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恭喜你,來到真實
“我問過何文傑,他說,一般迷藥要不就迷糊,要不就有那方麵的渴望。二者結合,起效極快,通過水溶的,隻有一種。” 霍靳年靜靜地說。 秦晴握緊了拳頭:“是哪種?” “一個整容醫生偶爾發明的。他因為拿這個藥牟利,被判刑,正好在侯超然出國那年出獄。”霍靳年看著秦晴說。 “你是說,張萌萌和那個整容醫生認識?”秦晴的心一窒。 “我查過她的整容記錄,是在那個醫生的診所裏整的。在侯超然出國前,她已經開始微調,等他出國後,她徹底整得麵目全非。”霍靳年笑笑。 “這麽說,真有可能……”秦晴迅速在心裏形成了判斷:“當年她用這種藥迷了侯超然,整容後總是需要調整,她和那個醫生聯係未斷,還可以拿到這種藥。然後……她和孫昊天一起算計我……也用的這個。” “孺子可教。”霍靳年點點頭。 “你調查這件事需要一段時間,那是不是說明,你比我們都要更早知道張萌萌整容?” 霍靳年傾身向前,手指輕輕刮過秦晴的臉頰,口中的酒氣變淡,輕輕吹拂過秦晴的耳垂:“你開始變聰明了。” 秦晴無奈一笑。 她不是變聰明了,而是不再傻乎乎總把人往好處想了。 “你還沒回答我。”秦晴提醒他。 “我確定孩子是我的後,就開始著手調查整件事。本來是怕孫昊天挾子要挾我,但後來無意中,發現張萌萌總是出入一家黑診所這件事。” 霍靳年摸了摸秦晴的頭發,解釋來龍去脈。 “她為什麽不去正規診所呢?”秦晴想不通。 “她當時是個學生,家境不太好,全家給她湊錢也隻夠她在黑診所做。而那個醫生剛放出來,不能行醫,開個黑診所遇到第一個顧客,一拍即合。” 霍靳年想了想,把實情全說了出來。 “她和那個醫生有不正當關係,用以抵押之後的費用。” 秦晴點點頭,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停地浮現出孫昊天的樣子,感覺像是遺忘了什麽。 不過不管怎麽說,她總算抓到了張萌萌的把柄,有機會揚眉吐氣。 霍靳年一邊停車,一邊問她:“想不想現在就去報仇,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秦晴搖了搖頭:“我要在她最得意的時候,把她打下塵埃。” 現在說出去,大不了孫昊天不要她而已,不過癮,實在是不過癮。 秦晴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正好被映在車窗玻璃上。 她看到自己的眼神,突然失了神。 從前的秦晴,何曾有過這樣精於算計的眼神。 那時候,她是寧願帶著孩子遠走,也不願花一分心思籠絡孫昊天,永遠想在世界上找尋一片清淨、幹淨之地的。 現在,她已經開始學著在汙濁中生存了。 “怎麽了?”霍靳年停好車,伸手摟過秦晴。 “沒什麽。”秦晴搖了搖頭,不願多說。 對於霍靳年,她也不願掏心窩子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從這段不確定的關係中抽身。 霍靳年凝視著秦晴,過了一會兒,才淡然說道:“這個世界被童話寫得很美好,可成年人是不能活在童話中的。恭喜你,來到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