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斯坦因
英雄殺手行蹤不定，要找到他還要費一段時間, 葉清乾脆就和死柄木待在酒吧看體育祭的直播。
「這個就是你救了兩次的小子？」死柄木看電視的時候都要抱著葉清, 如果不是葉清還算有點威嚴, 他都要被人整個抱進懷裡圈起來。
死柄木所說當然是轟焦凍, 體育祭第一項障礙跑, 綠谷出久抱著鐵皮借著地雷區的爆炸搶了第一，轟焦凍和爆豪勝己分別落在了後面。
「也不怎麼樣。」死柄木嗤笑道。
「那個綠谷出久不錯。」葉清看著屏幕，他腦子靈活, 力量也足，日後說不準會是一大勁敵。
「只會耍小聰明。」死柄木迅速道, 「用一次個性便自損八百。」
葉清好笑的瞥了他一眼, 故意又誇獎了幾個人, 果然死柄木很快就把他們的缺點說出來, 恨不得貶到地底下去。
「收集情報的時候也有這個心思就好了。」葉清戳了戳他的額頭：「不然那次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死柄木不說話了, 身子順勢一倒，把臉埋在他肚子上。
「起來看體育祭。」葉清感覺自己養了個大孩子，拎著後頸把人放到旁邊坐好。
障礙跑之後是騎馬戰, 學生們對於個性的靈活運用也算是出彩。
「還有複製這種個性？」葉清著實吃了一驚。
這個和庫洛洛的念能力有幾分相似，不過物間寧人只能將他人的個性複製五分鐘，而庫洛洛則是完全奪取。
死柄木老老實實抱著他不說話。
終於到了最終的決賽, 中途葉清出去轉了一圈, 所有屏幕上都在播放雄英體育祭。果然是個全國皆知的大項目, 不過, 在剛剛經歷過USJ事件后就大張旗鼓的舉辦體育祭, 也是給外面人一個態度。
如果敵聯盟沒有下一步的手段，他們想利用襲擊打擊雄英高中名聲的意圖就要破滅了。
回去的時候，正好是心操人使和綠谷出久的對決。
「你們世界的個性還真是千奇百怪，有趣的很。」葉清坐回沙發上，看綠谷出久突然驚醒，將心操人使一舉打出場外，微微笑彎了眼。
「人類進化的可能是無限的。」黑霧在一旁道。
「的確如此。」葉清挑起唇。
「十八/禁英雄午夜。」他突然道：「她的個性倒是和前幾日的罪犯差不多。」
「那個商場的罪犯？」死柄木起了興趣。
「我打聽了一番，據說個性名為春/宵一度。」葉清搖了搖頭：「怪不得轟君看到我就一臉慌張的樣子。」
他只是隨口一說，死柄木卻是不小心捏碎了茶几。
這個個性的名字聽著就能猜到內容，雖然是在夢裡，但死柄木氣的看不進去體育祭，也不管黑霧就在旁邊，湊過去親葉清。
「突然之間做什麼？」葉清被他嚇了一跳。
葉清這個人沒什麼羞恥心，對於接吻做/愛一類的事情也都是舒服就好，當然由於他太兇殘沒人敢下手，導致現在還是個雛兒。不過，接吻的在一般人那裡的含義他還是懂的，他自己親別人沒抱什麼心思，死柄木親他卻是不太對。
死柄木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又輕輕吸了吸，最後沒敢伸舌頭，還是被葉清打了腦袋。
「我一定要殺了他。」死柄木聲音中透著狠厲，他盯著電視屏幕中的轟焦凍，殺意滿滿。
「你的目標不是歐爾麥特嗎？」葉清挑起眉，不清楚他的意思。
「再多一個小崽子也不是什麼大事。」死柄木輕哼了一聲，抱著葉清蹭蹭：「他是敵人，你不可以為他求情。」
葉清笑了兩聲：「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不會阻止你的行動。」
言下之意是自己不會管這件事。
死柄木這才滿意。
擂台上的對戰選手已經到了轟焦凍和綠谷出久，轟焦凍一直使用冰，倒也把綠谷出久逼得廢了自己的手指。
最後那一刻，轟焦凍在危機面前還是下意識用出了火焰。
葉清看得不是很認真，但也頗有感觸：「如果綠谷出久能好好掌控自己的力量，說不定會成為下一個歐爾麥特。」
一樣強大的力量，也一樣愛管閑事。
明明不去開導對方，他還有可能贏下這場戰爭。
死柄木皺著眉把綠谷出久也放進必死名單中，本來因為對方的妨礙使他們錯失殺死歐爾麥特的機會，他就對其十分惱怒，現在葉清還一副欣賞的模樣。
最後一場決賽，轟焦凍卻始終沒有用處火焰，還是爆豪勝己勝出。黃髮少年被綁著上領獎台的時候，葉清忍不住笑出聲：「上次襲擊的時候我就想說，他這張臉和性子，看上去比死柄木你更像反派一些。」
死柄木抬眼看了看爆豪勝己，對於歐爾麥特將金牌掛在他嘴上的行為輕嗤一聲：「那不如我們將他掠過來洗腦一番。」
「這恐怕不行。」葉清搖了搖頭：「看著像反派的人，未必就好策反，更何況從爆豪勝己這個人的表現來看，他雖然暴躁，可足夠謹慎，上次USJ事件中也迅速找出了黑霧的弱點，可以看出他在關鍵時刻絕不是莽撞的性子。」
他微微笑了笑：「這種人明確自己想要什麼，你策反不了他的。」
死柄木皺著眉想了想，目光落在幾乎發瘋的爆豪勝己身上，半晌沒有說話。
體育祭過後幾天，黑霧那面終於確定了英雄殺手斯坦因的位置，將他帶到地下酒吧商談合作的事。
這種敵聯盟內部的事情，葉清不會插手，不管為了防止談判破裂，斯坦因直接下殺手，他還是坐在沙發上，拿著死柄木前幾天買的乙女遊戲玩起來。
——被他說不需要了解普通女孩子后，死柄木就開始購買攻略男孩子的遊戲。
「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加入？」斯坦因身材較為高大，兩把刀劍分別別在兩邊的腰間，白色的布條扎在眼睛上，他站在門口：「所以你們的目的呢？」
「殺了歐爾麥特。」死柄木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臉上戴著父親的手，一手撐著臉，一手拿出照片：「順便毀掉所有看不順眼的東西，還有這種小鬼，也都殺了，可以嗎，大前輩？」
照片分開，露出綠谷出久和轟焦凍的身影。
「看來對你們抱有期待，是我太天真了。」斯坦因輕嗤了一聲，彎下腰，雙手交叉分別握住兩邊的刀柄，做出進攻的姿勢：「你是我最厭惡的一種人。」
「嗯？」死柄木有些疑惑的撇過頭。
「沒有信念的殺意沒有任何價值。」斯坦因道，他拔出刀向死柄木衝去。
刀撞上了一個堅硬的事物，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遊戲機。
「雖然理念不符，但至少目的差不多。」葉清擋在死柄木身前，挑唇笑道：「就算談不攏，也不要一上來就動手。」
斯坦因后跳一步，警惕地看著葉清。
他在葉清動手之前沒有察覺到任何預兆，甚至沒有對危險的預警，進來後幾乎忽略了這個人，如今看來，是因為對方的實力強到無法被他發現。
「既然敵聯盟有你，何必來找我。」他把刀插回刀鞘，聲音冷淡。
「我只負責保護死柄木。」葉清笑眯眯地道，他見斯坦因放下敵意，手裡的遊戲機轉了個圈重新面對自己：「你們繼續。」
然而也沒什麼可以談的，斯坦因暫時答應與他們合作，原因是目標暫時一致，但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做，需要先行離開。
黑霧送他回保須市，死柄木也站起來，向AFO要了幾隻腦無，也要去湊一個熱鬧。
「這完全就是草根運動嘛，那種大無畏的精神真是催人淚下啊。」死柄木看著斯坦因的行為，語氣裡帶著嘲諷的笑意。
「但事實證明，斯坦因出現過的每一座城市犯罪率都在降低。」黑霧在旁邊解說：「為此還有專家說他的行為和英雄意識進步有某種聯繫，也因此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名為英雄殺手實際上是在矯正英雄的舉動，培育真正的英雄嗎？」葉清在一旁插話道，他嘴角含著笑意：「看來這位英雄殺手也是歐爾麥特的粉絲啊。」
「果然我骨子裡就和他合不來。」死柄木一下子喪了下去，他抱住葉清，仗著比對方高几厘米而將人圈進自己懷裡：「黑霧，放腦無出來。想要破壞就盡情的破壞，看我將這位大前輩的面子和矜持都捻成碎末。」
葉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站在高塔上望著下方的城市，輕輕嘆道：「還是個小孩子嘛，死柄木。」
死柄木側頭咬他的耳朵：「你才是小孩子吧，小未成年。」
黑霧：……怒踹狗糧。