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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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咱們的人說, 那二公子聽說王爺將這幅圖賜給公子后, 整個人都癲狂了」。遭殃的是屋裡的東西和那戰戰兢兢的下人。
「這麼激動?」全都是因為這幅畫?閔應將那幅畫又仔細看了一遍,一點細節也沒放過。
真的是一副普通的畫而已,若是能讓閔庸那樣在意。
這幅畫代表的意義一定非同尋常。
能讓閔庸在意的, 如今無非就是這榮王府的世子之位。
若閔應未猜錯,他要投靠太子,也是想利用太子, 為他得到這世子之位助力。
可是如今, 他的身體殘損, 已經幫不了太子多少。
此時的閔庸於太子而言,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實在是雞肋的很。
若是此時榮王再確定這世子之位的人選, 怕是這閔庸也就徹底成為棄子了。
到時以閔庸的陰厲性子, 怕會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讓那人小心盯著點四公子的院子,一有什麼風吹草動, 立即稟報。」閔應思量了半刻道。
「還有, 我讓你打聽的那件事, 你也要仔細著點,莫要被發現」
「是」樂湛應完, 就退了下去。
他還有別的要事在身, 他也清楚, 閔應喜歡自己待著,不喜歡被人服侍。
「你隱藏的太好,如今都要確定這世子人選了,你會不會動手呢?」閔應從碟子里抓了幾粒瓜子放在窗前的籠子里。
籠子里的是前兩日京郊莊子上送來的兩隻松鼠,此時有些萎靡的趴在籠子中,不論閔應怎麼逗弄都愛搭不理。
傍晚,依舊是在周氏的院子里用飯。
「給你的,可要小心看顧著些。」閔應將手上的籠子遞給閔飛鸞,籠中有一隻竄來竄去,較幾個時辰前活泛了不少的松鼠。
「謝謝四哥,可是四哥,我剛剛聽冬卉姐說你那裡有兩隻小松鼠的。你怎麼不一塊兒帶過來,讓它倆做個伴?」閔飛鸞一邊用手逗弄著籠中的小傢伙,一邊順口問道。
「我……我給自己留了一隻」閔應那鬆開籠子的手還未收回,懸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尷尬的道。
那一隻早就送到薛府了,現在這個時候,讓他上哪兒給她弄兩隻來。
「那我們先進去用膳吧,你不來娘也不讓巧香姐擺飯。」說著閔飛鸞還故意裝作充滿怨念的模樣,瞪了一眼閔應。
閔應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今他不住在內院中,平日里課業又繁重,陪周氏的時候就少了。還真多虧了這個小丫頭。
閔飛鸞掙扎的避開閔應的魔爪,眨眼間就竄進了屋內。
用完膳,閔應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回前院。
「鸞兒,今日《論語》中新學的那幾章可背回了?」周氏用手上的茶碗蓋子,撇了撇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道。
「還沒,鸞兒這就去。」閔飛鸞如今最聽周氏的話,比榮王,甚至閔應的話都好使。
「好了,你說吧」周氏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直至消失不可聞。
她放下手上的蓋碗,向著閔應道。
「娘怎麼知道我有事?」
「你都知道我是你娘了,你還能有什麼心思能滿過我?」周氏笑著頓了頓,「可是為了那幅《千里江山圖》的事?」
「沒錯」閔應也不向周氏拐彎抹角,將心中對這幅圖的猜想與周氏說了一遍。
「你猜的沒錯,這幅圖確實與冊立世子有關。」
原來,當初榮王尋回來的不光這一福《千里江山圖》還有一幅《清明上河圖》。
這兩幅畫兒,被世人並稱「雙絕」。
當時榮王一尋到,就立即進獻給了皇上。
當今皇上也是個愛畫之人,不過他只留下了那幅《清明上河圖》。
另一幅,則是讓榮王又帶了回來。
要說為什麼這幅《千里江山圖》代表的意義非凡,還是因為那幅《清明上河圖》被賜給了當今的太子。
太子被冊封前夕,才得到的這幅畫。
當初皇上將《千里江山圖》賜還給榮王時,也曾戲言讓榮王將畫直接傳給未來的榮王世子。
所以這兩幅畫就被賦予了與普通畫不一樣的意義。
「這幅畫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這以後榮王府的主人。」周氏看著閔應的眸子道。
雖然當時只是皇上的一句戲言,但是君無戲言。
若是榮王不在意,只是隨便將畫賜給了別人。
有心之人,還真可以告他個大不敬之罪。
「我明白了,娘。兒子想的是,若我不做這個世子,還會有他人來坐。」與其讓他人拿捏,不如拿捏他人。
「你一直早慧,從小立人處事,你就有自己的想法。追求上進是好事,娘只希望你不要漸漸變成你所厭惡的那個樣子就好。」
周氏的臉上帶著幾分擔心。
「娘放心,應兒不會」閔應還稍顯稚嫩的臉上,一片嚴肅之色。
「好,娘信你,回前院吧,記得不要看書看太晚,身子重要。」
……
回房將那幅圖,又看了一遍。
閔應搖了搖頭,還是先將這書看透吧。
對他來說,還是明日過了考核更實在些。
……
翌日清晨,閔應收拾停當。
深吸一口氣,為自己鼓了鼓勁兒,才邁開步子往國子監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哈欠連天的樂湛。
國子監與榮王府隔了三條街,說不上遠,但也不算近。
閔應平日里都是步行,順便鍛煉身體。
他自從去國子監學習之後,這功夫鍛煉已經落下了不少。
這魚和熊掌兼得起來是件很辛苦的事,不過閔應還是堅持每日晨起操練一會兒再去上課。
「啊——讓開讓開」閔應耳廓微動,本能反應般伸手一拉,他與樂湛一起撲到了一旁的青石地上。
伴隨著騎馬之人的驚呼聲,身後的馬匹呼嘯而過。
幸虧如今時辰尚早,這條街市上的行人馬車不多。
不然,還真可能像閔庸當日那樣,傷及無辜。
閔庸?
此事是閔庸所為?
閔應看著那已經絕塵而去的人與馬,眸色沉重的彎下了腰。
他右手一抹地上,手指上立即出現了一抹暗紅。
「血漬?公子,這……」樂湛經此一事,此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他此時看到閔應手指尖的血跡,還以為是閔應受了傷,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這不是我的,是剛剛過去的那匹馬的血」閔應將手上的血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眉頭緊鎖的道。
「馬血?」樂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傷了剛剛那匹馬,故意致它發狂。」閔應接過樂湛遞過來的白絹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誰?」
「馬上之人」閔應將那擦完手的絹子又還給了樂湛,繼續往前走。
「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險嗎?」樂湛邊將絹子塞進懷中,邊上前追問道。
「那人雖然嘴上叫的凄慘,但是我們剛剛倒地之時,我看到了他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半分害怕慌亂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為之,是想害您?難道是二公子的人?」樂湛說這話的時候還仔細的瞅了兩眼四周,確定無人盯梢,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
「或許是他」或許不是他,這榮王府小蝦米都清掃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這個大傢伙什麼時候才耐不住出手。
閔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讓閔應措手不及。還真沒做過其他什麼可以讓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們今日還去國子監嗎?」樂湛邊趕著閔應的步子,邊問道。
「去,為何不去?這考核過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應對這妖魔鬼怪」閔應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而已。
閔庸則是遠遠的向著太子頷了頷首,瘦削的臉上泛著自信。
這次,他倒要看看誰還能救那小世子的命。
閔應和薛啟銘上前將圍著的眾人隔開,薛啟銘直接上前將閔白卓的上半身身子托起,好讓他呼吸順暢些。
「大傢伙都遠一些,圍得這樣緊,白卓會喘不上氣的。」閔應向周圍的人喊道,臉上滿是不似作為的焦急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快去請大夫」太子的親隨黃公公操著一口陰柔腔兒,想要近處看的仔細些,卻被閔白卓嘴角上和指尖上不經意間露出的青紫之色嚇了一跳。
「這、這。這是中毒了?」尖利的聲音直衝閔應的腦門兒,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他看到閔白卓的手指好像動了動,忙用自己的衣袖覆上。臉上還是一片擔心焦急之色。
「發生什麼事了?」穆雨棠想要撩開面前的幃帽,但一想,又將手放了下來,只是有些焦急的問向旁邊站著伺候的爾竹。
「好像是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中毒了,剛剛聽人都這樣傳」爾竹遲疑一下,將自己剛剛聽到的細細稟告給穆雨棠。
她也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剛剛場上確實是看到有人厥過去。
「中毒,怎麼會,這大庭廣眾之下,更何況太子殿下還在,怎麼會讓賊人得了手?」薛沛寧提到太子時,語氣還軟了幾分,嬌羞和驚訝之色交織,看起來頗有些不倫不類。
「這裡有爾葉伺候,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表哥也過去了」最重要的還是,她看到閔應也一臉焦急的跑了過去,別是真出了什麼事。
「中毒?」溫琦玉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靜靜聽著穆雨棠主僕的對話。此時,她心中也起了疑惑。
這淮南王郡王小世子日後是三皇子的得力左膀右臂,怎麼會現在就死了?
這怎麼跟她前世記憶中的有些出入?
她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好能將前面的情況看的更清楚些。
。
「這是怎麼了?這比賽還未開始嗎?」剛剛進來的三皇子,和坐在軟轎上的二皇子,有些疑惑的看著這那賽場上的人群。
「皇子有所不知,剛剛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被投了毒,如今還在那邊躺著呢。」
衛夫子主管此次的賽事,如今出了事,他第一個要被揪出來。與其他人說,還不如他自己來開這個口。
「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中毒?」三皇子聽到這幾個字,面上再也淡定不了。他使了個眼神給身旁的人,那人頷了頷首,徑直往場內走去。
「這淮南王郡王家的小世子可是身份貴重,到底是何人想要挑撥淮南與朝廷的關係?」三皇子的臉上已經帶了薄怒。
這淮南地界雖然小,但是出產豐富。
不過這淮南郡王為了偏安一隅,乖乖的將世子送入京城為質,足以看出他想打消皇上戒心的決絕。
要不是與他達成共同的利益,三皇子相信,他也勸不動他這位堂兄。
這種人的怒火才最可怕。若是這世子在京城有什麼閃失,有心之人再將這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三皇子真怕淮南郡王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比如一氣之下與他毀掉之前的盟約,要知道,當初為了取得他的支持,他費了多大的勁。
這樣一來,沒了淮南郡王的財帛支持,他不知自己的大業還要耗上多長時間。
這邊在觀台上聽消息的太子,聽到黃公公的回話,面上很快掛上了怒色。還做出了一副要追查到底的架勢「去查,給我好好查,我就不信這麼朗朗乾坤之下,這歹人如此明目張胆。」
「是」黃公公低著頭,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太子臉上的神色。就轉身下了觀台。
閔庸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突然起身跪在太子身前,一臉大義凌然的道「太子殿下,在下閔庸。剛剛在來校場之前,倒是看到了些什麼,就是不知……」。
「你有話直說,先起來,孤恕你無罪」太子一擺手,另一隻手撐在腿上,不時用食指敲擊的膝蓋,臉上的神色倒是自然的很。
「閔庸剛剛在國子監時,看到一人鬼鬼祟祟溜進過活動室」那活動室是為了此次捶丸賽專門準備的休息之所,一般人不會進去。
「哦?你的意思是說,那人可能是給白卓下黑手的人?你可看清楚他的長相?」太子臉上帶上了幾分激動。
「看清了,但是,但是……」閔應頓了頓,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好讓人覺得他重情重義。
「但是什麼?難道此人是國子監的學生?」太子與閔庸的一唱一和,成功引起了觀台上其他人和剛剛趕到觀台的二皇子與三皇子的注意。
「皇兄已經知道投毒之人是誰了?」三皇子面上的急色掩飾的很好。
「這閔庸不是正在說嘛,他說他看到了這行兇之人的長相」太子看向三皇子眼裡的急色,臉上隱隱帶了幾分笑意。但是隨即就被他掩下去。
「你說,到底是誰?」三皇子轉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閔庸,追問道。
「是中甲班的屈鴻漸。」閔庸說完低下臉,表現出一副極端愧疚的模樣。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問話的還是三皇子,聽到沒有將此件事嫁禍在他頭上,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太子看到三皇子一臉放鬆的模樣,心底里的鄙夷就要呼嘯而出。
「將那人帶上來。」太子不耐煩的道。
「你們要幹什麼?」屈鴻漸被帶上來時,還不停地掙扎著,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服兩字。
「將你暗害淮南王郡王世子的原委從實交代?」太子一句話,就給屈鴻漸定了罪。
眾人看那還在不停掙扎的屈鴻漸,都像是在看一個臨死之人。
「我沒有」屈鴻漸腦門上的青筋一急,全露了出來。
「你沒有,閔庸,你可還有其他證人?」太子做出一副『你既然要公正,那我就還你公正』的模樣。
「這個,還有,當時還有中甲班的王宴在場?」
「王宴?將他也帶過來。」太子一揮手吩咐道。
「太、、子殿下安好」今日太陽大,再加上王宴第一次這麼近的站在幾位皇子和太子面前,臉上的汗早就淌成了小溪。順著那白粉,一道一道的,面上的景色甚是精彩。
「你也看見這屈鴻漸進活動室了?」太子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是、是」王宴低著頭,一雙眼睛直盯著太子的腳尖,不住的應道。
「你還有什麼好說?」太子指著那被強押著身子,還在不停掙扎的屈鴻漸。
「我沒有,我有什麼理由要害他?」屈鴻漸不虧是國子監中佼佼者的存在,這一問,在場的眾人腦中也是一響。對啊,他一個窮貢生,無錢無勢的,做什麼要去害那身份特殊的閔白卓呢。
要知道,若是此事真是他所為。不光說他這努力多年的學業仕途,就是他這條命,也得交代了。
「我家中還有寡母要養老,我怎麼會拋棄所有來害一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
「你胡說,你明明平日里就已經看小世子不順眼了」王宴辯駁道,臉上的汗流的更凶了。
「若是行兇,必然會有線索遺留,你是貢生?那你平日里是住在國子監中了?」太子點了點頭,打斷了屈鴻漸想要為自己辯解的話,
「你們幾個人,去他的住所搜一下」
他住所的某些角落裡,已經被放好了重要的『證物』。
那粗劣的證物會直指太子,但是隨後,他們還會在隱蔽之處,翻找出此次最致命的證據。
上面會用三皇子的筆跡寫好整件事的計劃:害死淮南郡王世子,將此事嫁禍到太子身上,也藉此讓淮南王將一腔怒火轉嫁到太子身上,好幫三皇子一舉除掉太子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這張信函若是到了淮南郡王的手裡,怕到時候三皇子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皇兄,我覺的此人說的有些道理,不妨再聽他講完」一直未出聲的二皇子突然開口,不過他這一開口就是為屈鴻漸開脫。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看不懂,要知道平日里這二皇子因為惡疾纏身,存在感一直極低,可是今日怎麼會多這句嘴?
「太子殿下」黃公公突然一臉奇怪的湊到太子面前耳語了幾句。太子的臉色馬上就黑了下來,看向閔庸時眼神中的震怒之色,一時讓閔庸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讓他過來」太子話裡帶著絲絲的怒氣。
「拜見太子殿下。」來人正是『中毒昏迷不省人事』的閔白卓。
此時他嘴角還沾染著一些黑紫之色,唇色上也帶著一層黑氣。但是他面色卻紅潤的很,雙目有神,剛剛走上觀台時也是大步流星,絲毫看不出中毒垂死之人的模樣。
「你不是……不是中毒?」太子看到閔白卓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哦,這個啊?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哈,我昨晚因為今日這捶丸大賽興奮的緊,一晚上沒有睡著,臨近天明才小睡了一會兒。不料起來時已經不早了,就沒有用早膳。」
「說重點」太子臉上的不耐都已經不屑掩飾。
「哦,重點就是我早膳沒用,剛剛捶丸揮棒時一時使大了勁,眼前一黑,就撅了過去。嗨,我一直有這血虛之症,一不按時用膳就這德行。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挂念,我們還是趕緊開始比賽吧」閔白卓的臉上帶著几絲羞赧,畢竟因為沒用早膳暈在賽場上的他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那你指尖上和嘴角上的黑紫之色是什麼?難道不是中毒所致?」一旁一直在聽著的閔庸終於沉不住氣了,此事他綢繆已久,怎麼會出差錯,他不信、不信!
「這是桑葚,今早上我小堂叔給我的,說是他院子里新摘的,新鮮的很」閔白卓抬眼一看是閔庸,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桑葚?」
不光是閔庸,在場的眾位朝臣及其家眷,眾位皇子和那坐在首位上的太子,據是一臉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對啊,還挺甜」說罷,閔白卓還笑著砸了砸嘴。
坐在不遠處的穆雨棠用帕子捂著嘴輕笑了幾聲,她身旁的薛沛寧則是一臉看怪物般的看著她,「雨棠?」
「咳咳,無事,看來等會這比賽就能開始了」穆雨棠接過爾葉手裡遞過來的茶,斂起笑意道。
「阿應,果然讓你猜著了,這幕後之人還真是太子和閔庸。」薛啟銘和閔應已經回到觀台上,場上的比賽也已經重新開始。
「不過沒想到你只是讓白卓裝暈,結果這小子還真暈過去了,今日這戲可是下了力氣了。」薛啟銘說這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那次落水之後,閔應尋了個機會,還是與閔白卓還有薛啟銘,將先前他和閔庸兩人的恩怨與他們講述了一遍。
兩人除了義憤填膺,也都表示願意聽從閔應的計劃。
「若不將計就計,以閔庸那個性子,還會想出別的法子來害白卓。不過他所辦之事接二連三的失利,怕是他接下來要承受的不光是淮南郡王與三皇子的報復,還有太子殿下的怒火。」閔應捧起茶,恰巧看到對面身著秋香色衣衫,白色幃帽遮面的她也拿起了茶。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穆雨棠看到對面的閔應恰好也在看她,不禁垂眸,掩笑。
大小姐年長底下兩位小姐十歲,早早的就出嫁,隨夫外任去了。所以說起來,這二小姐和三小姐是一塊兒長起來的。
可是這個三小姐從小也不知是因為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還是怎麼,原先周氏未出閣的時候,這三小姐就事事與她明著暗著的較勁。
李嬤嬤記得當時定親時也是這樣,她們姑娘,也就是周氏,被聘給了榮王作側妃。府中上下都高興不已,這榮王雖說是個閑散王爺,但也是當朝唯一的親王,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周凝茉氣不過,到最後還是想方設法的嫁給了喪妻多年的酈國公作繼室。
臨出嫁前,李嬤嬤不是沒聽過下人的風言風語。同樣是嫁去沒了正室的的貴胄人家,嫡出的二小姐做了小,庶出的三小姐去做了有誥命的正頭夫人。
她沒將這些話透漏給周氏,就是怕她多想。不過好在周氏本來就是個清冷的性子,一直不在乎這些。
「李嬤嬤你直接讓巧玲幫我向她傳句話,這次我不能幫她。」這周凝茉如今行事越發歹毒,她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竟然將手伸向了那剛過門的世子妃腹中的孩子,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與她周凝茉有什麼過節?周氏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