉上眼睛，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想墜入其中，要是個夢，就讓她一睡不醒，直到她思維停止，慢慢地死去，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浪漫，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