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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49—51章

  此為防盜章  他找上源頭趙家, 辱罵父母「教女無方來害人」、「貪心」、「沒良心」、「騙子」等等。


  父母面對王冬明的指責無力抗辯, 他們確實是有錯的, 可後悔也來不及。


  而「自己」還立不起來, 長期以來王冬明是權威, 「自己」沒有勇氣和他嗆。


  姐姐死後,其實趙家三人也在潛意識裡發現,剩下的是一個令人絕望的家庭:唯一家庭的支撐點姐姐終於被所以人殘忍地磨死了,父母沒有本事,兒子成年卻立不起來, 趙家名聲臭了, 還欠王冬明那麼多債。


  父母接連打擊和壓力, 精神也失常, 晚上偷偷喝農藥死了。


  「自己」一無所有, 才會想起幼年時的點滴,「自己」終於有些覺得姐姐可憐,他對不起姐姐。去找了王冬明,他只是想打他一頓,卻被他一刀捅死了。


  被他的「好姐夫」捅死了,那個廢物死了。


  他從那夢境中回來,他現在不是那個廢物, 他永遠不想成為那樣的廢物。


  他是這個長得精神,氣質談吐不俗的自己。他考上了體大, 將來的目標是打職業賽, 退役后再不行還可以當老師, 他要讓姐姐知道她的心血不會白廢。他撐起這個家,不讓姐姐一人辛苦支撐,不能讓姐姐如夢裡一樣被磨死。


  他要成為姐姐的驕傲,姐姐的依靠,再不讓這世上任何男人欺負他姐姐。


  世上最好的姐姐。


  ……


  趙清河和趙建華夫妻要去縣城辦謝師宴,關上了家裡的大門,在收到街坊的恭喜聲時道謝。


  趙清河看到了趙蓮花和張達,張曉雖然嫁進了李家,他們家也並沒有帶來多大的改變。


  沒有姐姐的犧牲,他們本事和運道也並不怎麼好。現在姐姐是好女人了,他們總沒有資格高高在上罵了吧,輪不到他們來政治正確了。


  趙清河並不覺得那只是夢,他也想到了王冬明去年一直胡言亂語糾纏的事。


  趙清河恨那個「自己」,不會成為他,但是趙蓮花和張達,這樣的親戚反不如沒有。


  趙蓮花和張達蹭上來,想陪他們一起去參加謝師宴,趙清河拒絕了張達給的紅包。


  這讓他們難以下台,臉都黑了。


  「就當我是沒良心的忘本人吧,我有什麼事,你們不用來。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


  趙清河拉了父母就走,趙建華還說他沒有禮貌,趙清河說:「你們還不知道嗎?他們說了多少姐姐的壞話?當年,他們想將姐姐許給王冬明,又安得什麼心?害姐姐還不夠嗎?我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害姐姐的。」


  趙建華看兒子表情堅決,現在女兒兒子才是家裡的頂樑柱,他的話語權也交到女兒兒子手上,趙建華想想張家為人,也就作罷。


  二零零四年,趙清漪研究生畢業了。


  八月時值奧運會,籃球比賽場上。


  趙清漪和蕭揚坐在前排的後援團位置上,手中拿著國旗歡呼。


  華國隊年輕小將面對強敵繞,側身躍起勇而投籃,一個三分球進籃。


  滿場的歡呼聲揚起。


  趙清漪跳起來哇哇叫,蕭揚也很興奮,卻拉住她,說:「小心一點,肚子里有一個呢!」


  才三個星期好不好?趙清漪心中吐嘈。


  二零零三年下半年開始,華國CBA賽場上出現一個少年,很快成為之江隊的主力前峰。由於這個少年的出色,向來是第二梯隊的之江隊,在關鍵比賽中獲勝,成為賽季亞軍,全賽季得分最多的球手。全華國多了無數的球迷,趙清河的名字進入千家萬戶。


  現在觀眾席上就有許多他的球迷。


  在對戰世界第一籃球強隊美國隊時,小將趙清河遇強則強,整場打下來,個人得了57分,而華國總分也才84分。雖然輸了比賽,但是趙清河也成為全華國的偶像。


  二零零五年,他順理成章的得到了NBA強隊的邀請。先是簽了一個賽季的約,後來對方給出更好的價位要續簽三個賽季。


  他也一步步獲得NBA選手的所有榮譽,讓全世界華人瘋狂追捧。曾經的英語學渣,長時間呆美國,英語說得比誰都溜了,他也無比感謝當年姐姐逼他跑步的時候要背下單詞,又吞過幾十張小抄紙,不然基礎太差也是不好學的。


  全世界的女球迷很關注這位長相相當出色身家數億的華人第一球星的擇偶標準。


  有一位女記者問他時,他呆萌耿直地說:「我姐看了好就行。」


  八卦記者挖他在美國另一個球星手中買下了一座有名的豪宅,然後深挖下去產權所有人居然不是他自己。赫然就是他姐姐。


  二零零九年,因為他姐姐在縣重點成立了一個「陳銘助學基金」。


  他一想這事有點意思,砸了兩億人民幣成立了一個「趙清漪助學基金」,當年他榮登全國個人慈善榜首。


  每個女人都怕媽寶男,但是讓全世界球迷覺得他傻得有點可愛,這是一個「姐寶男」。


  身家以億計的球星對自己的錢也沒有什麼概念,他每日訓練刻苦,沒能分心在自己的錢上面,他也不太懂理財,父母更不懂,多是交給姐姐打理。


  他到二十五歲還沒有談過戀愛,收到女生的表白信會不知所措。二十六歲的時候,他姐給他介紹了婆家的留學歸來的姑表妹,是他的超級女球迷。


  雖然他還是個「姐寶男」,總算人家不嫌棄(這時有多少女人會嫌棄他),談上戀愛了,二十八歲順利結了婚。和很多NBA球星的風流不羈不同,他在這方面乖的不得了,國外性感的金髮碧眼美女撩他,他面紅耳赤走開,其實是怕國外的開放女人會有病或者太過強悍導致自己墮落再不能打好球。這是姐姐說的,外國體育界是有實例的。


  他結婚的時候,球迷們調侃:寶寶從此以後有老婆和姐姐一起疼愛了。


  ……


  「你衣服上怎麼會有香水味?」張曉尖聲質問丈夫。


  丈夫說:「出去應酬,人多沾上的有什麼奇怪的。」


  張曉怒道:「你休想騙我,你老實交代!」


  丈夫沒有耐心:「跟你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丈夫甩門出去了,張曉痛苦的捂住嘴哭泣,她在這個家中是最沒有地位的。


  原本李家知道她的表弟是華人第一球星趙清河,而表姐是揚帆集團董事長夫人趙清漪,李家還對她稍稍改觀。


  但是李家去走動時,趙家人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趙清河拒絕為李家公司產品代言,雲帆集團更沒有和李氏有什麼合作。李家也看透張家原來和趙家關係並不好,這是表明態度不願給張曉背書借力。


  趙家姐弟這些年做過不少慈善,一個擁有善心的人一點幫助張家的意思都沒有,可見張家的為人是多讓人寒心的。


  李家就是這麼想的。


  好在張曉生了兩個兒子,為了兒子,丈夫通常不會跟她離婚。丈夫外頭有女人,婚前就公證了財產,家中的財權她也一絲不得沾手。很沒有尊嚴,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離開了李家,張曉不知道自己能怎麼生活。


  父母,張達和趙蓮花還在鄉下熬著,近年經濟發展很快,只要勤勞倒是不會缺少吃的。


  ……


  王冬明糾纏趙清漪的事也成為了全鎮的笑話,他都已經結婚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鎮上的人都說:那種人物,也是王冬明好宵想的?自己過好日子吧。


  王冬明有錢,本來是鎮上不少人羨慕的對象,但是他的有錢怎麼和人家比?


  王冬明自從重生,多次想要找趙清漪麻煩,人家卻有蕭衛國門路請來的特種兵出身的保鏢,王冬明次次被打臉。


  而他形成心魔,之後酗酒不好好做工程,幾個項目的機會都錯過了。這一行的競爭者太多,他的舅舅也調到別的部門,有些話語權也丟了。


  他曾經的施工隊伍中的人幾個人離開他自己干,很快他的公司成了空殼,還多了一個有力的競爭者。


  王冬明被兄弟出賣是憤怒的,找上門去鬧,從前的兄弟也紅了眼,叫罵時也說出他的痛處,嘲笑他「神經病」、「宵想趙清漪男花癲」。


  王冬明的事業受挫,好在家裡還有百萬存款,也過了幾年好日子。


  但是趙清河越來越聲名赫赫,他是這個小鎮的驕傲,男人女人守著電視要看他的比賽。這讓記得前世的他更生心魔,他要逃避現實,迷上了賭博,一年輸了五十三萬。


  妻子柳依依也是個聰明人,丈夫不愛她不說,還不管家小,婆婆又總是說她收不住丈夫的心。


  柳依依在娘家和親戚的支持下起訴離婚,然後分到了三十萬的家產,王家氣得想打人也沒有用。《婚姻法》就是這樣的。


  柳依依帶著三十萬很快離開了這個縣,後來找了一個二婚男人重新開始。


  王冬明兩年後輸光了家產,賭癮卻還沒有戒。他的舅舅們來看過他兩次,要他回頭改過,重新做生意。但此時本來精神就敏感自卑脆弱色厲內荏的男人再也站不起來了。


  舅舅們看他扶不上牆了,也就不管他了。


  又不知過了幾年,全縣人民都熱鬧興奮,因為趙家人回鄉探親祭祖了。來的有趙清漪和趙清河姐弟,還有他們的丈夫、妻子、兒女,當然還有早就被兒女接去京城住的趙建華夫妻。縣領導親自歡迎接待,長長的車隊進入小鎮,都還要縣武/警開道。


  趙清漪自己是京城大學中文系的教授,而丈夫是上市公司主席,不算是IT行業的第一巨頭,卻也決非泛泛之輩。


  王冬明被擠出人群外,他卻也遠遠瞧見那從豪車下來,仍然美的動人心魄的女子,她身邊的男人生活中隨性,但今天穿得一點都不隨便,西裝革履,看著她的眼神就情不自禁帶著濃濃的愛戀。他的英俊溫柔風度與她是這樣般配。


  她,終是他的一場夢。


  趙清漪不禁笑道:「吻你萬千。」


  「收到。」蕭揚陶醉了一下,「我也要吻你。」


  「又想耍流氓?」


  「給我親一下嘛,別低頭。」他想像她正在身邊,想像她低頭的樣子。


  「流氓。」


  兩人又說了現在各自的情況,聽蕭揚說他爸爸媽媽想要見她,趙清漪不禁目瞪口呆。


  「咱們也剛開始,我又半年得在這邊的……」


  蕭揚說:「先見,總要走這麼一步,有什麼矛盾我們就慢慢解決,給解決問題留下時間。」


  趙清漪發現其實他也是很理智的男人,這也足以說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兩人之間的現實差距。


  「要不進行頭腦風暴,關於解決地域習慣差距、門第差距、三觀差距、經濟差距的Plan A和Plan B。」


  「我OK呀!你行不行呀?」


  「要不行,我找只好找個比你有錢的老頭子。聽說老男人會疼人些。」


  「不至於吧?」


  「腦子沒有用處,美色總有用的。」


  「你也可以不用對我用腦子,可以對我用美色的!漪漪,我不介意自己被這種低級趣味所污辱。你盡情地污辱我吧!」


  蕭揚掛了電話后,仍然心如貓撓,無奈地獨自在大床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哀聲嘆氣。


  想他蕭揚,從前好歹也在圈子裡也被人喊一聲蕭少,年紀輕輕就回國自己創業,已經在京城小有名氣,為什麼栽到在一個小妮子手上。


  ……


  正月里她也一心撲在趙清河的學習上,沒有走親戚,本來親戚也不多,趙蓮花一家又是那樣的關係。


  很快到正月初八,高中就開學了。她去學校實習任教,吳校長還親切地接待了她,陳老校長也在學校里走。


  開學典禮上,吳校長還請她給師弟師妹們講話鼓勵。吳校長向全體學生光榮地介紹了她在京城大學那種全國最頂尖的人才的學府,連續三年半(還有半年沒有考)總分第一的光輝戰績。


  這讓這些後輩也只有獻膝蓋了。


  「親愛的師弟師妹們:你們好!首先我很感謝陳校、吳校和各位師長領導對我的幫助和厚愛,讓我有這個機會回到母校。我簡單地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成長感受,一句話:世界很美好,世道很殘酷。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尊嚴?不,活著最貴……」


  趙清漪說的很殘酷現實,將自己上大學后的經歷和所見所聞說來,下頭學生們的心情很沉重。


  「在你厭惡分數的魔咒時,沉迷於素質教育減負的安/樂死毒/葯時,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比你們聰明家世好、一生下來就有父母早備好教育基金、創業基金、結婚基金、育兒基金、養老基金的人都在比你更努力地得到最高的分數。分數是不代表一切,當然你可以一人單挑一顆星球、有三家上市公司等你回家繼承、可以有一個當大官的爸爸、你擁有天使般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擁有一副能洗滌人靈魂的嗓音、你擁有韋小寶一樣的洪福和機靈……」


  滿場大笑,但笑過後更多的是深思,高中了,告別中二。


  校園來了一個京城大學的學霸學姐當實習老師,免費給高三學生補習,這事兒很快許多高三學生的家長都知道了。


  許多高三學生的家長往學校跑,見一見,說說話,又讓她看看他們的孩子。趙清漪的辦公室里像算命攤子一樣熱鬧。她可不想老師們心裡有疙瘩,於是都良言相勸,謙卑說盡好話。


  還有送禮的,或者想出錢請她當家教的,這些她也一一回絕。


  她再貪錢也不會這個時候收。


  她每天晚上開課補習,她多年來也是有一套整理的資料和進步的,當然,針對的是那種不上不下的學生。她趣味性的講課區別於傳統課程,不會讓不學生相睡覺。補習的學生們在語文和英語兩門功課上都略有了進益。


  而高二的學生們知道了趙清漪對親弟弟的「魔鬼打造」,並且學姐這樣的人都還要再苦學法語給弟弟以身作則,有不少同學有所感觸,加入其中。


  趙清漪得到也有學生完成不了「吃紙」,怕弄出事端來,也借課間操時間警告同學們不要盲目模仿,身體為重,吃飯也要小心別咽岔道。


  不過因為「魔鬼打造」每天都有進度的,她的每天一套內容量也從手寫小抄被高二年段拿去影印分發給學生。不少學生主動加入隊伍。也有一些學習不怎麼好的男生開始苦練體育。


  整個縣重點都有一種遍地苦行僧的氛圍,這讓家長老師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過了兩個月,全市的期中考時,那些堅持下來的學生成績都有所提高,縣重點高三成績在全市的排名也上升了一位。這十分難得,趙清漪不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大約是有人進步了,但也有運氣成份。


  趙清漪比較高興的是趙清河的全縣排名上升了,他這一回英語考了85分,語文考了102分,十分難得。他現在的文化課上體育是足夠了,體能上還要保持下去,而籃球的技能已經打遍全校無敵手。


  ……


  五月一日,上午。


  因為昨晚結婚,王冬明喝了太多的酒,今天一時醒不過來。新娘柳依依和王冬明交往了一年,他對她出手還算大方,但是柳依依也聽說過丈夫早年曾想娶那個趙清漪。柳依依倒是對此不想計較,畢竟她要的是安穩的生活,不會缺錢花,他能照拂娘家。王冬明現在的家底不下於百萬,村裡人人都說她嫁進這樣的人家是有福享的。


  她可不會學那個趙清漪眼光這麼高,又清高。


  王冬明醒了過來,睜開眼,入目的是裝飾著紅紗的新房,還有穿著大紅睡衣的女人。


  王冬明呆了好久,眼睛才逐漸清明,看著柳依依目光複雜。


  「冬明,我們好起床了。」


  「我們……結婚了?」


  柳依依笑道:「冬明,你糊塗了吧,怎麼這麼問?」


  王冬明猛得從床上翻身起來下地,急躁地走來走去,又懊惱地拂了拂頭,長吁短嘆。


  王冬明他想起來了,或者說他重生了。趙清漪因為戀人拋棄,家鄉所有人對她嘲笑、指責、污言相加,成為了現代潘金蓮。並且她日日受他的侵犯和毆打,一天她尋機逃出王家,神情恍惚在縣城出了車禍死亡。


  王冬明沒有想過她死,只想得到自己應得的,她的死反而刺激得人財兩空的他更加瘋狂。之後他對趙建華一家三口惡言惡語,讓他們陷於人言之中,趙建華夫妻受接連刺激,一激動喝農藥自殺了。


  趙清河父母姐姐都死了這才知道害怕,因為從前的「好姐夫」翻臉無情,也想起姐姐痛苦的眼神,還有她被他毆打得鼻青臉腫的事。在世上的親人都死光了,他想起了小時候,姐姐像老母雞一樣護著他,而他當時罵了親姐姐「爛/婊/子」。


  這幾年的生活,像夢一樣,跟著好姐夫有吃有喝,其實都是空的。如果沒有這個所謂姐夫,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


  趙清河想去打王冬明一頓,王冬明卻失手用水果刀捅死了趙清河。殺了人,公安當然要找來,除了趙清河的事之外,他毆打趙清漪的事也捅出來,街坊到底都知道。


  那時才發現,他和趙清漪還沒有領結婚證,就算是領了也是家暴,也是犯罪。他對於趙家一家四口的死都有責任,特別是殺死趙清河,被判了槍決。


  王冬明覺得自己太冤了一點,本來就是趙清漪不守婦道,他成了鎮上的綠帽大王,他有什麼錯?


  被槍決的時候,他帶著深深的不甘。


  王冬明沒有想到自己會沒有死,反而回到這個時候,現在本來應該是他去京城看她,發現她在京城有人的事,他強制將人帶回來。


  怎麼他腦海中的東西都不一樣呢?


  他沒有訂下趙清漪,沒有得到她?王冬明想起趙清漪的美貌風姿,不是柳依依可比的。


  她要逃脫他的掌握?怎麼可以?


  趙清漪是他的,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怎麼可以背叛他?

  ……


  五一放假回了家,趙清漪也沒有放鬆趙清河。但是五月一日上午十點來鍾,蕭揚卻打電話來,讓她去鎮口接他,的車司機找不到路。


  趙清漪不禁傻了,他來這裡幹什麼?

  所以去了鎮路口,看到他和司機站在一車的士車旁時,她是崩潰的。


  但是蕭揚卻給了她一個結實的擁抱。


  「我太不容易了,五一別人有七天假,我只有四天。你得好好對我安慰我寵愛我陪伴我……」


  趙清漪掙開他的懷抱,說:「你來之前幹嘛不說?」


  「驚喜呀!」


  「是驚嚇啦!我讓我怎麼在這裡安排你這麼一個大活人!」


  「沒事,夏天嘛,有個席子打地鋪都行。」


  「不是,我家裡不知道……」


  「哦,我現在還只是『外頭的野男人』呀?」


  本來在回趙家這一點路上,趙清漪都在想怎麼解釋,但是回到家時,才發現刺激更大。


  【9527,你太殘忍了。一半就是使用者只能每次到達高/潮的一半,無法釋放就沒了,而且周而復始。本系統提醒9527,你這樣會毀了一個男人,更不用說給他幸福了。】


  【……】請問這真是正經系統嗎?


  趙清漪還能說什麼?她為什麼會掉進深坑裡?「絕世槍/神」她以為是狙擊手一樣的拉風技能。


  趙清漪撫著額頭,氣得胸膛起伏,又捂住臉隱忍。


  顧晨的注意力不能離開她兩秒,當然發現了她的一點異常:「漪漪,你哪裡不舒服嗎?」


  趙清漪看著這個氣質清冽像「神仙哥哥」的表哥,這系統是要將他玩壞的節奏,而這一切是因為她的天真無知。


  「沒有。」她心虛地不敢看他。


  【9527,是否暫停?請選擇,你只有一次選擇機會。】


  【……繼續吧……】


  【這款商品一直很受諸多經理人的歡迎,使用好評率100%,非經理人本人使用效果視情況有所打折,望請見諒。此產品通常購買者為男性,9527是第一個購買的女性,9527身體很誠實……】


  【滾。】


  【本系統警告9527,你刻意辱罵本系統,有違經理人的操守。】


  【請、你、走、吧。】


  【加油~加油~加油!9527!】


  系統終於走了,而那進度條也到了100%而消失。


  趙清漪捂嘴看向車窗外,對於未知有一種恐懼,還有明明任務要給他幸福,她卻將好好的一個溫潤君子玩壞。對於他有可能變成「瀟/湘」皇帝她不得不心懷愧疚,卻暫時無可奈何。


  上了機場至城區的高速,車輛川流不息。


  「漪漪,是不是表哥有什麼惹你不高興了?」顧晨總覺得趙清漪今天怪怪的。


  他手搭在她肩上俯低下頭去瞧她,他看著她熟悉的在心中千百遍的模樣,她一雙眼中像是有一絲女子的羞澀。


  顧晨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激流,比之從前還要讓人難以控制。


  好想抱她……


  他收回了手,為自己這種欲/念深深感到羞恥。不是決定了愛護她、保護她一輩子,讓她順遂開心就好的嗎?為什麼總要忍不住生出這樣下流的念頭。


  他發現身體壓抑不下去了,熱得驚人,聞著坐在身旁的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想將人吞下肚去。


  素來覺得自己能忍,堅持自己雖然愛上不該愛的人,卻絕對不下流的顧晨尷尬不已。


  他微微拉開和她的距離,坐端正身子,就怕她發現他的異樣。他身上熱氣由內而外,根本降不下來,不禁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完了。


  趙清漪雖然知道系統東西不靠譜,但估計還是在結婚後他在某些時候會異常,就像是她將趙清河帶到籃球場一玩,他才有感覺一樣。


  她現在倒沒有覺得表哥會有什麼崩壞,她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京城,心中感慨萬千。這個世界似乎是同時代卻也再找不出那個趙清漪了。


  趙清漪打開車窗,任外頭的風吹拂在臉上,吹起她的長發。長發發稍撩到顧晨的臉頰上,他不禁抹了抹。


  忽聽啪得一聲,趙清漪嚇了一跳,轉過頭去,見顧晨捏爆了一個礦泉水瓶,水都灑在他前襟膝蓋上。


  「你幹什麼?」


  顧晨:「呃……最近在健身……生態園一期有很好的健身樂園,我去玩了。」


  「……」


  「你不信呀?我可以輕易地捏爆瓶子,你看,我再捏給你看。」


  說著,這個擁有卓爾清貴之氣、溫潤如玉的顧少再拿出一瓶礦泉水,用力一捏,捏爆了一瓶。


  再來一瓶。


  他清俊的臉上濺著水珠,前襟和大腿都是涼水,他沖她擠出笑來。


  趙清漪目瞪口呆:「表哥,你幹嘛?」


  「在大馬呆久了,京城天氣太幹了,哈哈!」顧晨趁著手中的涼快抹了抹臉。


  趙清漪視線一垂,不慎發現不應該發現的,她忙轉過頭,捂住嘴。


  原來是這麼嚴重的嗎?


  系統,你很好,你毀了我表哥的人設。


  ……


  回到顧家大別墅,顧長雲和趙至芳當然不在,他們也都是大忙人。


  趙清漪很熟悉顧家,自己在二樓茶水間喝茶,看著顧家花園修得美輪美奐。顧長雲確實土豪很多,而趙家人住得雖好,卻更講究溫馨舒適,不會花這麼多錢在這些地方。


  顧家在京城、連城、海州、香港、美國、英國都有房產,大多是這麼豪的。這麼大的房子沒有幾天有人住,光請傭人打掃都要不少錢了。但他們土豪,有錢任性。


  顧晨去換衣服換了一個半小時,浸在冷水中將近一小時,過程很羞恥,回到她面前時總算是那個她所熟悉的表哥了。


  清貴優雅,溫潤如玉,一種男人的極致理智氣質。


  「你最近又不接戲了?」


  趙清漪微笑道:「想調整一下,盲目拍戲不是我想要的。」


  顧晨說:「這也好,我不希望你這麼累。」


  趙清漪又問道:「生態園一期的銷售怎麼樣?」


  畢竟就算像顧晨這樣的大富豪做幾百億的大項目還是要像銀行借錢的。資金順利回攏,就能還到期的債和利息了,也能支持二期建設。


  顧晨點點頭,說:「70%已經訂出去了,不管是投資還是居住,國內有錢人還是很看好生態園的。」


  那邊靠近新加坡,環境差不多,還有配套設施,這是華夏和大馬兩國企業合作的項目,得到兩國政策上的支持。但是現在兩國關係還好,要是政治轉向,還是有風險的。


  趙清漪攪動著咖啡,垂下眼帘,頓了頓問:「到二期時,你會很忙吧?」


  原主記憶中,她和李威利「熱戀」時,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大馬。因為她很生氣他插手她的事,她自認為是成年人,不需要他像從前一樣管著她。


  顧晨微微一笑:「怎麼了?」


  趙清漪說:「你那麼忙就沒有時間陪我玩了。」


  顧晨心情愉悅,問道:「你想去哪裡玩。我看看調整一下時間。」


  趙清漪托著腮嘆道:「我媽又要說我什麼事都來打擾你了,也對,等你結婚了,肯定不能陪我玩。」


  顧晨攥緊了手,頓了頓,微微一笑,說:「我是不婚主義者,沒有這個問題。」


  趙清漪作驚奇:「你還真這麼想?姑父能同意?」


  顧晨輕笑道:「我是成年人,為什麼非要他同意?」


  「你是怕女人分走你的財產吧?」


  「呵,對啊。」


  「你的錢幾輩子花不完,還這麼貪,這些有這麼重要嗎?一生很短暫的,有沒有問過自己,這輩子你在努力的不辜負錢,你有沒有辜負你自己?」


  顧晨心中澀然,垂眸沒有歡愉地一笑,說:「怎麼,你又接了什麼戲嗎?」


  「不是。因為人生太短了,我才想做演員,因為能體驗不同的人生,拓展生命的長度和深度。你跟我正好相反,你義無反顧地往金錢道上沖。」


  「你又怎麼知道我這是沒有深度的?賺錢就是人生最值得挑戰的事,有錢人才能延長自己的壽命。」


  「錢對你這麼重要,那如果有人綁架了我,要你給一百億,你會不會救我?」


  「我會看住你的。」


  「如果呢?」


  「哪個綁匪這麼弱智?一百億是多少,他有概念嗎?他要現金嗎?如果是現金,我轉賣資產套現需要多久,綁匪要長時間扣著你,那不是給警察足夠的時間找到你嗎?並且要從幾家銀行才能提出這麼多錢來?如此大規模的從銀行提現,會不會引起有關部門關注?如果讓人開著卡車去送贖金,他們還得讓司機跟著一起逃。那要有多少人力物力才能看住這一輛甚至兩輛卡車的現金?逃出境去,走海路還是陸路?去國外這麼多人民幣怎麼兌換不被警方發現?如果銀行轉賬,銀行有跡可尋,綁匪也逃不了……」


  她不過是口誤嘛,他說綁匪弱智,是不是指她弱智?


  「不救就不救嘛,哪那麼多廢話!」


  「……」顧晨終於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於是補救:「我會救的,兩百億我也救。」


  「晚了,綁匪已經撕票了。」


  趙清漪站起身,往外走去,顧晨也起身跟來,說:「漪漪,你別孩子氣了。」


  趙清漪頓住腳,斜睨著他,反問:「孩子?」


  「……」


  趙清漪撩了撩長發,抬頭挺胸,說:「我哪裡像個孩子?」


  顧晨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又往上沖,他滿臉通紅,背上又冒汗了。他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能控制自己的。


  趙清漪看他俊頰緋紅,暗想:不會又是那系統坑了他吧?好吧,她也有責任。


  她本來是想將人拿下算了,但是那是她心目中原來那個表哥,而不是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崩人設的表哥。


  她得回家冷靜一下,再問一下系統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她不想那樣的神仙人物成了變態。


  趙清漪要回家去,顧晨這時也沒有堅持親自送她,派了司機,顧家好在也就十分鐘的車程。


  蕭揚十指緊扣著她,帶了她到技術部,十幾個程序猿往他們看來。


  現在處創業初期,級別間沒有這樣疏離,一個個就嘴甜叫「夫人」了,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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