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院中聽到車聲響,趙家三口和另一個男人出了門來。


  趙清漪和蕭揚都下了車來,還來不及搬行禮,就見一個男人衝上前來。


  「趙清漪!你這個婊/子,你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王冬明氣瘋了,哪裡能細想。


  他對趙清漪的佔有慾已經到達變態的地步,他為她做了這麼多,顏面掃地還不夠,最後也是因她趙家而被槍/決。


  現在那種恐懼讓他還后怕不已,而子彈穿過胸膛是那樣冷酷,感覺是那樣絕望。


  他所受的這些苦都是趙清漪的錯,現在她還敢在外找野男人,這個婊/子水性楊花,沒有男人/睡她是不是就會死?


  趙清漪看到王冬明吃了一驚,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見他沖了上來抓她頭髮。


  趙清漪哪裡會被他抓住,一個太極推手將人推在了地上,蕭揚在車另一邊,連忙跑過來。


  王冬明怒道:「你這賤人敢打我?!」


  趙清漪說:「王先生,你有病找醫生呀,找我幹什麼?」


  王冬明爬起來又往趙清漪撲去,蕭揚這時攔在她身前,他俊容隱含了怒意。


  「這位先生,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女朋友?呵呵,她是我老婆!大學生了不起呀?她吃我的用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趙清漪這時確定王冬明是重生了,只是他重生不好好過自己日子,又來找她鬧什麼?

  但是她絕對不能認自己是重生穿越的,只當一切不知。


  「王先生,我什麼時候吃過你的用過你的了?當年你向我求親,我明明白白地拒絕了你,我和我的家人沒有佔過你一針一錢。」


  王冬明這時又冷靜了幾分,今生的記憶湧上腦子,他心中憤恨,眼神怨毒不甘看著她。


  「趙清漪,你……你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拒絕……」


  蕭揚說:「為什麼不能拒絕?我第一次見你,但我也可以肯定你沒有值得她接受的理由。」


  王冬明看向蕭揚,他明顯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天文系喜歡看星星的洪宇。


  趙清漪就是個潘金蓮,男人一個又一個。


  王冬明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揀了一個破/鞋!我干她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排隊……」


  蕭揚再也忍不住,目光含著冷芒,深吸一口氣,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往他的肚子踢了一腳。


  還是趙清漪怕出大事,拉住了他:「蕭揚,算了,他是個神經病。」


  王冬明怨毒地看著他們,說:「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蕭揚還要上前,卻被趙清漪緊緊拉住,這時竟然是趙清河上前來說:「不許你傷害姐姐!」


  王冬明看著這個「死而復生」的趙清河,不禁道:「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


  趙清河氣得胸膛起伏,說:「我姐姐四年前就明明確確地拒絕了你,你現在都結婚了,你還要鬧什麼?」


  王冬明恨恨地看了趙家的每一個人,這些前生害他負他的人,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王冬明轉身離去,腳步加急,而趙家前後已經圍著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


  帶拖著蕭揚的行禮進了趙家,因為王冬明這一鬧,大家憂心這事,反而沒有那麼拘謹。


  「這位是蕭揚。」


  「伯父、伯母,你們好!」


  趙建華和賴彩鳳自然也會意過來他是女兒的男朋友,這來得也太突然了。


  看模樣氣度倒是不錯,他們也不知是不是好姻緣,會不會幫著家裡。


  「好,你也好。」


  趙建華幾分靦腆,頓了頓又說:「剛才那人和清漪沒有關係,他已經娶別人了。」


  「哦,我知道。」


  「你喝茶。」賴彩鳳沖了茶給他,蕭揚忙站起身雙手接過。


  蕭揚又拿出準備的初見禮品給了他們,是金手錶和翡翠鐲子,趙建華他們眼光看不出什麼,但也知不便宜。


  趙清漪是有幾分眼色的,光那鐲子一看就是光澤極好的冰種翡翠。


  「你買這些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好,第一次來嘛,伯父伯母也別嫌棄。」


  趙建華小貪性子、以前觀念陳腐,但到底是良心未泯,不然原主受到所有人的卑視時也不會懦弱羞愧地選擇喝農藥自殺,而是去和別人拚命了。


  「不會,不會!」


  幾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坐了一會兒,直到賴彩鳳說是要去買菜做飯。


  趙清漪將他安置在客房,又找了自己的一套舊被褥給鋪上。


  他坐在一張木椅上看她忙祿,忽說:「四年前就是那個人?」


  「嗯。」


  「別怕。」


  「我才不怕呢,他打不過我。」


  蕭揚不禁好笑,說:「功夫高手呀,怎麼學的?」


  「……公園裡有人練,跟著學,再看看《武功秘笈》、光碟教學什麼的,動作熟了就會一點。」


  「學武奇才呀!你才是該去上體校。」


  「許多武術冠軍也養不活自己。」並不是人人能當李臉傑的。


  「我養你呀。」


  她轉過頭,呵呵一笑:「你接著貧。」


  蕭揚來了鄉下,他能留宿三晚,四號要走。但是趙清漪也沒有放鬆對趙清河的監督,蕭揚直觀這樣的學習方式,也不禁也咋舌。


  趙清河去跑步練球時還是比較讓他驚艷的,他上場去和趙清河對打遠不是對手。


  「他應該去省隊國家隊受專業的培養,運動員的生涯就這麼關鍵幾年。」


  趙清漪說:「我是想讓他考體育大學。」


  「他才高二。不是要再誤一年?」


  「我不覺得是誤,單純的練體育和上大學是不一樣的。他的人生很長,高考是一種洗禮,多讀點書比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好。多讀點書,人生的天花板就高一些。」


  「看來想要讓你現在跟我回京城是不可能的。」


  「你還有這種想法?」她不禁挑眉。


  「怎麼沒有?」蕭揚牽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的寂寞。」他原來的計劃就是帶著她回京城。


  趙清漪忽似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別後悔。」看到他的認真和堅定,她也是欣慰的。


  兩個人只要簡簡單單的話就能能傳達足夠的信息,蕭揚微微一笑:「你這麼好,錯過了我才後悔。」


  ……


  夜晚,她看著一本法語原文的《愛彌兒》,她以身作則給趙清河不是開玩笑的。她得到入門知識和流利的900句,有了自學的能力,經過四個月單詞和詞句的積累,已經能大致看懂原文書。兩個星期前她剛看了第一本《歐也妮-葛朗台》,她看過中文版的,所以開始雖然有滯涉,卻能讀完,現在提高難度。


  蕭揚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專註讀書的樣子,在她桌前敲了敲。


  「要怎麼樣,我的女朋友才能看到我?」


  趙清漪說:「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她還要等到給趙清河批卷,檢查他一天的學習成果。


  「我不是累,我是……親我一下。」


  「……」她不禁啞然片刻,提醒道:「你是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呀。」


  蕭揚傾過身抱住她,香香軟軟的女朋友這才是正確打開方式嘛。


  「我比盧梭帥,比他年輕。你都還沒有好好愛我,還沒有孩子,看《愛彌兒》幹什麼?」


  他的熱氣噴到她頰上,看著她的眼睛,低頭往她唇吻上去。


  離開她的唇,他俊目溫柔繾綣,說:「我不放心你。」


  「沒事的。」


  他又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啃了好一會兒,她的唇、眼睛、鼻子、耳朵、脖子都被他啃遍。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狗咬膠,他痛苦又快樂地在她耳邊說:「你會嫁給我吧?」


  趙清漪食指點在他額頭:「你思想不純潔。」


  「你是我的。」


  「你一個網路公司小老闆,別亂用人家台灣言情小說霸道總裁的台詞。小說里說這句話的人身家都是幾百億美元的。」


  蕭揚莞爾,說:「誰說我將來就不會是霸道總裁?」


  「你當小老闆挺好的。霸道總裁裝逼很累的……嗚……」


  他又堵住她的唇,又舔又啃,一個不小的男人,學什麼小狼狗。


  直到敲門聲響,她驚從他懷中起來。


  趙清河帶著作業習題給她批改,她又在審他的文,邏輯微亂,她重新理,又讓他有幾句改成高分句。


  「按我說的重新寫,邏輯排列,用上好詞好句。給你半小時,字寫清楚。」


  「哦。」


  小可憐趙清河出了姐姐的屋子,心中卻吐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干過什麼。你們風流快活,我就苦熬著,人與人相差怎麼這麼大呢?


  ……


  蕭揚是通過了她父母的關,知道他是京城人,有家小公司,但是這在鄉下已經是非常不錯了。相貌也和趙清漪看著般配,出手不像是小氣的。


  他五月四號就要走,走時卻很不放心她,可是他是不得不走的,只有讓她少回家,少出門,練好武術,事事小心。


  他要問爺爺,讓他介紹兩個保鏢過來,至少不要讓瘋子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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